第二十一章 恶人心果
黄昏时分，暮色沉沉。
城西一处偏僻破落的院子外。
一穿着宽大员外服的肥胖老头正迈着步子往这里走来，嘴里嘟囔着：“都已经过去五年了，我还以为大人已经将那心思给熄了呢......”
说话间，他就已经到院子门口，手中提着的食盒也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到了门口的台阶。
“周乔，你这老家伙来的挺早啊。”老头刚坐稳，一道调笑的声音从东边传来。
二山君周乔听到这话立刻站来起来，对着来人笑骂道：“你这老鬼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在家中搞娘们搞昏了头，将这事忘了呢！”
只见四山君张通快步走来，一身紫色紧身衣袍，露着强健的胸肌，满头银发用刺花布绣扎成马尾，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
“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打扮的如此骚包？”周乔撇了撇嘴，嫌弃说道。
“你懂什么，我这叫人老心不老！”张通回嘴道。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拥抱在了一起，就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这一幕如果让八虎帮中其余人看见，肯定会大吃一惊，毕竟在平日里，这俩人只要碰面就会发生口角，互相打斗诬陷更是时常发生。
这些年里，八虎帮内不知多少次内斗冲突，帮中兄弟自相残杀，死伤无数，都是因为他们二人挑起的。
可现在二人表现出的关系却非常融洽，实在是令人不解。
两人互相拥抱之后，周乔兴冲冲的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提起，语气中带着炫耀说道：“来看看，小时混迹街头坑蒙拐骗，偷拿窃取，青年时行商贱入贵出，以次充好，成为山君后的几年里强买强卖，害人夺财，他手下经办的印子钱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害得人卖儿卖女。”
“他再趁此机会把人买下，转头在高价卖出，男的做苦力，女的为娼妓。”
“这些年来，我八虎能日进斗金可全靠着他！怎么样，这可是颗十足的恶人心啊！”周乔指着食盒，一脸推崇，好似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张通也佩服的点了点头，说道：“老三有些本事，周兄教的也好。这确实是上好的恶人心。”
“那是！为了把老三拿下，老夫我可是将之前剩下的软身散都给用了。”周乔面露心疼，语气中却带着得意。
眼见周乔如此自得，张通咳嗽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金丝布袋。
这布袋还在往外渗血，沾了张通一满手，他也不在意，而是介绍道：“老五吴安山，十五岁时与人口角，心怀怨恨，半夜持刀灭人满门，加入我八虎后，杀人数十，因他而被害者不计其数。”
“好娞男童，但又羞于让人所知，所以事后会将之灭口；好练武，最喜欢以人为木桩，经常将人生生打死。”
“成为山君后更是愈演愈烈。说实话，老夫都有些看不过眼。”张通说完后，重新将布袋放入了怀中，看了眼自己手上血渍后，就想往周乔身上去抹。
“嘿，老鬼，我这身衣服可喜爱的紧，要抹往你自己身上抹！”周乔出声阻止赶忙躲开，随后又问道：“这颗心也确实上佳，不过老五实力不俗，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拿得下他？”
“谁说我老了？我精力旺盛着呢！更何况他这一身本事大多是我教的，就算我再怎么老也能制得住他。”张通傲然回答，然后似乎是为了证明似的，快步闪身来到周乔身后，将手上的血渍全部抹了上去。
“老王八蛋，你还真抹啊！”见自己喜欢的衣服被弄脏，周乔气急，直接骂了出来，更是追着张通作势要打。
张通轻松躲开后，转移话题道：“老周，你手底下现在可还有什么好苗子？”
没跑几下已经气喘吁吁的周乔也知道自己不是张通对手，对方这是在逗自己，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这年头好人不好找，坏人还不是一找一大堆！”
“不错，况且有我等在，就算是好人也能教成坏人。”张通语气赞许，十分认同对方的话。
而就在俩人相互闲聊之时，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太阳最后的余晖也消失殆尽，整个天空此刻已经漆黑一片，只剩零散星光还在闪烁发亮。
“时候差不多了。”张通望了望天，接着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周乔也赶紧提起食盒跟上。
院落中很是安静，没有任何人，张通周乔二人走动之时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在地底传荡开来似的。
很快的，二人来到了一处枯井，井中有一梯子直通下方，周围的墙壁上长满青苔。
张通周乔似乎对这很是熟悉，二话没说就沿着梯子往下爬去，落到井底后，一一条蜿蜒石路出现。
走到尽头，一宽大石室映入眼帘，在这石室之中摆放着各种古玩字画，金银玉器，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却非常老旧。
角落里摆放着许多上锁铁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而这石室最中央，一异常瘦小，长的尖嘴猴腮的小老头正盘坐在那里，他好像刚刚睡醒，整个人显得有些惫懒。
“小张...小周...都来了啊。”小老头打了个哈欠，起身后还弓着腰背着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獐头鼠目的气质。
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张通和周乔这时候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只敢停留在石室门口，显得非常拘谨，甚至是有些害怕，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眼前其貌不扬的老头正是八虎真正的主人，神秘至极的头虎，吕小金！
“二山君，财虎周乔！”
“四山君，武虎张通！”
“拜见头虎吕山君！”
“哈哈哈，好说，好说！”小老头吕小金看到二人如此恭敬，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俩今日来找本山君所为何事啊？”
二人对视一眼，由张通抱拳恭敬说道：“禀告山君！今日我二人来此献礼！”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了那金丝布袋，打开后露出一颗暗红心脏，一旁的周乔也连忙打开食盒，将放置于精致玉盘中的人心取了出来。
随后二人躬身抱拳，齐声喊道：“三山君郑二林，五山君吴安山二人之心在此，特来献于大人！”
可过了一会，想象中的夸奖并没有出现，二人疑惑抬头，只见刚才离他们老远的吕小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原本笑呵呵的脸此刻也阴沉了下来，诡异的盯着他们。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提前摘的果子？！”
城西一处偏僻破落的院子外。
一穿着宽大员外服的肥胖老头正迈着步子往这里走来，嘴里嘟囔着：“都已经过去五年了，我还以为大人已经将那心思给熄了呢......”
说话间，他就已经到院子门口，手中提着的食盒也放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到了门口的台阶。
“周乔，你这老家伙来的挺早啊。”老头刚坐稳，一道调笑的声音从东边传来。
二山君周乔听到这话立刻站来起来，对着来人笑骂道：“你这老鬼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在家中搞娘们搞昏了头，将这事忘了呢！”
只见四山君张通快步走来，一身紫色紧身衣袍，露着强健的胸肌，满头银发用刺花布绣扎成马尾，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
“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打扮的如此骚包？”周乔撇了撇嘴，嫌弃说道。
“你懂什么，我这叫人老心不老！”张通回嘴道。
二人相视一笑，互相拥抱在了一起，就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这一幕如果让八虎帮中其余人看见，肯定会大吃一惊，毕竟在平日里，这俩人只要碰面就会发生口角，互相打斗诬陷更是时常发生。
这些年里，八虎帮内不知多少次内斗冲突，帮中兄弟自相残杀，死伤无数，都是因为他们二人挑起的。
可现在二人表现出的关系却非常融洽，实在是令人不解。
两人互相拥抱之后，周乔兴冲冲的将自己带来的食盒提起，语气中带着炫耀说道：“来看看，小时混迹街头坑蒙拐骗，偷拿窃取，青年时行商贱入贵出，以次充好，成为山君后的几年里强买强卖，害人夺财，他手下经办的印子钱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害得人卖儿卖女。”
“他再趁此机会把人买下，转头在高价卖出，男的做苦力，女的为娼妓。”
“这些年来，我八虎能日进斗金可全靠着他！怎么样，这可是颗十足的恶人心啊！”周乔指着食盒，一脸推崇，好似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张通也佩服的点了点头，说道：“老三有些本事，周兄教的也好。这确实是上好的恶人心。”
“那是！为了把老三拿下，老夫我可是将之前剩下的软身散都给用了。”周乔面露心疼，语气中却带着得意。
眼见周乔如此自得，张通咳嗽一声，从怀中取出了一金丝布袋。
这布袋还在往外渗血，沾了张通一满手，他也不在意，而是介绍道：“老五吴安山，十五岁时与人口角，心怀怨恨，半夜持刀灭人满门，加入我八虎后，杀人数十，因他而被害者不计其数。”
“好娞男童，但又羞于让人所知，所以事后会将之灭口；好练武，最喜欢以人为木桩，经常将人生生打死。”
“成为山君后更是愈演愈烈。说实话，老夫都有些看不过眼。”张通说完后，重新将布袋放入了怀中，看了眼自己手上血渍后，就想往周乔身上去抹。
“嘿，老鬼，我这身衣服可喜爱的紧，要抹往你自己身上抹！”周乔出声阻止赶忙躲开，随后又问道：“这颗心也确实上佳，不过老五实力不俗，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拿得下他？”
“谁说我老了？我精力旺盛着呢！更何况他这一身本事大多是我教的，就算我再怎么老也能制得住他。”张通傲然回答，然后似乎是为了证明似的，快步闪身来到周乔身后，将手上的血渍全部抹了上去。
“老王八蛋，你还真抹啊！”见自己喜欢的衣服被弄脏，周乔气急，直接骂了出来，更是追着张通作势要打。
张通轻松躲开后，转移话题道：“老周，你手底下现在可还有什么好苗子？”
没跑几下已经气喘吁吁的周乔也知道自己不是张通对手，对方这是在逗自己，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这年头好人不好找，坏人还不是一找一大堆！”
“不错，况且有我等在，就算是好人也能教成坏人。”张通语气赞许，十分认同对方的话。
而就在俩人相互闲聊之时，天色也逐渐暗淡下来，太阳最后的余晖也消失殆尽，整个天空此刻已经漆黑一片，只剩零散星光还在闪烁发亮。
“时候差不多了。”张通望了望天，接着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周乔也赶紧提起食盒跟上。
院落中很是安静，没有任何人，张通周乔二人走动之时发出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在地底传荡开来似的。
很快的，二人来到了一处枯井，井中有一梯子直通下方，周围的墙壁上长满青苔。
张通周乔似乎对这很是熟悉，二话没说就沿着梯子往下爬去，落到井底后，一一条蜿蜒石路出现。
走到尽头，一宽大石室映入眼帘，在这石室之中摆放着各种古玩字画，金银玉器，不过这些东西看起来却非常老旧。
角落里摆放着许多上锁铁箱，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而这石室最中央，一异常瘦小，长的尖嘴猴腮的小老头正盘坐在那里，他好像刚刚睡醒，整个人显得有些惫懒。
“小张...小周...都来了啊。”小老头打了个哈欠，起身后还弓着腰背着手，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獐头鼠目的气质。
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张通和周乔这时候却不敢有丝毫不敬，只敢停留在石室门口，显得非常拘谨，甚至是有些害怕，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眼前其貌不扬的老头正是八虎真正的主人，神秘至极的头虎，吕小金！
“二山君，财虎周乔！”
“四山君，武虎张通！”
“拜见头虎吕山君！”
“哈哈哈，好说，好说！”小老头吕小金看到二人如此恭敬，笑呵呵的说道：“你们俩今日来找本山君所为何事啊？”
二人对视一眼，由张通抱拳恭敬说道：“禀告山君！今日我二人来此献礼！”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了那金丝布袋，打开后露出一颗暗红心脏，一旁的周乔也连忙打开食盒，将放置于精致玉盘中的人心取了出来。
随后二人躬身抱拳，齐声喊道：“三山君郑二林，五山君吴安山二人之心在此，特来献于大人！”
可过了一会，想象中的夸奖并没有出现，二人疑惑抬头，只见刚才离他们老远的吕小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原本笑呵呵的脸此刻也阴沉了下来，诡异的盯着他们。
“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提前摘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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