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异化
随着时间流逝，整个楼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刀疤脸已经躺在了地上，磕头磕的整个人都晕厥了。
每个人都心惊胆颤，老鸨更是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每次看向沈笙的目光都会流露出后悔。
楼上的那些贵客眼中也没了艳羡，只剩煎熬。
甚至连沈笙看向陆岚的目光都渐渐不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衣袍。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三楼的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突然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跟青年坐在一起的人极度苍老，身上充满暮气，他看向陆岚的眼神中恐惧只有一丝，更多的则是渴望。
青年颤颤巍巍的走到一楼，捡起了光头掉落的匕首慢慢向陆岚靠近。
行走中他不断望向楼上的老者，在看到老者严厉的眼神后，他如同发疯般的突然加速，手中匕首直直捅向陆岚后腰。
一旁的沈笙也被直接撞开。
刀尖没入其中，陆岚转身看了过去，青年吓得踉跄后退，踩到碗盘后摔倒。
陆岚紧盯青年，眼中似乎有了一丝神采。
楼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三楼老者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嗤。
陆岚将匕首从腰间拔出，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竟出人意料的再次捅向自己的腹部。
接着开始用匕首往胳膊上用力划了起来，每次都深可见骨。
沈笙在一旁看到想要阻止，却被陆岚一把推开。
不多时，陆岚的左臂已经血肉模糊，全身沾满鲜血。但他的眼中却渐渐有了神采，不再是那样呆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岚全身染红，手持带血匕首，开始仰头放声大笑，喜悦的泪水从眼中流出，他高兴极了。
比陆岚更高兴的是楼上的老者，他兴奋的往楼下跑去，中途甚至还摔了一跤，这对老年人来说可吃不消。
但他还是快速爬起，忍着疼痛来到陆岚身旁，对着他拱手行礼道：“老朽徐沐之，有幸拜见大人！”
陆岚语气亢奋，全然不顾身上伤势：“好好好！你这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大人洪福齐天，小老儿不过是凑巧而已。”徐沐之语气恭敬，姿态放的很低。
陆岚点了点头，指着那名俊美青年说道：“这是令孙？他也不错。”
徐沐之连忙摆手，说道：“这是老朽侍妾，他能为大人出力是他的福分。”
“侍妾？”陆岚挑了挑眉头，语气诧异道：“那这打扮真是高明，我还以为是个男人。”
徐沐之摸了摸自己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他确实是名男子......”
陆岚闻言不由上下打量起他来说道：“你倒是人老心不老。”说着，陆岚走到老鸨身边，捂住嘴干净利落的往她心口窝捅了几刀。
老鸨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咽气，陆岚随后转头看向徐沐之说道：“你找我有何事？”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鸨，徐沐之眼皮跳了跳，接着用极度卑微的语气说道：“瞒不过大人，老朽想......”
“算了，看你穿着不错，去你府上谈去吧。”陆岚出言打断，丢掉匕首率先向外走去。
经过沈笙的时候陆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说道：“跟上。”
听到这话，沈笙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觉到眼前的人变了，但又有些说不上来，她不过才跟他相处不过一天，说过的话也不过寥寥数语，但就是有那种感觉。
犹豫良久，见陆岚三人已经在门外等待，她还是下定决心跟了上去。
陆岚看着小跑走来的沈笙，眼中流出一丝不悦，似乎是在责怪她的犹豫。
接着对徐沐之说道：“好了，带路吧。”
.........
城南。
一座四进四出的院子外，陆岚摸着门口用板岩雕琢的狮子，说道：“真气派啊。”
徐沐之连忙令青年推开朱红大门，在前面带领着说道：“老朽年轻时做买卖挣了些钱，人老了后回乡购置了这套房产。让大人见笑了。”
这时候，一名身材极其高大的人影听到动静从靠近大门的房间走出，看到徐沐之后连忙躬身，用粗犷的男声说道：“老爷您回来了。”
“嗯。”徐沐之淡淡回应，全然不见刚才那副卑微的样子。
“夫人和少爷他们......”人影紧贴着墙壁，整个人都浸入黑暗当中，看不清楚面容，同时用僵硬的语气说道。
“现在有贵客临门，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徐沐之不耐烦的摆手，接着又对陆岚恭敬说道：“还请大人移步正堂。”
陆岚深深看了黑暗中的男人一眼，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正堂内。
坐在主座的陆岚向四周来回扫视，徐沐之从外亲自端来了一杯茶水递向陆岚。
他接过茶碗放在一旁，徐沐之刚想要说些什么，陆岚却抬起手指向了站在门处青年，徐沐之心领神会，立刻让青年离开了这里。
陆岚也对着站在一旁略有不安的沈笙说道：“你先去院子待着，我一会就出来。”
沈笙愣了一下，接着乖巧的走出门外，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陆岚，她现在能够确定陆岚变了，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的强势。
“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沈笙离开后，陆岚抢先问道。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白天在茶馆时，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发了会呆，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黑暗空间中的旁观者，那种失重般的脱离感足以令人发疯。
能看到、听到、感觉到，可就是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凭借本能行动。
并且耳边还不断传来空洞的低语声，完全无法理解的低语声。
那种诡异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次感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沐之闻言有些疑惑，他面露不解的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
话未说完，一根锐利的骨刺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陆岚眼神淡漠，说道：“你只需要回答就好。”
感受着额头传来的刺痛感，徐沐之瞳孔收缩，但在其中却含着无比的渴望，他咽了口唾液，缓缓说道：“异化，你刚刚异化了。”
“继续讲。”陆岚收回骨刺，平静的说道。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徐沐之有些汗颜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解决我身上的异化的？”陆岚眯起眼睛说道。
“这是早年一位高人告诉我的，他说剧烈的疼痛能够缓解异化。”徐沐之神情为难，接着他又突然跪倒在地，语气哀求的说道：“老朽愿倾尽所有，只求大人传我仙法！”
陆岚神色阴沉，没有立刻回话，只觉心中一股戾气涌出。他深吸口气，缓缓说道：“那高人还说什么了？”
见徐沐之神情犹豫，陆岚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放心，只要实话实说，我定然让你得道升仙。”
听到陆岚承诺，徐沐之才兴奋的说道：“高人还说如果出现异化，需要尽快坚定信念，保持本心不失。如若丢失本心，则顷刻成魔，无法逆转。”
刀疤脸已经躺在了地上，磕头磕的整个人都晕厥了。
每个人都心惊胆颤，老鸨更是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每次看向沈笙的目光都会流露出后悔。
楼上的那些贵客眼中也没了艳羡，只剩煎熬。
甚至连沈笙看向陆岚的目光都渐渐不对，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中紧握的衣袍。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下，三楼的一名容貌俊美的青年突然站起身朝楼下走去。
跟青年坐在一起的人极度苍老，身上充满暮气，他看向陆岚的眼神中恐惧只有一丝，更多的则是渴望。
青年颤颤巍巍的走到一楼，捡起了光头掉落的匕首慢慢向陆岚靠近。
行走中他不断望向楼上的老者，在看到老者严厉的眼神后，他如同发疯般的突然加速，手中匕首直直捅向陆岚后腰。
一旁的沈笙也被直接撞开。
刀尖没入其中，陆岚转身看了过去，青年吓得踉跄后退，踩到碗盘后摔倒。
陆岚紧盯青年，眼中似乎有了一丝神采。
楼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三楼老者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
嗤。
陆岚将匕首从腰间拔出，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竟出人意料的再次捅向自己的腹部。
接着开始用匕首往胳膊上用力划了起来，每次都深可见骨。
沈笙在一旁看到想要阻止，却被陆岚一把推开。
不多时，陆岚的左臂已经血肉模糊，全身沾满鲜血。但他的眼中却渐渐有了神采，不再是那样呆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岚全身染红，手持带血匕首，开始仰头放声大笑，喜悦的泪水从眼中流出，他高兴极了。
比陆岚更高兴的是楼上的老者，他兴奋的往楼下跑去，中途甚至还摔了一跤，这对老年人来说可吃不消。
但他还是快速爬起，忍着疼痛来到陆岚身旁，对着他拱手行礼道：“老朽徐沐之，有幸拜见大人！”
陆岚语气亢奋，全然不顾身上伤势：“好好好！你这可是救了我一命啊！”
“大人洪福齐天，小老儿不过是凑巧而已。”徐沐之语气恭敬，姿态放的很低。
陆岚点了点头，指着那名俊美青年说道：“这是令孙？他也不错。”
徐沐之连忙摆手，说道：“这是老朽侍妾，他能为大人出力是他的福分。”
“侍妾？”陆岚挑了挑眉头，语气诧异道：“那这打扮真是高明，我还以为是个男人。”
徐沐之摸了摸自己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他确实是名男子......”
陆岚闻言不由上下打量起他来说道：“你倒是人老心不老。”说着，陆岚走到老鸨身边，捂住嘴干净利落的往她心口窝捅了几刀。
老鸨来不及挣扎就已经咽气，陆岚随后转头看向徐沐之说道：“你找我有何事？”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老鸨，徐沐之眼皮跳了跳，接着用极度卑微的语气说道：“瞒不过大人，老朽想......”
“算了，看你穿着不错，去你府上谈去吧。”陆岚出言打断，丢掉匕首率先向外走去。
经过沈笙的时候陆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说道：“跟上。”
听到这话，沈笙有些不知所措，她能感觉到眼前的人变了，但又有些说不上来，她不过才跟他相处不过一天，说过的话也不过寥寥数语，但就是有那种感觉。
犹豫良久，见陆岚三人已经在门外等待，她还是下定决心跟了上去。
陆岚看着小跑走来的沈笙，眼中流出一丝不悦，似乎是在责怪她的犹豫。
接着对徐沐之说道：“好了，带路吧。”
.........
城南。
一座四进四出的院子外，陆岚摸着门口用板岩雕琢的狮子，说道：“真气派啊。”
徐沐之连忙令青年推开朱红大门，在前面带领着说道：“老朽年轻时做买卖挣了些钱，人老了后回乡购置了这套房产。让大人见笑了。”
这时候，一名身材极其高大的人影听到动静从靠近大门的房间走出，看到徐沐之后连忙躬身，用粗犷的男声说道：“老爷您回来了。”
“嗯。”徐沐之淡淡回应，全然不见刚才那副卑微的样子。
“夫人和少爷他们......”人影紧贴着墙壁，整个人都浸入黑暗当中，看不清楚面容，同时用僵硬的语气说道。
“现在有贵客临门，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徐沐之不耐烦的摆手，接着又对陆岚恭敬说道：“还请大人移步正堂。”
陆岚深深看了黑暗中的男人一眼，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
正堂内。
坐在主座的陆岚向四周来回扫视，徐沐之从外亲自端来了一杯茶水递向陆岚。
他接过茶碗放在一旁，徐沐之刚想要说些什么，陆岚却抬起手指向了站在门处青年，徐沐之心领神会，立刻让青年离开了这里。
陆岚也对着站在一旁略有不安的沈笙说道：“你先去院子待着，我一会就出来。”
沈笙愣了一下，接着乖巧的走出门外，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陆岚，她现在能够确定陆岚变了，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的强势。
“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沈笙离开后，陆岚抢先问道。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白天在茶馆时，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发了会呆，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就像是一个被关在黑暗空间中的旁观者，那种失重般的脱离感足以令人发疯。
能看到、听到、感觉到，可就是无法做出反应，只能凭借本能行动。
并且耳边还不断传来空洞的低语声，完全无法理解的低语声。
那种诡异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次感受，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沐之闻言有些疑惑，他面露不解的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
话未说完，一根锐利的骨刺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陆岚眼神淡漠，说道：“你只需要回答就好。”
感受着额头传来的刺痛感，徐沐之瞳孔收缩，但在其中却含着无比的渴望，他咽了口唾液，缓缓说道：“异化，你刚刚异化了。”
“继续讲。”陆岚收回骨刺，平静的说道。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徐沐之有些汗颜的说道。
“那你是怎么解决我身上的异化的？”陆岚眯起眼睛说道。
“这是早年一位高人告诉我的，他说剧烈的疼痛能够缓解异化。”徐沐之神情为难，接着他又突然跪倒在地，语气哀求的说道：“老朽愿倾尽所有，只求大人传我仙法！”
陆岚神色阴沉，没有立刻回话，只觉心中一股戾气涌出。他深吸口气，缓缓说道：“那高人还说什么了？”
见徐沐之神情犹豫，陆岚扯了扯嘴角继续说道：“放心，只要实话实说，我定然让你得道升仙。”
听到陆岚承诺，徐沐之才兴奋的说道：“高人还说如果出现异化，需要尽快坚定信念，保持本心不失。如若丢失本心，则顷刻成魔，无法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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