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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台湾

    2011年11月我和晓红在703每天晚上看黑龙江台的爱笑会议室,戴君谢楠主持的,带着一帮人搞笑演小品,乔杉,崔志佳,张小斐,潘斌龙,修睿,肖旭,曹然然,看似即兴演出,太搞笑了。

    2011年11月14日的一篇小学生作文出现了一句话“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简称“我伙呆”

    2012年初,网上出现了屌丝这个词。是广东话。

    2012年春节前,林丹在QQ上问我还去不去她家了。她爸妈都在问我的情况。她没法回答了。我说我今年暂时没法过去,明年一定去。

    2012年3月,我一直在买的一张大乐透机选彩票前面对了4个号,后面对了两个号。只差了前面一个号码。我以为能中几十万,结果只中了3000块。我到烟酒店兑奖然后又买了一大堆机选彩票,第二天中了几十块,然后又买,就没中了。

    2012年4月7号到11号,我和爸妈去台湾给姥爷扫墓。我在艺龙上订的机票比心平舅舅在长荣航空内部看的票价还便宜。心平舅舅来接的我们。从一个特殊通道直接到车库上了他的黑色丰田凯美瑞。在路上他提起当初报考飞行学校的时候还特别担心自己会不会遗传到他爸爸的色弱。后来一查才知道色弱只会遗传给大女儿的二儿子。也就是我。我心想我还遗传到了姥姥的雀斑和爷爷的白癜风。两家的缺点都集中在我身上了。

    心平舅舅给我们安排的离他家不远的香树花园四星级酒店,马桶会自己抬起盖子。那家酒店离当时北京电视上常播出的雪碧芬达广告一群人在那里热舞的那个商业大厦很近。4月8日早上去了苗栗按照台湾当地的习俗给姥爷烧一箱子纸钱,另外一箱是代表大陆的亲友。每箱大概是200块钱人民币。妈在苗栗福星山净觉院海会塔地下的姥爷的骨灰坛前哭的很厉害。是啊,7岁就和父亲分开,一辈子没见到,再见到是在这个坛子里,心里有多少委屈需要倾诉啊!姥爷在台湾生下三子一女,分别叫心平,正平,也平,天平。最后这个女儿取名天平也许是因为姥爷在东北有三女一子,我妈美云,丽云,新民,萍影。

    姥爷是买彩票中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奖然后自己买了一个小店铺经营,1979年姥爷认为回不来东北了,想不开把自己关屋里酗酒起火去世的。享年67岁。姥爷在去世前一直对子女念叨什么时候能回东北了,家祭无忘告乃翁

    心平说正平之前和他在同一所飞行学校,成绩比他还好。就是因为姥爷去世给他打击太大了。正平退学以后一度每天酗酒,似乎还加入了什么帮会,但是他很老实善良,到现在也没混出个模样来。住在桃园,也没结婚,天天开着一辆踏板摩托车。

    对于我妈去台湾这个事情我二姨王丽云是反对的。她一直认为应该把姥爷的骨灰迁回来落叶归根。我妈说姥爷在台湾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而且子女发展的很好,姥爷的骨灰迁到大陆以后,台湾那边的亲属怎么办?台湾的老太太百年之后怎么合葬?这都是一系列问题。另一方面我姥姥也不是一直守寡啊,也再嫁了,所以综合考虑,迁骨灰回大陆不现实。从此二姨和我妈就不说话了。

    之后去了大湖农校,就是姥爷工作教书的地方。在他曾经的办公室旧址门口拍了照,然后开车去了后龙的阿水饭店,天平一家在那里等我们一起吃饭。有雪蟹,但是口感一般,感觉冻了很久的样子。席间我要了两只台湾啤酒的杯子做纪念。后又去了天平小姨家,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有点简易楼的样子。楼下就是她的办公室。很普通。在聊天时看到小姨夫在用一只双嘴的茶壶,我用sony便携数码相机拍照,他似乎在夸赞我的相机很好,我说这个茶壶很别致,从未见过,他说壶嘴已经破了一角,准备换掉了。我追问他那这个茶壶能不能送我,然后他很高兴的把茶壶送给了我。我连忙道谢。

    下午回到台北,在去大直的心平舅舅家的路上,心平舅舅说这个地方相当于是BJ的中关村,附近都是高科技园区。很多芯片公司和网站都在这里。他是飞行员,曾去美国参加过一年培训,还去过肯尼迪遇刺的地方照了张相片。94年退役了,后来应聘到长荣航空公司当民航机长,受到重用。后来2008年赠送台湾的熊猫团团和圆圆就是心平舅舅的机组负责从成都接到台湾的。心平舅舅还给我讲当时四川接熊猫的时候要准备控制机舱温度什么的,然后起飞降落时速度不能变化太快,总之飞的比载人要求的平稳多了。。他特别讨厌国民党的官僚作风,说他退役的时候要自己找工作,然后还要自己去联系地方党支部,结果几经周折好不容易联系到了发现党支部干事是个计程车司机,还要讹他的钱说要缴一万块台币的党费,也没有收据给,他一气之下就脱党了。

    4月9日早上心平先带我们去了鼎泰丰总店吃小笼包。他说从小就在这里吃包子,和小时候就青梅竹马的舅妈一起来吃。我们遇到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台湾腔很足,他听我们说普通话,马上说他南京来的实习生,来总店学习经验的。出门右手看到远处的101大厦。然后经过圆山饭店,看了忠义祠卫兵换岗表演,进去观光时看到一处错误,湖北咸宁是我出生的地方,那里曾经在1926年北伐军打过仗。国民革命军在北伐征战的征途中曾在咸宁的汀泗桥、咸宁县城、贺胜桥与直系军阀吴佩孚的军队进行过激烈战斗。在介绍牌板上被写作了湖北威宁。威宁是贵州的一个县。我找传达室纠正,传达室说让我发电子邮件给上面,他们不管这些。我回去发电子邮件,发现根本发不过去,直接被退回。

    然后去了中正纪念堂,前面是一个广场,有几棵大松树,松鼠在来回的跳跃还下地乱跑。白衣卫兵非常的帅气。我们又在对面的小广场和建筑照了相。然后开始下起小雨了。我们接着去台北故宫。

    台北故宫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有点不伦不类。建筑是西式的屋顶是中式,而且是简化版。栏杆都是水泥的刷的白漆,不是汉白玉的。舅舅说台湾哪有那么多石料,都是这样用水泥建的。

    但里面的宝物很多,说只能展出六分之一的藏品。常展出的最有名的玉白菜上的蝈蝈须子已经断了,说是因为地震。所以后来把这些宝物都用很细的尼龙丝固定起来了。还有惟妙惟肖的玉石红烧肉

    我去台北故宫的邮局买了明信片上分别给王京,林丹和晓红寄去了。结果晓红没收到。应该是都没有寄到。

    晚上心平舅舅安排一起去了王品牛排餐厅总店。看起来很普通的街边的店面,黄色的原木桌与桌之间间隔很小,很挤。服务员的服务方式很特别,她们看我们吃完每道菜都半蹲半跪在桌子前问我们味道怎么样,有什么意见需要跟她说,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跟桌子齐平。舅妈在美国的表姐也在席间。心平偷偷跟我说那个人很势力眼,当时反对他和舅妈成婚,问他赚多少钱。他说年薪八百万台币,当时就把她吓到了。相当于二百万人民币,在1992年。

    4月10日早上也平舅舅来香树花园酒店接我们。心平已经请了两天假所以今天要上班。也平舅舅一改之前91年见到的翩翩少年的君子风范,变成了一位寸头油腻大叔,他说经常去深圳。开着面包车拉着我们去汐止珑山林他家。路过一个拐弯他让我向上看,我看到一座也就是30多米的小山上立着几个导弹和发射架。也平舅舅家是一个地下一层地上三层的联排别墅,地下是厨房,一层是老人房,正平舅舅也来了,和他妈妈一起,和我妈聊天。二层是舅舅舅妈的房间,舅妈在卫生间浴缸里屯了好多卫生纸,说打折时买的。三层是立夫和立文的房间。我进去一看床上放着鼓风机在吹鼓鼓的长条被子,像一条龙。舅妈说这里很潮湿,每天都要吹。我小时候看到立夫的照片还是婴儿,现在的立夫长得五大三粗的,准备要去海军服役想回来当舰长,立文倒是很清秀长得有点像变魔术的刘谦,他在一个师范学校念书,成绩很好。应该是很受女生喜欢。也平舅舅拉着他的母亲还有正平一起和我们到野柳地质公园游玩,我进去就看到海边一个红牌子写着“当心疯狗浪”,也平说这里海边有时会有乱流会突然一个浪打上来把人卷走,不沿着海边走就对了。

    野柳地质公园确实很神奇,有各种各样的怪石。我看到有一块蜂窝状的大石头基本上是圆型的,有一米直径。

    有一块女王头像形状的石头,脖子细,侧影象英国伊丽莎白女王。

    也平说姥爷当时经常来,经常坐在那里对着东北的方向钓鱼,说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东北老家,骗得他一愣一愣的。我说你跟谁学的大陆话。

    在野柳公园旁边的一家饭店吃饭,饭桌上正平舅舅一直在说心平他全家都是美国人了,表示有点不满的样子。

    也平舅舅带着我们去了他家在海边的一个小公寓,也就是50平米,能看到海。公寓里摆着几座水晶的奖杯,都是之前他参加高尔夫球比赛得的。我看有些还是宝马赞助的。他说打高尔夫球很厉害。有机会一起玩玩。我笑笑。我哪有那个闲心和闲钱去打高尔夫。

    之后一起去101大楼。也平说是心平出的钱买的票。立夫很兴奋说从来没去过,这次沾了我们的光。我有点诧异。

    那天从101大楼上面看下面有点雾蒙蒙的。不是很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