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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哥也来了

    2006年8月我在公司里遇到了95年在金桥大厦三峡期货的向立志。他来应聘的。他小声跟我说让我帮帮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跟他说这个我真的没办法,我就是一打工仔,不是负责招人的。后来他没有进公司。

    9月我在小红门后街的旧货市场发现了一套很大的建伍音响,说400块钱。我在王剑家里见过的那款,93年的时候卖一万二。我买了搬到500号的采光大厅里。

    十一的上午,我打开建伍音响的收音机听赵本山的小品卖拐。老头在对面的木沙发上笑眯眯的坐着听。他说小时候特别喜欢听书,什么小八义,包青天,薛刚反唐,都听过。有一次在清水河边看到一只有八仙桌大小的王八精,就中了邪了,卧床不起说胡话,后来找了个神医做法,然后从他后背拔出来好几根大刺,说是鲇鱼精上身了。之后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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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10月初我哥也到我在的这个公司应聘。我不知道他来了。他也不知道投简历的就是我在的公司。我下班骑车路过双井铁道桥下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问情况说通知他第二天来复试。Naser跟他说了一会儿,让他当销售主管。

    Naser给我安排了个副手,一个姓葛的男孩,刚从中日友好医院那边那个对外经贸大学毕业。他家住酒仙桥。学英语的。老头把我们叫MTT,Multi-TaskTeam,意思是别人做不了的事都归我这里。我老感觉他长得跟葛晶有点像,没准儿是她家亲戚。一直没问过。

    我的华夏信用卡开卡送的礼品是一个帐篷。我把帐篷搭到了小红门500号房顶上,看星星。大龙和二龙也上来看。我在googleearth上搜到了这个房子,看到了我搭的卫星大锅。我给标注了一下地址信息。我还把新裕家园附近的照片也上传到googleearth上标注了。

    10月18号,晓红的一个在中央电视台工作远房叔叔五叔的儿子结婚在十里河京瑞大厦办酒席,让我们过去热闹热闹。我们带着大龙二龙和大蛟去了,那天有20多桌,办的挺热闹的。

    晓红说大蛟小时候5岁的时候先天性心脏病,医生不敢给动手术,后来她去阜外心血管医院蹲守,找的一位叫刘龙的主治医生,跟踪到他们家门口硬塞了三千块钱,人家才答应给做手术。手术很成功,只是她胸口有道疤痕。

    晓红多次找我借钱说要去三里屯的ktv包房再卖给她找来的客人,赚差价。我一次给她2000,她过不了多久就说有几次人家没来,所以就亏了,如此反复,我每个月的工资就都给她了。

    11月初了天挺冷的,差不多1-2度左右吧。那个影视经纪公司来电话让我去演一个落水青年,我觉得我不太会穿着衣服游泳,尤其是快到冬天了,水里得多冷啊。过了几天看BJ新闻说有个小伙子替身演员拍落水戏的时候淹死了,让大家注意安全。

    一个周日的早上天有些阴冷,小红门500号房子后面突然锣鼓喧天的,说是后面的双胞胎的一个姑娘和一个日本人结婚了。我看到了那个新郎官,穿着红色的新郎官的衣服,带着眼镜,大脑袋,表情有点像我唯一接触过的日本人户部十三郎,就是黑点瘦点。他挺羞涩的跟着吹吹打打的队伍走。那两个双胞胎是前几年去日本打工的,据说做的也就是风俗行业。我估计那个日本小伙子是被迷上了。新娘确实长得挺白,细长脸挺漂亮。

    有一次我去吃麦当劳发现麦香鱼的cheese只给半片耷拉出来,我就找店长去理论,店长说上面的规定,他也没办法。我完全不信,因为之前吃的汉堡没有这样的。后来上网一查还真是,有很多人抱怨麦当劳汉堡都变成半片cheese了。

    2006年11月老太太心脏不好要搭桥,晓红又去找了刘龙,给塞了5000块钱,做了搭桥手术。我跟她一起去了的阜外心血管医院。她在门口等刘龙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子满脸煞白在那里喘气,和她说了两句话。第二天人就没了。

    2006年底公司里出现了熊猫烧香病毒,把很多人的硬盘都坏了。我们公司招了个四川人网管,结果我发现他在换别人电脑的CPU。他知道我懂,所以没敢换我的。我跟公司人事说了这件事。过了一个星期他被开除了。据说还被拘留了15天。

    2007年初的一个早上我要去上班,晓红说她去门口早点摊儿上给我买两个烧饼和豆浆吃了再走。我刷完牙洗完脸坐在那里等,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等了十分钟,我刚要出门,她回来了两手空空,我说没有就直接回来跟我说一下,我走了在路上吃,她很惊讶的跟我说“我早就给你买回来了啊”。我一听就有点冒火,买回来了在哪呢?她挺委屈的从沙发坐垫下面拿出来烧饼和豆浆,说买回来了看我在洗脸刷牙就给放在沙发坐垫下,为了保温,然后她就出门去了。忘了告诉我。我真的很生气,虽然是小事,但是耽误我的事啊。我每天骑车上班很辛苦,早上要是不吃早饭到了公司身体就非常疲惫,一上午都不舒服。

    我每个星期六或日都回新裕,我妈跟我说别认为和谷秒怀过孩子就认为自己不纯洁了,找了晓红这么个女人。别自卑,赶紧离婚,能找到个好女孩。

    4月份我在电视购物上看有一个卖能量项链的,700多块,我买了。

    我看到门口小百货卖世嘉游戏机25一个,卡带4块一个,有超级魂斗罗,有战斧,还有迈克尔杰克逊,还有那个在纽约废墟上打人过关的朋克的游戏,我买了一堆,圆了我在十中高三补习班时候的梦。那时候有个航天部三院的孩子山俊峰天天去游戏厅打游戏,什么宇宙达人,迈克尔杰克逊,战斧,纽约朋克,他每天就带1块钱买两个币,能玩一两个小时。

    夏天我跟晓红第一次去了大柳树市场逛。那个市场里有很多摆摊卖旧货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垃圾,但也有好东西,看眼力了。

    我和大龙去大柳树旧货市场,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哥们在卖蓝色的荷兰女孩的瓷盘子,有两个,15一个,他说25俩,我没买。一直挺后悔。买了一个红色的麒麟送子的布艺刺绣,有A4纸那么大,很精致,下面有三个穗子,两边红的中间黄的。我心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将来会有俩女儿一个儿子?

    有一个摊位小喇叭里喊:“浙江温州浙江温州江南皮革厂倒闭了,王八蛋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真皮钱包一律10元一律10元”

    有一次在大柳树路边有卖背包的,10块钱一个。做工很精致,很实用,关键的是这个包紧贴背部是我十年前脑子里想过的通风垫样式。这个包是ESSE烟的赠品。我一下买了4个。

    6月我发现上口腔有颗后槽牙快掉了,上网查了一下说可能是先天阳气不足,又回想起95年的时候大杨跟我说的话,我买了几瓶六味地黄丸一天三顿的吃。有一次在办公室中午吃药,被Yahya注意到了,他问我有什么病吗?为什么天天吃药。原来他看到好几次了一直在纳闷。我说没病,就是强身健体的。然后从那以后就不在办公室吃药了。

    有一次我去大洋路市场,发现有卖一种阿基米德螺旋菜花,很神奇。我买了一个,手机查了一下叫塔菜,是意大利的品种,主要出现在西餐里。

    我妈每天都唠叨让我离婚,说一直以为我交女朋友的眼光挺高的,王京啊葛晶啊谷秒啊一个比一个优秀,怎么会最后找个晓红这样的女人结婚了呢?她说晓红不是个好东西。有一天周日她跑到晓红家去敲门找我,老头老太太一看她气势汹汹的也没给开门。后来四嫂跟我说的,你妈倍儿精神在那里砸大铁门找你回家。

    小姨吴春玲给我妈打电话说她在陶然亭住。她是我姥姥再嫁生的孩子。当时我姥爷去了台湾,回来派人接她们走。结果那天晚上新民拉肚子,走不了,说第二天一早好点再走,结果第二天就封路了,不让任何人出入了。姥姥一个人带着三女一男四个小孩没法生活,没有办法就嫁了做小生意的二姥爷。二姥爷叫吴运广,我哥小时候去东北的时候,对他特别好老给买东西。我哥在前面小摊上抓一把糖装一兜瓜子,他在后面跟着付钱。

    小姨说是随小姨夫曹青调动工作来BJ的。小姨夫是鸡西矿务局小恒山矿的矿长,那年采煤量全国第一,安全生产无事故,当了全国劳动模范,来BJ开表彰会,大领导跟他握手。然后被直接从鸡西矿务局调到了原煤炭部下属的神华集团,准备去加拿大成立采煤公司。我记得小姨夫还去过湖北咸宁,我小时候对他有印象。和我妈是一个学校--鸡西煤校的,我妈是高他很多届的学姐。

    我开车带着爸妈去陶然亭看小姨。她病了。癌症,很瘦。说小姨夫对她特别好,天天买海参燕窝给他吃。说前些天和小姨夫去城外城,小姨夫刚买了一根挺长的窗帘轨道,想进去城外城再看看沙发,看门口有个人在那里站着,就把铝合金窗帘轨道靠在墙上让那个人看着,回来给他10块钱。她一看那人眼神那就是个傻子,说别让他看着,拿进楼去没事。小姨夫偏不拿,说那么长拿着不方便,就给他看着没问题。结果出门来再找都没影儿了。说小姨夫就是脑袋有时一根筋不认错。

    台湾的心平舅舅来BJ航空管理局开会,协调两岸直航航线规划。他说基本上每年都要来。小姨夫开车去接他,一起去珠市口晋阳饭庄吃饭。他开一辆奥迪A6。我看着跟普通A6不太一样,就问他,他说这是A8L顶配。贴A6是为了低调,怕让别人看了太招摇。

    2007年7月,我中午骑那个大电动车回新裕家园吃饭。然后回来财富中心上班,在停车的时候正好遇到Yahya在路边抽烟。Yahya调侃了一句MiketheB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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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未来是湖南人,北大金融系毕业的。小个子戴着眼镜,一副老老实实小知识份子的模样。一个湖南女IB做赔钱了,联合他要起诉公司非法交易外汇。Naser不想惹事,答应给他5万美金。每月给他5000美金,10个月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