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在干什么
余莽换了好几个工作了。从辞职以来一直就不稳定。经常是干3个月就没法干了。有化工业务的公司，还有好几个广告公司。换来换去。大多数公司都刚起步。都不太稳定。有一次他说他们公司在建国门东南角有个广告牌要卖给LG叫乐喜金星集团，韩国的。他去谈的，那个广告牌一年七万美金，他开玩笑说拿着7万美金就跑美国去。
“我们公司离你们学校好像不远，在亮马桥”余莽在西四的屋子里吃了一口面条说。“你还记得BJ广播电视报上写着一个什么英皇金融杯青年歌手大奖赛吗？就是戴娆唱歌那个。我们公司就是那个英皇金融公司”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我问道
“我去国展去参加招聘会，结果一个叫杨受成的香港经理看我不错挺精神的，非让我去他们公司。我拿着他名片去了，还真管用。你没事儿找我玩儿来吧，我们在燕莎写字楼，下面员工餐挺好的。明儿中午来吃饭”
“好啊”我说
第二天中午刮风。风卷着细细的黄沙吹到耳朵、眼睛里。我早上骑车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风。到了燕莎后面的写字楼。果然不一样。门口摆着好几辆崭新的白色宝马。余莽公司在六层。里面挺好的。有几个长台子，镶嵌着几台彩色的显示器。上面显示着时不时变化的一行一行的英文字母和数字。最主要的是背景是白色的，而且很清晰。数字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变蓝，一会儿变红。让人感觉很新鲜、很有活力。学校里的电脑很小，背景是黑的。显示的字母也很小很粗糙死板。让人觉得很沉闷。
“你们公司干什么的啊？”我挺有兴趣的问道
“你知道外汇么？我们公司是给人做套期保值的，跟进出口贸易有关”
“哦是吗”
“走一起吃饭去吧，许国众走一起去”
燕莎的员工餐厅在地下。大家排着队很有秩序地让大师傅把菜盛到自己的餐盘里。菜里有红烧平鱼，还有圆白菜清汤。我第一次吃到这样美味的份饭，尤其是圆白菜清汤味道特别好，我没想到毫不起眼的圆白菜能做出这种高级味道来。大师傅带着白色高高的帽子，衣服很干净。就像外国电视剧里那样。吃完饭，我们哥儿俩去逛燕莎商场。赶上三五烟促销。我哥买了两条送一顶三五拉力车赛的棒球帽。蓝色的，绣的黄字。我戴着这顶帽子回了学校。
潘波说他哥也在燕莎的写字楼上班，一个叫卡斯特尔塞拉尼斯的美国化学公司。他用的一支细的蓝色外壳的圆珠笔上面镶了一个方牌子写着这个公司名。我拿过来看了看发现是CROSS的。这个牌子我知道。在台湾的舅舅王也平1991年9月初来BJ的时候给我和我哥一人一支银白色的这个圆珠笔，说价值150人民币。还送我爸一瓶洋酒，JohnyWalker，他说台湾叫约翰走路。他是在一家叫大舟ARK的电容器公司做销售经理，经常去泰国香港出差，给那里的电子厂供货。那时他来就住在大北窑的中国大饭店。那天我是人生第一次坐面包车。就这趟包车，开始我妈去找厂里问台湾来亲戚了，是不是能以统战部的名义给派车，厂里说我妈档案里没有台湾亲戚的记录。我妈气愤半天，合着这么多年来都白受台湾有个父亲的牵连，白受苦了。后来厂里收了150，当时我爸工资才不到200块钱。面包车司机在西三环路上差点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还骂了一句“灭户口啊你丫的”我爸揶揄说这句骂的很高级，没脏字。司机也没去过这个中国大饭店，我们一起先去了建国饭店问，不是这家，又从建国饭店走到中国大饭店。路上有个电线杆的底座露在地面上，我们提醒也平，也平假装没听见但是突然躲开了笑着说看到了。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高级的地方，喝着饭店里的黄色标志的立顿袋泡茶都觉得新鲜。我们全家早上去飞机场接他之后，就和也平舅舅一起去全聚德吃烤鸭，隔壁桌居然是一个很红的天津长脸相声演员很客气的等一个老板来，正好来了跟他握手然后坐下吃饭不知道谈什么。那是我第一次亲眼接触到这些看起来很高档的事。台湾的大舅舅王心平92年夏天八月份我开学前和他妈妈一起来过BJ见我们，住在王府饭店，我当时反穿着北大的白色圆领T恤。我妈说我瞎穿不礼貌，心平顺着我解释说反穿舒服，接缝不会磨到皮肤。
我在五道口买了张盗版CD全是92年billborad排行榜的歌，里面有DuranDuran的comeundone，还有takethat的歌，还有MariaCarry的歌。其中一首一个粗嗓音唱的”BecauseIloveyou“很动听。王剑挺喜欢的，我就把光盘送他了。
王剑买了个摩托罗拉寻呼机，海诚台的，1300块。立式的，就是屏幕在最小的面上那款。
**********************************************************************
“你别在我们家楼下等我了，我怕我妈看见”
“其实我对你不反感”王京又补了这么一句“就是觉得你老来找我挺烦的，你应该有自己的事做”
“那。。。我天天见不着你怎么办”我举着电话小声说。站在西单商场斜对过马路边的电话亭里
“咱们俩是同学，不需要天天见面”
“那我在车站等你吧”我很无奈地说。
“你随便”
我找王京要照片，承诺有了照片就不会这样了。她有一天早上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两张5寸彩色照片。一张是她侧坐在她的386电脑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PrinceofPersia波斯王子的游戏片头。典型的刘海，大眼睛，大脸盆，长发及胸。还有一张是坐在一块湖石边的全身照，白上衣牛仔裤白运动鞋。她说是在佛山照的。
每次给王京打电话，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但就是不想放下电话。她家住在和平西街路口东南角的那幢塔楼里。在路边。在一次电话里，她告诉我住在11层，“三间房”。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每天早上坐车路过都有意识的往上看。塔楼一共16层。我每次都是从上往下数第六个窗口。这一层至少有6户人家。我得用眼睛仔细扫一遍。也不知道王京的窗口是不是在这个楼的另一侧。也许根本就看不到。多少次，多少天，就这么看。一个月以后，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这个楼左侧靠阳台的窗口里。好像窗户边有一个带镜子的衣柜。她在镜子边梳了梳头，还用梳子理了两下可爱的“刘海儿”。我看了看表。从中关园到和平西街302要开25分钟到30分钟。差不多是下趟车。我算好了。以后每天都坐7点整的302。于是，经常在302上碰到王京。她喜欢上中门。有一次她挤上来正好站在我胸前，就这样背对着一路。所以我就站在中门。有的时候302太挤了，她坐小巴。但下车时还是能碰到。我很满足。
晚上我在学校上自习，故意走得晚一点，9点再走。王京9点半睡觉。这是她在第一次电话里告诉过我的。可是那次我给她打电话时都已经快10点了啊。我每次都是9点20左右到楼下，看着她的窗口，等她出现。她每次都出现在窗口边，梳一下头，把长发扎起一个辫子，然后拉上窗帘。
“她的字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总是忍不住去想。我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的一切。突然想了一个办法：写信。一定要让她回信。嘿嘿。
半个月过去了。终于看到信箱里有一封信。航空信封。可以看出是个女孩子写的。字很特别。小而扁，但方正整齐。每个字都拖着一个尾巴。说不出来的特别。我会心地笑了，拿出信封里的身份证。
“你怎么把身份证寄我这儿来了”王京在路上有点不高兴。但我很开心。
“哦。我想看看你的字是什么样，怕你不理我”。我看快到机电院门口了就紧追了两步
“你够无聊的”
“你的字挺逗的”我微笑着说
“从小就那样”她回答
“你平时都听什么歌儿啊”
“刘德华什么的”王京说“你呢”
“我老听英文歌儿，还有崔健的”
“噢。崔键的歌儿上不了榜，我不太喜欢”王京似乎喜欢正统流行音乐
“我还喜欢听小虎队的，觉得他们挺积极向上的”我说出小虎队，感到心里很舒服。我确实很喜欢小虎队的歌
“骊歌？再见？”王京可爱地微笑，歪了下头，眨了眨眼睛
“不是，前一盘的“爱”，“蝴蝶飞呀”什么的。“再见”也挺喜欢的”
“卡彭特的你喜欢么，我们班好多学英语的都听。我也有。我准备改学英语了。俄语是白学了。”王京有点郁闷地说。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出一个中文发音的英文单词。不过Capenter确实就是这么翻译的。不能怪她。
第二天我拿了盘扶忠汉双向式英语磁带给她。“我觉得听这个学得快”。她歪头看了看，说“我有一套这个，一大盒呢”
“你有啊，我还找呢。我这盘还是同学的，他只有这一盘。你借我录下来行么”我说。
“行啊。不过挺多的，我一次拿不了。你录完得快还我。别的同学还借呢”王京答应了我。
“好的呵呵”
“那你没上个...班儿什么的？”我想说英语学习班但只说出来个班字
“前两天报了许国璋英语。不爱去”她说
“许国璋英语不错啊”我说“听说挺好的。挺容易学的”
第二天早上。我在王京家楼下一自行车棚旁边的电线杆子边站着。我早早就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等在那儿。她出来了。有点儿不太自然。从包里抽出几盘扶忠汉英语磁带。两个人一起上了302。第二天早上没有见到她。课间的时候我偶然在楼门口楼梯上碰到她要从楼里出来。“没上完课就回家啊”“嗯不想上了。给你磁带”王京还是没忘带磁带。抽出来交给我。我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她迟疑了一下，确认是我不小心碰到的之后，她很随意的收回去手指。她穿了一身黑色的有点半透明的纱衣，黑色的紧身仔裤。显得脸庞更加俏丽。
看着王京走出楼门的背影，我有点想笑。奇怪的女孩子。
连着两个星期，不断的见面，交换磁带。
我这是在干什么？她这是在干什么？我经常问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在想着她。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变态？
“我们公司离你们学校好像不远，在亮马桥”余莽在西四的屋子里吃了一口面条说。“你还记得BJ广播电视报上写着一个什么英皇金融杯青年歌手大奖赛吗？就是戴娆唱歌那个。我们公司就是那个英皇金融公司”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我问道
“我去国展去参加招聘会，结果一个叫杨受成的香港经理看我不错挺精神的，非让我去他们公司。我拿着他名片去了，还真管用。你没事儿找我玩儿来吧，我们在燕莎写字楼，下面员工餐挺好的。明儿中午来吃饭”
“好啊”我说
第二天中午刮风。风卷着细细的黄沙吹到耳朵、眼睛里。我早上骑车来的时候倒是没什么风。到了燕莎后面的写字楼。果然不一样。门口摆着好几辆崭新的白色宝马。余莽公司在六层。里面挺好的。有几个长台子，镶嵌着几台彩色的显示器。上面显示着时不时变化的一行一行的英文字母和数字。最主要的是背景是白色的，而且很清晰。数字一会儿变黑，一会儿变蓝，一会儿变红。让人感觉很新鲜、很有活力。学校里的电脑很小，背景是黑的。显示的字母也很小很粗糙死板。让人觉得很沉闷。
“你们公司干什么的啊？”我挺有兴趣的问道
“你知道外汇么？我们公司是给人做套期保值的，跟进出口贸易有关”
“哦是吗”
“走一起吃饭去吧，许国众走一起去”
燕莎的员工餐厅在地下。大家排着队很有秩序地让大师傅把菜盛到自己的餐盘里。菜里有红烧平鱼，还有圆白菜清汤。我第一次吃到这样美味的份饭，尤其是圆白菜清汤味道特别好，我没想到毫不起眼的圆白菜能做出这种高级味道来。大师傅带着白色高高的帽子，衣服很干净。就像外国电视剧里那样。吃完饭，我们哥儿俩去逛燕莎商场。赶上三五烟促销。我哥买了两条送一顶三五拉力车赛的棒球帽。蓝色的，绣的黄字。我戴着这顶帽子回了学校。
潘波说他哥也在燕莎的写字楼上班，一个叫卡斯特尔塞拉尼斯的美国化学公司。他用的一支细的蓝色外壳的圆珠笔上面镶了一个方牌子写着这个公司名。我拿过来看了看发现是CROSS的。这个牌子我知道。在台湾的舅舅王也平1991年9月初来BJ的时候给我和我哥一人一支银白色的这个圆珠笔，说价值150人民币。还送我爸一瓶洋酒，JohnyWalker，他说台湾叫约翰走路。他是在一家叫大舟ARK的电容器公司做销售经理，经常去泰国香港出差，给那里的电子厂供货。那时他来就住在大北窑的中国大饭店。那天我是人生第一次坐面包车。就这趟包车，开始我妈去找厂里问台湾来亲戚了，是不是能以统战部的名义给派车，厂里说我妈档案里没有台湾亲戚的记录。我妈气愤半天，合着这么多年来都白受台湾有个父亲的牵连，白受苦了。后来厂里收了150，当时我爸工资才不到200块钱。面包车司机在西三环路上差点撞了一个骑自行车的，还骂了一句“灭户口啊你丫的”我爸揶揄说这句骂的很高级，没脏字。司机也没去过这个中国大饭店，我们一起先去了建国饭店问，不是这家，又从建国饭店走到中国大饭店。路上有个电线杆的底座露在地面上，我们提醒也平，也平假装没听见但是突然躲开了笑着说看到了。我们第一次见到这种高级的地方，喝着饭店里的黄色标志的立顿袋泡茶都觉得新鲜。我们全家早上去飞机场接他之后，就和也平舅舅一起去全聚德吃烤鸭，隔壁桌居然是一个很红的天津长脸相声演员很客气的等一个老板来，正好来了跟他握手然后坐下吃饭不知道谈什么。那是我第一次亲眼接触到这些看起来很高档的事。台湾的大舅舅王心平92年夏天八月份我开学前和他妈妈一起来过BJ见我们，住在王府饭店，我当时反穿着北大的白色圆领T恤。我妈说我瞎穿不礼貌，心平顺着我解释说反穿舒服，接缝不会磨到皮肤。
我在五道口买了张盗版CD全是92年billborad排行榜的歌，里面有DuranDuran的comeundone，还有takethat的歌，还有MariaCarry的歌。其中一首一个粗嗓音唱的”BecauseIloveyou“很动听。王剑挺喜欢的，我就把光盘送他了。
王剑买了个摩托罗拉寻呼机，海诚台的，1300块。立式的，就是屏幕在最小的面上那款。
**********************************************************************
“你别在我们家楼下等我了，我怕我妈看见”
“其实我对你不反感”王京又补了这么一句“就是觉得你老来找我挺烦的，你应该有自己的事做”
“那。。。我天天见不着你怎么办”我举着电话小声说。站在西单商场斜对过马路边的电话亭里
“咱们俩是同学，不需要天天见面”
“那我在车站等你吧”我很无奈地说。
“你随便”
我找王京要照片，承诺有了照片就不会这样了。她有一天早上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两张5寸彩色照片。一张是她侧坐在她的386电脑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PrinceofPersia波斯王子的游戏片头。典型的刘海，大眼睛，大脸盆，长发及胸。还有一张是坐在一块湖石边的全身照，白上衣牛仔裤白运动鞋。她说是在佛山照的。
每次给王京打电话，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但就是不想放下电话。她家住在和平西街路口东南角的那幢塔楼里。在路边。在一次电话里，她告诉我住在11层，“三间房”。我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每天早上坐车路过都有意识的往上看。塔楼一共16层。我每次都是从上往下数第六个窗口。这一层至少有6户人家。我得用眼睛仔细扫一遍。也不知道王京的窗口是不是在这个楼的另一侧。也许根本就看不到。多少次，多少天，就这么看。一个月以后，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这个楼左侧靠阳台的窗口里。好像窗户边有一个带镜子的衣柜。她在镜子边梳了梳头，还用梳子理了两下可爱的“刘海儿”。我看了看表。从中关园到和平西街302要开25分钟到30分钟。差不多是下趟车。我算好了。以后每天都坐7点整的302。于是，经常在302上碰到王京。她喜欢上中门。有一次她挤上来正好站在我胸前，就这样背对着一路。所以我就站在中门。有的时候302太挤了，她坐小巴。但下车时还是能碰到。我很满足。
晚上我在学校上自习，故意走得晚一点，9点再走。王京9点半睡觉。这是她在第一次电话里告诉过我的。可是那次我给她打电话时都已经快10点了啊。我每次都是9点20左右到楼下，看着她的窗口，等她出现。她每次都出现在窗口边，梳一下头，把长发扎起一个辫子，然后拉上窗帘。
“她的字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总是忍不住去想。我想知道这个女孩子的一切。突然想了一个办法：写信。一定要让她回信。嘿嘿。
半个月过去了。终于看到信箱里有一封信。航空信封。可以看出是个女孩子写的。字很特别。小而扁，但方正整齐。每个字都拖着一个尾巴。说不出来的特别。我会心地笑了，拿出信封里的身份证。
“你怎么把身份证寄我这儿来了”王京在路上有点不高兴。但我很开心。
“哦。我想看看你的字是什么样，怕你不理我”。我看快到机电院门口了就紧追了两步
“你够无聊的”
“你的字挺逗的”我微笑着说
“从小就那样”她回答
“你平时都听什么歌儿啊”
“刘德华什么的”王京说“你呢”
“我老听英文歌儿，还有崔健的”
“噢。崔键的歌儿上不了榜，我不太喜欢”王京似乎喜欢正统流行音乐
“我还喜欢听小虎队的，觉得他们挺积极向上的”我说出小虎队，感到心里很舒服。我确实很喜欢小虎队的歌
“骊歌？再见？”王京可爱地微笑，歪了下头，眨了眨眼睛
“不是，前一盘的“爱”，“蝴蝶飞呀”什么的。“再见”也挺喜欢的”
“卡彭特的你喜欢么，我们班好多学英语的都听。我也有。我准备改学英语了。俄语是白学了。”王京有点郁闷地说。我第一次听到她说出一个中文发音的英文单词。不过Capenter确实就是这么翻译的。不能怪她。
第二天我拿了盘扶忠汉双向式英语磁带给她。“我觉得听这个学得快”。她歪头看了看，说“我有一套这个，一大盒呢”
“你有啊，我还找呢。我这盘还是同学的，他只有这一盘。你借我录下来行么”我说。
“行啊。不过挺多的，我一次拿不了。你录完得快还我。别的同学还借呢”王京答应了我。
“好的呵呵”
“那你没上个...班儿什么的？”我想说英语学习班但只说出来个班字
“前两天报了许国璋英语。不爱去”她说
“许国璋英语不错啊”我说“听说挺好的。挺容易学的”
第二天早上。我在王京家楼下一自行车棚旁边的电线杆子边站着。我早早就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等在那儿。她出来了。有点儿不太自然。从包里抽出几盘扶忠汉英语磁带。两个人一起上了302。第二天早上没有见到她。课间的时候我偶然在楼门口楼梯上碰到她要从楼里出来。“没上完课就回家啊”“嗯不想上了。给你磁带”王京还是没忘带磁带。抽出来交给我。我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她迟疑了一下，确认是我不小心碰到的之后，她很随意的收回去手指。她穿了一身黑色的有点半透明的纱衣，黑色的紧身仔裤。显得脸庞更加俏丽。
看着王京走出楼门的背影，我有点想笑。奇怪的女孩子。
连着两个星期，不断的见面，交换磁带。
我这是在干什么？她这是在干什么？我经常问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在想着她。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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