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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辈说书人,必将传播许前辈的意志

    此时正值落日黄昏,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大部分都停了下来,开始了休闲的生活。

    劳逸结合,总不能当条蠢驴这一天累死吧。

    两个老头结伴而行,就是为了去那树下面去听听郎平讲故事,在古代人们可没有现在的这么精彩,一个人一辈子可能就在这一亩三分地活过去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那时候车马很慢,只能爱一人,咳咳,扯远了。

    对于郎平带来的新鲜故事十分吸引他们,甚至有一种现代人追书不更新就寄刀片的冲动,好在刀片贵,他们邮寄不起。

    或许郎平本身的讲法并不是很好,但是剧情新颖,设定完整,有整个合理且玄幻的故事线,再加上一点点料子,整个说书完美通畅。

    代入进去直接爽歪歪。

    “老王啊,你说这一次,小郎会讲什么故事啊。”

    “我怎能知道那鬼小子,三年前就来了,一天每一个重样的,也不知道那脑袋是怎么做的,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彪上几句古诗,文艺的很。”

    “也是,还是要早点去,我可不想去了就错过了开头,到时候云里雾里,好生难受。”

    “同去,同去。”

    两人是郎平的忠实顾客,即使没几个铜板,郎平依旧没有赶走他们,人老了家里孩子又不在身边,结伴来听故事,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来赶他们走呢。

    黄昏天空满是金色波浪般的云霞,一条橘红的火线在云朵下端蔓延。远方天空红得刺眼,晚霞下的山体变得模糊了,阳光也成了条条的光棱从山体缓缓陈铺向任家镇。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顾客们大多已经落座,翠绿树荫之下,郎平站在中间,环顾四周,都是等待他讲故事的客户。

    郎平很欣慰,自己三年的努力是值得的,好在还有些人爱听自己故事,不然单机属实是难受。

    郎平认为故事就是要分享,难道自己心里yy,哪还有什么意思?

    今天的郎平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平常的郎平为了说书倒是穿的挺得体,今天倒是有些执着于穿搭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围的顾客总感觉郎说书人今天看起来有些发福,衣服仅仅的贴着身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爆衣一样,怕不是生活也好起来了。

    只见郎平战术性咳嗽两声,起唇展喉,声音清朗。

    “咳咳~”

    “却说那小书生许仙与千年蛇妖白素贞的故事,训曰:天忽辟易,顷之大雨。素贞与青干无所容。

    素贞与此书生四目交,不期俱红红面,相生慕。

    怕不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小青看眼无言曰:“谢!请问客官尊名。

    ”那小书生曰:“我名许仙,遂居此断桥边。”

    素贞与小青亦亟自言。

    自是三人时时见面,素贞与许仙情愈佳,未几,遂结夫妇,并开一间“保和堂”店,其日得可美矣。

    由“保和堂”疗病,且示贫人接药分不收,故药店市愈红火,远近来求素贞治病者益众,人以素贞亲谓之白娘子。

    而“保和堂”之隆,许仙及白我幸福生活何恼一人?

    大威天龙即将登场。

    即金山寺之法海僧。由人病皆被白娘娘治,得金山寺烧香求菩萨者,即少。

    是日,又至保和堂前,见白娘娘方寄治病,使心内种火中烧,次定睛一观,呜呼!

    盖此白娘子非凡人,乃白蛇变。

    妖孽,我一眼看出你不是人,我要你祝我修行。

    法海虽有微治,心术不正;既见上,终日欲坏散许仙白娘娘、诈破、保安堂。

    潜呼仙曰至寺中,谓曰:“你娘娘是蛇精变,急与他别离,不然,当食汝矣。”许仙大怒,欲向我心善,向我情犹深于海。虽为蛇精,亦不能害,况其有身,吾安得免之哉!海见许仙不怒,大怒,囚之寺中。

    “保和堂”,白娘子正焦急以待许仙归。一日、二日,左等右等,白娘子心急。遂打闻旧许仙为金山寺法海僧留,白娘娘亟带,到金山寺求哀,法海放还许仙。法海见之,一吏冷笑曰:“大胆妖蛇,我劝汝犹速去,否则别怪吾不客胜矣!”娘娘见法海拒,拔头钗动,大浪,向金山寺。法海目见水散金山寺,亟脱袈裟,化为长堤,遮寺门外。水涨尺,堤高一尺,水涨一丈,堤高一丈,恣波复大,亦漫不旧。再加上白娘娘,实斗法海。后法海遣诈手,收了金钵,压兆塔下,把许仙、白娘娘坏了。青既去金山寺,修炼良久,竟败法海以出白娘娘,自是与许仙及彼儿福居,无复离……”

    “正所谓,一往情深深几许?水漫金山求真情。

    试问天下情何物?敢叫众生许生死。”

    预知下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说。

    一曲词罢,满场无声,皆是惊叹说书人的文才。

    方才,这书生说的是个蛇仙和书生的故事,一人一妖,相知相恋,最终历经磨难成为一对。

    最后以这一曲应景的唱词收尾,原本已十分感人的故事,待这番唱词一出,已惹得满场潸然下泪。

    便是那不识情爱的孩童,也听得呆住了。

    不是因为爱情,而是故事深深的吸引了他。

    嗓子总是不受控制的再度得得两声,郎平微微鞠躬,端着一只残破的木碗,向着满座的观众挨个儿行去。

    “咳、咳。各位老爷,赏口饭吃可好?”

    没多会儿,碗中便聚齐满满一碗铜钱,铜钱堆里,隐隐还露出几个银角子。

    任家镇虽算不上富贵,但是余钱还是有点,人人献出一点爱,完全够郎平吃饱。

    书生的故事,是乡镇间难得的精彩娱乐,心神随着故事动摇之际,对这书生自也生出钦佩、感激,出手之时,自也大方。

    不要看这短短的几句,配上断句,语气感情,还有动作,最后的效果就是现代人对古代人精神需求上的降维打击。

    收拾好所得,书生再次一鞠,定下了下次开坛的地点,便自去了。

    开饭了。

    原本热闹的大树之下只有一下又一下起身返程声回荡。与他们为伴的,是黄昏抚下的凉风,是枝叶摇晃的绿树,是远处一望无际的翠绿山脉和火烧云。

    红黄的天空变成了黑色,云朵簇拥着的也不再是太阳,而是一轮皎洁的皓月。繁星点点,和月亮一起洒下一片白玉色的月华。

    柔和,清宁,寂然……

    还有点冷,夜晚的山路不是很好走,郎平也没有再多讲,讲的再多不如客观们自行脑补自己yy来的快乐,自己要做的是起一个开头,比如说四大狠人,我上面说的。

    终归是到家了,看到了歪斜的木屋,又看了看一旁的义庄,慢慢的安全感,果然,自己现在还算可以,不过还需要继续变强,毕竟民国时期还是有枪炮的。

    更不要说那些更加强大的鬼怪。

    共勉吧,回到木屋后的郎平心里松了一下,却没有完全松懈,三年的时间,他早吧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在这漂泊的乱世之中寻得到一处地方安身也算是一大幸事。

    这和九叔有毛线关系,有吗?

    完全没有。

    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