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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双尾彗星

    【《国榷》卷87记载:丁未。王恭厂灾。东自顺城门,北至刑部街,坏民居万余区。男妇死五百三十余人,盖火药局骤发也。玄武门(今神武门)火神庙守门内臣,闻乐音三叠出自庙中,见有火球滚出,腾空而去。众方属目。俄东城声如霹雳,天地昏暗。上在乾清宫,走避建极殿,御座俱倾,大殿工人坠死二千余人,凡死伤俱裸露,衣服飘挂西山之树。昌平教场衣服成堆。员弘寺街轿中女赤体无恙。石驸马街大石狮飞出顺城门外。】

    。。

    H市。20X2年8月20日。

    “呼。。。好无聊,未解之谜啊未解之谜。。。我啥时候可以年薪百万才是世界第一未解之谜。”陈安烦躁地关掉随手打开的网页,摸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空空如也。习惯性地打开微信翻看起微信群来,不多时一个同城玩友群里跳出一条商家信息:

    【XXX沉浸式实景交互剧场:王子公主请上车

    今日主题:XXXXX

    19:20-21:104=1

    21:20-23:101=全世界可拼可包

    四个妹妹在线求坦克保护

    某团某众皆可预定

    订场电话:190XXXXXXXXX】

    瞬间瞳孔放大。

    “嘶。。。7点20?”陈安扫了一眼时间:18:20,刚刚好,陈安心念一动立刻打开某评熟练地搜索店铺下了单。

    下单成功。陈安心中窃喜:没人能拼得过我单身二十四年的手速。洗头、吹风、刮胡子、换衣服一气呵成,最后再拨弄了一下新打理的微分碎盖,十分钟搞定出门。

    。。

    。。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可对于陈安来说却还没有结束。有心无胆,他自己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早知道胆子大点再贴上去点了,那大白腿真的看不够。。。”陈安不停地在心里嘀咕着,不知不觉在地下车库迷失了方向。

    “玛德,最烦这家商场地库了,又大又绕,根本找不到路。完了刚才低头想事,现在到哪块区域都不知道了。”陈安的方向感一向不好,这会儿有些紧张起来。但有时候事情还会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黑暗。突如其来的黑暗。

    一时间似乎整个地库都熄了灯,周围只剩下了停放着的汽车里星星点点的指示灯还算是光源,以及偶尔响起的警报声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安慰。

    陈安不知所措,急忙想拿出手机察看却发现怎样拨弄都没有反应,一时愕然。手机坏了?不会吧。只好摸着黑前行了,黑暗是一切恐惧的来源。那种窒息感让他双腿渐渐酸软,吞咽的时候喉咙开始刺痛,心跳呼吸加快:我很快就能出去的!陈安试图稳定心神。摸过两个拐角之后,黑暗中出现了一颗白色小光点漂浮着,轻飘飘地,细看之下还在不停变幻形状,光亮时强时弱。陈安心想:没有白色的萤火虫吧。。。但是在这样压抑的环境和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伸出了手,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

    这颗光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跳动着,吸引着陈安。就在接触到的一瞬间,陈安从指尖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整个人被吸进了那颗不足一厘米的小光点。

    “我要是挂了,我爸妈怎么办啊。。。”

    这是陈安失去意识前心里最后的念想。

    。。

    。。

    “思思,你唱歌的水平真的快赶上明星啦,什么时候开演唱会给我们听啊哈哈哈。。。”女孩甜腻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响起,慢慢晕开。

    “瞎说,我也就是随便唱唱,我声音远没有你好听。。。再说我哪有钱开演唱会”一把清甜的女声跟着说到。

    “哎呀,你表哥不是开传媒公司的吗,让他给你张罗起来啊,自己人又不要钱哈哈哈”一把高亮的女声紧跟着出声。

    “你怎么知道人家表哥是开传媒公司的,确定不是看上人家了才消息这么灵通?”一把细细的女声附和道。

    “哎。。。你怎么乱说话。。。”

    “哦,着急了”

    “哈哈哈哈哈哈。。。。”。。。

    几个年轻女孩笑闹着,青春的气息晕开将这死气沉沉的空旷填满。

    。。

    一部手机突兀地躺在地上,离杨思思只有十步远。

    众人迟疑了一下,杨思思还是决定上前查看。身材修长高挑的她穿着新款学院风裙装,脚蹬一双限量款小白鞋,新修剪的黑色长直发如瀑布般柔亮顺滑,精致的五官化了淡淡的妆容,当然如她这般明艳娇美的女孩化妆纯粹是为了照顾几位闺蜜罢了。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前方漂浮着一颗不起眼的白色小光点。

    杨思思捡起手机拨弄了几下,发现需要人脸识别才能解锁,“这下好了,不知道谁丢了手机也没法解锁,只能交给警察了。”杨思思将手机递给闺蜜,“我们走吧。”

    命运交响曲中又将写上一个强力的音符。

    杨思思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自己拉向前方,错愕之间已然失去了意识。

    “新买的小帕才刚还了三期,完蛋钱白花了。。。”

    这是杨思思失去意识前心里最后的念想。

    。。

    。。

    。。

    即便是光年尺度在宇宙中也不值一提。

    新历230年初夏。凯特兰联合王国都城安布斯特。

    “。。。统治着三块富饶地的诺姆三世被卫兵叫醒了,正午巡林客在西波克利翁山脉巡视的时候发现天空有两个耀眼的火球穿过天幕,由南向北坠落在了北极之地的泰伯克圣山。。。小领主?小领主?”胡须花白的老学者无奈地轻轻拍了拍正在酣睡的学生。

    “啊。。。对不起胡里安老师,太阳晒得犯困。。。”一把含糊地少年声歉意地小声解释道。“好好好,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吧,然后将《大陆编年史》第122章到124章的内容通读一遍并写好笔记,明天我要检查。”老者并不生气,笑呵呵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就向侍读吩咐道:“小领主的学业千万不可荒废,以后是要参政的,你们要督促他好好学习别老是玩物丧志,他跟你们不一样。”

    “是的,您说的对,我们会提醒小领主好好学习的”另一位少年恭敬地回应道。

    正是午后太阳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太阳毫不吝啬地分享着它的喜悦。

    橡木门沉重的关门声。

    只见刚才还打着哈欠睡得正欢的少年瞬间精神奕奕,他穿着精致的丝绸长袍,头戴点缀着绿橄榄石的发饰,蹬着一双新制的丝绸布靴身材匀称矫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欢快地向自己的伴读说到:“现在去换衣服,快,利亚姆,还有带上我的弓,我们去西郊猎兔子。”

    “可是功课怎么办,完不成的话胡里安老师向领主大人报告就糟糕了。”利亚姆小心地问道。“嗯。。。功课就交给兰斯吧,他最喜欢写写画画了。对了,猎官不是说新调教了几只克里夫兰猎犬吗。”

    “是,照您的吩咐去做。”陪读少年恭敬地回道。

    。。

    西郊茂密的林地向来是喜好狩猎之人的游乐场。植被树林依托着山势平缓的圣瑞吉那山脉北端铺陈开来,此处地处首都又被刻意保护治理因此这里的生态环境得以最大限度的保存维持,郁郁葱葱的常年落叶林成为了种类繁多的小型哺乳动物们的完美栖息地。

    “嘘,别出声。。。”海格里斯全神贯注地锁定着二十步外的小野鹿,拉弓,瞄准,射击!但风声还是向生灵提前通风报信,死神今天可能不会有太大的收获。

    利亚姆紧紧跟随在小主人的身后。“用点蜂蜜水吧,它可以提升您的体能。”利亚姆递上了一只装的满满的牛皮袋。木塞打开的一瞬间,香甜的气味便萦绕四周,海格里斯尝了一小口精制的蜂蜜水。每两年才能出产制备一批的专供贵族的消耗品,并且据说添加了一些学院最新研究成果,可以短时间内增强人体的机能,试作品上市的时候贵族们排着队也要抢。

    接下来的狩猎就顺畅多了,新调教的克里夫兰猎犬也帮上了大忙,它们的速度,敏捷和决心让野兔和狐狸们闻风丧胆,海格里斯在前面指挥收割着可怜的小生命,从不感到怜惜,心里只有无比的愉悦,他仿佛看到了将来指挥上万军队为国家为家族开疆拓土,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使命。弱肉强食,本该如此,是一位合格领袖的底层逻辑之一。利亚姆跟在身后麻利地指挥随从接收着战利品,一丝不苟。他原本也是小贵族家庭出身,但是自从祖父莫名其妙被牵扯进了党争之祸,家族就日渐式微。他的父亲也曾是克莱芒家族的侍从,及至现任家主继承了领地和封号爵位后,凭着这一点年少时候的交情终于把儿子送了进来做着他年少时候的事情,期待有一天可以重振家族。

    很快太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色。“我想您应该回去了,少爷,等到太阳完全落山还没回庄园的话,夫人会责罚我们的。”利亚姆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他的主人。“我们今天战果如何?”海格里斯兴致勃勃地问道。“七只野兔,三只狐狸以及一头半岁的公野鹿。”利亚姆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回答。海格里斯很满意今天的狩猎,挥手就准备让侍从们清点好战利品下山回庄园,克莱芒家族在首都的别院,白天鹅庄园。

    一行人、马和狗回到庄园的时候已是明月高悬,远远地就看见门口站立着一抹瘦小的身影提着长明灯,“是萨兰娜,夫人一定等着急了。”利亚姆看向海格里斯脱口而出,随后目光又转向长明灯的方向,那盏黑夜里的指路明灯,仿佛也是为他而点的明灯。

    明亮的主厅今天有不少客人,宾主之间互相寒暄碰杯,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庄园的主厅主体全部由上好的花岗岩打造,墙面刻画着华美的雕刻图案,地面铺陈着精心打磨的大理石地板,所有的木制装饰及桌椅均由楠木和橡木制成,标准的贵族装修风格。

    海格里斯换下衣服洗漱过后来到大厅穿过两旁喧闹的宾客席向自己坐在主位的父母亲问候:“亲爱的父亲母亲,今天我在西郊打猎获得了不少野味,已经交给后厨和工匠制备成食物和皮革,献给您二位,希望您二位会喜欢。”海格里斯骄傲地向父母炫耀着自己的成绩。“当然了我的孩子,我们为你感到骄傲。”克莱芒夫人怜爱地向海格里斯招了招手。这位年仅三十五岁的年轻贵妇,当初听从了祖父的安排与克莱芒家族的二子成婚,如同其他同龄的女孩一样,长大了就要加入联姻,只有强强联合才能保证家族血脉得以传承,财富地位得以延续。她挽着贵妇髻,身穿齐肩丝绸礼服端坐在主位上,欢喜地看着自己的长子。母子正说着贴心话,一旁的克莱芒公爵出声道:“海格,你已经十七岁了,作为骄傲的克莱芒家族长子,黑白学院已经发出邀请,往后三年你得要接受西里亚斯院长的教导了。”沉稳且威严的语调不容置疑。“这。。。就不能不去吗,咱们联合王国自己的皇家学院一样是大陆有名的高等学府,我不想出国。。。母亲”海格里斯惊讶之余期待地看向母亲,希望可以获得支持,但这次应该是要落空了。克莱芒夫人也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我谨代表黑白学院向公爵大人,夫人致以最真诚的问候!”一把苍老且从容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身着灰白色长袍,胸前挂着一条有着三角形形状的金色项链的老者举起手中的酒杯向主位敬酒,克莱芒夫妇也端起酒杯回应到:“克莱芒家族欢迎您的到访,尊敬的副院长费纳莱契大法师。”克莱芒夫人拉起海格里斯的手跟上丈夫的脚步。“这位是犬子,海格里斯,这位学院副院长,很荣幸能收到学院邀请前往深造,往后还请学院多多关照克莱芒家族。”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的公爵渴望更多的财富和地位来巩固家族的威望,这次能接到邀请也是他多方奔走的结果。“能邀请到尊贵的克莱芒家族长子也是黑白学院的荣幸。”大法师面带笑容微微行礼。

    宾主尽欢。唯有海格里斯一人心事满满。长子注定要背负一切,而现在仅仅是一个开始罢了。回到卧室后海格里斯烦躁地抽出自己的佩剑—【伊弗莱恩】,一把由王国顶尖武备院首席工匠亲手设计并打造的长剑,作为礼物由他的父亲在他成年礼上赠予。他来到庭院挥舞起佩剑,渐渐进入佳境,长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心意剑身透出微微蓝光,破风声中夹杂着似有若无的轻吟,仿佛有生命一般,越来越强烈。

    “。。。少爷,夫人让我来传达消息,五天以后我们就要启程前往黑白学院,通行文书已经准备好了,这几天您好好休息一下。学院的意思是我们需要自行前往直到进入学院领地才会有人来接。”利亚姆略微颤抖的语调逐渐平稳,因为【伊弗莱恩】的剑锋差点与自己脆弱的脖颈亲密接触。“抱歉,刚才没注意。。。等等,你说我们?”回过神来的海格里斯收回了佩剑。虽然是主仆,但他很重视这位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伙伴,忠诚、善良、聪颖,按照父亲的教诲,这样的仆人是要好好对待的。若没有值得信赖的亲信,克莱芒也只是一个名字罢了,独木不成林。“是的,公爵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我和兰斯也一同前往,作为护卫和陪读。”利亚姆语调中带着欣喜,这也是他所希望的,毕竟他也有背负的使命。“太好了,有你和兰斯的话那真是如虎添翼,来来来,陪我练剑!”

    剑气划过庭院,击中了那颗被园丁悉心照料的海棠树。片刻安静之后,伴随着一阵犬吠,庭院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后再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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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感觉自己恢复了意识。还能动,但是动不了。眼前的场景让陈安感到既惶恐又欣喜:喜的是自己还活着,惶恐的是映入眼帘的却是完全陌生的环境。之前不是在地库吗,为什么醒过来之后却是一片树林还是白茫茫一片的树林,这是什么鬼地方?陈安心里默默地评估了一下现在的处境。对了,是一个小光点,记起来了,但我这是被瞬间转移了?那是个什么东西?一连串的问号在心中升起,但陈安也是个相对冷静的人,越是困难的情形就越能尽快冷静下来,他现在可以站起来走动了,于是便开始探索起周围的环境。

    无边的黑夜。四周漂浮着无数微黄的小光点,高大识别不出种类的树木一眼望不到顶,树根处长满了矮小的不知名绿植,叶子之间的花朵发出莹莹蓝光,还有一些绿植结出了形态各异的小小果实。光源之下满目尽是灰白,树干是白色的,地面也是白色的。陈安抓了一把土闻了闻,没有腐烂的气味却有一股几不可闻的香甜。奇怪的地方,我确定没在做梦?陈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是清醒、认知正常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始终都是一样的环境。陈安心里渐渐适应了,专注地感受起周遭的细节:黄色漂浮的小光点与之前遇到的白色小光点不是同一种东西,而是一种小虫子抓在手里很快就会死去;高耸望不到顶的树木看起来像是白桦树;不知名的小果实还不敢品尝,不知其味。

    远处树木间透出光亮,陈安仿佛看到了希望大步向光源处前进。

    有什么东西横在地上,距离陈安大约三十步远。背着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向其靠近。距离十五步的时候,陈安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一位女子侧卧在地上。陈安楞住了:现代的衣服,黑色的头发,女性,肩膀微微起伏,有呼吸!陈安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轻轻地拨开女孩盖住脸颊的头发,“嘶。。。乖乖,这小妹妹长的真是。。。太勾人了!”。陈安不淡定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诡异的地方能遇上人类,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陈安将女孩打横抱起靠在树下,手臂上轻盈柔软的触感和重量让他心里不禁感慨自己突如其来的运气。他坐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女孩,思索着当她醒来要如何解释。陈安面对女孩时虽然胆小,但是态度上从不轻佻。

    杨思思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骨骼像是碎裂了一般,剧烈的疼痛令她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白色,入目尽是白色。用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动一下手指:好像有人在叫我。。。她迷茫地睁大双眼环视周围想要确定声音来源,目光锁定在右前方十步远。听觉上线。“小妹妹,你醒啦。”只见一位中等身材身着黑色短袖灰色长裤的男青年走到自己身边两步处停下,语气欣喜。张了张嘴,语言功能还未上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已经探索这里一部分区域了,发现你的时候你躺在地上。”陈安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我叫陈安,耳东陈,平安的安。”“我叫杨思思。”终于拿回身体全部控制权的杨思思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打量起面前这个普通青年:身量大约175,易瘦体型,虽然隔着衣物但还是能看出胸肩处的训练痕迹,乱糟糟的头发单眼皮小脸蛋,声音年轻眼神不飘。看起来是个正常青年,没什么好担心的。杨思思从小家境优渥,情绪控制能力极佳,见识广博家教严格,即便是现在这样的环境也不会让其乱了分寸。

    两个年轻人寻了一处干净的地面,其实哪儿都很干净,靠着树根面对面坐下交流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陈安先开口了。

    “我是在XX商场玩完密逃后在地库迷路了,然后突然灯就全熄灭了,摸黑前进的时候碰到了一颗白色的小光点,被吸了进去醒来就到这里了。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

    “十点?我是和闺蜜唱完歌了下到地库的时候捡到了一部手机,然后我往前走了两步就莫名其妙地。。。好像也是被什么力量吸过去了,然后醒来就看到你了。但是地库灯没坏啊,大约是十一点的时候。”

    “没坏?手机?长什么样的,是不是X为PX0,手机屏保是一台机甲?”

    “好像是。”

    “我了个豆。。。那就是我的手机。”

    “好巧。”

    。。

    “你好像并不害怕。”短暂无语后,陈安试图打破沉默。

    “怎么会不害怕啊,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么个的地方,还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都快吓到现出原形了。”眨了眨眼睛,杨思思故作认真的说到。

    陈安猛然间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女孩修长白皙的美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调整了坐姿别过头脸红着不敢再看。

    “好看嘛?”杨思思发现这小哥还会害羞,心里轻松了不少,于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眼弯弯,语气中也略带了点调笑的味道。

    “特别好看,难得一见。”陈安也是大方地接上了话语,而且他发现自己不紧张了,是因为对方太漂亮了反而心里释然没有负担了吗。“对了,你。。。你的原形是什么种族啊哈哈哈”陈安试图拉近一些距离。

    “龙,会腾云驾雾的龙,而且我是在海滨城市出生的,所以是海龙王,你呢?”

    “虎,是虎步龙行的虎,而且我是在中午时分出生的,所以是下山虎。”陈安顺着话语接口到。

    “呀,那你大我两岁,毕业了吧,找到工作了没,还是毕业就失业啊哈哈哈~”

    陈安瞬间卡壳,毕业季同学们都被好公司校招抢走了,只有自己毕业一个月了举着简历投了几百家公司都没着落,回应寥寥。自觉愧对父母就不敢回家,窝在出租屋每天靠游戏里打打金币装备赚点生活费,偶尔接点设计私单赚些小钱,想起这些日子的不顺心眼神也暗淡了下来,但是在这样的大美女面前陈安还是硬着脖子为自己捡了点面子:“我正准备考研呢,家里也不需要我操心,稳得很。”“嗷。。。这样啊,也挺好的,准备厚积薄发哈~”杨思思敏锐地抓到了陈安的微表情,美目一转也就没有拆穿他,毕竟这种事也是社会常态,没必要嘲笑他人。

    两人细细碎碎地聊了一些学校里的生活,慢慢地彼此之间多了一些了解,气氛融洽。席地而坐久了便觉得有些累,就提议起身再走走看看,继续探索这片未知之地。

    “你说,这里还在蓝星上吗,感觉从来没见过有会发光的植物。”杨思思眉头微皱,对这里的环境感到难以理解。“就算不是也没办法了,但至少这里有氧气,生命形态也是正常的,一定有什么原因让我们。。。穿越了时间和空间。”陈安倒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思索着回答道。“对了,你说的那个白色的小光点,我在想,如果它是一个入口,而且出口在这里的话,那为什么我们现在看不到它呢,又或者是不是只要找到了小光点,我们就能原路返回呢?”杨思思突然想到了这一点,期待地看向陈安,“有这个可能,我们找找看,希望能尽快回家!”陈安同意了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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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舟舰星云号,中央AI室。

    【侦测到生物信号,数量2,距离3,数据库比对中。。。比对成功,同步率分别为11%,10.5%,位于临界点之上,火种计划进度推进中。。。】

    探测球被释放了出来。圆圆的金属身躯漂浮着向着主AI设定的路线前进,完成属于自己的任务。

    两边可以预见地相遇了。探测球展开了扫描孔,球体拼接处的缝隙发出莹莹蓝光,对着面前比自己大数十倍的物体开启扫描作业【扫描程序进行中,目标1,进度50%,70%,100%,比对中。。比对成功,匹配度100%;目标2,进度40%,80%,100%,比对中。。比对失败。。重新校准。。比对成功,50%,100%,匹配成功。数据回传。。。指令接收中,返回中。。。】

    “我就说嘛,我们能回去的!”杨思思激动地拉着陈安跟着探测球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