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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教训王霸

    灵技,本该是筑基修士才能使出的强大技能,是对灵气的真正应用,胡渊现在仅仅是练气三层,却已经摸到了边。

    太虚二十八式乃是东华州天下武学总纲,本就是练神一等一的法门,只是太虚门的弟子们不得其法,长老们又懒于一一指点,故而整个外门竟无一人练成。

    反而是胡渊借着前世的一些杂论,加上自己的一些巧思无师自通琢磨出了这部武学的真谛。

    整个太虚门中恐怕也是独一份!

    然而在王霸等外人看来,胡渊的动作虽然虎虎生风,但却依旧孱弱不堪,胡渊单薄的身体,打出的一拳怕是连王霸的身体都撼不动。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胡渊已经进入了灵武之境,挥拳可以带动起体内的灵气。在灵气的加持之下,劈木碎石不在话下,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了。

    “小子,今天不把你打的下不了床,我就不姓王!”王霸狞笑着走到胡渊面前,突然转过身对身后围观的弟子道:“你们都看见了,是胡渊向我发起了挑战,我作为前辈指点他一下,绝不是我王霸欺负他!”

    众弟子头如捣蒜,莫敢不从。

    其实就算王霸直接动手也没人敢把他怎么样,他毕竟是王家的人,顶多被稍微惩罚一下。恐吓众弟子,也只是为了在面上好过而已。

    精神高度集中的胡渊仍旧不知道现实发生了什么,他第一次进入到这样的状态,只感觉神妙无比,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扰。

    王霸不知道胡渊现在的状态,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顾练武,心中奇怪。

    无视我?这小子吃错药了?他不会真以为我打不过他吧?

    带着满脑子的问号,王霸一时间竟然有种无措感,这种陌生的异常感让他觉得十分滑稽。

    他是谁?外门小霸王!平常就是外门的狗见了他都得躲得远远的,结果先是昨天被胡渊咬得求饶,今天又被无视。

    胡渊的作为在他看来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让王霸心中的不爽达到了极点,怒火自心口直冲脑门。

    “操!”

    想也没想,王霸当即朝着胡渊的下体猛地一脚踹出,带起一阵破风声。以他的力气,不出意外若是踢中,胡渊当场就要断子绝孙。

    众弟子怜悯地看着闭眼练武的胡渊,打破头也想不通为什么他敢这么嚣张。

    然而下一秒,让他们打破两个头都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闭着眼睛的胡渊一左脚前一秒正要,提前抬了起来,一脚踩在王霸踹出的脚踝处,往后一扯。

    咔!

    “啊!”

    伴随着一声骨头响动的声音,王霸被强行原地劈叉,大腿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惨嚎响彻在整个演武场。

    胡渊纤长的左脚踩着王霸的粗壮的右脚,这一构图在众人眼中无疑充满了冲击感。

    “胡渊单脚爆杀了王霸,我怎么会做这种梦?!”

    有人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求同伴掐自己一下,结果在感受了现实的疼痛之后依然无法置信。

    “没道理啊,不提修为,就算只看体型,王霸也不至于被胡渊一脚踩成这样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百思不得其解时,王霸正想把自己被踩住的脚抽回来。

    不论他如何用力,压住他脚踝的左脚就好像一座山一样不动分毫,任凭他叫喊发力,胡渊始终闭眼不动。

    这样尴尬的场面大约维持了一刻钟,终于无法忍受的别过头王霸屈辱地认输求饶。

    “胡渊,我输了,放开我吧!”

    依旧没有反应。

    难道要像上次一样求饶吗?望了一圈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王霸心中一颤,几乎眼泪都要落下来,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不甘心的王霸又一次发疯般的抽中自己的右脚,得到却只有神经传回的剧烈疼痛,显然凭他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若是想脱身,唯有求饶一途。

    但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声下气的求饶,自己的威严就完蛋了吧?

    然而为了脱身,王霸还是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架子和傲气,咬牙求饶道:“胡哥!胡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众人瞠目结舌,万万没有料到是这么个结局。平日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王霸竟然也有低声求饶的时候,实在是……太梦幻了!

    一念至此,众弟子看向胡渊的目光顿时都变了,既敬又畏,仿佛他是一尊真正的神明一般。

    直到此时,胡渊才睁开了眼,嘴角微微勾起。

    算是个小小的惩罚吧,谁叫他打断了自己练武?胡渊心中轻轻冷哼了一声,对自己的作为感到非常满意。

    只是可惜了,刚刚状态实在妙不可言,若是能够再多停驻一会儿,胡渊觉得自己还能收获更多。

    长身玉立于场上,看着身体打颤,抱着左脚一脸痛苦的王霸,胡渊觉得有必要对他说点什么,否则实在可惜了这场逆袭。

    “辱人者人恒辱之!”

    “别人以为实力比别人强就能随意欺辱他人,记住你说的话,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说完,胡渊转头欲走。

    然而刚转过头,胡渊就感到脖子后面一凉,一股微微的针刺感从某个方向传来。

    回过头,顺着刚刚的感觉看去,胡渊立刻发现离自己最远的一株碧柳上躺着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白发老头,藏在柳叶中,正盯着自己。

    胡渊虽然对这两人面生,但认得他身上纹有流云和象征清风的流线线条的太虚门长老长袍,以及那长袍心口处金线织成的“张继业”三字。

    张姓是太虚门的另一大姓,与王家共掌诸多大权,两家亦敌亦亲,既有争斗,也有联姻。

    见胡渊目光扫来,张继业长老露出惊愕的神情,看向胡渊的目光透露出奇怪的神情,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发现。

    “练气三重的灵武……我隐匿气息,他是怎么发现我的?”胡渊的回头毫无征兆,径直朝着他这里看过来,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张继业眉头一皱,一个旋身飞下石台,施施然落在王霸面前,看着在别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起身的王霸,无奈地摇了摇头。

    众弟子一齐行礼道:“长老!”。

    “外祖父?!您老怎么也在?”王霸眼神一亮,推开了身边搀扶他弟子。

    胡渊听见王霸的称呼,心中凉了半截,但还是恭敬着行礼。心中祈祷着这位张继业长老不是那种护短狂魔。

    张长老甩手示意众人随意,淡淡反问道:“怎么,我不能在这?”

    王霸乖巧摇头,如同见了老虎的小白兔,半点不复飞扬跋扈之意。

    张长老转头看向胡渊,皮笑肉不笑道:“区区练气三重就能掌握灵武,你倒是有点意思,只是不用在正道上,却拿来争勇斗狠,却不是我太虚弟子该有的行径。”

    胡渊一见到张长老时就料到会如此,心中倒也并不慌张。在场弟子众多,就算他是长老想必也不能真个徇私枉法,否则宗主的面子往哪搁?执法堂的面子又往哪搁?

    胡渊朝张长老一拱手,平静争辩道:“弟子本来独自演练武法,并未招惹王霸,他却无缘无故来寻衅,弟子只是正当防卫,绝非争勇斗狠,在场同门都可以作证,请长老明鉴!”

    张继业心中冷哼一声,本想先扣个帽子处罚了事,却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胆大,挑着他换口气的当儿,三言两语插进话头把话说明了。

    太虚门统御东华州五部四十九城,乃是名副其实的泱泱大派,门规严厉,他为本派长老自然也不能当众颠倒黑白,否则亦难逃抹黑宗门之嫌。

    “原来如此。”张继业点了点头,着王霸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无缘无故侵扰同门,跟我回去受罚罢!”

    王霸低着头灰溜溜跟在张继业后面,两人就此离去。

    胡渊知道,王霸回去必然是不会真个受到什么惩罚的,这张继业长老一看就是个护短的,估计只是一句话打发众人了事,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倒是演武场一众弟子,见胡渊大发神威,俱是惊奇。

    王霸仗着王姓弟子身份,在外门中本就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谁也不放在眼中,一众弟子也少有人敢站出来反抗。众弟子见他今日吃了个瘪,都暗自窃喜,只是心中却都存了一份疑惑。

    练气境界虽然不能使用灵气,但是修为每提升一重也能增加将近百斤的力气。王霸的修为已经有练气五重,而胡渊听说才不过两重,怎么能如此轻松制服了王霸?单脚一点一扯,就叫王霸两腿成线,劈叉当场。

    目送走了张继业和王霸,胡渊也在原地心中琢磨。他虽然听得张继业说了“灵武”二字,只是这灵武到底是什么却也不甚清楚,那张继业甚是护短,胡渊心中不喜,也懒得问他。

    倒是一众演武场中弟子不少,也有些见识不俗的,给身旁几位好友解惑的。胡渊离得不远,又仗着刚刚的状态提升了五感,也听了去。

    那弟子道:“一般来说筑基才能随心所欲调动灵气为己所用,但是有些天资过人之辈筑基时期就能从普通武学中领悟灵气的妙用,颇有些类似于筑基的灵技,这就是灵武。”

    灵武,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我感觉体内的灵力都在随着我的动作爆发。胡渊心中道。

    那师兄的好友听了解释,亦心中痒痒,“咱们也不过才练气四层,想要修成筑基起码也得好几年,估计大劫都开始了,要是你我也会灵武就好了,不如去和胡渊讨教两手?”

    大劫么?老实说在觉醒记忆之前胡渊是一点都不在乎的,一直抱着天塌下有高个子顶着的心态一直摆烂,反正活的也不甚如意,死便死了。

    但如今胡渊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那颗本已死寂的心借着前世的余热死灰复燃,他不仅要活下去,更想活要得精彩自在。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有足够的实力,保证自己不受他人的欺辱,保护自己不在劫难中陨落。

    胡渊正想着如何快些提升修为,刚刚那两人已经结伴过来面前了。

    “胡渊兄弟教训了王霸,给我们这些弟子出了好一口恶气!”

    两人先是一阵寒暄,希望能够和胡渊拉近一下关系,否则也不好开口让别人教。

    认得灵武,又心思活络的不止这两人,不一会儿胡渊身旁就围了十几人。

    胡渊刚进演武场时,一个个要么漠不关心,要么冷嘲热讽,鄙夷者更是不知几何。

    可是眼见胡渊教训了王霸,又知道他领悟了“灵武”,一个个却都热情洋溢,好似真如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般找上门来,叫胡渊啼笑皆非。

    不过他好歹前世为人一场,虽然不怎么与人相处,些许道理倒是懂得,知道人都是这般趋利避害的生物,没得好处是绝不肯费心费力的。

    众人讨教,胡渊倒也没想着藏私,教了也就教了,能不能领悟还是两回事。

    况且自己来演武场本来就是想求个借风使力,好叫自己能够勤修不辍,本就打了融入环境的念头。

    能在大清早就来演武场的大多都是练武的常客,如今正好能借此和众人打好关系。一来修炼起来有个伴儿,二来自己在本门中并无什么朋友,正好趁机结交几个。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又道三人成虎。可见有个朋友是何等重要,自己前世孤僻,吃了没朋友的亏,没少被人排挤,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再傻傻的重蹈覆辙。

    众人见胡渊也不藏私,心中欢喜万分,一个个拜谢,围坐成一圈,就听他讲解。几个先前恶语相向的本来自觉不好意思过去,见几十人围了一圈,便偷偷绕到胡渊身后盘中。

    一时间胡渊倒是如同传法堂的长老一般,盘膝而坐,讲法演武,一百弟子也不练习,专听他传授经验。

    陆陆续续又来了数十人,见这般阵仗,都以为长老讲法,凑了过来,却没想到坐在最中心的却是以往最瞧不起的胡渊,都啧啧称奇。

    听了一会儿,他们发现胡渊所讲却是有些道理,都洗耳恭听起来。

    只是虽然胡渊尽力讲解自己刚刚的妙境和领悟,众人倒也无一人根据他的所传领悟灵武,但却也对他的武论有不少触动。

    直至下午,天日西落,众人才散了。胡渊一一辞别,自也回了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