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菌毯滋生
灰羊堡死了一头两级畸变怪之后，其它畸变怪立刻聚拢起来，将剩下的两头二级畸变怪围在灰羊堡中央位置最为坚固的一座城堡楼中。
这些家伙的确具有不低的智慧，并且已经诞生了头领意识。
此时守在固若金汤的城堡之中，可不太好对付。
安迪站在一座飞龙塔顶端，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忽然有了决策：“两级畸变怪的庞大体型挤进去城堡楼很容易，想要出来可并不容易。我们指挥骷髅搬运石块将入口堵住，然后静观其变。”
埃里克哈哈一笑：“指挥官，这个决策好极了！畸变怪也需要进食。如果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就只能吞噬自身血肉或者同类血肉。现在这座城堡楼中不仅有两头畸变怪首领，还有大大小小数百头普通畸变怪。它们聚集在一起，无法逃离城堡，就只能互相吞噬。”
蔓蒂俏脸上却是浮现一抹担忧：“指挥官的决策的确巧妙，但这极有可能会催生出一头更加强大的畸变怪！”
埃里克摇了摇头：“蔓蒂女士，如果只靠吞噬同类血肉就能进化，这些二级畸变怪早就互相吞噬了。它们之所以没有互相吞噬，肯定是因为这种途径不能提升自我。我同意指挥官的决策！”
“那就先如此定议。埃里克，你负责指挥骷髅填堵城堡楼入口；蔓蒂女士，你负责带领其他施法者清理灰羊堡中的其他小股畸变怪。”
“遵命，指挥官！”
安迪下达了命令，然后回到一栋清理出来的民宅，简单吃了一点蕴含畸变疫病的面包，然后盘膝坐下。
面包中微不足道的疫病，只需稍稍激活青色巫卡，配合体内魔力即可做到免疫。
他依着习惯，仔细检查一遍房间中的各个角落，确认不存在其他魔力波动之后，才脱掉衣服，全力激活青色巫卡。
一半烈焰燃烧，一半寒冰凝结，极致的温差直接导致房间内部刮起了一阵狂风。
这是安迪第一次全力激活一张巫卡。
成为中级巫师学徒之后，魔力具备了更多的延展性，施展各种魔法都能小幅度的控制效果和威能，但不包括残月巫卡与圣焰巫卡这样的修炼卡组。
修炼卡的回路十分复杂，安迪还没能力修改，只能依样画葫芦，直接以精神力激活，任凭巫卡中的魔法回路调用魔力模拟修炼效果。
像火球术与冰锥术这样简单的学徒教材模型，本身的回路就已经限制了魔力的发挥空间，不存在全力施展冰锥术或者火球术的说法。除非在现有模型上作出修改，或者增添更多辅助回路。
青色巫卡跟这两类卡都不一样。
它不仅可以像修炼卡一样，直接于冥想池发挥作用，也可以召唤出来，在外界显化。
值得一提的是，这张卡从冥想池中召唤出来之后，并不会像其它巫卡一样，会在冥想池存留一份作为底牌，而是直接召唤本体出来。
也就是说，这张卡具备唯一性！
安迪目前还不清楚这张卡在别的巫师手中会发挥怎样的功效，他也不准备在别的巫师面前暴露这张卡。
一分钟之后，魔力枯竭。
安迪吐出一口灼热中夹杂着冰寒的气流，面容上遍布着惊讶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就在刚才，他的血肉居然趋于元素化，一半化作冰霜之体，一半化作烈焰之体。
这个转化过程，安迪无法终止，只能眼睁睁的顺着青色巫卡的引导，看着血肉一点一点变成元素之力。
正式巫师都不敢轻易让血肉趋于元素化，因为掌握不了其中的度，稍不留心就会面临不可逆转的变化，由人族彻底转变为元素生物，进而失去冥想池，失去作为巫师的所有天赋和能力，变成纯粹的元素施法者！
安迪原本只是想全力催动青卡，试一试它的威能和那种特殊冥想术的效果。
如果血肉趋于元素化，他会在第一时间就终止巫卡中的回路运转。
结果，血肉转化为元素之力时，竟然没办法终止！
还好，魔力耗尽之后，青卡携带的特殊冥想术有始有终，让得他趋于元素化的血肉重新恢复原状。
冰霜与烈焰两种元素之体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大概只有半分钟不到。
饶是如此，安迪体内依旧由内而外被元素之力洗涤了一遍。
一些不属于躯体的杂质，污垢，疫病，全都在这个过程中消弭或者排出体外。
安迪心有余悸，重新拿出一套衣服换上。
虽然躯体得到净化之后的感觉很爽，但他却不想再进行第二次。
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直接变成元素生物？
他喘息几声，缓解魔力耗尽的虚脱感之后，再度盘膝坐下，将意识沉入冥想池。
此时，冥想池中央，多出了一张黑色巫卡雏形！
将近一个月不得寸进的魔力与精神力，居然因为刚才的剧变获得了进阶！
算上这张，他的冥想池中已经有了八张巫卡——
冰锥（火球改），次级力量增幅，次级骷髅复生，轨迹修正，残月，圣焰，青卡，空白巫卡雏形。
抛开青色巫卡不谈，他可是实实在在固化了七个法术模型，已经成功突破六模型中级学徒的桎梏，开始朝着高级学徒的门槛迈动步伐。
不过，他的精神力距离高级学徒还有一段距离，最多再增加一张巫卡，就又会遇到瓶颈。
不同巫师，计算魔力层级的公式都不一样。
比如，节点矩阵流，是以节点的数目来计算；法环流，以法环完成度和数量；塔巫，以塔的层数或者高度……
安迪的卡巫流派，则是以巫卡的数量来衡量冥想池的深浅和魔力强弱。
不过，青色巫卡是一个特例，它是单独存在的，不受制于冥想池深度。
安迪睁开眼睛，取来一根装有鲜血的试管。
那是蔓蒂的血液。
刚刚恢复的一丝魔力透过试管口，钻入蛇人之血。
其中蕴含的蛇血异能依旧源源不断的顺着精神力丝线涌入冥想池，并融进青色巫卡。
不过，这张卡汲取蛇血异能之后，再没有之前那种明显的变化。
连蔓蒂这位五级大先知的血液作用都不明显，其他蛇人就更不用说了。
安迪放下没了异能的蛇血，塞紧塞子，然后同时运转残月与圣焰巫卡。
蛇人之血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回想一遍脑袋中的知识和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究成果，暗暗叹息一声，然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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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灰羊堡中的畸变怪，除开中央塔楼中被关闭起来的两级畸变怪和数百普通畸变怪之外，其他的都被施法者清理干净。
埃里克跳下飞龙，看着远方的城堡楼：“指挥官大人，这几天，那两头畸变怪已经吞噬一百多头普通畸变怪，体型比之前变得更加臃肿，但表层的气血力场组成的护盾强度并未增加。腐蚀箭透过窗户和射箭孔投射进去之后，已经对他产生了不低的伤害。我已经让骷髅着手搬掉堵在入口处的石块，然后全力轰击它裸露在外面的血肉。”
蔓蒂也面露喜悦：“指挥官，那头畜生体型过于臃肿，现在连动弹都做不到了，完全就是活靶子。”
安迪也轻轻一笑：“很好，今天就把他做掉，然后集中处理一下畸变怪的尸体。”
畸变怪的尸体只是短暂失活，如果放任不管，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复活。
处理尸体的工作，埃里克很有经验。
先以火烧，烧完之后，再淋上一层清水，配合腐雾与腐蚀箭形成腐蚀液体，快速分解畸变血肉。
灰羊堡的畸变怪已经处理妥善，但此时的金色平原，却比之前更加糟糕。
已经彻底沦为畸变怪欢乐场的褐岩堡姑且不谈，就只说平原之上的田野，竟然出现大批黑色的畸变菌毯！
这些菌毯与腐雾真菌一样，属于真菌，同样具备散播畸变疫病的能力。
安迪捏碎一块黑色的畸变菌体，面容带着明显的担忧：“埃里克，骨塔的巫师难道不出面？施法者和巫师学徒能够对付两级以下的畸变怪，但对于这些遍地都是的菌毯却无可奈何。它们不怕火烧，腐雾的效果也不明显，凭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而且，你看到了吗？那些畸变怪没有血肉吞噬时，也会吞吃菌毯。就算平原上的血肉生物死绝了，它们也能依靠菌毯活的好好的！”
埃里克同样愁眉不展：“指挥官，我觉得您可以前往骨塔，向哈科布巫师或者其他巫师寻求帮助。”
畸变菌毯相较于畸变怪带来的散播疫病的能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东西，在金色平原上随处可见。任何靠近它们的生物，都会被畸变疫病感染。
一天前，埃里克派人飞往落日堡看过一眼。
那座城市不出意外，已经成为畸变怪的巢穴。
十三万人的血肉，供养出了不下十头两级畸变怪。
罪魁祸首就是疯狂蔓延的畸变菌毯！
它们无孔不入，在食物，水源，甚至空气中，以孢子散播疫病，传播速度快的惊人！
青色巫卡激活之后，只能处理能量形态的畸变疫病，或者畸变血肉，对于菌毯和孢子无能为力。
因为菌毯的存在，他们获取粮食的途径也少了很多。
野外那些感染畸变疫病的牲畜，原本只需要清除疫病和畸变血肉就能食用。
但现在，却还要鉴别他们有没有吃过菌毯。
一旦食用过菌毯，牲畜的血肉也会像腐雾真菌改造血肉一样，从根本上改变牲畜的血肉。
这样的血肉肯定是不能吃的！
腐雾改造者无需进食，留在哪儿都无所谓。
但安迪和其他施法者不行，即使埃里克不提，他也打算近期离开金色平原，结束这场犹如闹剧一般的指挥官旅途。
畸变菌毯大量出现，即使正式巫师来了，也难以改变这里今后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成为不毛之地的命运。
安迪自然不会将岁月挥霍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询问道：“巫师不是要处理次元裂缝么？金色平原难道没有巫师坐镇？”
埃里克：“指挥官，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还是建议您前往骨塔寻求帮助。目前，除了我们，金色平原的人类和其他智慧种族能死的都已经死绝了，指挥官留在这儿对抗畸变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好，我先前往骨塔。不过，你们在金色平原也不要闲着，就以灰羊堡为基础，建立据点，等我回来。如果畸变怪数量增多，难以抵御，你们也无需死守，自由发挥，寻找安全的地方。”
“遵命，指挥官。”埃里克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吩咐腐雾施法者开始工作。
蔓蒂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指挥官，那我跟其他施法者呢？也继续留在这里？可是，没了您，我担心他们……”
担心被感染是吧？
这位蛇人大先知倒不是担心其他施法者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
她可不想自己漂亮的脸蛋上摇曳着黑色的触手，下半辈子与畸变怪共生。
安迪笑了笑：“无妨，你们都跟随我前往东部，跨越封锁线，在没有疫病感染的城市定居。放心，我会说服边境的王国士兵放行的。”
蔓蒂立刻笑靥如花：“那太感谢您了，指挥官大人！”
“不必客气。如果不是你提供蛇人之血，我也找不到这种拙劣的抵御疫病的手段。哎，如果能进一步完善就好了！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安迪这番姿态到不是全部装出来的，他现在催动青色巫卡，的确称得上拙劣。
蔓蒂连忙出言宽慰：“指挥官，您千万不要泄气。虽然现在这种抵御疫病的手段太过消耗魔力，但只要您能够晋级为正式巫师，魔力就完全不是问题！”
她并不知道青色巫卡的存在，也没有冒然问及，只是知道安迪每次替他们清理疫病的时候，都会消耗大量魔力。
安迪勉强点头：“承你吉言，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为正式巫师吧！”
这些家伙的确具有不低的智慧，并且已经诞生了头领意识。
此时守在固若金汤的城堡之中，可不太好对付。
安迪站在一座飞龙塔顶端，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忽然有了决策：“两级畸变怪的庞大体型挤进去城堡楼很容易，想要出来可并不容易。我们指挥骷髅搬运石块将入口堵住，然后静观其变。”
埃里克哈哈一笑：“指挥官，这个决策好极了！畸变怪也需要进食。如果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就只能吞噬自身血肉或者同类血肉。现在这座城堡楼中不仅有两头畸变怪首领，还有大大小小数百头普通畸变怪。它们聚集在一起，无法逃离城堡，就只能互相吞噬。”
蔓蒂俏脸上却是浮现一抹担忧：“指挥官的决策的确巧妙，但这极有可能会催生出一头更加强大的畸变怪！”
埃里克摇了摇头：“蔓蒂女士，如果只靠吞噬同类血肉就能进化，这些二级畸变怪早就互相吞噬了。它们之所以没有互相吞噬，肯定是因为这种途径不能提升自我。我同意指挥官的决策！”
“那就先如此定议。埃里克，你负责指挥骷髅填堵城堡楼入口；蔓蒂女士，你负责带领其他施法者清理灰羊堡中的其他小股畸变怪。”
“遵命，指挥官！”
安迪下达了命令，然后回到一栋清理出来的民宅，简单吃了一点蕴含畸变疫病的面包，然后盘膝坐下。
面包中微不足道的疫病，只需稍稍激活青色巫卡，配合体内魔力即可做到免疫。
他依着习惯，仔细检查一遍房间中的各个角落，确认不存在其他魔力波动之后，才脱掉衣服，全力激活青色巫卡。
一半烈焰燃烧，一半寒冰凝结，极致的温差直接导致房间内部刮起了一阵狂风。
这是安迪第一次全力激活一张巫卡。
成为中级巫师学徒之后，魔力具备了更多的延展性，施展各种魔法都能小幅度的控制效果和威能，但不包括残月巫卡与圣焰巫卡这样的修炼卡组。
修炼卡的回路十分复杂，安迪还没能力修改，只能依样画葫芦，直接以精神力激活，任凭巫卡中的魔法回路调用魔力模拟修炼效果。
像火球术与冰锥术这样简单的学徒教材模型，本身的回路就已经限制了魔力的发挥空间，不存在全力施展冰锥术或者火球术的说法。除非在现有模型上作出修改，或者增添更多辅助回路。
青色巫卡跟这两类卡都不一样。
它不仅可以像修炼卡一样，直接于冥想池发挥作用，也可以召唤出来，在外界显化。
值得一提的是，这张卡从冥想池中召唤出来之后，并不会像其它巫卡一样，会在冥想池存留一份作为底牌，而是直接召唤本体出来。
也就是说，这张卡具备唯一性！
安迪目前还不清楚这张卡在别的巫师手中会发挥怎样的功效，他也不准备在别的巫师面前暴露这张卡。
一分钟之后，魔力枯竭。
安迪吐出一口灼热中夹杂着冰寒的气流，面容上遍布着惊讶和劫后余生的喜悦。
就在刚才，他的血肉居然趋于元素化，一半化作冰霜之体，一半化作烈焰之体。
这个转化过程，安迪无法终止，只能眼睁睁的顺着青色巫卡的引导，看着血肉一点一点变成元素之力。
正式巫师都不敢轻易让血肉趋于元素化，因为掌握不了其中的度，稍不留心就会面临不可逆转的变化，由人族彻底转变为元素生物，进而失去冥想池，失去作为巫师的所有天赋和能力，变成纯粹的元素施法者！
安迪原本只是想全力催动青卡，试一试它的威能和那种特殊冥想术的效果。
如果血肉趋于元素化，他会在第一时间就终止巫卡中的回路运转。
结果，血肉转化为元素之力时，竟然没办法终止！
还好，魔力耗尽之后，青卡携带的特殊冥想术有始有终，让得他趋于元素化的血肉重新恢复原状。
冰霜与烈焰两种元素之体持续的时间很短暂，大概只有半分钟不到。
饶是如此，安迪体内依旧由内而外被元素之力洗涤了一遍。
一些不属于躯体的杂质，污垢，疫病，全都在这个过程中消弭或者排出体外。
安迪心有余悸，重新拿出一套衣服换上。
虽然躯体得到净化之后的感觉很爽，但他却不想再进行第二次。
谁知道会不会发生意外，直接变成元素生物？
他喘息几声，缓解魔力耗尽的虚脱感之后，再度盘膝坐下，将意识沉入冥想池。
此时，冥想池中央，多出了一张黑色巫卡雏形！
将近一个月不得寸进的魔力与精神力，居然因为刚才的剧变获得了进阶！
算上这张，他的冥想池中已经有了八张巫卡——
冰锥（火球改），次级力量增幅，次级骷髅复生，轨迹修正，残月，圣焰，青卡，空白巫卡雏形。
抛开青色巫卡不谈，他可是实实在在固化了七个法术模型，已经成功突破六模型中级学徒的桎梏，开始朝着高级学徒的门槛迈动步伐。
不过，他的精神力距离高级学徒还有一段距离，最多再增加一张巫卡，就又会遇到瓶颈。
不同巫师，计算魔力层级的公式都不一样。
比如，节点矩阵流，是以节点的数目来计算；法环流，以法环完成度和数量；塔巫，以塔的层数或者高度……
安迪的卡巫流派，则是以巫卡的数量来衡量冥想池的深浅和魔力强弱。
不过，青色巫卡是一个特例，它是单独存在的，不受制于冥想池深度。
安迪睁开眼睛，取来一根装有鲜血的试管。
那是蔓蒂的血液。
刚刚恢复的一丝魔力透过试管口，钻入蛇人之血。
其中蕴含的蛇血异能依旧源源不断的顺着精神力丝线涌入冥想池，并融进青色巫卡。
不过，这张卡汲取蛇血异能之后，再没有之前那种明显的变化。
连蔓蒂这位五级大先知的血液作用都不明显，其他蛇人就更不用说了。
安迪放下没了异能的蛇血，塞紧塞子，然后同时运转残月与圣焰巫卡。
蛇人之血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回想一遍脑袋中的知识和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究成果，暗暗叹息一声，然后沉沉睡去。
-----------------
三天之后，灰羊堡中的畸变怪，除开中央塔楼中被关闭起来的两级畸变怪和数百普通畸变怪之外，其他的都被施法者清理干净。
埃里克跳下飞龙，看着远方的城堡楼：“指挥官大人，这几天，那两头畸变怪已经吞噬一百多头普通畸变怪，体型比之前变得更加臃肿，但表层的气血力场组成的护盾强度并未增加。腐蚀箭透过窗户和射箭孔投射进去之后，已经对他产生了不低的伤害。我已经让骷髅着手搬掉堵在入口处的石块，然后全力轰击它裸露在外面的血肉。”
蔓蒂也面露喜悦：“指挥官，那头畜生体型过于臃肿，现在连动弹都做不到了，完全就是活靶子。”
安迪也轻轻一笑：“很好，今天就把他做掉，然后集中处理一下畸变怪的尸体。”
畸变怪的尸体只是短暂失活，如果放任不管，一段时间之后，又会复活。
处理尸体的工作，埃里克很有经验。
先以火烧，烧完之后，再淋上一层清水，配合腐雾与腐蚀箭形成腐蚀液体，快速分解畸变血肉。
灰羊堡的畸变怪已经处理妥善，但此时的金色平原，却比之前更加糟糕。
已经彻底沦为畸变怪欢乐场的褐岩堡姑且不谈，就只说平原之上的田野，竟然出现大批黑色的畸变菌毯！
这些菌毯与腐雾真菌一样，属于真菌，同样具备散播畸变疫病的能力。
安迪捏碎一块黑色的畸变菌体，面容带着明显的担忧：“埃里克，骨塔的巫师难道不出面？施法者和巫师学徒能够对付两级以下的畸变怪，但对于这些遍地都是的菌毯却无可奈何。它们不怕火烧，腐雾的效果也不明显，凭我们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而且，你看到了吗？那些畸变怪没有血肉吞噬时，也会吞吃菌毯。就算平原上的血肉生物死绝了，它们也能依靠菌毯活的好好的！”
埃里克同样愁眉不展：“指挥官，我觉得您可以前往骨塔，向哈科布巫师或者其他巫师寻求帮助。”
畸变菌毯相较于畸变怪带来的散播疫病的能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种东西，在金色平原上随处可见。任何靠近它们的生物，都会被畸变疫病感染。
一天前，埃里克派人飞往落日堡看过一眼。
那座城市不出意外，已经成为畸变怪的巢穴。
十三万人的血肉，供养出了不下十头两级畸变怪。
罪魁祸首就是疯狂蔓延的畸变菌毯！
它们无孔不入，在食物，水源，甚至空气中，以孢子散播疫病，传播速度快的惊人！
青色巫卡激活之后，只能处理能量形态的畸变疫病，或者畸变血肉，对于菌毯和孢子无能为力。
因为菌毯的存在，他们获取粮食的途径也少了很多。
野外那些感染畸变疫病的牲畜，原本只需要清除疫病和畸变血肉就能食用。
但现在，却还要鉴别他们有没有吃过菌毯。
一旦食用过菌毯，牲畜的血肉也会像腐雾真菌改造血肉一样，从根本上改变牲畜的血肉。
这样的血肉肯定是不能吃的！
腐雾改造者无需进食，留在哪儿都无所谓。
但安迪和其他施法者不行，即使埃里克不提，他也打算近期离开金色平原，结束这场犹如闹剧一般的指挥官旅途。
畸变菌毯大量出现，即使正式巫师来了，也难以改变这里今后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成为不毛之地的命运。
安迪自然不会将岁月挥霍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询问道：“巫师不是要处理次元裂缝么？金色平原难道没有巫师坐镇？”
埃里克：“指挥官，这个我也不清楚。我还是建议您前往骨塔寻求帮助。目前，除了我们，金色平原的人类和其他智慧种族能死的都已经死绝了，指挥官留在这儿对抗畸变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好，我先前往骨塔。不过，你们在金色平原也不要闲着，就以灰羊堡为基础，建立据点，等我回来。如果畸变怪数量增多，难以抵御，你们也无需死守，自由发挥，寻找安全的地方。”
“遵命，指挥官。”埃里克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吩咐腐雾施法者开始工作。
蔓蒂犹豫片刻，开口说道：“指挥官，那我跟其他施法者呢？也继续留在这里？可是，没了您，我担心他们……”
担心被感染是吧？
这位蛇人大先知倒不是担心其他施法者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
她可不想自己漂亮的脸蛋上摇曳着黑色的触手，下半辈子与畸变怪共生。
安迪笑了笑：“无妨，你们都跟随我前往东部，跨越封锁线，在没有疫病感染的城市定居。放心，我会说服边境的王国士兵放行的。”
蔓蒂立刻笑靥如花：“那太感谢您了，指挥官大人！”
“不必客气。如果不是你提供蛇人之血，我也找不到这种拙劣的抵御疫病的手段。哎，如果能进一步完善就好了！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安迪这番姿态到不是全部装出来的，他现在催动青色巫卡，的确称得上拙劣。
蔓蒂连忙出言宽慰：“指挥官，您千万不要泄气。虽然现在这种抵御疫病的手段太过消耗魔力，但只要您能够晋级为正式巫师，魔力就完全不是问题！”
她并不知道青色巫卡的存在，也没有冒然问及，只是知道安迪每次替他们清理疫病的时候，都会消耗大量魔力。
安迪勉强点头：“承你吉言，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为正式巫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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