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实验室
骨塔，就如字面意思，是一座骨头铸就的高塔。
森森白骨累叠，高耸入云，如同蛮荒世界的人族祭祀古老神明的祭台。
只是远远瞥上一眼，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发自灵魂的敬畏！
这是对死亡和力量的敬畏。
安迪收回目光，与前方的中级学徒保持五步距离，穿过一条廊道之后，两人进入哈科布的魔法实验室。
外环没有实验室，只有内环才有。
安迪之前没有勋章，无法进入内环，这间实验室他也是第一次过来。
里面的空间很大，跟外界的小门显得有些不搭。
毋庸置疑，这间实验室整体就是一件魔法道具。
安迪缓步跟随中级学徒，眼珠子对着各种实验器材、实验标本瞟来瞟去。
浸泡在各种透明容器中的标本大部分都是活的。
两个只看外观，似乎没有进行改造的女学徒在各个容器之间穿来穿去，记录参数。
哈科布在最里面的水晶试验台等他。
“安迪，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间实验室的第四个学徒了。你们三个，简单介绍一下吧！”
领着安迪过来的中级学徒一言不发，激活了胸口的勋章——
姓名：亚尔克·鬣狗
头衔：中级学徒，四级腐雾施法者
流派：魔法书
任务：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骨币：22
另外两个女学徒也各自激活勋章卷轴——
姓名：尤利娅·银狐
头衔：初级学徒
流派：环巫师
任务：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骨币：15
-----------------
姓名：艾露莎·银狐
头衔：初级学徒
流派：环巫师
任务：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骨币：5
这种介绍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安迪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勋章激活，并甜甜的喊了一声：“三位学长学姐好。”
“学弟就是那个新流派巫师学徒吧？长得真可爱！”尤利娅是姐姐，伸手想要捏一下安迪的脸蛋，却被躲开了。
艾露莎显得有些局促，没有说话。亚尔克则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银狐姐妹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银发碧眼，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当然，只论颜值的话，比奥萝拉要差了不少。
哈科布随手打出一道魔力，将安迪的任务记录更改为“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你们三人这些天抽空教一教安迪实验室的日常维护，我会把他下个月的五枚骨币中的三枚拿出来，作为额外的报酬发放给你们。好了，你们三个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安迪留下。”
“遵命，哈科布老师。”三个学徒立刻弯腰行礼，语气异常恭敬。
哈科布挥了挥手，然后轻轻敲打水晶质地的试验台，透明的台面上立刻翻滚出缤纷色彩，一张张火球巫卡的解析图悄然浮现，并且伴随有大量的文字说明。
安迪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图纸。
他这些天一直研究巫卡，火球术也早就烂熟于心，自然看得懂图纸上的魔法回路。
哈科布不愧是正式巫师，只是短短几天，就将一张巫卡研究透彻，并且给出了制造方案。
不过，按照他的制作方案，一张卡需要7-10天。
看起来似乎不长，但这个时间可是以哈科布正式巫师的实力作为参照的，普通学徒根本无力制造。
一名正式巫师，花费七天时间，只为了制作一张火球巫卡，怎么看都不划算。
哈科布等待了几分钟，然后说道：“你应该看得懂这些图纸，也知道其他人复刻你的固化模型的难度。只是一个火球术就要花费七天的时间，如果是其他高级魔法，需要的时间肯定会成倍增加。我今天叫你过来，除了让你成为我的实验室的第四个学徒之外，另外一个目的你应该知道。现在，释放你的火球术吧！”
安迪依言，将火球巫卡召唤出来，放在水晶实验台上。
哈科布赞叹一声：“真是罕见的天赋，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就将火球术以半晶化魔力的方式释放出来。安迪，从今以后整个泛大陆巫师界又要多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流派了。而你跟我，将是第一批见证者！”
只是见证者吗？
安迪暗暗摇了摇头，他要做先驱，而不是见证者。
哈科布取走火球巫卡，然后丢来一本手札：“这是我在初级学徒时记录的魔法手札，里面有两个法术模型——次级力量增幅，次级火焰傀儡，此外还有一段关于如何打散三节点模型的要诀。你的固化模型虽然特殊，但也可以从节点模型的理论中找到一些通用点。这本手札，你需要向我支付五十骨币。”
安迪拿着手札，欣喜的面容立刻僵住：“哈科布老师，我现在一个骨币也没有……”
“无妨，以任务报酬相抵即可。从下下个月起，往后十个月，我都不会支付实验室维护任务的报酬。记住，这本手札只能你一个人看，三个月之后再归还给我。好了，你现在跟他们去学习如何维护实验室吧！”哈科布将火球巫卡摆在水晶试验台上，开始专注改良设计图纸。
安迪的骨塔勋章上闪过一丝淡蓝色的魔法辉光，羊皮卷自动展开，上面的任务一项多了一条——
独自阅读哈科布巫师的学徒手札，时限三个月，逾期不还，须缴纳30骨币，并于骨牢禁闭三个月。
知识交易也是属于任务协议的一种，但束缚力不算强。
在骨塔，任何学徒级别的知识交易，都很宽松，没有严格管控。
哈科布虽然明令安迪只能一个人看，但他如果偷偷拿给别人看，问题也不大，只要别弄得太明显就行。
他连忙点头，然后跑向银狐姐妹那边。
实验室维护是一项长期任务。
亚尔克的脸太恐怖了，与他对视，影响心情不说，对于食欲也有一定影响，还是姐妹花看着养眼。
“安迪，这是给你的笔记本，你这段时间就负责双足飞龙心脏活体，食人魔左脑活体，以及第71至75号改进型腐雾真菌样本的数据监测和定期维护，这在之前是我妹妹艾露莎负责的。艾露莎，你负责的那一部分先交给我，你这段时间全力教导安迪如何记录数据，如何维护标本……”
“好的姐姐。安迪，这边来。”
实验室的工作还算简单。
每天早晚各记录一次标本参数，每五天一次小维护，更换标本培养液，添加魔药等等。每一个月一次大维护，更换新的容器，并清理旧容器。
安迪很勤快，只用了三天，就完全掌握了三种标本的维护和数据记录，第四天就已经能单独上手。
这些知识对他来说都是新的，不能立刻派上用场，但他还是努力学习，花费了大量精力在这上面。
尤其是腐雾真菌样本。
他原本以为腐雾是巫师人工合成的某种毒雾，但没想到居然是一种真菌。
这让他想起了穿越前看过的一部游戏改编的丧尸剧。
如果这些真菌也能控制人脑，那……
应该不至于。
这个世界存在魔法，腐雾真菌又是骨塔议会巫师研究的主要课题，应该不至于出现这样大的漏洞。
但同时，他也更加警惕，生怕感染这种真菌，变成半亡灵。
要知道，同在一个实验室的亚尔克·鬣狗就携带有这种恐怖的真菌。
防患于未然，他必须找到抵抗腐雾真菌的办法。
银狐姐妹恰好就知道。
姐姐尤利娅笑眯眯的伸出手：“安迪，抵抗腐雾真菌的魔药可不是免费的，需要你拿出等价的物品来交换。你之前给哈科布老师用于研究的‘火球术’是我感兴趣的交换品，你就用它来交换活体感染性真菌抵抗药剂吧！”
安迪立刻露出笑容：“可以。不过，我不仅需要真菌抵抗药剂，还需要对应的配方和作用原理。”
尤利娅将一管透明药水放在标本台上：“一管药剂，一个火球术。配方需要二十个，作用原理需要五个。你能一次性制作二十六个火球术出来吗？放心，我不急，你可以慢慢做，隔几天给我都没问题，但要保证每一个火球术都是可以释放使用的，而且能够稳定存在半年以上。记住，要是半年之内，你的火球爆炸了，可是要重新给姐姐制作哦！”
尤利娅的第一个法术模型是冰锥术，但进入哈科布的实验室一个月之后，她就利用骨币兑换了《活体感染性真菌抵抗药剂》配方模型，并将原来的冰锥模型打散，把药剂配方模型固化下来。
魔药配方固化与常规法术模型固化没什么区别，魔药配方理论上也是魔法，但不是所有的魔药配方都有一套完整并且可供固化的模型。而且药剂配方模型固化之后，并不意味着可以百分之百成功，还是存在不小的失败几率，主要看施展它的巫师本身具备的精神力强度和施法熟练度。
不仅仅是配方魔法，寻常攻击或者防御魔法，都存在施法熟练度和成功率的问题。魔法越复杂，就越是需要高超的施法技巧。像火球术冰锥术这种魔法，学徒们早就将模型吃透悟透，只要固化下来，就可以瞬发，但如果换做其他魔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尤利娅成了专职魔药学徒，可以快速挣取骨币，但同时也失去了攻击手段，因此才想到跟安迪交换巫卡。
至于配方和抵抗腐雾真菌的原理知识，则纯粹是在向安迪示好。
两姐妹都很看好安迪，也想旁敲侧击，学到那本手札上的知识。
学徒之间可以自由交易的法术模型和知识并不多，在去年，得自正式巫师的魔药配方都要签协议，不可私自交易。
今年要求放宽了不少了，除开《活体感染性真菌抵抗药剂》之外，还有六种药剂，三种法术模型也加入到可自由交易的范畴。
这些自由交易的知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价值会直线降低，最终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层次。
传授知识者充当老师的角色，也就挣点教学费。
“尤利娅学姐，这太多了，我只能用十个火球术换。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把东西带过来！”
“你还知道还价？那就十个吧！”
完成了第二项交易。
安迪带着药剂和哈科布的学徒手札回到宿舍。
银狐姐妹可没有手札给他，只能言传身教。
这也是大部分学徒传授知识，保证自身价值的土办法。
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将知识记录成文字。如果知识依靠印刷术书籍传开，他们也就没办法维持正常的交易流程了。
安迪对于药剂配方不着急，与姐妹两人约定明天慢慢学习。
最近这段时间，他需要把如何打散节点模型的原理弄清楚。
这样，他也可以尝试打散已经固化的巫卡。
模型打散，对于所有巫师来说，都是需要花费毕生精力来研究的课题。
魔法在不断更迭，知识在不断积累，魔力层级与精神力总是会存在瓶颈。
巫师需要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无尽的知识创造最佳的实力提升方案，模型打散与魔法重构就成了重中之重。
森森白骨累叠，高耸入云，如同蛮荒世界的人族祭祀古老神明的祭台。
只是远远瞥上一眼，心中就会生出一种发自灵魂的敬畏！
这是对死亡和力量的敬畏。
安迪收回目光，与前方的中级学徒保持五步距离，穿过一条廊道之后，两人进入哈科布的魔法实验室。
外环没有实验室，只有内环才有。
安迪之前没有勋章，无法进入内环，这间实验室他也是第一次过来。
里面的空间很大，跟外界的小门显得有些不搭。
毋庸置疑，这间实验室整体就是一件魔法道具。
安迪缓步跟随中级学徒，眼珠子对着各种实验器材、实验标本瞟来瞟去。
浸泡在各种透明容器中的标本大部分都是活的。
两个只看外观，似乎没有进行改造的女学徒在各个容器之间穿来穿去，记录参数。
哈科布在最里面的水晶试验台等他。
“安迪，从今天起，你就是这间实验室的第四个学徒了。你们三个，简单介绍一下吧！”
领着安迪过来的中级学徒一言不发，激活了胸口的勋章——
姓名：亚尔克·鬣狗
头衔：中级学徒，四级腐雾施法者
流派：魔法书
任务：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骨币：22
另外两个女学徒也各自激活勋章卷轴——
姓名：尤利娅·银狐
头衔：初级学徒
流派：环巫师
任务：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骨币：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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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艾露莎·银狐
头衔：初级学徒
流派：环巫师
任务：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骨币：5
这种介绍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安迪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勋章激活，并甜甜的喊了一声：“三位学长学姐好。”
“学弟就是那个新流派巫师学徒吧？长得真可爱！”尤利娅是姐姐，伸手想要捏一下安迪的脸蛋，却被躲开了。
艾露莎显得有些局促，没有说话。亚尔克则是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银狐姐妹看起来很年轻，十七八岁的样子，银发碧眼，带着浓郁的异域风情。
当然，只论颜值的话，比奥萝拉要差了不少。
哈科布随手打出一道魔力，将安迪的任务记录更改为“哈科布的实验室日常维护”。
“你们三人这些天抽空教一教安迪实验室的日常维护，我会把他下个月的五枚骨币中的三枚拿出来，作为额外的报酬发放给你们。好了，你们三个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安迪留下。”
“遵命，哈科布老师。”三个学徒立刻弯腰行礼，语气异常恭敬。
哈科布挥了挥手，然后轻轻敲打水晶质地的试验台，透明的台面上立刻翻滚出缤纷色彩，一张张火球巫卡的解析图悄然浮现，并且伴随有大量的文字说明。
安迪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图纸。
他这些天一直研究巫卡，火球术也早就烂熟于心，自然看得懂图纸上的魔法回路。
哈科布不愧是正式巫师，只是短短几天，就将一张巫卡研究透彻，并且给出了制造方案。
不过，按照他的制作方案，一张卡需要7-10天。
看起来似乎不长，但这个时间可是以哈科布正式巫师的实力作为参照的，普通学徒根本无力制造。
一名正式巫师，花费七天时间，只为了制作一张火球巫卡，怎么看都不划算。
哈科布等待了几分钟，然后说道：“你应该看得懂这些图纸，也知道其他人复刻你的固化模型的难度。只是一个火球术就要花费七天的时间，如果是其他高级魔法，需要的时间肯定会成倍增加。我今天叫你过来，除了让你成为我的实验室的第四个学徒之外，另外一个目的你应该知道。现在，释放你的火球术吧！”
安迪依言，将火球巫卡召唤出来，放在水晶实验台上。
哈科布赞叹一声：“真是罕见的天赋，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就将火球术以半晶化魔力的方式释放出来。安迪，从今以后整个泛大陆巫师界又要多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流派了。而你跟我，将是第一批见证者！”
只是见证者吗？
安迪暗暗摇了摇头，他要做先驱，而不是见证者。
哈科布取走火球巫卡，然后丢来一本手札：“这是我在初级学徒时记录的魔法手札，里面有两个法术模型——次级力量增幅，次级火焰傀儡，此外还有一段关于如何打散三节点模型的要诀。你的固化模型虽然特殊，但也可以从节点模型的理论中找到一些通用点。这本手札，你需要向我支付五十骨币。”
安迪拿着手札，欣喜的面容立刻僵住：“哈科布老师，我现在一个骨币也没有……”
“无妨，以任务报酬相抵即可。从下下个月起，往后十个月，我都不会支付实验室维护任务的报酬。记住，这本手札只能你一个人看，三个月之后再归还给我。好了，你现在跟他们去学习如何维护实验室吧！”哈科布将火球巫卡摆在水晶试验台上，开始专注改良设计图纸。
安迪的骨塔勋章上闪过一丝淡蓝色的魔法辉光，羊皮卷自动展开，上面的任务一项多了一条——
独自阅读哈科布巫师的学徒手札，时限三个月，逾期不还，须缴纳30骨币，并于骨牢禁闭三个月。
知识交易也是属于任务协议的一种，但束缚力不算强。
在骨塔，任何学徒级别的知识交易，都很宽松，没有严格管控。
哈科布虽然明令安迪只能一个人看，但他如果偷偷拿给别人看，问题也不大，只要别弄得太明显就行。
他连忙点头，然后跑向银狐姐妹那边。
实验室维护是一项长期任务。
亚尔克的脸太恐怖了，与他对视，影响心情不说，对于食欲也有一定影响，还是姐妹花看着养眼。
“安迪，这是给你的笔记本，你这段时间就负责双足飞龙心脏活体，食人魔左脑活体，以及第71至75号改进型腐雾真菌样本的数据监测和定期维护，这在之前是我妹妹艾露莎负责的。艾露莎，你负责的那一部分先交给我，你这段时间全力教导安迪如何记录数据，如何维护标本……”
“好的姐姐。安迪，这边来。”
实验室的工作还算简单。
每天早晚各记录一次标本参数，每五天一次小维护，更换标本培养液，添加魔药等等。每一个月一次大维护，更换新的容器，并清理旧容器。
安迪很勤快，只用了三天，就完全掌握了三种标本的维护和数据记录，第四天就已经能单独上手。
这些知识对他来说都是新的，不能立刻派上用场，但他还是努力学习，花费了大量精力在这上面。
尤其是腐雾真菌样本。
他原本以为腐雾是巫师人工合成的某种毒雾，但没想到居然是一种真菌。
这让他想起了穿越前看过的一部游戏改编的丧尸剧。
如果这些真菌也能控制人脑，那……
应该不至于。
这个世界存在魔法，腐雾真菌又是骨塔议会巫师研究的主要课题，应该不至于出现这样大的漏洞。
但同时，他也更加警惕，生怕感染这种真菌，变成半亡灵。
要知道，同在一个实验室的亚尔克·鬣狗就携带有这种恐怖的真菌。
防患于未然，他必须找到抵抗腐雾真菌的办法。
银狐姐妹恰好就知道。
姐姐尤利娅笑眯眯的伸出手：“安迪，抵抗腐雾真菌的魔药可不是免费的，需要你拿出等价的物品来交换。你之前给哈科布老师用于研究的‘火球术’是我感兴趣的交换品，你就用它来交换活体感染性真菌抵抗药剂吧！”
安迪立刻露出笑容：“可以。不过，我不仅需要真菌抵抗药剂，还需要对应的配方和作用原理。”
尤利娅将一管透明药水放在标本台上：“一管药剂，一个火球术。配方需要二十个，作用原理需要五个。你能一次性制作二十六个火球术出来吗？放心，我不急，你可以慢慢做，隔几天给我都没问题，但要保证每一个火球术都是可以释放使用的，而且能够稳定存在半年以上。记住，要是半年之内，你的火球爆炸了，可是要重新给姐姐制作哦！”
尤利娅的第一个法术模型是冰锥术，但进入哈科布的实验室一个月之后，她就利用骨币兑换了《活体感染性真菌抵抗药剂》配方模型，并将原来的冰锥模型打散，把药剂配方模型固化下来。
魔药配方固化与常规法术模型固化没什么区别，魔药配方理论上也是魔法，但不是所有的魔药配方都有一套完整并且可供固化的模型。而且药剂配方模型固化之后，并不意味着可以百分之百成功，还是存在不小的失败几率，主要看施展它的巫师本身具备的精神力强度和施法熟练度。
不仅仅是配方魔法，寻常攻击或者防御魔法，都存在施法熟练度和成功率的问题。魔法越复杂，就越是需要高超的施法技巧。像火球术冰锥术这种魔法，学徒们早就将模型吃透悟透，只要固化下来，就可以瞬发，但如果换做其他魔法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尤利娅成了专职魔药学徒，可以快速挣取骨币，但同时也失去了攻击手段，因此才想到跟安迪交换巫卡。
至于配方和抵抗腐雾真菌的原理知识，则纯粹是在向安迪示好。
两姐妹都很看好安迪，也想旁敲侧击，学到那本手札上的知识。
学徒之间可以自由交易的法术模型和知识并不多，在去年，得自正式巫师的魔药配方都要签协议，不可私自交易。
今年要求放宽了不少了，除开《活体感染性真菌抵抗药剂》之外，还有六种药剂，三种法术模型也加入到可自由交易的范畴。
这些自由交易的知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价值会直线降低，最终维持在一个稳定的层次。
传授知识者充当老师的角色，也就挣点教学费。
“尤利娅学姐，这太多了，我只能用十个火球术换。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把东西带过来！”
“你还知道还价？那就十个吧！”
完成了第二项交易。
安迪带着药剂和哈科布的学徒手札回到宿舍。
银狐姐妹可没有手札给他，只能言传身教。
这也是大部分学徒传授知识，保证自身价值的土办法。
大家都心照不宣，不将知识记录成文字。如果知识依靠印刷术书籍传开，他们也就没办法维持正常的交易流程了。
安迪对于药剂配方不着急，与姐妹两人约定明天慢慢学习。
最近这段时间，他需要把如何打散节点模型的原理弄清楚。
这样，他也可以尝试打散已经固化的巫卡。
模型打散，对于所有巫师来说，都是需要花费毕生精力来研究的课题。
魔法在不断更迭，知识在不断积累，魔力层级与精神力总是会存在瓶颈。
巫师需要利用有限的资源和无尽的知识创造最佳的实力提升方案，模型打散与魔法重构就成了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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