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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司徒谨

    “什么人?”

    果然,他们也注意到了陈无疾的存在,只见得马车旁立着的一汉子大声喝道。

    陈无疾看他,穿一身灰色短打,脚下蹬着一双皮靴,腰间挎着一柄短刀,络腮胡子,模样雄壮,就像是个都头武夫之类,不像是那邪门的神木教弟子。

    他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在下路经此地,不知几位是去往何处?”

    见到他孤身一身,那汉子表现得依旧谨慎:“路经此地,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神木教的贼子向来都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整座镇子中都无一个活口,为何偏偏你活下了你,若是不说实话,我等不会轻易放了你!”

    说罢,从马车身后的另外六个汉子一并围了上来。

    陈无疾看这些人,俱是身负武艺,至于修为实力如何,应该不会是很高。

    “放肆!”

    一声轻喝,从马车中传出。

    紧跟着就是帘子被揭开,一位中年男子将身体探了出来。

    看其年岁,约莫四旬上下,身上是一袭白色长衣,高高梳拢起的长发上挂着一顶绸缎方巾,玄色的腰间挂在略微隆起的小腹上,两块青碧的玉佩悬在两边,脚下是踩着一双方履,虽看不出打扮有多华贵,却自带一种雍容的气度。

    再说回相貌,单眼皮却眼皮很薄,一对眸子更是炯炯有神,额头上微微起一些皱纹,又平添了几分智慧,嘴唇敦厚略微发黑,与嘴角精心修饰过的胡须相得益彰,像个书生,也是个学者。

    他撇开旁边汉子,走到陈无疾身前拱手道:“我观小哥身上无半点邪气,眸子中又有精气流动,定是身负大修为之辈,城中那些被杀死的神木教余孽,当是小哥所为?”

    男子看陈无疾十分仔细,陈无疾也一样如此,料定他是身负修为,要比旁边这几個家丁高明了不知多少。

    他也是回礼道:“不错,正是我所为,不过我就会一些简单的剑术罢了,大修为决计不敢当。”

    男子笑笑:“此乃小哥谦虚之言,我这望气之术一般不会错的。在下司徒谨,乃山丹县人氏,这些年一直求学在外,到今日才算学成归来,这几位是我的随从,刚才多有冲撞,还请小哥赎罪!”

    山丹县,与陈无疾要去的方向正好一样。

    “无妨,逢如此乱世你我谨慎些也是应该的,在下陈无疾,正是出门游历,一路向东而行,昨晚正好路过了此地,遇上了神木教徒。”

    男子听闻,大笑了一声:“小哥这是替天行道了,还说自己不是大修为之人,我就曾听得人说,修行之事一在于修,二在于历练,能出门游历说明已是修成了。”

    对于此,陈无疾并没有多做纠结,就只是回道:“司徒先生廖赞,先生选择在这时候回山丹,对那神木教是全无惧怕,岂不说明修为也非一般。”

    “非也,非也!”

    司徒谨笑着摇摇头:“这小哥你想错了,我在明州府待了将近一月,见到朝廷的大军南下后,才敢回山丹县的,如今这群余孽是不敢再北上了,唉,似这样的惨事日后也不会有了。”

    这陈无疾还是稍稍有些意外的,前两天到处都是神木教的声音,百姓们也都是风声鹤唳,今天突然就听到他们不敢再北上了。

    “那神木教可有被击败?”陈无疾道。

    “暂且没有,不过已是战过了一场,朝廷大捷,剿灭此等恶贼指日可待。”

    想到那些逃亡山阳县的难民,陈无疾安下心来。

    “多谢先生提醒,如此我也安心了。”

    那司徒谨又道:“我素来喜欢结交五湖四海之友,陈小哥你若是不嫌弃的话,与我一道去往山丹县吧!”

    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云炽,陈无疾想想还是作罢:“不了,还有家妹同行,怕是不方便。”

    “家妹!”

    这话听得司徒谨一脸的纳闷,直到瞧见了躺在亭子里的云炽,才是明白过来。

    “我曾学得一些金石药理,陈小哥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愿意为小妹瞧上一瞧!”

    医者有云,人活气血。

    陈无疾虽能知道云炽的气血运行,虚弱如何,但无法准确地说出其病灶,以及抓药治疗等,现在有了这样一位大夫,他如何不同意。

    “如此,就有劳先生!”

    司徒谨挥挥手,表示不必客气,接着从马车中拿下一个小枕头,原是要给云炽把脉的。等到走过去时,示意陈无疾将云炽身体摆正,又将胳膊放了过来,才是伸出手指把脉。

    沉思片刻后,才是缓缓说道:“气血失衡,肾气虚弱,脾气无法运化,该是受到惊吓与思绪过重所致,不过好在其气血充盈,少女之体,略微治疗一下便可醒来!”

    果真是懂得医术的,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只是那望着陈无疾时,眼神中露出些疑惑:“家妹也是姓陈?”

    陈无疾知她所指,点点头道:“她叫云炽。”

    司徒谨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你独自一人带着云炽姑娘也不方便,而且也不通医术,不如就与我同乘去往山丹县吧,在车上我顺便为其治疗。你陈小哥周身精气流淌,可以不畏惧风寒水火,可云炽姑娘怕是不行了。”

    听他这分析完,陈无疾都没有理由能拒绝了,只好回道:“多谢先生了。”

    说罢,又将云炽轻轻地抱起,上了司徒谨的马车。

    马车由两匹马儿共同拉动,里面着实不小,除了一些书册外甚至还有张长案,陈无疾将云炽轻轻地放下,司徒谨找到一个皮制的箱子在长案上铺开,里面是一根根的银针,他真是行过医了。

    找准云炽头上的穴位,那一根根的银针扎下,许久后她的面上恢复了一些血色,陈无疾感觉到手指在动,似乎是要醒来。

    司徒谨掏出一个水壶,往茶盏里倒了一些,示意陈无疾喂下去,陈无疾一只手拖着云炽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捏着嘴巴,往里面灌了一口水下去。

    “咳咳……”

    不多时候,云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