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个摔倒在舞台上，唱歌的女孩
第一次的会议很明显不是很顺利。
在那之后，又有一些同学站起来发表了建议，有些是说怎么让机器人表现的更好，但更多的，好像都在对这个想法提出质疑。
杨老师带着路远来到了办公室。
杨老师是那种带着一些江南温婉气质的女性，整体姿态相当优美。
本应是十分优雅的女性，此时却显得有些疲惫。
她让路远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自己过去泡了杯茶递给路远，然后坐到路远的对面。
“小路啊，不介意杨老师这么叫你吧？”
“不介意不介意，您太客气了。”
路远接过茶道谢后听见杨老师这么说赶忙摆手。
“杨老师也很不容易啊……”
他感慨道。
杨老师叹了口气。
“希望你别见怪，那些学生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他们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路远有些不解。
他看着对面的女性，眉眼之间似乎有一丝散不开的愁绪。
“这些孩子为了这样一次机会，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排练了，有些人甚至从大一刚进来，就在为这次的舞台准备着，结果前一久，上面突然通知，希望这次的主题能够体现出科技与人文的结合，因为时间比较急，大家也都没什么头绪，正好学校有领导看见了你们的那场表演，觉得很能体现这一点，于是就有了这次联合出品。”
杨老师缓缓讲述着整件事的由来。
路远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整件事似乎没有谁错了，又好像大家都有错。
但至少，他是没有资格去评价这件事情的，他能做的只有倾听。
杨老师似乎只是单纯地希望路远别因此心中出现什么芥蒂所以才解释了一下。
剩下的时间便没再提到这件事情了。
只是在与路远说着节目该怎么设计的事情。
是以戏剧，歌唱，小品，还是舞蹈的形式来？
哪种更加合适用机器人来进行演出？
两人谈论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分开。
分开之后，路远在琼艺的艺术中心漫无目的地逛着。
他本来是想问问杨老师，能不能推荐几个唱歌比较好的学生。
但这才第一次见面，还是刚才那种情况下，其实不太适合。
只能等之后的机会。
此时他陷入了思考当中。
他在思考的时候就会进入到这种类似漫游的状态。
跟艺大合作出节目这件事，就目前看来，很明显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这件事要就这样不做了吗？
要做，而且要做的好。
因为这是一个为以后打好基础的机会。
各个圈子有各个圈子的壁垒，只要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很容易被人排斥，乃至他投了钱很可能也会被坑。
利用好这一次合作，他说不定就能获得一个圈内人的身份。
路远对这次合作很有信心，毕竟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
“现在，还剩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歌手上哪找？”
他打定主意，将自己的想法跟杨老师说出来，然后让杨老师帮忙推荐。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
忽然，一阵歌声将他从思考中吸引出来。
那是一阵有些空灵的声音。
在这空旷的艺术中心回荡着，路远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梦境当中。
不知不觉，他顺着歌声的源头走去。
来到了艺术中心靠后面的一间排练室——梦想之地。
上面挂着一个牌子。
门没关，他好奇地看了过去。
一个有些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女孩正站在舞台中央，底下空无一人。
她沉醉地唱着，一遍又一遍，仿佛底下坐满了倾听的人。
那首歌路远听过，以前他并不觉得好听。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路远眼睛闪闪发亮。
“以前没觉得我运气这么好啊？”
这下好了，不用等杨老师推荐了。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留。
她仍旧在唱着，让路远有些担心她嗓子会不会受不了。
直到某一刻，戛然而止。
音乐声还在放，女孩却忽然摔倒在地上。
他心跳忽地漏了半拍，他几步跨过去，看见女孩紧闭双眼，额头冒着冷汗，不停地喘着气，痛苦将那张小脸揉成一团。
路远将女孩背起，往外跑着，一边跑一边掏出电话，准备拨打120。
他注意到女孩的嘴好像在动，于是他将耳朵贴过去。
“药……有药……”
声音很细微。
隐约之间好像听到了药字。
药？
哦，对！
一般这种情况的病人都会随身携带药！
他小心将女孩放下，问道：“你是有药吗？有的话眨一下眼睛，没有的话眨两下。”
他语速很快，却很清晰。
女孩忍着痛，揪着小脸眨了一下眼睛。
路远明白。
“药在你身上吗？在的话眨一下眼睛，不在的话眨两下。”
女孩又眨了一下眼睛。
路远点头。
“失礼了。”
旋即小心地在女孩衣服的兜里摸着。
运气很好，第二下就摸到了，在上衣的兜里。
一个蓝色的小瓶。
路远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片喂给女孩。
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也不敢多喂，只能等女孩稍微好点，让她自己来。
过了一会，情况终于好点了。
“谢谢你……”
女孩的声音仍旧很虚弱，有些沙哑，跟刚才唱歌的那个声音完全不同。
她努力朝路远挤出一个微笑。
“多谢同学了，要不是你刚才我就玩完啦……”
路远无语，这家伙知不知道当时多危险啊，居然还有心情打趣自己。
“这种情况还挺危险的，一会我先开车送你去医院，你打电话跟你老师跟家人说一声吧。”
女孩听见要去医院，吓得脸又白了一些，抬起手有气无力但倔强地摆着。
“不去……医院。”
路远皱眉，尽管刚才还在喜欢这个少女地歌声，但这一刻他对她就有些苦恼了。
内心莫名的有些生气。
对这个已经打定主意要拐走的好苗子有些无奈。
他不是很理解对方，现在也没义务跟权力强求对方做什么。
但就这样放着，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难办……
要不，告老师？
在那之后，又有一些同学站起来发表了建议，有些是说怎么让机器人表现的更好，但更多的，好像都在对这个想法提出质疑。
杨老师带着路远来到了办公室。
杨老师是那种带着一些江南温婉气质的女性，整体姿态相当优美。
本应是十分优雅的女性，此时却显得有些疲惫。
她让路远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自己过去泡了杯茶递给路远，然后坐到路远的对面。
“小路啊，不介意杨老师这么叫你吧？”
“不介意不介意，您太客气了。”
路远接过茶道谢后听见杨老师这么说赶忙摆手。
“杨老师也很不容易啊……”
他感慨道。
杨老师叹了口气。
“希望你别见怪，那些学生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他们只是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路远有些不解。
他看着对面的女性，眉眼之间似乎有一丝散不开的愁绪。
“这些孩子为了这样一次机会，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排练了，有些人甚至从大一刚进来，就在为这次的舞台准备着，结果前一久，上面突然通知，希望这次的主题能够体现出科技与人文的结合，因为时间比较急，大家也都没什么头绪，正好学校有领导看见了你们的那场表演，觉得很能体现这一点，于是就有了这次联合出品。”
杨老师缓缓讲述着整件事的由来。
路远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整件事似乎没有谁错了，又好像大家都有错。
但至少，他是没有资格去评价这件事情的，他能做的只有倾听。
杨老师似乎只是单纯地希望路远别因此心中出现什么芥蒂所以才解释了一下。
剩下的时间便没再提到这件事情了。
只是在与路远说着节目该怎么设计的事情。
是以戏剧，歌唱，小品，还是舞蹈的形式来？
哪种更加合适用机器人来进行演出？
两人谈论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分开。
分开之后，路远在琼艺的艺术中心漫无目的地逛着。
他本来是想问问杨老师，能不能推荐几个唱歌比较好的学生。
但这才第一次见面，还是刚才那种情况下，其实不太适合。
只能等之后的机会。
此时他陷入了思考当中。
他在思考的时候就会进入到这种类似漫游的状态。
跟艺大合作出节目这件事，就目前看来，很明显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这件事要就这样不做了吗？
要做，而且要做的好。
因为这是一个为以后打好基础的机会。
各个圈子有各个圈子的壁垒，只要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很容易被人排斥，乃至他投了钱很可能也会被坑。
利用好这一次合作，他说不定就能获得一个圈内人的身份。
路远对这次合作很有信心，毕竟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
“现在，还剩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歌手上哪找？”
他打定主意，将自己的想法跟杨老师说出来，然后让杨老师帮忙推荐。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
忽然，一阵歌声将他从思考中吸引出来。
那是一阵有些空灵的声音。
在这空旷的艺术中心回荡着，路远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梦境当中。
不知不觉，他顺着歌声的源头走去。
来到了艺术中心靠后面的一间排练室——梦想之地。
上面挂着一个牌子。
门没关，他好奇地看了过去。
一个有些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的女孩正站在舞台中央，底下空无一人。
她沉醉地唱着，一遍又一遍，仿佛底下坐满了倾听的人。
那首歌路远听过，以前他并不觉得好听。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路远眼睛闪闪发亮。
“以前没觉得我运气这么好啊？”
这下好了，不用等杨老师推荐了。
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留。
她仍旧在唱着，让路远有些担心她嗓子会不会受不了。
直到某一刻，戛然而止。
音乐声还在放，女孩却忽然摔倒在地上。
他心跳忽地漏了半拍，他几步跨过去，看见女孩紧闭双眼，额头冒着冷汗，不停地喘着气，痛苦将那张小脸揉成一团。
路远将女孩背起，往外跑着，一边跑一边掏出电话，准备拨打120。
他注意到女孩的嘴好像在动，于是他将耳朵贴过去。
“药……有药……”
声音很细微。
隐约之间好像听到了药字。
药？
哦，对！
一般这种情况的病人都会随身携带药！
他小心将女孩放下，问道：“你是有药吗？有的话眨一下眼睛，没有的话眨两下。”
他语速很快，却很清晰。
女孩忍着痛，揪着小脸眨了一下眼睛。
路远明白。
“药在你身上吗？在的话眨一下眼睛，不在的话眨两下。”
女孩又眨了一下眼睛。
路远点头。
“失礼了。”
旋即小心地在女孩衣服的兜里摸着。
运气很好，第二下就摸到了，在上衣的兜里。
一个蓝色的小瓶。
路远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片喂给女孩。
不知道这是什么，他也不敢多喂，只能等女孩稍微好点，让她自己来。
过了一会，情况终于好点了。
“谢谢你……”
女孩的声音仍旧很虚弱，有些沙哑，跟刚才唱歌的那个声音完全不同。
她努力朝路远挤出一个微笑。
“多谢同学了，要不是你刚才我就玩完啦……”
路远无语，这家伙知不知道当时多危险啊，居然还有心情打趣自己。
“这种情况还挺危险的，一会我先开车送你去医院，你打电话跟你老师跟家人说一声吧。”
女孩听见要去医院，吓得脸又白了一些，抬起手有气无力但倔强地摆着。
“不去……医院。”
路远皱眉，尽管刚才还在喜欢这个少女地歌声，但这一刻他对她就有些苦恼了。
内心莫名的有些生气。
对这个已经打定主意要拐走的好苗子有些无奈。
他不是很理解对方，现在也没义务跟权力强求对方做什么。
但就这样放着，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难办……
要不，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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