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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祖坟

    新的一天又到了,下课铃响起,我和哥哥姐姐们纷纷回家。

    二哥小心翼翼地剪纸,把铁丝折起来。他把铁丝接好,用彩纸染色。灯笼很快就成型了。它薄如蝉翼,贴着彩纸,颇有气势。二哥拿了一根高粱杆,在蜡烛上加热,轻轻的做成了灯芯。

    “灯笼做啥呢。”我一脸不解的问道。

    “今天清明,做好灯笼,去祭祀祖坟,你也去帮下忙。”母亲忧愁地看到。

    “好咧!”

    然后,我们将彩色纸耳朵卷在一起,小心地将它们贴在灯笼上。

    灯笼终于做出来了。我的二哥把它递给了我。我不是太高。灯笼几乎是我身高的一半。我挣扎着扶着它,高高举起,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看到光刺飘动,我很高兴。

    夜终于来了,雾气更浓了,天空晴朗,繁星闪烁。神秘的穹顶覆盖了所有领域。

    破败的小村庄隐藏在黑暗中。天空白雪皑皑,树梢上的银子成堆,呼啦啦,掉了一块,晃到树底孩子的脖子上。

    笑声不绝于耳,脚步声响起,一群孩子在小路上跑来跑去。点点高高落下的灯笼,如海浪,一波又一波。

    我赶紧点上蜡烛,用力提灯笼,冲出小屋,溜出去,朝人群跑去。

    脸上泛着光,雪地上有无数的脚印。我睁开眼睛拼命喊叫,孩子们转过身来,爸爸看着我。

    风向我的脸扑来,撞在我热情的脸颊上。我擦了擦冷风,再次提起了灯笼。灯笼太重了,弄得我的手都麻了。

    灯笼太大了,我看着雪中的倒影,灯笼笼罩着我,让我摇摆不定。

    风越来越大,对面的灯笼随风摇曳,烛火摇曳,犹如天上的流星一般破碎。

    风转过身来,顺着地面向上爬。他们爬进我的灯笼里,调皮地呼出一口气。他们只听到“噗”的一声,屋子里的大灯笼把火扑灭了。

    人们笑了,他们挥舞着他们的灯笼。漫天的火星,伴随着孩子们的笑声,远去了。

    手里拿着灯笼,垂下肩膀,再举起,我终于发现它太大了。

    它垂头丧气地挂在我手里,小蜡烛孤独地望着我。

    风不知疲倦地吹着,从我的脚底蔓延开来,落进灯笼里,推着小烛火,薄薄的雪影无法安静。

    二哥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蜡烛。蜡烛的微光,橙色的烛心,和微红的光环。二哥拿着蜡烛,慢慢地靠近我。他弯下腰,检查灯笼,将手中的彩纸贴在灯笼的大嘴上。他小心地贴上彩纸,慢慢收窄了灯笼的大通风口,然后点燃了灯笼的小蜡烛。

    这烛光微弱跳动,缓缓浸入,变强,轻笑,欢快跳动,欢快舞动,升腾起火光。望着生火,手心一片暖暖的,只觉得这冰冷的世界,在慢慢地暖和起来。

    由于清明的时候,父亲要做工赚钱,因此这次祖先祭祀由我们仨前去。

    寒冷的春天的黄昏,不能说是寂静凄凉。

    地平线是浅灰色的,混合着浅色的透明墨水。

    乌鸦嘎嘎一声,独自飞在空中,盘旋了几圈,掉进了干草堆里。

    我非常讨厌寒冷的春天的日落。

    大地呆滞,树枝猛地冲天而起。从地面上仰望,天空被无情切割。如此多刺的天空让我感到酸痛无力。

    我和家人们上路祭祀,姐姐提着一篮菜,我二哥左手拿着做好的灯笼引路,右手提着一把镰刀为山丛开路。我在他们后面跟着拿着钱纸。我总觉得脖子被冷风刺痛。只觉身后有一长串黑影,黑影张牙舞爪,想要将我拽入黑暗之中。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脚下收紧,抓起姐姐的菜篮。

    前方,是永恒留下的大土丘。有人说,这是一座古墓,里面埋葬着一位“母亲”。这地宫之中,有九弯十八弯,有山有河,有楼阁。重要的是,里面住着很多“死人”。

    “那是鬼!”大人们说:“和我们活着的人一模一样,只是不能呼吸,又冷又硬。”

    “他们吃吗?”我问。

    “吃。”姐姐说:“吃小孩的骨头,咬的时候嘎吱嘎吱的!”

    “哇!”我们做了一下三拜就跑了。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勇敢的孩子们故意跑到土丘上,在土丘上弹跳大叫,然后从土丘上滑下来。

    白天,土墩硕大,黄土厚重,无草,唯有鸟儿斜飞。

    土丘之下,是一望无际的枸杞树,墨绿色的枸杞,结满了鲜红的果实,形成了一个神秘的世外桃源。

    现在,薄幕正在升起,大土丘静静地匍匐。我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心底传来。

    微风拂过,只觉得脚软,只想把头藏在草架里。姐姐觉得很重。她用力转过头,看着我。不顾自己的头,闭着眼睛射了出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土墩的底部。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感觉脚越来越软。

    我们赶快行动,祭拜了眼前的祖坟,慌慌张张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