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众人的礼物
镇长的欢迎仪式在十二月三十一号当天晚上进行，早晨几乎所有人都在忙活着欢迎仪式的准备。小镇的路被打理得干净无比，不见得一点白雪，两侧店铺都向内收敛了些，使得路更加宽敞。
由学生组成的队伍在街上游行，他们是由镇长亲自选出来的人选，且每个人都是整个小镇做好的学校的学生，举止礼貌可以相信。
每个人的脸都苍白无比，但他们仍保持着微笑，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学生队伍的脚步声异常响亮，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得病的样子，但依旧脸色苍白，目光浑浊。
海卡德的内心忐忑不安，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虽说现在小镇有六名吸血鬼猎人，但内心的那份不安愈发强烈，足以吞噬他那动摇的意识。他望着缓缓走来的游行队伍，仔细注视着每一张脸，总感觉他们脸上的笑容如同虚假之物一般。
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海卡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走进小径，朝前方走去。两侧杂草丛生，许久未有打理，污染的雪淹没住杂草的根，看起来肮脏无比。
这里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他老久都没看到有其他同学来学校上课了。昨天算上他自己，来学校上课的也就二三十个人，和自己同一个班的只有四五个，艾迪森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同样虚弱不堪。
栅栏门罕见地没有打开，海卡德用力一推，没想到门居然会这么轻松地打开。他微微一愣，也没有想太多，越过栅栏门，朝依旧在操场上练剑的斯沃丽鞠躬后，走进教堂。
走廊空无一人，现在就连老师都见不到了。他走进教室，和他所想的一样，空旷无比。
梅丽也不在这里，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就离开了。海卡德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没有走进教室，转身离开。
走出教堂，他又一次向斯沃丽老师鞠躬，刚想离开，却被斯沃丽叫住。
“慢着，你要去哪。”
“回家。”
“现在还在上课。”
斯沃丽的声音充满威严，即便没有质问，他仍觉得自己在无意间犯了错误。他回过头，深吸一口气，“但老师都不在了，同学也是，我上不了课。”
“谁说老师不在的？”
斯沃丽冷哼一声，朝海卡德扔去一个东西，他随手一接，遵循身体本能摆好架势。他微微一愣，看着手中的木剑，又看向斯沃丽。
“早就该这么做了，现在的你上那些知识课毫无用处。”
她两手空空，朝海卡德挥了挥手，宛然一笑。
“攻过来吧，打到我一下，我就会给你一样东西。”
海卡德迟疑片刻，仔细地观察着斯沃丽。她并没有摆出任何架势，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他在脑海里思考无数种进攻方式，内心逐渐升起自信。
“请指教。”
话音刚落，海卡德便宛如离弦之箭般举剑冲向斯沃丽。他先是刺向斯沃丽的左肩，被她侧过肩膀以毫厘差距躲开，而后把剑横过来，砍向斯沃丽的脑袋，可她却后退一小步，恰好躲过海卡德出其不意的袭击。
海卡德穷追不舍，以混乱却有章法的剑技攻击斯沃丽，但她总能精确完美地躲过一劈一砍。他深吸口气，加快自己的速度，趁对方不注意，把剑掷向她。
她照样轻巧灵活地躲过，却被海卡德突如其来的偷袭打到。他俯冲到斯沃丽面前，抬腿踢向斯沃丽的腹部。斯沃丽抬手格挡，感受到对方腿部传递的强劲力量，胳膊微微发麻。
“哼…还不错嘛，比以前强多了。”
斯沃丽甩了甩胳膊，酥麻感逐渐消退。她从兜里掏出一个项链，扔向海卡德。
海卡德接过一看，是十字架项链，材质看起来像是白银，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他抬头看着斯沃丽，感到疑惑，“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这是梅丽老师，还有我给予你的祝福。”斯沃丽走到海卡德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头，“我们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你究竟想做什么。倘若你要当吸血鬼猎人，这个是必须要明白的。”
“...我明白了。”
“那么，就继续吧。拿起你的武器。”
捡起剑后，他们继续开始训练。海卡德已经逐渐掌握住斯沃丽的速度，即便有些勉强，但他可以跟上斯沃丽的速度了。
不知不觉中，他挥剑的速度已经快到看不清。手臂传来的滚烫感令他暂时忘却思考。当手掌接连传来阻碍感，他才回过神来。斯沃丽早已停在自己面前，她拍去身上的灰尘，修女服上面留有两道痕迹。
“不错，速度快赶上我了，你或许和风的适配性也不错……”
“斯沃丽老师，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斯沃丽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和手套，交给海卡德。
“斯图卡尔想和你约定，要在吸血鬼猎人学院碰面。艾迪森则说让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双手，倘若没有双手，就拿不起锤子。”
“他们…也这样吗？”海卡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斯图卡尔呢？他怎么样了。”
“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离开了，去其他城市上学。他还叫你不用担心他，终有一天你们会再见。”
说完，斯沃丽拉远距离，用戏谑的笑容看向海卡德：“你的招式对我已经没用了，除非你能用我想不到的招式。”
“还需要一下吧……”海卡德把手伸进腰包，偷偷拿出魔杖，“老师，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啊。”
“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海卡德周边热气骤起，雪被熔成水，又化为水蒸气消散于空中。他举起魔杖，对准斯沃丽，缓缓开口。
“热情的火炎之神，抗拒所有苦痛与恶吧，抗拒火环！”
刹那间，火环出现，环绕海卡德而旋转。他单手一挥，火环以眨眼间的速度扩大，向四周扩散。
望着冲自己撞过来的火环，斯沃丽虽有惊讶，但为了不受到伤害，她镇定下来。双手拍地，两侧刮来狂风，带起操场上的积雪，汇聚在她的面前，形成一面雪墙。火环与白雪相撞，冒出高温水蒸气，斯沃丽不得不后退几步，以免被烫伤。
她感受到一种杀气，从正面直奔自己而来。脑海所想到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她正要躲闪，却被从水蒸气冲出来的海卡德举剑击中。
“我赢了。”
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海卡德收起剑，拍去身上的水珠，朝斯沃丽微微鞠躬：“老师，还请你保密。”
“哼…知道了，没想到你居然会魔法，什么时候学的。”
“啊，那个……”
没等海卡德说完，斯沃丽便打断了他：“也罢，我猜到是谁了。不过魔法你不要乱用，尤其是在普通人面前，记住了么？”
“记住了。”
“嗯，很好，虽然你应该不用担心这些。”斯沃丽摸着下巴，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珠子。这次她没有扔，而是走到海卡德面前，亲自放在他的手里。看着海卡德双手上的老茧，她欣慰的笑了。
海卡德举起珠子，对准太阳。珠子看起来像是用玻璃做的，在太阳照射下璀璨夺目，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里面有白色的丝线在游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老师，这是什么？”
“契约之珠，一个千金难求的东西。”斯沃丽抬头看着天空，眼里充满思念：“这只是雏形，没有灵魂，倘若遇到了契合的灵魂，对方会主动寄居在珠子里。等你能用正规方式觉醒契约之珠，珠子就会变成灵魂原来的模样，是人，或者是动物。等你们签订契约了，对方就会成为你的武器，保护你。”
书里也曾讲过契约之珠，就连先头看过的一本小说里也有提起。海卡德仔细观察珠子，觉得它和普通的珠子没什么区别。但斯沃丽这么说了，他也升起重视的心，将其和魔杖一同收进腰包里。
“那么，恭喜你。”斯沃丽拍了拍手，微微一笑，“你成功毕业了，我的学生。”
“嗯…谢谢老师。”
海卡德再次鞠躬，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是说那个腰包…也罢，我大致猜到了。”
斯沃丽冷哼一声，像是想到了某种不愉快的事情。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估摸着大致已经下午了。
“最后一天，陪老婆子我转转，如何？”
她的笑容无比真诚，即便年迈沧桑，依旧能看到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活泼。
海卡德点了点头，答应她的请求。
由学生组成的队伍在街上游行，他们是由镇长亲自选出来的人选，且每个人都是整个小镇做好的学校的学生，举止礼貌可以相信。
每个人的脸都苍白无比，但他们仍保持着微笑，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学生队伍的脚步声异常响亮，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得病的样子，但依旧脸色苍白，目光浑浊。
海卡德的内心忐忑不安，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虽说现在小镇有六名吸血鬼猎人，但内心的那份不安愈发强烈，足以吞噬他那动摇的意识。他望着缓缓走来的游行队伍，仔细注视着每一张脸，总感觉他们脸上的笑容如同虚假之物一般。
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海卡德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走进小径，朝前方走去。两侧杂草丛生，许久未有打理，污染的雪淹没住杂草的根，看起来肮脏无比。
这里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他老久都没看到有其他同学来学校上课了。昨天算上他自己，来学校上课的也就二三十个人，和自己同一个班的只有四五个，艾迪森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同样虚弱不堪。
栅栏门罕见地没有打开，海卡德用力一推，没想到门居然会这么轻松地打开。他微微一愣，也没有想太多，越过栅栏门，朝依旧在操场上练剑的斯沃丽鞠躬后，走进教堂。
走廊空无一人，现在就连老师都见不到了。他走进教室，和他所想的一样，空旷无比。
梅丽也不在这里，她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就离开了。海卡德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没有走进教室，转身离开。
走出教堂，他又一次向斯沃丽老师鞠躬，刚想离开，却被斯沃丽叫住。
“慢着，你要去哪。”
“回家。”
“现在还在上课。”
斯沃丽的声音充满威严，即便没有质问，他仍觉得自己在无意间犯了错误。他回过头，深吸一口气，“但老师都不在了，同学也是，我上不了课。”
“谁说老师不在的？”
斯沃丽冷哼一声，朝海卡德扔去一个东西，他随手一接，遵循身体本能摆好架势。他微微一愣，看着手中的木剑，又看向斯沃丽。
“早就该这么做了，现在的你上那些知识课毫无用处。”
她两手空空，朝海卡德挥了挥手，宛然一笑。
“攻过来吧，打到我一下，我就会给你一样东西。”
海卡德迟疑片刻，仔细地观察着斯沃丽。她并没有摆出任何架势，浑身上下都是破绽，他在脑海里思考无数种进攻方式，内心逐渐升起自信。
“请指教。”
话音刚落，海卡德便宛如离弦之箭般举剑冲向斯沃丽。他先是刺向斯沃丽的左肩，被她侧过肩膀以毫厘差距躲开，而后把剑横过来，砍向斯沃丽的脑袋，可她却后退一小步，恰好躲过海卡德出其不意的袭击。
海卡德穷追不舍，以混乱却有章法的剑技攻击斯沃丽，但她总能精确完美地躲过一劈一砍。他深吸口气，加快自己的速度，趁对方不注意，把剑掷向她。
她照样轻巧灵活地躲过，却被海卡德突如其来的偷袭打到。他俯冲到斯沃丽面前，抬腿踢向斯沃丽的腹部。斯沃丽抬手格挡，感受到对方腿部传递的强劲力量，胳膊微微发麻。
“哼…还不错嘛，比以前强多了。”
斯沃丽甩了甩胳膊，酥麻感逐渐消退。她从兜里掏出一个项链，扔向海卡德。
海卡德接过一看，是十字架项链，材质看起来像是白银，在阳光照射下晶莹剔透。他抬头看着斯沃丽，感到疑惑，“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这是梅丽老师，还有我给予你的祝福。”斯沃丽走到海卡德面前，轻轻抚摸他的头，“我们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你究竟想做什么。倘若你要当吸血鬼猎人，这个是必须要明白的。”
“...我明白了。”
“那么，就继续吧。拿起你的武器。”
捡起剑后，他们继续开始训练。海卡德已经逐渐掌握住斯沃丽的速度，即便有些勉强，但他可以跟上斯沃丽的速度了。
不知不觉中，他挥剑的速度已经快到看不清。手臂传来的滚烫感令他暂时忘却思考。当手掌接连传来阻碍感，他才回过神来。斯沃丽早已停在自己面前，她拍去身上的灰尘，修女服上面留有两道痕迹。
“不错，速度快赶上我了，你或许和风的适配性也不错……”
“斯沃丽老师，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斯沃丽摇了摇头，又从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和手套，交给海卡德。
“斯图卡尔想和你约定，要在吸血鬼猎人学院碰面。艾迪森则说让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双手，倘若没有双手，就拿不起锤子。”
“他们…也这样吗？”海卡德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斯图卡尔呢？他怎么样了。”
“他早在很久之前就离开了，去其他城市上学。他还叫你不用担心他，终有一天你们会再见。”
说完，斯沃丽拉远距离，用戏谑的笑容看向海卡德：“你的招式对我已经没用了，除非你能用我想不到的招式。”
“还需要一下吧……”海卡德把手伸进腰包，偷偷拿出魔杖，“老师，你可不要对别人说啊。”
“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海卡德周边热气骤起，雪被熔成水，又化为水蒸气消散于空中。他举起魔杖，对准斯沃丽，缓缓开口。
“热情的火炎之神，抗拒所有苦痛与恶吧，抗拒火环！”
刹那间，火环出现，环绕海卡德而旋转。他单手一挥，火环以眨眼间的速度扩大，向四周扩散。
望着冲自己撞过来的火环，斯沃丽虽有惊讶，但为了不受到伤害，她镇定下来。双手拍地，两侧刮来狂风，带起操场上的积雪，汇聚在她的面前，形成一面雪墙。火环与白雪相撞，冒出高温水蒸气，斯沃丽不得不后退几步，以免被烫伤。
她感受到一种杀气，从正面直奔自己而来。脑海所想到的结果让她大吃一惊，她正要躲闪，却被从水蒸气冲出来的海卡德举剑击中。
“我赢了。”
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海卡德收起剑，拍去身上的水珠，朝斯沃丽微微鞠躬：“老师，还请你保密。”
“哼…知道了，没想到你居然会魔法，什么时候学的。”
“啊，那个……”
没等海卡德说完，斯沃丽便打断了他：“也罢，我猜到是谁了。不过魔法你不要乱用，尤其是在普通人面前，记住了么？”
“记住了。”
“嗯，很好，虽然你应该不用担心这些。”斯沃丽摸着下巴，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珠子。这次她没有扔，而是走到海卡德面前，亲自放在他的手里。看着海卡德双手上的老茧，她欣慰的笑了。
海卡德举起珠子，对准太阳。珠子看起来像是用玻璃做的，在太阳照射下璀璨夺目，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到里面有白色的丝线在游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老师，这是什么？”
“契约之珠，一个千金难求的东西。”斯沃丽抬头看着天空，眼里充满思念：“这只是雏形，没有灵魂，倘若遇到了契合的灵魂，对方会主动寄居在珠子里。等你能用正规方式觉醒契约之珠，珠子就会变成灵魂原来的模样，是人，或者是动物。等你们签订契约了，对方就会成为你的武器，保护你。”
书里也曾讲过契约之珠，就连先头看过的一本小说里也有提起。海卡德仔细观察珠子，觉得它和普通的珠子没什么区别。但斯沃丽这么说了，他也升起重视的心，将其和魔杖一同收进腰包里。
“那么，恭喜你。”斯沃丽拍了拍手，微微一笑，“你成功毕业了，我的学生。”
“嗯…谢谢老师。”
海卡德再次鞠躬，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是说那个腰包…也罢，我大致猜到了。”
斯沃丽冷哼一声，像是想到了某种不愉快的事情。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估摸着大致已经下午了。
“最后一天，陪老婆子我转转，如何？”
她的笑容无比真诚，即便年迈沧桑，依旧能看到藏在骨子里的那份活泼。
海卡德点了点头，答应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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