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长生者的千年之旅
“你将来会遇到一个穿越者，请你哺育她，她将成为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女！”
“啊？”
萌新的穿越者看着天空坠下的雷霆以及消散在雷声中的声音，陷入了沉思，随后揉了揉不太一样的娇小身体，他，不，她发出来致命的询问。
“我能接受抚养一代天命之女，但你能告诉我为啥我要变成女性吗？”
雷云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消失，对此萌新穿越者只好换个问题继续喊道，“那老天爷，距离天命之女的到来还有多久？”
“一千年。”
“？”
“不是，一千年？我特娘已经变成了灰了好吗！”
“还有！为毛养天命之女要变性啊！”
劫云散去，老天不再传下任何的回应，徒留那名焕然一新的少女孤零零地存在于世。
……
时间兜兜转转过去了几十个年头，当初的少女也在修仙的世界站稳了脚跟，建立了道统，只是这修仙世界啊，仙人恣意潇洒，凡人却深受压迫。
修仙者远离世外，为了求的大道搜刮民脂民膏，修魔者为了求得大道，屠戮百姓，获取血气。
而她呢，经历了现代社会的熏陶，在这人吃人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她选择了修仙，但是修得不是长生仙，而是红尘仙，身居红尘中，自然知晓黎民百苦。
最终，她开辟出来武道，让凡人有资格反抗高高在上的仙人。在她游历诸国的时候，在一处小巷间寻得一名少年，将其收为徒弟。
“师傅，既然你希望凡人站起来，不用受到修仙者的压迫，那为什么不去收当今圣上做徒弟啊，那样或许能改变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了吧。”
“改变世界？呵，”夜修看着新收的徒弟发出一声叹息，“若皇帝也可以长生久视，那才是最残酷的事实。”
“那意味着阶级的固定，百姓永远都无法反抗高高在上的天命。。”
“emmm，师傅，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只要一代明君能长生久视，那百姓绝对可以安居乐业。”
夜修揉了揉明明只是个小乞丐的少年，懒散地说道，“小子，别天真了，人心的贪欲无穷无尽，长生久视的老不死做国主，那只让百姓更缺乏未来。”
那时的小乞丐只是笑呵呵地看着风华绝代的女仙，那双眸子不知道藏着什么念想。
……
“你疯了！为什么要砍断龙脉！”
“为了铸一把剑啊！”
两百年的光阴，让当年的小乞丐成为了一名神态丰腴的修士，只是此时的他提着一把龙脉铸造的长剑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师傅，你说得对……长生不适合于国主，或者说……修仙的世界，不能有一个长生的国主，修仙的国主为了求长生，必然放纵手下搜集民脂民膏，而修魔的国主则更加残酷。无论修仙还是修魔，百姓皆不得善终。”
“所以啊，师傅……我想砍天地一刀，能麻烦师傅帮帮我吗？”
夜修看着微笑着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冷冷地叹出一口气。
优柔寡断，永远是她最大的缺点呢。
“那不是优柔寡断，而是温柔呢。”
当初的小乞丐似乎看出了自己师傅眼角的落寞，轻轻擦去对方那长不大的身形的那抹血泪。
……
兜兜转转，又是两百年。
当初的少女成为了世间最后一名仙人，不知是因为滔天的杀伐取悦了冥冥之中的天，或者她的武道比原本的仙道更适合现在的世界，渴望长生的修士成为了枯骨，不渴望长生的武者与国主，成为了世间仅存的长生者。
国主借由龙脉，开辟冥府，建立轮回，被凡人称为生死帝君，这份裁定死后的秩序让如今的国家，虽仍有天灾人祸，至少不用担心那些强横的修士武者不明缘由地取走凡人性命。
只是，那无辜的帝王家，被那位为了凡人的先祖，铸成了最无情的护世之剑，每一代接受了帝王之位的国主，将会最初那位帝王的侵蚀，皆渐渐失去人性，成为一名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尸”，只有死后，在冥土中才有拥抱人性的资格。
看着一代代凋零的国主，当初一齐斩断龙脉的少女叹了口气，她又收了一名徒弟，对方先天灵魂失衡，被同脉之人斥责为异域恶鬼的少年被她遇到，在一番治疗后，她发现对方是老乡后便收其为徒弟。
只是……
“师傅，这个世界上真得不存在长生了吗？”
“是的，”
女孩看着老态龙钟的徒弟，那被誉为挽天下之将倾的奇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的大师兄做的对，在斩断龙脉，断了修仙之路后，整个世界人人皆为了争一世精彩而努力活着，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皆成为了这红尘的一员。
只是，这份精彩对于她与他这样的长生者过于残酷了，所以他选择了建立冥国，虽然在长久的光阴下依旧会逝去，但至少，他希望他的子嗣，他的同道者，能多陪在他身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而她呢？选择了红尘的她，自然不会后悔与终将逝去的凡人结缘，只是独自饮下那抹苦果，随后在月色下饮下一杯苦酒。
“师傅，对不起……我和你一样来自科技发达的社会，也清楚古代的黑暗与修仙恣意下的绝望，所以啊……”
“既然，大师兄斩一刀，那我便开天地一道，为避免师傅垂泪！”
老态龙钟的修士笑吟吟地为天地开辟了新的一道，名为香火，而她是首位香火神，之后引动天地的信仰香火，为世界创造了奇观——武道真灵树，新诞生地灵气虽然不似当初的仙灵气那般让人长生不朽，但是却能让修行者再续两甲子光阴。
而后，那名老态龙钟的修士成为第三名“红尘仙”，与作为“道祖”的她，“冥君”的他一齐存活于世。
……
岁月悠悠，又是两百载，距离她的五百岁生辰将至，天地骤然一变，来自异域的生物踏足这片世界。
它们带来了新的生命，新的技术，以及新的灾难。
有能力入侵其他世界的种族，自然不会弱小。在那群邪神的入侵下，大乾皇朝节节败退，甚至为了避免邪神踏足这颗弱小的星球，当今的国主，为了子民，选择以身祭那柄血色的天子剑，以身斩神。
一名天子不够，那便十名，百名。老年的帝君不足以斩下来犯的邪神，那便刚刚成年的太子持剑斩神。
明明所有的皇嗣都知晓，斩出那一剑后位格不足的他们将身消魂散，哪怕做好千重手段也无法如祖辈那般入冥府再次拥抱世界，但是他们无悔，甚至在邪神的污染下，他们连真灵皆不存，但是他们依旧选择挥出那一下惊艳天地的一剑。
那一战后，明明四百载光阴遗留下的庞大皇族，为了这脆弱的天下，变成了世代单传的独苗儿。明明继位的天子只有总角之年，大臣却不愿夺取至高无上的皇位。
因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旦他们选择带上王冠，事后，那三尊红尘仙必然让他们拿上把柄“魔剑”，成为执念为国的倒霉蛋。
而那三尊红尘仙又在哪里呢？
“修士”位于无量天外，作为求得长生的他，需要应对执掌“时空”的邪神之首的侵蚀。
“国主”位于冥土，作为统领“死亡”的他，需要对决执掌“生命”的邪神之首。
“道祖”位于红尘，作为如今“武道之祖”的她率领世间生灵，以对抗“无相万物”的祂。
最终，在三尊“道”与世俗众生，以及无数近道者的悍不畏死，国家与世界被安定了下来。
……
在战后修养的两百载光阴之中，或许是邪魔的算计，又可能是天地的诅咒。
一方受到智械威害的世界来到了这一方世界，在那近乎于渴望，去毁灭有机物的袭击下，在异域邪神的戏谑观望下，存续了六百载岁月的王朝再次受到打击，只是这一次，在“道祖”拼到近乎于自爆道果的地步下，无机生灵被毁灭，邪神之祖被迫沉睡。
只是在道路崩毁，活不到千年之约的道祖孤独地行走于各地，她的大徒弟为了此方世界需要稳定冥土，她的二徒弟为了避免苍生因武道断缺而惴惴不安而行走世间，他们都无力亦无暇顾及她的生死。
可是她后悔吗？后悔生命垂危之际，无人陪伴身边，她不悔，看到远离战乱，无需受到战场的邪神荼污之苦的百姓，她笑了。
至少，她不用愧对于自己受到的多年教育与学到的道德。
后来，她又收了一名徒弟，那是一名仰慕她的名，却不似其他人那样畏惧的少年。
“师傅……你真的活不下去了吗？”
“或许吧，”陷入天人五衰的女子笑吟吟地揉了揉已经变成青年的徒弟，乐呵呵地看着变得璀璨的星河。
“不过嘛，死了也好，毕竟喲，我活的太久了，只是可能无法履行和某个吊东西的约定了。”
“对不起……”
在师傅的预料之中，她的心脏被刺穿，饱受邪神之苦的少年取出了她的道果。
在意识沉睡的最后一刻，她想到了什么？
邪神之祖被她逼得沉睡，至少……不用担心多尊邪神一齐进攻，让这个脆弱的世界毁灭吧。
泛式，死亡并非她的终点，过去了百载，她再次苏醒，只是这一次的她有一些不一样。
她的三徒弟开辟出了第四条道，名为“心灵”，他借由残缺的武道道果以及林林总总的半步红尘仙的“道果”，将本该入灭的她复苏了。
望着变成了少年的他，以及变回了少女的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
为啥不能变回男性呢？
“师傅你在想啥啊？”
“我在思考自己为啥还是女孩子，你不是根据我的灵魂捏的身体吗？”
“哦，原来师傅希望自己是男孩子啊？可惜我做不到唉，那要不我也变成女孩子吧，说不定师傅能高兴一点”
在“道祖”惊讶的目光中，修的“心灵”之道的少年变成了少女。
“师傅，你怎么还是一副苦恼的神色啊？难道徒儿不好看吗？”
“我在思考，我的变性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自然是没有的！”
看着俏皮的徒弟，夜修叹了口气，看来，她还需要继续走下去，去见到那名天命之女。
……
不知不觉，又是两百载，千年之期将至，文明也从封建走向了现代，高楼大厦林立的同时，凡人也开始开智，只是，国体依旧是帝制。
明明作为国主的他们，已经高呼了一百多年，希望帝制变成民主共和乃至立宪制，来摆脱龙脉的诅咒，让下一代活成个人样。
甚至连百姓都高呼建立民主共和，明明有机会成为万人之上的每一任首相都选择了拒绝。
为了不背负龙脉带来的诅咒，为了不变成一心为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乐趣可言的“王”，他们不希望沾染斩断龙脉带来的，变成绝对理性个体的“诅咒”。
而那“道祖”呢，除了时不时到和大乾接壤的异世界闲逛，就是到自家大徒弟和二徒弟建立的世界品茶，谈论未来。
至于三徒弟，那妄图逆师冲祖的家伙不提也罢，反正重生后的夜修每一次看到那张或可爱或完美的脸蛋，总能想起自己和他一开始的性别，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逃避可耻，但是有效。
现在的她一边为这个刚刚进入现代社会的世界传播上辈子遗留的“冲浪文化”，一边躲避着某个屑家伙。
最终，在她距离千年之约不到十年的时候，心血来潮前往一家孤儿院，见到了一名可爱的萝莉。
明明生活如此糟糕，她却依旧选择温柔对待，于是夜修收养了她，而与她一同生活的孤儿院成员则被她收为了下属。
毕竟要传播上辈子的网络文化，没点人手可不行。
只是，可惜的是，这个萝莉并非先天的穿越者，所以……她未来可能要被夺舍，于是“道祖”开始做准备了。
尽管疑似“天道”的存在说，她的养女会是穿越者，是天命之女，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人。
（三徒弟不提也罢。）
最终，在她的照料下，女孩迎来了十七岁的生日，这一天也正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千年的那一天，在各类生死道（冥主提供），香火道（二徒弟提供）与心灵道（三徒弟提供）以及自己积累的后手下，她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穿越者的到来。
只是……
“诸天聊天群，欢迎你的加入。”
？
这似乎哪里有一点不对劲。
“啊？”
萌新的穿越者看着天空坠下的雷霆以及消散在雷声中的声音，陷入了沉思，随后揉了揉不太一样的娇小身体，他，不，她发出来致命的询问。
“我能接受抚养一代天命之女，但你能告诉我为啥我要变成女性吗？”
雷云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消失，对此萌新穿越者只好换个问题继续喊道，“那老天爷，距离天命之女的到来还有多久？”
“一千年。”
“？”
“不是，一千年？我特娘已经变成了灰了好吗！”
“还有！为毛养天命之女要变性啊！”
劫云散去，老天不再传下任何的回应，徒留那名焕然一新的少女孤零零地存在于世。
……
时间兜兜转转过去了几十个年头，当初的少女也在修仙的世界站稳了脚跟，建立了道统，只是这修仙世界啊，仙人恣意潇洒，凡人却深受压迫。
修仙者远离世外，为了求的大道搜刮民脂民膏，修魔者为了求得大道，屠戮百姓，获取血气。
而她呢，经历了现代社会的熏陶，在这人吃人的世界显得格格不入，所以她选择了修仙，但是修得不是长生仙，而是红尘仙，身居红尘中，自然知晓黎民百苦。
最终，她开辟出来武道，让凡人有资格反抗高高在上的仙人。在她游历诸国的时候，在一处小巷间寻得一名少年，将其收为徒弟。
“师傅，既然你希望凡人站起来，不用受到修仙者的压迫，那为什么不去收当今圣上做徒弟啊，那样或许能改变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了吧。”
“改变世界？呵，”夜修看着新收的徒弟发出一声叹息，“若皇帝也可以长生久视，那才是最残酷的事实。”
“那意味着阶级的固定，百姓永远都无法反抗高高在上的天命。。”
“emmm，师傅，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不过，我觉得只要一代明君能长生久视，那百姓绝对可以安居乐业。”
夜修揉了揉明明只是个小乞丐的少年，懒散地说道，“小子，别天真了，人心的贪欲无穷无尽，长生久视的老不死做国主，那只让百姓更缺乏未来。”
那时的小乞丐只是笑呵呵地看着风华绝代的女仙，那双眸子不知道藏着什么念想。
……
“你疯了！为什么要砍断龙脉！”
“为了铸一把剑啊！”
两百年的光阴，让当年的小乞丐成为了一名神态丰腴的修士，只是此时的他提着一把龙脉铸造的长剑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师傅，你说得对……长生不适合于国主，或者说……修仙的世界，不能有一个长生的国主，修仙的国主为了求长生，必然放纵手下搜集民脂民膏，而修魔的国主则更加残酷。无论修仙还是修魔，百姓皆不得善终。”
“所以啊，师傅……我想砍天地一刀，能麻烦师傅帮帮我吗？”
夜修看着微笑着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冷冷地叹出一口气。
优柔寡断，永远是她最大的缺点呢。
“那不是优柔寡断，而是温柔呢。”
当初的小乞丐似乎看出了自己师傅眼角的落寞，轻轻擦去对方那长不大的身形的那抹血泪。
……
兜兜转转，又是两百年。
当初的少女成为了世间最后一名仙人，不知是因为滔天的杀伐取悦了冥冥之中的天，或者她的武道比原本的仙道更适合现在的世界，渴望长生的修士成为了枯骨，不渴望长生的武者与国主，成为了世间仅存的长生者。
国主借由龙脉，开辟冥府，建立轮回，被凡人称为生死帝君，这份裁定死后的秩序让如今的国家，虽仍有天灾人祸，至少不用担心那些强横的修士武者不明缘由地取走凡人性命。
只是，那无辜的帝王家，被那位为了凡人的先祖，铸成了最无情的护世之剑，每一代接受了帝王之位的国主，将会最初那位帝王的侵蚀，皆渐渐失去人性，成为一名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的“尸”，只有死后，在冥土中才有拥抱人性的资格。
看着一代代凋零的国主，当初一齐斩断龙脉的少女叹了口气，她又收了一名徒弟，对方先天灵魂失衡，被同脉之人斥责为异域恶鬼的少年被她遇到，在一番治疗后，她发现对方是老乡后便收其为徒弟。
只是……
“师傅，这个世界上真得不存在长生了吗？”
“是的，”
女孩看着老态龙钟的徒弟，那被誉为挽天下之将倾的奇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的大师兄做的对，在斩断龙脉，断了修仙之路后，整个世界人人皆为了争一世精彩而努力活着，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皆成为了这红尘的一员。
只是，这份精彩对于她与他这样的长生者过于残酷了，所以他选择了建立冥国，虽然在长久的光阴下依旧会逝去，但至少，他希望他的子嗣，他的同道者，能多陪在他身边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而她呢？选择了红尘的她，自然不会后悔与终将逝去的凡人结缘，只是独自饮下那抹苦果，随后在月色下饮下一杯苦酒。
“师傅，对不起……我和你一样来自科技发达的社会，也清楚古代的黑暗与修仙恣意下的绝望，所以啊……”
“既然，大师兄斩一刀，那我便开天地一道，为避免师傅垂泪！”
老态龙钟的修士笑吟吟地为天地开辟了新的一道，名为香火，而她是首位香火神，之后引动天地的信仰香火，为世界创造了奇观——武道真灵树，新诞生地灵气虽然不似当初的仙灵气那般让人长生不朽，但是却能让修行者再续两甲子光阴。
而后，那名老态龙钟的修士成为第三名“红尘仙”，与作为“道祖”的她，“冥君”的他一齐存活于世。
……
岁月悠悠，又是两百载，距离她的五百岁生辰将至，天地骤然一变，来自异域的生物踏足这片世界。
它们带来了新的生命，新的技术，以及新的灾难。
有能力入侵其他世界的种族，自然不会弱小。在那群邪神的入侵下，大乾皇朝节节败退，甚至为了避免邪神踏足这颗弱小的星球，当今的国主，为了子民，选择以身祭那柄血色的天子剑，以身斩神。
一名天子不够，那便十名，百名。老年的帝君不足以斩下来犯的邪神，那便刚刚成年的太子持剑斩神。
明明所有的皇嗣都知晓，斩出那一剑后位格不足的他们将身消魂散，哪怕做好千重手段也无法如祖辈那般入冥府再次拥抱世界，但是他们无悔，甚至在邪神的污染下，他们连真灵皆不存，但是他们依旧选择挥出那一下惊艳天地的一剑。
那一战后，明明四百载光阴遗留下的庞大皇族，为了这脆弱的天下，变成了世代单传的独苗儿。明明继位的天子只有总角之年，大臣却不愿夺取至高无上的皇位。
因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旦他们选择带上王冠，事后，那三尊红尘仙必然让他们拿上把柄“魔剑”，成为执念为国的倒霉蛋。
而那三尊红尘仙又在哪里呢？
“修士”位于无量天外，作为求得长生的他，需要应对执掌“时空”的邪神之首的侵蚀。
“国主”位于冥土，作为统领“死亡”的他，需要对决执掌“生命”的邪神之首。
“道祖”位于红尘，作为如今“武道之祖”的她率领世间生灵，以对抗“无相万物”的祂。
最终，在三尊“道”与世俗众生，以及无数近道者的悍不畏死，国家与世界被安定了下来。
……
在战后修养的两百载光阴之中，或许是邪魔的算计，又可能是天地的诅咒。
一方受到智械威害的世界来到了这一方世界，在那近乎于渴望，去毁灭有机物的袭击下，在异域邪神的戏谑观望下，存续了六百载岁月的王朝再次受到打击，只是这一次，在“道祖”拼到近乎于自爆道果的地步下，无机生灵被毁灭，邪神之祖被迫沉睡。
只是在道路崩毁，活不到千年之约的道祖孤独地行走于各地，她的大徒弟为了此方世界需要稳定冥土，她的二徒弟为了避免苍生因武道断缺而惴惴不安而行走世间，他们都无力亦无暇顾及她的生死。
可是她后悔吗？后悔生命垂危之际，无人陪伴身边，她不悔，看到远离战乱，无需受到战场的邪神荼污之苦的百姓，她笑了。
至少，她不用愧对于自己受到的多年教育与学到的道德。
后来，她又收了一名徒弟，那是一名仰慕她的名，却不似其他人那样畏惧的少年。
“师傅……你真的活不下去了吗？”
“或许吧，”陷入天人五衰的女子笑吟吟地揉了揉已经变成青年的徒弟，乐呵呵地看着变得璀璨的星河。
“不过嘛，死了也好，毕竟喲，我活的太久了，只是可能无法履行和某个吊东西的约定了。”
“对不起……”
在师傅的预料之中，她的心脏被刺穿，饱受邪神之苦的少年取出了她的道果。
在意识沉睡的最后一刻，她想到了什么？
邪神之祖被她逼得沉睡，至少……不用担心多尊邪神一齐进攻，让这个脆弱的世界毁灭吧。
泛式，死亡并非她的终点，过去了百载，她再次苏醒，只是这一次的她有一些不一样。
她的三徒弟开辟出了第四条道，名为“心灵”，他借由残缺的武道道果以及林林总总的半步红尘仙的“道果”，将本该入灭的她复苏了。
望着变成了少年的他，以及变回了少女的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脸，陷入了沉思。
为啥不能变回男性呢？
“师傅你在想啥啊？”
“我在思考自己为啥还是女孩子，你不是根据我的灵魂捏的身体吗？”
“哦，原来师傅希望自己是男孩子啊？可惜我做不到唉，那要不我也变成女孩子吧，说不定师傅能高兴一点”
在“道祖”惊讶的目光中，修的“心灵”之道的少年变成了少女。
“师傅，你怎么还是一副苦恼的神色啊？难道徒儿不好看吗？”
“我在思考，我的变性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自然是没有的！”
看着俏皮的徒弟，夜修叹了口气，看来，她还需要继续走下去，去见到那名天命之女。
……
不知不觉，又是两百载，千年之期将至，文明也从封建走向了现代，高楼大厦林立的同时，凡人也开始开智，只是，国体依旧是帝制。
明明作为国主的他们，已经高呼了一百多年，希望帝制变成民主共和乃至立宪制，来摆脱龙脉的诅咒，让下一代活成个人样。
甚至连百姓都高呼建立民主共和，明明有机会成为万人之上的每一任首相都选择了拒绝。
为了不背负龙脉带来的诅咒，为了不变成一心为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乐趣可言的“王”，他们不希望沾染斩断龙脉带来的，变成绝对理性个体的“诅咒”。
而那“道祖”呢，除了时不时到和大乾接壤的异世界闲逛，就是到自家大徒弟和二徒弟建立的世界品茶，谈论未来。
至于三徒弟，那妄图逆师冲祖的家伙不提也罢，反正重生后的夜修每一次看到那张或可爱或完美的脸蛋，总能想起自己和他一开始的性别，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逃避可耻，但是有效。
现在的她一边为这个刚刚进入现代社会的世界传播上辈子遗留的“冲浪文化”，一边躲避着某个屑家伙。
最终，在她距离千年之约不到十年的时候，心血来潮前往一家孤儿院，见到了一名可爱的萝莉。
明明生活如此糟糕，她却依旧选择温柔对待，于是夜修收养了她，而与她一同生活的孤儿院成员则被她收为了下属。
毕竟要传播上辈子的网络文化，没点人手可不行。
只是，可惜的是，这个萝莉并非先天的穿越者，所以……她未来可能要被夺舍，于是“道祖”开始做准备了。
尽管疑似“天道”的存在说，她的养女会是穿越者，是天命之女，但是她更相信自己看着长大的人。
（三徒弟不提也罢。）
最终，在她的照料下，女孩迎来了十七岁的生日，这一天也正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千年的那一天，在各类生死道（冥主提供），香火道（二徒弟提供）与心灵道（三徒弟提供）以及自己积累的后手下，她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穿越者的到来。
只是……
“诸天聊天群，欢迎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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