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波折
作为掌柜，明显就稳重许多，在仔细确认过清单无误，便直接与周木签订契书。
交付订金后，热情更甚，做主给了几分优惠，全程恭送姿态，毕竟这样的大生意可不多见，如此对待毫不为过。
既然尘埃落定，周木也不再拖延，告知了药材寄存地后，转身离开。
当晚，夜深人静。
一道无形虚影在海沙城中疾速穿行，一众巡逻卫兵毫无察觉。
越过高墙，虚影直奔城外负责商库寄存的东区附城。
无形虚影正是周木，目标则是白天采购地药材。
商库守备森严，即使是深夜，依旧有数百精悍卫兵守备。
但这对周木形同虚设，土隐术下，根本无从发现。
按照白日里契书中所写地仓库编号，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施展土遁术进入仓库，激活青木戒，将三十一口大货箱一一收入储物空间，又将一叠银票放入仓库大门旁地钱箱后，周木故技重施，返回了海清楼。
第二天一早，商库，库管乌佑遵照惯例，清点着甲戊区的仓库。
一切如常，并未发现问题存在，直到甲戊十三号仓库，一打开库门，乌佑顿时傻眼，狠狠擦了擦双眼，以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昨晚临走前清点完毕地货箱，如今确是空空如也的仓库，真是见鬼。
鸡鸣不久，天边尚还未亮，只是几丝微光，乌佑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关上门，退回库门前，看了眼门牌。
甲戊区，十三号，药库。
咽了口口水，乌佑重新推开门。
空空如也，没有看错。
这让正在借助神念观察情况地周木忍不住一笑，轻语一句。
“薛定谔的仓库…”
继续观察，只见青年乌佑抑制住慌乱，不敢有丝毫声张，四处张望了一番，半掩住库门，这才踉跄两步，急忙翻阅起大门右侧桌上地进出记录。
最新一条，已出库，货主确认，一一正常。
这自然是周木临走前填上去的。
眼见如此，乌佑心中稍安，接着打开桌下钱箱，一叠银票赫然静静躺在里面，数目没问题。
重新收拾好桌面钱箱，平复下心绪，乌佑一时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嘎吱～
还不等乌佑细想，甲戊十三号仓库地半掩库门被人推开，熟悉的声音响起。
“乌管事，总管大人让你清点完毕，去找他，甲戊区有重要新货到。”
是收缴昨日账本货款地老账房，乌佑心中一跳。
刚刚平复地心绪，又被惊起，强自镇定应了一声，按规定对接好，送走了来人。
见老账房没发现什么问题，乌佑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账目货款都没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对不能泄露，即使自己有位总管二叔提携，也免不了一顿责罚，日后升迁不保。
不过保险起见，乌佑决定还是要和自己的二叔知会一声，以顾首尾。
商库是按照编号排位运转，杜绝简单地透明信息对接，以避免受到人为刻意的干扰手脚，虽然仍有漏洞，但也最大限度控制了问题出现。
除了库管本人会直接接触到交易人，其余一切记录信息都是编号排位。
时间久了，哪怕是库管，也会由于接触太多，无法记得。
想要查录名册，更是得对照买卖双方契书上的记录编号，还得两者合并，才能得到。
哪怕真有问题，这不是钱款尚在，即使对质，只要咬死核对无误，就不是商库的责任所在了，乌佑如是想。
乌佑不是蠢笨之人，否则也做不到库管的位子，大多数庸碌之辈，即使撞了贵人，往往一辈子也只能原地踏步，甚至倒退，能小进数步，便是万幸。
而周木能有所行动，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这种事早有先例，只是乌佑职司尚低，接触不到。
又或者说，他只是忘记了一些本该存在的记忆。
“这是你自己选的，如果真的出了祸事，可怪不得我。”端坐床榻地周木轻声自语一句，切断预留下的神念联系，任其消散后，恢复专注修炼。
……
与此同时，相比急匆匆清点完所有下属仓库后，急忙赶去总管二叔那地乌佑，此时地周木同样遇到了一场闹剧。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灵慧惊人，我这里有一场大造化，你要不要？
一点都不贵，十两银子就行。”
看着眼前脏兮兮地老乞丐，周木不由得有些头大，他只是想独身在这城中逛逛，不成想一个拐角，眼前这个老乞丐不由分说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就开始口若悬河。
什么面色充盈，乃是盛极而衰之相，双眼无波，似有寂灭血灾，越说越邪乎。
只是这老乞丐也不掩饰，鬼眼珠子乱转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打着算盘。
见神神叨叨的恐吓不顶用，立马又换了一副嘴角，什么人中龙凤，潜龙在渊，什么好说什么，说的周木一愣一愣的。
惹得一众路人纷纷驻足看热闹，也有热心肠急忙戳破老乞丐地戏码。
“小兄弟，你可别上当，更别可怜这老乞丐，你不知道是第几个外乡人了，给他点铜钱就行了，这就是个赖子。”
有了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忍不住提醒。
“对，小哥，别可怜，这老乞丐都是海沙城名人了，出了名地坑外来人，你可别以为我们海沙人都是这般模样。”
一时，路人地提醒声不断响起。
这下，老乞丐慌了神，更是死死抱住周木大腿，明显有些气恼，喷着口水就朝着那些开口地路人干哑喊道。
“李老三，你信不信老爷我晚上去你家堆肥！”
“王家小儿，你忘了当年你白爷爷怎么打你屁股了吗！”
“还有刘麻子，你老婆让你打醋，你在街上看热闹，你回去玩的转吗，啊？！”
一轮轰炸下来，气的被指名道姓地几人敢怒不敢言，对于这种老无赖，一般人还真应对不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家酒楼，走出一个身穿锦衣地胖老头，远远就喊着，一边喊一边向着四方路人拱手道。
“赖皮白，你又老毛病犯了，老胳膊老腿，真不怕踢到铁板，改天下去投胎？
各位乡亲父老，我代那位小哥谢过各位声援，大家各忙各的，散了吧。”
“呸呸呸，什么晦气话，爷爷我日子还长着呢。”老乞丐被吸引了心神，毫不示弱反击道。
锦衣胖老头这么一打岔，如同一个台阶，四下路人正好借机走开。
“老人家，我这只有几颗碎银…”
周木见状，不再打算纠缠，摊开一只手，伸到老乞丐面前，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模样。
老乞丐眼珠一转，笑得满口黄牙，一只手搂着周木小腿，另一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扒拉走了周木掌心地散银。
等到银子一到手，就立马松开周木，心切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牙咬了咬，这才心满意足，摇头晃脑嘟囔着。
“现在这年轻人，人心坏了呀，没当年地纯朴劲喽…”
交付订金后，热情更甚，做主给了几分优惠，全程恭送姿态，毕竟这样的大生意可不多见，如此对待毫不为过。
既然尘埃落定，周木也不再拖延，告知了药材寄存地后，转身离开。
当晚，夜深人静。
一道无形虚影在海沙城中疾速穿行，一众巡逻卫兵毫无察觉。
越过高墙，虚影直奔城外负责商库寄存的东区附城。
无形虚影正是周木，目标则是白天采购地药材。
商库守备森严，即使是深夜，依旧有数百精悍卫兵守备。
但这对周木形同虚设，土隐术下，根本无从发现。
按照白日里契书中所写地仓库编号，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施展土遁术进入仓库，激活青木戒，将三十一口大货箱一一收入储物空间，又将一叠银票放入仓库大门旁地钱箱后，周木故技重施，返回了海清楼。
第二天一早，商库，库管乌佑遵照惯例，清点着甲戊区的仓库。
一切如常，并未发现问题存在，直到甲戊十三号仓库，一打开库门，乌佑顿时傻眼，狠狠擦了擦双眼，以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昨晚临走前清点完毕地货箱，如今确是空空如也的仓库，真是见鬼。
鸡鸣不久，天边尚还未亮，只是几丝微光，乌佑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关上门，退回库门前，看了眼门牌。
甲戊区，十三号，药库。
咽了口口水，乌佑重新推开门。
空空如也，没有看错。
这让正在借助神念观察情况地周木忍不住一笑，轻语一句。
“薛定谔的仓库…”
继续观察，只见青年乌佑抑制住慌乱，不敢有丝毫声张，四处张望了一番，半掩住库门，这才踉跄两步，急忙翻阅起大门右侧桌上地进出记录。
最新一条，已出库，货主确认，一一正常。
这自然是周木临走前填上去的。
眼见如此，乌佑心中稍安，接着打开桌下钱箱，一叠银票赫然静静躺在里面，数目没问题。
重新收拾好桌面钱箱，平复下心绪，乌佑一时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嘎吱～
还不等乌佑细想，甲戊十三号仓库地半掩库门被人推开，熟悉的声音响起。
“乌管事，总管大人让你清点完毕，去找他，甲戊区有重要新货到。”
是收缴昨日账本货款地老账房，乌佑心中一跳。
刚刚平复地心绪，又被惊起，强自镇定应了一声，按规定对接好，送走了来人。
见老账房没发现什么问题，乌佑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账目货款都没问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对不能泄露，即使自己有位总管二叔提携，也免不了一顿责罚，日后升迁不保。
不过保险起见，乌佑决定还是要和自己的二叔知会一声，以顾首尾。
商库是按照编号排位运转，杜绝简单地透明信息对接，以避免受到人为刻意的干扰手脚，虽然仍有漏洞，但也最大限度控制了问题出现。
除了库管本人会直接接触到交易人，其余一切记录信息都是编号排位。
时间久了，哪怕是库管，也会由于接触太多，无法记得。
想要查录名册，更是得对照买卖双方契书上的记录编号，还得两者合并，才能得到。
哪怕真有问题，这不是钱款尚在，即使对质，只要咬死核对无误，就不是商库的责任所在了，乌佑如是想。
乌佑不是蠢笨之人，否则也做不到库管的位子，大多数庸碌之辈，即使撞了贵人，往往一辈子也只能原地踏步，甚至倒退，能小进数步，便是万幸。
而周木能有所行动，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这种事早有先例，只是乌佑职司尚低，接触不到。
又或者说，他只是忘记了一些本该存在的记忆。
“这是你自己选的，如果真的出了祸事，可怪不得我。”端坐床榻地周木轻声自语一句，切断预留下的神念联系，任其消散后，恢复专注修炼。
……
与此同时，相比急匆匆清点完所有下属仓库后，急忙赶去总管二叔那地乌佑，此时地周木同样遇到了一场闹剧。
“小伙子，我看你骨骼惊奇，灵慧惊人，我这里有一场大造化，你要不要？
一点都不贵，十两银子就行。”
看着眼前脏兮兮地老乞丐，周木不由得有些头大，他只是想独身在这城中逛逛，不成想一个拐角，眼前这个老乞丐不由分说扑了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就开始口若悬河。
什么面色充盈，乃是盛极而衰之相，双眼无波，似有寂灭血灾，越说越邪乎。
只是这老乞丐也不掩饰，鬼眼珠子乱转个不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里打着算盘。
见神神叨叨的恐吓不顶用，立马又换了一副嘴角，什么人中龙凤，潜龙在渊，什么好说什么，说的周木一愣一愣的。
惹得一众路人纷纷驻足看热闹，也有热心肠急忙戳破老乞丐地戏码。
“小兄弟，你可别上当，更别可怜这老乞丐，你不知道是第几个外乡人了，给他点铜钱就行了，这就是个赖子。”
有了一个人开口，其他人也忍不住提醒。
“对，小哥，别可怜，这老乞丐都是海沙城名人了，出了名地坑外来人，你可别以为我们海沙人都是这般模样。”
一时，路人地提醒声不断响起。
这下，老乞丐慌了神，更是死死抱住周木大腿，明显有些气恼，喷着口水就朝着那些开口地路人干哑喊道。
“李老三，你信不信老爷我晚上去你家堆肥！”
“王家小儿，你忘了当年你白爷爷怎么打你屁股了吗！”
“还有刘麻子，你老婆让你打醋，你在街上看热闹，你回去玩的转吗，啊？！”
一轮轰炸下来，气的被指名道姓地几人敢怒不敢言，对于这种老无赖，一般人还真应对不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家酒楼，走出一个身穿锦衣地胖老头，远远就喊着，一边喊一边向着四方路人拱手道。
“赖皮白，你又老毛病犯了，老胳膊老腿，真不怕踢到铁板，改天下去投胎？
各位乡亲父老，我代那位小哥谢过各位声援，大家各忙各的，散了吧。”
“呸呸呸，什么晦气话，爷爷我日子还长着呢。”老乞丐被吸引了心神，毫不示弱反击道。
锦衣胖老头这么一打岔，如同一个台阶，四下路人正好借机走开。
“老人家，我这只有几颗碎银…”
周木见状，不再打算纠缠，摊开一只手，伸到老乞丐面前，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模样。
老乞丐眼珠一转，笑得满口黄牙，一只手搂着周木小腿，另一只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扒拉走了周木掌心地散银。
等到银子一到手，就立马松开周木，心切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牙咬了咬，这才心满意足，摇头晃脑嘟囔着。
“现在这年轻人，人心坏了呀，没当年地纯朴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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