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都是一丘之貉
待周山和李多米搜刮完毕，苏雅主动上前，“我有车，不如我送你们。”
虽然这个周山很是气人，但是他身上的秘密还是让苏雅痴迷，这样的人若是错过，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而且看现在的情景，似乎她这次来常青市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周山，就算不是，那周山也算是自己的意外之喜，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李多米看向周山，她没有什么主见和话语权，全凭周山做主。
“那就谢谢了，正好也让李多米小朋友少走点路。”
本想着周山会拒绝，但没想到周山大方的接受了，示意李多米跟着黑衣傀儡先去车上面等他。
李多米看了一眼高大的黑衣傀儡，在知道它是一个机器人之后，反而是更怕了。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黑衣傀儡走了。
支走了李多米，苏雅看向周山，目光灼灼。
“你没有告诉她实情？”
李多米在走过苏雅身边的时候，苏雅便瞧出了李多米的情况，只是看李多米的样子完全不知，显然周山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周山满不在乎，“为何要告诉她。”
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要知道了幸福的多。
“你，也是诡道中人？”
苏雅的目光灼灼，和刚才与周山斗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尤其是说到诡道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敌意。
她对诡道中人，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呵，”周山轻哼，“虽然那个顾雕一无是处，但是他有一句话却是说的没错，不管是诡道中人，还是你们的808局中的异人，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别说的你们比那些诡道中人就高尚的多，也别觉得自己比诡道中人就优越的多。”
这样的话，显然是触怒苏雅的。
一直以来，苏雅的确是瞧不上那些诡道中人，或者说是视他们如毒瘤垃圾，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现在周山却是说她和那些毒瘤垃圾没什么区别，这让苏雅如何能忍。
“不管是那个纸人张，还是这个顾雕，你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条人命吗，你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毒害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在他们这两个小喽啰的背后还有什么样的大人物在做丧尽天良的恶事。”
“你说我和他们一样？”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作为异人手上也沾满鲜血，但是自问比起顾雕和纸人张那种人渣来说，我还算是个好人。”
“你怎么能说我和他们一样？”
“他们诡道中人残害生灵，吃人肉喝人血，我们808局铲除这些毒害之人，你又怎么能说他们和我一样？”
苏雅一口气说了很多，她是真的不能容忍周山将她和纸人张顾雕这样的垃圾，相提并论。
这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和底线。
周山对苏雅的话没有半点的反应，淡漠的好似苏雅只是个自说自话的疯子。
待苏雅说完，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指了指李多米的方向。
苏雅不解，这是何意？
“李多米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毕竟这样的情况，你比我见的多了。”
周山的话让苏雅点头，的确，她见的多了。
李多米看似现在无恙，但其实早已邪毒入体，身心俱毁，就此丧命也只是时间问题。
若不是周山在李多米身上动了手脚，让其无法察觉，别说现在有说有笑，活蹦乱跳，恐怕早就死在了不知何处。
只是，这和她说的那些话，周山将她和纸人张顾雕相提并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是纸人张，还是顾雕，亦或是他们背后的人，他们的确恶毒，以凡人为血食，的确该杀。”
“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你们808局又好到了什么地方，”周山顿了一下，“诡道中人的确作恶多端，但是你们又何尝不是袖手旁观，冷眼无情。”
苏雅一怔，袖手旁观？
她第一次开始想这个问题。
“李多米只是个普通人，她只是偶然卷入纸人事件之中，这是纸人张对她的毒害不假，但是你们所谓的808局又做了什么呢，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在事后又何尝对她做过半点保护。”
“你们没有，你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只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任由她自生自灭而已。”
“你们本有能力救她，让她免受那些伤害，但是你们没有，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施加援手，就只是那样冷漠的无视她，忽略她罢了。”
“诡道中人，以邪术害人，该杀！”
“而你们明明有能力，甚至只是举手之劳，不会吹灰之力，但却是袖手旁观，冷漠无情，同样该死！”
“所以，你自己说，你们所谓的808局，和那些诡道中人，有何区别，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周山的话对苏雅来说是第一次听到，如遭雷击，如划破黑夜的一道电闪，当即让苏雅心神俱荡，难持平静。
这和她一直以来听到的完全不同。
808局一直都在告诉她，要尊重每个人的命运，对待那些卷入非自然事件的普通人来说，最好的办法便是任其发展，顺其自然，这才是正道。
不可过多的关注，不可干预任何事情的发展和消耗，不管是被人淡忘，还是重新生活，小到生活的改变，大到生死的决断，那都是那个人自己的选择和命运。
自然而然，这对任何人都好。
而且，对李多米来说，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不是异人，没有背景和特殊之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无法被808局吸纳，就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最好的命运。
然而，现在周山的话，却是将她的坚持，将808局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将那份自然之道，彻底击得粉碎。
诡道中人，该杀！
而他们，也该死？！
这是什么逻辑，这又是什么道理？！
“可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难道尊重她的命运，让其顺其自然，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苏雅的心神不稳，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她是真的有些糊涂了。
周山冷笑，“这就是最让我愤怒的地方。”
“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难道普通人就该死，难道普通人遭受那样的劫难，就只能默默承受，难道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
“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是家里人的牵挂，她也是她母亲十月怀胎的骄傲。”
“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成了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将她的一切否定。”
苏雅沉默，她的眼神迷离，心神不稳，难以接受周山的话，但又想不出反驳的任何理由。
周山顺势看向苏雅的双眼，其内异光闪动，在苏雅的眼中同样留下痕迹。
“你现在明白，为何我说你们和诡道中人，都是一丘之貉了吧。”
这句话，带着察觉不了的特殊语调，让人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周山不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苏雅看着周山的背影，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理念没错，808局也没错，但是周山的话又好有道理。
矛盾，不解，难以理清。
最后苏雅只能放弃，看向周山只是瘪嘴说了一句。
“邪教头子。”
虽然这个周山很是气人，但是他身上的秘密还是让苏雅痴迷，这样的人若是错过，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而且看现在的情景，似乎她这次来常青市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周山，就算不是，那周山也算是自己的意外之喜，肯定是不能错过的。
李多米看向周山，她没有什么主见和话语权，全凭周山做主。
“那就谢谢了，正好也让李多米小朋友少走点路。”
本想着周山会拒绝，但没想到周山大方的接受了，示意李多米跟着黑衣傀儡先去车上面等他。
李多米看了一眼高大的黑衣傀儡，在知道它是一个机器人之后，反而是更怕了。
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黑衣傀儡走了。
支走了李多米，苏雅看向周山，目光灼灼。
“你没有告诉她实情？”
李多米在走过苏雅身边的时候，苏雅便瞧出了李多米的情况，只是看李多米的样子完全不知，显然周山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周山满不在乎，“为何要告诉她。”
有些事情，不知道远比要知道了幸福的多。
“你，也是诡道中人？”
苏雅的目光灼灼，和刚才与周山斗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尤其是说到诡道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敌意。
她对诡道中人，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呵，”周山轻哼，“虽然那个顾雕一无是处，但是他有一句话却是说的没错，不管是诡道中人，还是你们的808局中的异人，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别说的你们比那些诡道中人就高尚的多，也别觉得自己比诡道中人就优越的多。”
这样的话，显然是触怒苏雅的。
一直以来，苏雅的确是瞧不上那些诡道中人，或者说是视他们如毒瘤垃圾，欲除之而后快。
但是现在周山却是说她和那些毒瘤垃圾没什么区别，这让苏雅如何能忍。
“不管是那个纸人张，还是这个顾雕，你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条人命吗，你知道他们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毒害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在他们这两个小喽啰的背后还有什么样的大人物在做丧尽天良的恶事。”
“你说我和他们一样？”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作为异人手上也沾满鲜血，但是自问比起顾雕和纸人张那种人渣来说，我还算是个好人。”
“你怎么能说我和他们一样？”
“他们诡道中人残害生灵，吃人肉喝人血，我们808局铲除这些毒害之人，你又怎么能说他们和我一样？”
苏雅一口气说了很多，她是真的不能容忍周山将她和纸人张顾雕这样的垃圾，相提并论。
这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和底线。
周山对苏雅的话没有半点的反应，淡漠的好似苏雅只是个自说自话的疯子。
待苏雅说完，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指了指李多米的方向。
苏雅不解，这是何意？
“李多米的情况，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毕竟这样的情况，你比我见的多了。”
周山的话让苏雅点头，的确，她见的多了。
李多米看似现在无恙，但其实早已邪毒入体，身心俱毁，就此丧命也只是时间问题。
若不是周山在李多米身上动了手脚，让其无法察觉，别说现在有说有笑，活蹦乱跳，恐怕早就死在了不知何处。
只是，这和她说的那些话，周山将她和纸人张顾雕相提并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管是纸人张，还是顾雕，亦或是他们背后的人，他们的确恶毒，以凡人为血食，的确该杀。”
“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你们808局又好到了什么地方，”周山顿了一下，“诡道中人的确作恶多端，但是你们又何尝不是袖手旁观，冷眼无情。”
苏雅一怔，袖手旁观？
她第一次开始想这个问题。
“李多米只是个普通人，她只是偶然卷入纸人事件之中，这是纸人张对她的毒害不假，但是你们所谓的808局又做了什么呢，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在事后又何尝对她做过半点保护。”
“你们没有，你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只是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任由她自生自灭而已。”
“你们本有能力救她，让她免受那些伤害，但是你们没有，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施加援手，就只是那样冷漠的无视她，忽略她罢了。”
“诡道中人，以邪术害人，该杀！”
“而你们明明有能力，甚至只是举手之劳，不会吹灰之力，但却是袖手旁观，冷漠无情，同样该死！”
“所以，你自己说，你们所谓的808局，和那些诡道中人，有何区别，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周山的话对苏雅来说是第一次听到，如遭雷击，如划破黑夜的一道电闪，当即让苏雅心神俱荡，难持平静。
这和她一直以来听到的完全不同。
808局一直都在告诉她，要尊重每个人的命运，对待那些卷入非自然事件的普通人来说，最好的办法便是任其发展，顺其自然，这才是正道。
不可过多的关注，不可干预任何事情的发展和消耗，不管是被人淡忘，还是重新生活，小到生活的改变，大到生死的决断，那都是那个人自己的选择和命运。
自然而然，这对任何人都好。
而且，对李多米来说，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不是异人，没有背景和特殊之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无法被808局吸纳，就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过普通的生活，这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最好的命运。
然而，现在周山的话，却是将她的坚持，将808局一直以来的做事风格，将那份自然之道，彻底击得粉碎。
诡道中人，该杀！
而他们，也该死？！
这是什么逻辑，这又是什么道理？！
“可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难道尊重她的命运，让其顺其自然，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苏雅的心神不稳，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她是真的有些糊涂了。
周山冷笑，“这就是最让我愤怒的地方。”
“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难道普通人就该死，难道普通人遭受那样的劫难，就只能默默承受，难道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
“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是家里人的牵挂，她也是她母亲十月怀胎的骄傲。”
“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就成了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将她的一切否定。”
苏雅沉默，她的眼神迷离，心神不稳，难以接受周山的话，但又想不出反驳的任何理由。
周山顺势看向苏雅的双眼，其内异光闪动，在苏雅的眼中同样留下痕迹。
“你现在明白，为何我说你们和诡道中人，都是一丘之貉了吧。”
这句话，带着察觉不了的特殊语调，让人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周山不再多言，直接转身离开。
苏雅看着周山的背影，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理念没错，808局也没错，但是周山的话又好有道理。
矛盾，不解，难以理清。
最后苏雅只能放弃，看向周山只是瘪嘴说了一句。
“邪教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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