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鹰犬爪牙，鱼塘深谈
奉天城外十里的地方，有一座破旧的山神庙。
它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过了。
以至于，整座神庙门窗尽数毁坏、地面落满尘埃。
神庙的的柱梁上都是蜘蛛网，神像的头上甚至放着一个鸟窝。
鸟窝里有三只黑色的小乌鸦，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听声音，好像饥饿了很久。
忽然，门外刮起一阵狂风。
破损的大门被吹得四仰八叉，露出了破败的真相。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他走到神像前坐下，沿途留下一条清晰的脚印。
黑色的小乌鸦们乖巧地闭上嘴巴，它们似乎很害怕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摘下斗笠，把它放在供台上，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他的脸很有特色，粗糙的皮肤、深邃的眼眸。
最主要的，一道几乎贯穿整张面容的伤疤出现在他的脸上，从左边眉角延伸到右边嘴巴。
他的嘴巴是干瘪的。
就像是几个月没有喝过水一样，上面全是干燥的死皮。
鸟窝的小乌鸦饿得吃紧，其中有一只瘦小的乌鸦忍不住叫了一声。
“叽叽”。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非常明显。
黑衣人听到了声音，抬头往神像头顶看去。
一张狰狞恐怖的巨大人脸忽然出现在三只小乌鸦的眼前，吓得它们齐齐惊叫出声。
“嘘，别吵。”
黑衣人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然后，他一一拧断了三只小乌鸦的脖子。
世界清净了。
黑衣人重新坐回神像下，依靠在神像的腿上。
这个姿势很舒服，不多时，黑衣人就沉沉睡去。
他刚刚睡着没过多久，忽然门外吹起一阵邪风。
邪风的动静不大，但是很阴沉，好像里面隐藏着什么妖物一样。
黑衣人睁开了眼睛，他讨厌这种被打扰的感觉。
这时，外面的风停了。
一道黑影闯入了神殿里，化作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丑陋女人。
她注意到神庙里多出了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就坐在神像前面，低着头，正在打盹。
神像头上的三只小乌鸦已经死了，她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因为她每次回来的时候，三只小乌鸦都是叫得最欢的。
“你是谁？”
丑陋女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已经猜到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杀死了她的孩子。
黑衣人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丑陋的女子。
“你吵到我睡觉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配上一张险恶的脸庞，让丑陋女子心中一阵恶寒。
这种恶寒的情绪很快变成了恐惧的情绪。
她忽然发现，她打不过眼前这个黑衣人。
“啾！”
丑陋女子发出一声呖喝，化作一道黑风，就要往门外飞去。
黑衣人忽然伸出右手，对着黑风一抓。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张开手，一只迷你黑鸦出现在他的手心，它扑朔着翅膀，还想往外飞。
黑衣人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干燥的嘴唇边。
“嘘，安静。”
迷你黑鸦果然安静下来，乖乖地趴在黑衣人的掌心。
它低着头，轻轻摩挲着黑衣人的手掌，表示臣服。
黑衣人把黑鸦往头顶一扔。
黑鸦的身体迅速变大，很快就变成一只成年鹰鸾的大小，站在他的肩头。
它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孩子，只是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黑衣人满意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黑鸦还是站在他的肩上，一刻也没有远离。
“下来吧。”
黑鸦飞到黑衣人的面前，重新变成那个丑陋的女人。
她单膝跪倒在黑衣人的脚下，低着头，不发一言。
“告诉我，你的名字。”
丑陋女人张嘴吐出两个字：“奇蒙。”
“嗯。”
黑衣人点了点头，从神像面前站起来，走到庙外。
奇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保留着三尺的距离。
“戴上这个斗笠，随我进城吧。”
黑衣人扔给奇蒙一个斗笠，然后飞向奉天城去。
奇蒙接过斗笠，把它戴在头上，化作一道黑风紧随而去。
……
天色已晚，黎松在慕容轩的院子里给池塘里的金鱼喂食。
今天的修行功课已经完成了，他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修炼剑术。
张恬端着一个鱼盘过来，里面也是一些鱼饵。
“他们两个闭关，有几天了？”
张恬扔下一把鱼饵，头也不抬地说道。
池塘的金鱼们急忙舍弃了黎松扔下的饵料，跑到张恬这边来。
黎松放下鱼盘，转过头去看着张恬，说道。
“十天了，他的房间布置了一个禁制，我们进不去。”
张恬点了点头，又扔下一把饵料，鱼儿们翻腾得更欢了。
“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背着我们，在里面修炼什么秘法？”
“应该不会，周道不像是那种人。”
“哪种人？”
“就是那种，额，你懂的。”
黎松给张恬一个颜色。
张恬把鱼盘里的饵料全都倒进了池塘里，轻轻拍了手上沾着的碎屑。
“你信吗？”
她直勾勾地看着黎松的眼睛。
黎松躲闪了一下，没躲掉。
无奈，他摊了摊手，说道。
“你也知道，周道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他做什么事情，其实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哪怕就算是找道侣。”
“哦。”
张恬收回目光，看着金鱼们把饵料瓜分干净。
“所以，你也觉得，他和慕容婉清已经结成道侣了？”
黎松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张恬看待周道的眼光……变了。
变成了那种……有崇拜、也有爱戴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但是跟动情了很相似。
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间，哪能发生这种关系？
可是，当张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
黎松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变了。
“有时候，真的很希望当初跟着飞出去的那个人是我。”
张恬没等黎松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如果当初跟着他的那个人是我，或许，现在是我在跟他一起闭关。”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但是我知道，等他出来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变了。”
她一连串说了很多话。
黎松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或许，张恬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讨论的人。
半个月前，张恬毅然决然地从皇宫出来，不顾家里的反对，住进了慕容轩。
可是，周道都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甚至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了闭关。
这算什么事儿嘛。
我好容易过来了，你人就闭关了？
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吗？
这是张恬内心的想法。
女孩子总是容易多想，她们总是会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在张恬看来，周道急匆匆地闭关，多半是生气了。
想当初，他辛辛苦苦地斩杀了旧帝，拯救了张恬一家。
可是她居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问过他的伤势。
张恬知道，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周道就和她渐行渐远了。
这一点，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她来了。
来了之后，周道却没有见她。
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黎松不知道张恬这段时间里竟然想了这么多。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呢？
这么多年的友谊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是，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的。
朋友之间把一个“谢”字挂在嘴边，很生分不是？
可是现在，听完张恬的这些话之后，他也开始思考了。
是不是，他们真的欠周道什么？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感谢，但是自己不能没有表示！
当初奉天那一场决战中，如果不是周道拼着重伤的代价救了他们，或许，张恬已经被旧帝“采摘”了，而他和张伯卿等人，也早就死在了那场战役中了。
黎松忽然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张恬提醒的话，他或许不会知道这么多的。
他原本还以为周道只是单纯的闭关疗伤，没曾想，他已经开始介意了。
良久，黎松叹了一客气。
“等他出来之后，我们再诚诚恳恳地道个谢吧。”
有些事情想通了和没有想通是不一样的。
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在点破了之后，如果还没有表示，那就是不懂得做人了。
江湖，还是很讲究人情世故的。
张恬点了点头。
她只是觉得有些心酸。
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道跟她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友好。
可是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凑的敲门声。
“谁啊？”
黎松喊了一句。
“公主殿下，是老奴。”
听声音，应该是之前，相府里的刘管家。
自从张伯卿称帝之后，他也跟着在宫中做事。
“门没关，进来吧。”
张恬回了一句。
黎松则诧异地看了张恬一眼。
没想到，她居然还跟宫里有联系。
而且，宫里居然还知道她住在这里。
那不就是说，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天剑宗监视之下吗？
一想起周道现在的处境，黎松忍不住开始担心。
如果，宗门要对周道发难的话，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这时，刘管家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陛下让老奴给你带一封信。”
张恬接过信件，当着黎松的面读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刘管家离开了。
“什么事？”黎松问道。
信里的内容，他没有看清。
“还记得前朝的亲王是谁吗？”
黎松点了点头。
“前亲王虽然死了，但是亲王府里却没有人居住，它一直在朝廷的监视之下，如今，终于等到它露出马脚的时候了！”
它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过了。
以至于，整座神庙门窗尽数毁坏、地面落满尘埃。
神庙的的柱梁上都是蜘蛛网，神像的头上甚至放着一个鸟窝。
鸟窝里有三只黑色的小乌鸦，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听声音，好像饥饿了很久。
忽然，门外刮起一阵狂风。
破损的大门被吹得四仰八叉，露出了破败的真相。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他走到神像前坐下，沿途留下一条清晰的脚印。
黑色的小乌鸦们乖巧地闭上嘴巴，它们似乎很害怕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摘下斗笠，把它放在供台上，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脸。
他的脸很有特色，粗糙的皮肤、深邃的眼眸。
最主要的，一道几乎贯穿整张面容的伤疤出现在他的脸上，从左边眉角延伸到右边嘴巴。
他的嘴巴是干瘪的。
就像是几个月没有喝过水一样，上面全是干燥的死皮。
鸟窝的小乌鸦饿得吃紧，其中有一只瘦小的乌鸦忍不住叫了一声。
“叽叽”。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非常明显。
黑衣人听到了声音，抬头往神像头顶看去。
一张狰狞恐怖的巨大人脸忽然出现在三只小乌鸦的眼前，吓得它们齐齐惊叫出声。
“嘘，别吵。”
黑衣人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然后，他一一拧断了三只小乌鸦的脖子。
世界清净了。
黑衣人重新坐回神像下，依靠在神像的腿上。
这个姿势很舒服，不多时，黑衣人就沉沉睡去。
他刚刚睡着没过多久，忽然门外吹起一阵邪风。
邪风的动静不大，但是很阴沉，好像里面隐藏着什么妖物一样。
黑衣人睁开了眼睛，他讨厌这种被打扰的感觉。
这时，外面的风停了。
一道黑影闯入了神殿里，化作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丑陋女人。
她注意到神庙里多出了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就坐在神像前面，低着头，正在打盹。
神像头上的三只小乌鸦已经死了，她很快得出这个结论。
因为她每次回来的时候，三只小乌鸦都是叫得最欢的。
“你是谁？”
丑陋女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她已经猜到是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杀死了她的孩子。
黑衣人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丑陋的女子。
“你吵到我睡觉了。”
他的声音很沙哑，配上一张险恶的脸庞，让丑陋女子心中一阵恶寒。
这种恶寒的情绪很快变成了恐惧的情绪。
她忽然发现，她打不过眼前这个黑衣人。
“啾！”
丑陋女子发出一声呖喝，化作一道黑风，就要往门外飞去。
黑衣人忽然伸出右手，对着黑风一抓。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张开手，一只迷你黑鸦出现在他的手心，它扑朔着翅膀，还想往外飞。
黑衣人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干燥的嘴唇边。
“嘘，安静。”
迷你黑鸦果然安静下来，乖乖地趴在黑衣人的掌心。
它低着头，轻轻摩挲着黑衣人的手掌，表示臣服。
黑衣人把黑鸦往头顶一扔。
黑鸦的身体迅速变大，很快就变成一只成年鹰鸾的大小，站在他的肩头。
它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孩子，只是低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黑衣人满意的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黑鸦还是站在他的肩上，一刻也没有远离。
“下来吧。”
黑鸦飞到黑衣人的面前，重新变成那个丑陋的女人。
她单膝跪倒在黑衣人的脚下，低着头，不发一言。
“告诉我，你的名字。”
丑陋女人张嘴吐出两个字：“奇蒙。”
“嗯。”
黑衣人点了点头，从神像面前站起来，走到庙外。
奇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保留着三尺的距离。
“戴上这个斗笠，随我进城吧。”
黑衣人扔给奇蒙一个斗笠，然后飞向奉天城去。
奇蒙接过斗笠，把它戴在头上，化作一道黑风紧随而去。
……
天色已晚，黎松在慕容轩的院子里给池塘里的金鱼喂食。
今天的修行功课已经完成了，他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修炼剑术。
张恬端着一个鱼盘过来，里面也是一些鱼饵。
“他们两个闭关，有几天了？”
张恬扔下一把鱼饵，头也不抬地说道。
池塘的金鱼们急忙舍弃了黎松扔下的饵料，跑到张恬这边来。
黎松放下鱼盘，转过头去看着张恬，说道。
“十天了，他的房间布置了一个禁制，我们进不去。”
张恬点了点头，又扔下一把饵料，鱼儿们翻腾得更欢了。
“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背着我们，在里面修炼什么秘法？”
“应该不会，周道不像是那种人。”
“哪种人？”
“就是那种，额，你懂的。”
黎松给张恬一个颜色。
张恬把鱼盘里的饵料全都倒进了池塘里，轻轻拍了手上沾着的碎屑。
“你信吗？”
她直勾勾地看着黎松的眼睛。
黎松躲闪了一下，没躲掉。
无奈，他摊了摊手，说道。
“你也知道，周道是一个很冷漠的人，他做什么事情，其实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哪怕就算是找道侣。”
“哦。”
张恬收回目光，看着金鱼们把饵料瓜分干净。
“所以，你也觉得，他和慕容婉清已经结成道侣了？”
黎松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张恬看待周道的眼光……变了。
变成了那种……有崇拜、也有爱戴的感觉。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但是跟动情了很相似。
他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因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朋友之间，哪能发生这种关系？
可是，当张恬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之后。
黎松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要变了。
“有时候，真的很希望当初跟着飞出去的那个人是我。”
张恬没等黎松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如果当初跟着他的那个人是我，或许，现在是我在跟他一起闭关。”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但是我知道，等他出来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变了。”
她一连串说了很多话。
黎松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或许，张恬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讨论的人。
半个月前，张恬毅然决然地从皇宫出来，不顾家里的反对，住进了慕容轩。
可是，周道都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甚至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了闭关。
这算什么事儿嘛。
我好容易过来了，你人就闭关了？
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吗？
这是张恬内心的想法。
女孩子总是容易多想，她们总是会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在张恬看来，周道急匆匆地闭关，多半是生气了。
想当初，他辛辛苦苦地斩杀了旧帝，拯救了张恬一家。
可是她居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甚至，都没有问过他的伤势。
张恬知道，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周道就和她渐行渐远了。
这一点，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她来了。
来了之后，周道却没有见她。
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黎松不知道张恬这段时间里竟然想了这么多。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呢？
这么多年的友谊了，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是，这份感情是真实存在的。
朋友之间把一个“谢”字挂在嘴边，很生分不是？
可是现在，听完张恬的这些话之后，他也开始思考了。
是不是，他们真的欠周道什么？
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感谢，但是自己不能没有表示！
当初奉天那一场决战中，如果不是周道拼着重伤的代价救了他们，或许，张恬已经被旧帝“采摘”了，而他和张伯卿等人，也早就死在了那场战役中了。
黎松忽然想了很多。
如果不是张恬提醒的话，他或许不会知道这么多的。
他原本还以为周道只是单纯的闭关疗伤，没曾想，他已经开始介意了。
良久，黎松叹了一客气。
“等他出来之后，我们再诚诚恳恳地道个谢吧。”
有些事情想通了和没有想通是不一样的。
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在点破了之后，如果还没有表示，那就是不懂得做人了。
江湖，还是很讲究人情世故的。
张恬点了点头。
她只是觉得有些心酸。
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道跟她之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友好。
可是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生疏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凑的敲门声。
“谁啊？”
黎松喊了一句。
“公主殿下，是老奴。”
听声音，应该是之前，相府里的刘管家。
自从张伯卿称帝之后，他也跟着在宫中做事。
“门没关，进来吧。”
张恬回了一句。
黎松则诧异地看了张恬一眼。
没想到，她居然还跟宫里有联系。
而且，宫里居然还知道她住在这里。
那不就是说，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天剑宗监视之下吗？
一想起周道现在的处境，黎松忍不住开始担心。
如果，宗门要对周道发难的话，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这时，刘管家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陛下让老奴给你带一封信。”
张恬接过信件，当着黎松的面读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刘管家离开了。
“什么事？”黎松问道。
信里的内容，他没有看清。
“还记得前朝的亲王是谁吗？”
黎松点了点头。
“前亲王虽然死了，但是亲王府里却没有人居住，它一直在朝廷的监视之下，如今，终于等到它露出马脚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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