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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人命如稻草

    赵师兄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但他的脸上却带着温暖的笑容。秦良默默的看着尸体,突然对慕容雪说:“他是为了一个女人杀死胖子的”。慕容雪瞬间明白了。因为他们心中都有着烈火一般的爱。秦良脑子里出现了那个差点杀死他的黄衣女子。心想会是她吗?

    胖子的仇终于报了,但幕后的真凶却若隐若现。于是秦良想要换地住所,因为他总感觉胖子的灵魂在这里游荡。

    城西有所院子被官府拍卖了,朱好用一个白菜价卖了下来,秦良决定和置换一下,朱好同意了,转手把老院子送给了刚刚升了官的王乙已。

    新院子的位置离贫民区不远,装修也很一般但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大,符合秦良一贯的审美标准。秦娅却一眼就喜欢上这儿,因为她觉得这儿有人气。慕容雪倒是觉得无所谓,有秦良的地方就有天堂。

    爆竹声声中秦良在新院子迎来了自己在京城的第一个新年,他有点想念太平观,想念师傅。京城虽好,但他的家却一直在天龙山上的太平观里。

    太平观的大门紧锁着,太平观主早跑了,听说是被贾裁缝逼婚给吓跑的。

    王乙己是从老丈人的来信中知道这个消息的,趁着拜年的机会顺便告诉了秦良。“这年是没法过了,娶了贾姨能死吗。”秦良自言自语着。

    但不管怎么难过终究还是要过。小娇带着她的亲弟弟兼小跟班来了。白小纯胖了许多,不经眼看去活脱脱一个小号秦良。

    慕容雪第一次见白小纯,借递红包的机会想要好好看看。小娇一把夺过红包后将白小纯拉在身后挡的严严实实。王乙已和王怜花看到这一幕会心的笑了。

    结结实实地应酬了两天,秦良终于累了,他其实最讨厌应酬了。但有个邀请帖他却没办法拒绝,因为写帖子的是乔灵儿。

    刚过完了年,码头上还是张灯结彩。乔灵儿依然那么妖娆,她扭着灵蛇般的腰肢向秦良走来,轻启红唇,发出银铃一般的声音。

    寒暄了几句,乔灵儿终于说出了请秦良来的缘由。

    漕帮是京城水上的第一大帮,它主要业务是运输粮食,偶尔也贩卖一些私盐。生意一向不错。然而几年前水上运输又多了一个新的帮派沙海帮,帮主名叫林清远。他们的主要成员主要来自于东南方的闽州。最初沙海帮以运输瓷器、书画,丝绸为主。两家并没什么纠结。

    然而近两年沙海帮突然以犀利的手段收服了附近的几个帮派,迅速的发展壮大。发展起来的沙海帮慢慢地开始插足了漕帮的生意。

    漕帮当然不愿意,双方的冲突也越来越多,终于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血拼。双方几乎拼尽了全力,最终两败俱伤,只留下了几百具尸体。

    京兆尹曾繁大人大为恼火,他招集二人下了最后的通牒。

    双方显然都不想退让,于是决定在京兆尹的监督下来一场擂台赛,五场三胜决定输赢,赢者接管两帮所有生意,输了则要解散帮众,永不插足水上生意。时间定在二月初八。

    这场擂台赛对漕帮来说极为不利,因为他们祖辈都靠着漕运为生,他们根本输不起。乔大飞显然没有底气,这次火拼漕帮靠的就是人数。沙海帮主力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英。

    乔灵儿想到了秦良,决定向龙门镖局借些人手。秦良想了想问乔灵儿:“你们有把握赢几场”。乔灵儿迟疑了半天,伸出了两个指头,又慢慢地缩回了一个。秦良被乔灵儿的动作逗乐了。他笑着说:“我们镖局出三个人,以后我俩就互不相欠了”。乔灵儿一下子高兴地跳了起来,痛快的点了点头。

    见事情己经谈好,乔灵儿显然放松了许多,媚眼儿抛的秦良发慌。想起了甄明珠,他却再不敢招蜂惹蝶了,看着乔灵儿哀怨的小眼神急忙溜走了。

    闲下来的秦良却更加难受了,他总是想着甄明珠的长发想着她的笑,想着想着他就更加的烦恼。好在半天云等人终于来京了,空拉拉的院子顿时热闹了许多。

    秦良惊奇的发现这群人虽是马匪出身,但并不粗鲁,而且纪律性极强,不禁对半天云心生佩服。

    半天云每天都会带着这百拾号人训练,秦良心痒痒,想和半天云比试一下,半天云笑着摇了摇头。但他却答应了慕容雪的要求。半天云的刀法和秦良的刀是两个路子,秦良的刀法以灵敏的步法为基础,刚劲有力。而半天云的刀法却以快为主,步法只是辅助。秦良心中大有感触,刀法有了不小的进步。

    慕容雪不敌半天云,很快就败下阵来。她喘着粗气对半天云说:“你要是碰到秦良最多能撑十招,他的刀法天生克你”。半天云还是不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经过了这次比武,泰良和半天云很快地熟悉了,半天云有点腼腆,但喝多了后话却很多,两个人在一起喝得次数多了,秦良终于半天云的一些事情。

    西北军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每隔几个月就要向朝廷报一次大捷。然而大汉王朝的桓大帅这些年却以防守为主,哪儿来的大捷。乱世之中,人命不如稻草。西北军戏称的打草就是屠杀附近村的村民,把他们的人头当成大捷上报朝廷。

    半云天的父母就死于西北军的一次打草中,而他则被到了一家大户当作书童。那个大户的男主人是个变态。半云天逃了出来,以乞讨为生。直到他遇上了一个人,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人。这个人就是老伯。

    是老伯把半天云养活大的,还传授了他一身本事。然而他还是要走,他要报仇。老伯笑着对他说:“报完仇就回来,这儿是你的家”。半天云一个个找到了当年被拐卖的那些儿童,然而他们来到了沙漠,成了一伙大名鼎鼎的马匪。他们袭击朱好的原因白书吏猜对了。

    然而半云天遇到了朱好,朱好对他说:“跟着我干,我会帮你们杀了常怀仁的”。报仇无望的半天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