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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呱!好强的女人!

    费卡翁郊外的一片葱郁老林里忽有鸟雀群飞,道明了是有人迹途径此处。

    一位北帝的侦查骑兵正在绕着河边缓蹄骑行,他正在用肉眼观测河对岸那城市高耸挺立的围墙情况,然后再眺望远处城门外是否有敌军行动的迹象。

    就在他胯下的旅马垂脖饮水时,同一侧的河岸边上映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五官敏锐的北方骑手马上提起缰绳并回头警视,发现身后的来者竟也是一位北帝国的骑兵。

    对方身上那身淡紫色软甲涂纹令他神经放松了许多,既然是友军那就向前打个招呼,交换一下情报。

    然而正当他怀揣着这样友好的想法引马上前之际,那位一言不发的北帝骑手突然加快了马速,并扬起了手中的轻骑枪,发起了冲击的攻势。

    这转化迅速的关系令那位侦查兵始料未及,他脚蹬收力想要快马躲开,但为时已晚,他身下的马匹还未转过身来,那锋利的枪头就已经刺入了他的侧肋,左胸的肺叶连带着心脏全部被串通在一起。

    座下马匹受到惊吓,带着它背上的尸体沿着河岸小跑出去,发动突袭的骑手摘下蒙布面盔,露出了他那年轻的容貌。

    安文波顺着一路滴落的血迹很快找到了逃走的目标,这些经历过军事训练的马都很容易被找回,它们通常只会奔逃一段时间然后待在某处甩尾驻足。只要不举着武器靠近,用食物或口哨稍加引诱就能牵住缰绳。

    后面的工作自然是脱下死者身上的装备衣物,然后放长缰绳牵走马匹,换上南帝国的行头原路返回。

    这事对于安文波来说已经轻车熟路,这个月来他已经用这种把戏偷袭了不少北帝的孤兵,有的是传令兵,有的是逃兵,当然最多的还是像河边沙土里埋着的那位仁兄,与他同样身份的侦查兵。

    毕竟同行之间了解多嘛,安文波按照着他最近所学的侦查经验去逆向思维,专门去费卡翁附近的被侦查点闲逛,逮着一个是一个,失手很少。

    每次安文波提着战利品归来,都能引起他那群同事的啧嘴咂叹,对于这些整日混日子的非炮灰编制骑兵来说,安文波这样的举动实在是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就算缺钱也不能干这种玩命的勾当啊。打仗的时候他们这些侦查骑兵都不一定上阵杀敌,更不用说平常日子里他们连军刀都不愿意拔出来。

    山羊胡队长看在眼里心里也不舒服,他不止一次找到自己的副队,说要让他公私兼顾,不能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置组织受罪牵连。你要是哪天因为这事捅了篓子,他可没有钱财去捞人啊。

    安文波闻言都是轻蔑一笑,自从那夜被芙莱什塔点拨后,安文波就彻底摒弃了自己上位进爵的念头。

    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再需要表面的奉承与虚伪的笑容去维系了。

    老麦看着安文波傲然离去的背影,对着身边的队员摇头叹气说:看这就是佣兵,这就是野蛮兵痞的习气,野狗就是野狗,一辈子也驯化不成家犬的。

    山羊胡队长听了反倒怼了这老油条一句:“行了!别整天在背后说别人这长那短了的,先想好以后的侦查队任务怎么干好吧!这小白脸以后是彻底不管公务了,以后起草报告,点名对簿都是你的活了。”

    老麦听了皱眉撇嘴,他说凭什么干这些活?他又不是副队的身份。

    “就凭你在侦查队里干了这么多年!”

    “那我都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帽上没羽的兵丁吗?”

    老麦脸上的苦涩与愤懑让队长眼神躲闪起来,他说这都是上级安排的,你不服去找维扎耳托斯家族议论去,我反正也是个给贵族提鞋闻屁的佣人。我还想进费卡翁的会议室商讨战局呢,不是每次行动安排都听被人指示。

    两人明面上对碰了三言两语很快又都陷入了沉默,毕竟是共事了这么多年的上下级战友,彼此的脾气想法还是互相了解的。

    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麦托身后的一位年轻的侦查员探出脑袋抢了一句话出来,他问那能不能把那副队长开走,随便找个缘由什么。

    山羊胡队长听了哼哧一笑,笑得很意味复杂:

    “虽然我名义上是你们的头儿,但很多权力不在我手上。而且这安菲尔斯也是上面有人安插进来的,正面上辞退这不是要我难堪吗?”

    “那暗地里整他怎么样?”虽然提出这个阴险建议的人只是个新来的队员,但他说话时的一声一调都在老麦耳神情下发出。

    听到此话,山羊胡队长努了努嘴,想要开口却又闭合,过了半天他才重新坐回到桌案前,咳嗦了一声,缓缓回了一句:

    “不许给我惹出什么其它的乱子啊。”

    “哼哼。”

    得到想要的答复后,内心肮脏的人脸上也如愿露出了肮脏的笑容。

    第二天上午,安文波像往常一样携带着伪装衣物出城执行“侦查任务”时,身旁并行的老麦突然开始骂起了随行的新人来。

    安文波一开始不想管,可老麦骂声越来越烈,还扬起马鞭像去抽人。

    就在那马鞭挥下的瞬间,安文波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冷着脸以副队的身份介入此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起了这么大的争执?”

    老麦看到安文波靠过来后立马笑脸相迎,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用不着副队长操心。

    那位吓得眼红的新人缩着脖子,抽咽回答:他说自己昨天不小心把队里的通碟金牌弄丢了,好像是丢在河对岸的那片空地里。

    “丢了拿回来不就行了吗?”

    “可那片地方是敌军行动的区域,我自己不敢明目张胆过去,成群结队的话会被敌人给盯上。”

    如果只是私人间的恩怨安文波懒得去管,但一听到组织内部的重要物件丢了,这可就事关重大了。虽然他现在摆烂不管队里的公务了,可这种能连坐的错误还是要解决的。

    不是说要对得起这份工作,起码要对得起赏识自己的塔洛斯大人吧。

    安文波回头撇了眼马背上的北帝军服,于是提出要帮他找回那枚金牌通碟。

    他心想:反正自己这几日都在那片区域活动过,对那片区域也熟悉,就算遇到敌人也不一定会碰上什么危险。

    望着安文波骑行远去的背影,麦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无比阴险的笑意。

    “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隔着河岸看到一出好戏了。”

    另一边,麦托的老乡正提着裤子刚从树林下走出,他也是此次阴谋计划的参与者,昨晚他们商议好了要在今天上午设下圈套,去对付这个年纪轻轻的关系户。

    然而正当他走回到营地时,才突然发现这里已经尸横遍野,他们昨晚花钱找来的职业打手现在已经全部报销,全部躺在地上嗷嗷惨叫,那些原来准备用来对付安文波的刀叉短矛此刻也全部折断破损。

    “这……这……发什么了什么事?”

    就在他因惊讶而举手无措时,一位穿着豪华具装铠甲的武士从帐篷里走出来,此人戴着一副琉金面甲,身上的甲胄也已经伤痕累累,但这家伙明显身体还很健康无恙,走起路来四肢依旧协调有序,看不出一丝受伤的迹象。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的同伴?”他已经被对方那强大气场所吓软了双腿,想跑却跌倒在地,只能躺在地上迎接着这个恐怖铁罐的步步紧逼。

    “他们是你的同伴?真是有趣,你衣服身上的纹饰不是南帝国的标识吗?他们可是北帝的人啊。”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位满身血迹的具装铠甲里竟然包裹的是——一位女人?听这声音好像还很年轻?

    不敢相信,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把自己花钱买来的打手全部解决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不,不要杀我,我同乡是城里有编制的军官,你留我一命可以拿到不少赎金。”

    面对着这男人的苦苦求饶,女人并没有在意他话里的内容,她现在只想搞明白这家伙是敌是友。

    在得知这位生猛的女勇士是自己人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说自己也是南帝国的人,就住在费卡翁,今天特意是要带着一伙弟兄们去收拾一位侦查队的……不对,是一位敌军的大将。

    “大将?他很能打吗?”女人对酬劳与赎金一概不提,这些东西她都不感兴趣,她现在只对男人口里的那位敌军孤狼感兴趣。

    嘿嘿,既然我找来的打手都被报销了,那正好可以用这个女怪人来借刀杀了那傻小子……

    在他添油加醋的描述下,安文波在这女人脑海里已然变成了一位能以一敌百的北帝战神,什么刀劈乱石,手碎盾牌,就算我们南帝的重装骑兵在他面前都要人马俱碎。

    “是吗?是吗?那太好了,我正渴望着这样的对手陪我切磋一下呢。”女人在琉金面具后露出了无比兴奋的痴笑,从某种方面上来说她确实是一位怪人。

    “怎么还是没有?那小子不是说落在空地上的断树附近吗?为什么找了半天还是没有?难道是已经被人给捡走了吗?”

    正当安文波还在弯腰剥开草丛寻找金牌的时候,一个孔武有力的身影正在朝着他缓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