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二）
晚会在深夜结束，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因为艾里安那可无可有的“职责”，亚历克斯要和几位警员待到最后。有超凡者护卫的存在，他们的职责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作为一种秩序的象征。
人声终于散尽，酒店安静下来，花园的夜色里隐约传出夏夜虫鸟的啾鸣。
银色子弹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真见鬼!”马尔福嘟囔着，自从换了新车，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在来酒店的路上也没有任何异常。
“需要帮助吗，我可以送你们回去。督察先生们。”
是西蒙警官，今晚他也当值，还带着位漂亮的女伴。
“那麻烦你了。”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亚历克斯和马尔福坐上西蒙警官的轿车后座，沿着海边的公路奔驰。
圆月高悬，月光注入海洋，溶溶清辉逐渐扩散，海面上荡漾着粼粼银波，平坦的道路镀上一层莹莹白色。
“真是荣幸，能为你们这两位警局里的大人物服务。”借着清泠的月光，能看见西蒙的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马尔福和亚历克斯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明白西蒙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啧啧，不到三十岁的督察，真是让人羡慕。”西蒙用力摇了摇头，“不对，是高级督察，亚历克斯高级督察。听听，多么响亮的名头。”
因为前几天的海滩人质事件，亚历克斯已经得到了高级督察的提名，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在年底前成为警局里最年轻的高级督察。
“我十八岁的时候从警校毕业，那时候只是名见习警员。在街区服务三年后才成为正式警员。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没能晋升警长。”西蒙一只手伸出窗外，做出抓握的动作，像是要在风中捞起什么东西。
“警长又怎么样呢，看看文森特，他当上警长都十年多了，每天按时出勤，连晋升的提名都不曾有过。再往上是督察，更上一级才是高级督察。”
“高级督察呢，你能相信吗，茜茜，现在我的后座上就有一位这样的大人物，他还不到三十岁，噢，还有位同样让人尊敬的督察长官，前程远大的先生们。”西蒙对着女伴说道。
他的女伴发出咯咯的轻快笑声，随即就淹没在呼啸的风中。
“嗯，西蒙，我可以给你条建议，老是抬头只能瞧见我们的屁股，低头看看你已经站在不少人头上了。”艾里安对类似的抱怨并不陌生，他拍了拍西蒙警官的肩膀。
“亚历克斯高级督察，您可能不知道，那天看到凶手失手没开枪打死您，我有多么生气。本来以为能看出好戏。”西蒙摇晃着头，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喝多了。西蒙。”艾里安出声喝止西蒙。
车厢里确实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不不不，督察大人们，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
西蒙警官回过头来，脸上是放肆的笑，他的两只手离开了方向盘。
“现在让我来请你们喝一杯。”
银白的道路在前方中断，前面是急转弯。
“你X-！”艾里安的喝骂戛然而止。
轿车如同野性的奔马冲破护栏的束缚，一头扎入夜空中，伴着呼啸的风声急遽坠落。
在失重的眩晕中，亚历克斯及时张开防护术。
轿车从十几米的防波堤坠落，狠狠摔在沙滩上，接连翻滚了几圈，好在防护术吸收了大部分能量，车体还没有变形。
好像有柄铁锤捶在胸口，眼前为之一暗，呼吸都暂停了一瞬，亚历克斯没想到防护术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反噬。
好像有一千座钟同时在头脑中敲响，亚历克斯脑子里乱糟糟的，肆虐着各种声音与色彩的洪流。他竭力找清自己是在哪里，大致确定身体没受到严重的伤害，稍微缓了会儿，慢慢打开车门，从倾倒的座椅间费力地爬出来。
潮水的波光下，亚历克斯看见眼前立着模糊的人影，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对准自己的手枪，是西蒙警官。
突然闪过矫健的身影，如同潜伏的虎豹扑击。艾里安的左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捏住西蒙的手腕，用力向后拗去，手枪应声落地。紧接着是铁锤一般的右拳，狠狠砸在西蒙的下巴上，随着“扑通”的闷响，西蒙像个破口袋一样栽倒在沙滩。
那位女伴悄声摸到艾里安身后，手中抓着把闪亮的匕首，用力刺向他的后背。
艾里安利落地低下腰身，躲过背后的袭击，顺势抓住胳膊把她摔倒在地。
倒地的西蒙扭动着身子，向不远处的手枪摸索。夜色中响起清脆的枪声，艾里安射出的子弹打穿了他的胳膊。
“不许动。”艾里安举枪瞄准他，西蒙挣扎着想站起来，被一脚踢晕过去。
“妈的。”艾里安对着他啐了口唾沫。
“你没事吧。”亚历克斯看到艾里安的小臂被划出到细长的口子，鲜血染黑了衣袖。
艾里安摆手示意不要紧，他解下领带，把两个犯人绑在一起。
“你没带着枪？”艾里安惊讶地发现亚历克斯两手空空。他把自己的配枪交给亚历克斯，又从地上捡起西蒙的枪。
凄厉的警笛声划破夜空，远处的道路亮起刺眼的警灯，几位晚上一同执勤的警官还没走远，听见枪声匆匆赶了过来。
“多谢。”亚历克斯向艾里安道谢，
“不，是多亏了你，朋友。”艾里安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
警局的夜晚再次热闹起来，米勒局长的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西蒙警官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他在晚会上喝了酒，又吸食了些违禁药品。
“都是他妈的诺德公司，这群药贩子。”艾里安今晚的脾气很差。
亚历克斯知道他说的也不算错，每年夏季正是禁药活跃的时候，绝大部分都出自诺德集团，很多职员都有服用药品的习惯。不过往常他们只是呆在酒店尽情消耗自己的神智与健康，还没出现过这种意外。
至于那个女孩同样吸食了过量的违禁药品。米勒局长低垂着眼：“她是老马丁的女儿。”
“我X！”艾里安大步走出去，狠狠关上大门，即使隔着玻璃亚历克斯也能听见他的咒骂。
人声终于散尽，酒店安静下来，花园的夜色里隐约传出夏夜虫鸟的啾鸣。
银色子弹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真见鬼!”马尔福嘟囔着，自从换了新车，还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在来酒店的路上也没有任何异常。
“需要帮助吗，我可以送你们回去。督察先生们。”
是西蒙警官，今晚他也当值，还带着位漂亮的女伴。
“那麻烦你了。”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亚历克斯和马尔福坐上西蒙警官的轿车后座，沿着海边的公路奔驰。
圆月高悬，月光注入海洋，溶溶清辉逐渐扩散，海面上荡漾着粼粼银波，平坦的道路镀上一层莹莹白色。
“真是荣幸，能为你们这两位警局里的大人物服务。”借着清泠的月光，能看见西蒙的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马尔福和亚历克斯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不明白西蒙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啧啧，不到三十岁的督察，真是让人羡慕。”西蒙用力摇了摇头，“不对，是高级督察，亚历克斯高级督察。听听，多么响亮的名头。”
因为前几天的海滩人质事件，亚历克斯已经得到了高级督察的提名，没有意外的话他会在年底前成为警局里最年轻的高级督察。
“我十八岁的时候从警校毕业，那时候只是名见习警员。在街区服务三年后才成为正式警员。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没能晋升警长。”西蒙一只手伸出窗外，做出抓握的动作，像是要在风中捞起什么东西。
“警长又怎么样呢，看看文森特，他当上警长都十年多了，每天按时出勤，连晋升的提名都不曾有过。再往上是督察，更上一级才是高级督察。”
“高级督察呢，你能相信吗，茜茜，现在我的后座上就有一位这样的大人物，他还不到三十岁，噢，还有位同样让人尊敬的督察长官，前程远大的先生们。”西蒙对着女伴说道。
他的女伴发出咯咯的轻快笑声，随即就淹没在呼啸的风中。
“嗯，西蒙，我可以给你条建议，老是抬头只能瞧见我们的屁股，低头看看你已经站在不少人头上了。”艾里安对类似的抱怨并不陌生，他拍了拍西蒙警官的肩膀。
“亚历克斯高级督察，您可能不知道，那天看到凶手失手没开枪打死您，我有多么生气。本来以为能看出好戏。”西蒙摇晃着头，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喝多了。西蒙。”艾里安出声喝止西蒙。
车厢里确实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不不不，督察大人们，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
西蒙警官回过头来，脸上是放肆的笑，他的两只手离开了方向盘。
“现在让我来请你们喝一杯。”
银白的道路在前方中断，前面是急转弯。
“你X-！”艾里安的喝骂戛然而止。
轿车如同野性的奔马冲破护栏的束缚，一头扎入夜空中，伴着呼啸的风声急遽坠落。
在失重的眩晕中，亚历克斯及时张开防护术。
轿车从十几米的防波堤坠落，狠狠摔在沙滩上，接连翻滚了几圈，好在防护术吸收了大部分能量，车体还没有变形。
好像有柄铁锤捶在胸口，眼前为之一暗，呼吸都暂停了一瞬，亚历克斯没想到防护术会带来这么强烈的反噬。
好像有一千座钟同时在头脑中敲响，亚历克斯脑子里乱糟糟的，肆虐着各种声音与色彩的洪流。他竭力找清自己是在哪里，大致确定身体没受到严重的伤害，稍微缓了会儿，慢慢打开车门，从倾倒的座椅间费力地爬出来。
潮水的波光下，亚历克斯看见眼前立着模糊的人影，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对准自己的手枪，是西蒙警官。
突然闪过矫健的身影，如同潜伏的虎豹扑击。艾里安的左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捏住西蒙的手腕，用力向后拗去，手枪应声落地。紧接着是铁锤一般的右拳，狠狠砸在西蒙的下巴上，随着“扑通”的闷响，西蒙像个破口袋一样栽倒在沙滩。
那位女伴悄声摸到艾里安身后，手中抓着把闪亮的匕首，用力刺向他的后背。
艾里安利落地低下腰身，躲过背后的袭击，顺势抓住胳膊把她摔倒在地。
倒地的西蒙扭动着身子，向不远处的手枪摸索。夜色中响起清脆的枪声，艾里安射出的子弹打穿了他的胳膊。
“不许动。”艾里安举枪瞄准他，西蒙挣扎着想站起来，被一脚踢晕过去。
“妈的。”艾里安对着他啐了口唾沫。
“你没事吧。”亚历克斯看到艾里安的小臂被划出到细长的口子，鲜血染黑了衣袖。
艾里安摆手示意不要紧，他解下领带，把两个犯人绑在一起。
“你没带着枪？”艾里安惊讶地发现亚历克斯两手空空。他把自己的配枪交给亚历克斯，又从地上捡起西蒙的枪。
凄厉的警笛声划破夜空，远处的道路亮起刺眼的警灯，几位晚上一同执勤的警官还没走远，听见枪声匆匆赶了过来。
“多谢。”亚历克斯向艾里安道谢，
“不，是多亏了你，朋友。”艾里安用没受伤的手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
警局的夜晚再次热闹起来，米勒局长的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西蒙警官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他在晚会上喝了酒，又吸食了些违禁药品。
“都是他妈的诺德公司，这群药贩子。”艾里安今晚的脾气很差。
亚历克斯知道他说的也不算错，每年夏季正是禁药活跃的时候，绝大部分都出自诺德集团，很多职员都有服用药品的习惯。不过往常他们只是呆在酒店尽情消耗自己的神智与健康，还没出现过这种意外。
至于那个女孩同样吸食了过量的违禁药品。米勒局长低垂着眼：“她是老马丁的女儿。”
“我X！”艾里安大步走出去，狠狠关上大门，即使隔着玻璃亚历克斯也能听见他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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