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代价
任夜不是那种发现这种事情一句“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的人，自从十年前他见到了“鬼”，哦不，那个叫做“梦魇”的眷族之后，他便执迷于更加稳健的生活。
这种事情绝对可不简单。
任夜拥有超算和超忆能力。
“超算”能力约等于中央处理器，直接涵盖了所有架构，包含CPU和GPU。“超忆”能力基本等于大容量硬盘。除此之外，他自己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智能体，还相当于搭载在这台计算机上的完美级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加超级计算机的组合下，任夜可以很快的从所有记录的数据中分析出可能性和事件的走向。这个相当于AI大数据分析。
现在最令任夜感到难受的是，在整个逻辑推理中最重要的两个环节，他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一是超凡者究竟是如何成为超凡者的，他成为超凡者的方式是和一个看不见的梦魇对视，之后便不知道怎么获得了黑气，也不知道自己，那别人呢？论坛上根本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估计是被封了。
二是禁忌物能不能重新变成可以造就超凡者的超凡特性，毕竟如果这个条件可以满足，这就形成了超凡者→禁忌物→超凡者的良性循环，虽然这样依旧可能导致为了超凡者的名额而大打出手的可能，但是不至于把人类一波带走。
当然，这毕竟也只是个论坛，很有可能信息不全。但是毕竟他现在的确找不到，之前他也没意识到这件事情，所以也没有找乐韵去问。
现在乐韵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也没给他回消息。
如果能够知道这两个环节的详细信息，那么任夜就有自信计算出来解决方案，只要有的话。
就算至少能算出来如何在这样的设定下当一个快乐的老六。
虽然简单计算一下，就知道至少禁忌物完全取代超凡者不可能在他这个时代开始。更何况，各大势力说不定就有转化禁忌物的能力，他更可能的其实只是杞人忧天。
但是倘若他的猜测是真的，各大势力可不会等死，这或许就会是一场属于超凡者的世界大战。
他虽然顶着很可能是编出来的S级超凡等阶的名头，但是也只是区区破晓阶的战斗力，在那些大佬面前也就是撑死能多一秒惨叫的时间。
所以赶紧提高自保能力总之是不差的。
当然，说不定一会乐韵就会解开他作为菜鸟的疑惑，而他只是想多了。
毕竟从经验学上来说，菜鸟经常会问出一些奇奇怪怪听起来非常有道理的问题，但是被问到的人仔细一想其实是提问者哪一步没理解。
任夜现在也就是一位菜鸟，虽然如果黑气真的和超凡有关，那么他其实已经是10年超凡龄的资深超凡者了。
但是这10年以来，
由于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通原因，任夜还是继续去逛论坛，查一查关于禁忌物的事情。
没想到天空之城在超凡者的世界里也算是比较强大的一类了，根据可见数据分析，天空之城的禁忌物总量占有高达已知禁忌物的7.9%，高等阶禁忌物占有高达已知高阶禁忌物的8.1%
也就是说天空之城的禁忌物占有比是非常高的，而且高阶禁忌物也并不匮乏。相对于普通人的世界来说，就是天空之城的核弹持有量非常高，而这些核弹之中，战略级核弹数量管够。
更何况，这个只是从明面上来说的数据，偌大个势力不可能没有一二底牌。
【禁忌物：血露之石（Bloodstone）】
【收容编号：C-4122（注：该编号执行基于国际标准）】
【特性：能够将自身的伤势转移给一切可以被接触的人。】
【代价：使用后自身身体衰弱，肝肾虚弱，该效果为非持续性效果。】
【等阶：C级】
任夜刚看到这个禁忌物的特性的时候还有些眼馋，但是转眼一看代价，啊，敬谢不敏。
就算是非持续的也不行。
【禁忌物：火焰之心（Flameheart）】
【收容编号：S-0188（注：该编号执行基于国际标准）】
【特性：掌握熊熊燃烧的火焰，可以喷射火焰和操纵火元素。】
【代价：不断渴望燃烧和毁灭的欲望。】
【等阶：S级】
这就是等阶为S级禁忌物？看特效好像不太行啊。
难道有别的加成？
【禁忌物：幻影之石（PhantomShadeStone）】
【收容编号：D-2-2944（注：该编号执行基于国际标准）】
【特性：能够操控影子并隐身于其中。】
【代价：但每次使用会削弱自身的视力和听力。】
【等阶：D级】
虽然这个只有D级，但是感觉也挺牛逼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整个有关禁忌物的信息看下来，这些禁忌物用了的话，人不是没了就是疯了，这风险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过也正常，毕竟超凡者的世界本来就是危险的世界。
任夜看着这些禁忌物的代价，忽然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只要学习就会感到痛苦，是否就是自己步入超凡的代价呢？可是那个梦魇虚影背后的目光，又究竟是什么呢？
不过他抬头一看，发现现在已经天黑了，虽然天空之城上的超凡测试没用几分钟，但毕竟路途比较长。
玉区在天空之城算得上是偏远地区。
任夜把电脑扣上，直接闷头就睡。
这两天信息量太大，超忆的数据记录都快达到通行串行传输的速率上限了，睡了睡了。
……
城市的一个角落，一座废弃的古老建筑中，四周笼罩着厚重的黑暗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从这里的发展状况来看，应该是甘区。
一群人穿戴着黑色的长袍，默默地聚集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内。四面的墙壁上点燃着各种大小的黑蜡烛，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一些怪异符文的轮廓。大厅中央，一座巨大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石坛，上面刻满了让人感到不安的污秽符号，有一部分看着像是金文。
金文是东洲一种古老的文字，是所有地区使用中文作为官方语言的势力所公认的中文鼻祖。
一个身着像是祭司袍一样的男人，高举着黑色权杖，站在这个石坛之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和痴迷。
他明明只是非常普通的站在那里，但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轻风拂过，黑色蜡烛的火光微微顺着风的走向颤动了一下，身着祭司袍的男人则是上前一步。
他开始高声吟唱着奇怪的嘶哑的，像是咒语一般的歌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声音回荡在房间的墙壁之间，美妙到余音绕梁。
其他人也被咒语的力量所吸引，开始跟随着这个应该是领袖的人的节奏，低声吟唱起来。他们的声音逐渐合为一体，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音调，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歌声。
在这个石坛的前面，有两个人被关在一个特制的铁笼之中，分别是一男一女。他们的双手和脚踝被紧紧地绑缚，无法自由挣脱。
他们的面容充满恐惧和绝望，他们的眼睛注视着身着黑袍的人们，似乎是希望能够得到解脱。
“祭司”和众人当然没有理睬，只是继续咏唱着诡异的咒语，他的声音渐渐提高，仿佛在召唤着某种什么存在的力量。
整个大厅似乎都变得昏暗了一些。
不一会，当吟唱的咒语声达到高潮时，一道黑色的气雾从祭坛上升腾而起，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暗之手。
这只手高悬在空中，由纠缠的黑雾组成，散发着邪恶而压抑的气息。
这黑暗之手呈现出扭曲变形的形状，指节如同锋利的利刃，指甲锋利且呈黑色。它的肌肉纹理看起来仿佛流动着黑暗的能量，散发出一种毫无生机的黑暗光芒。
它仿佛是寒冷的夜风，带着一股神秘的寒意。黑暗的雾气在手指间流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感觉。
黑暗之手的指节弯曲，如同锋利的匕首，上面刻满了符文和纹饰，流露出黑暗狩猎的本能。指尖的利爪锋利无比，闪烁着锋锐的寒光，象征着暗影主宰的统治与狩猎的力量。
黑暗之手的掌心处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宛如一只巨大的爬行动物。这些鳞片闪烁着暗影的光芒，似乎能够隐匿于黑暗之中。符文和神秘的纹饰在鳞片上起伏纵横，透露出其主人的神秘力量。
它若隐若现，仿佛游走在暗影之中，神秘而隐匿，难以窥探。
当它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的阴影似乎都变得欢快起来，像是在拱卫自己的王。
倘若有观察者敢于直视这一幕，这位观察者就会发现，在这个黑暗的大手之中，还有这若隐若现的人脸，甚至还有一部分似乎是在试图从这个大手的束缚之中挣脱，但直到最后，这些像是灵魂的影子也只能发出凄厉的嘶哑的，几乎听不到的哀嚎。
当这扭曲的黑暗之手伸向铁笼中的被困者时，它的触感异常冰冷而恐怖。黑雾弥漫，缠绕着被困者的身体，渗透进他们的皮肤，如同将他们吞噬于黑暗之中。
这只手向铁笼伸出，缓缓地将被困其中的人抓住，他们的身体逐渐融入到黑暗之中。
两个人没有能力回头，但是却深刻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们竭力的挣扎着，发出难以辨认的呜呜声，但终究还是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身上冒出了丝丝黑色的侵蚀痕迹。
除了“祭司”以外，即便是“祭司”，也不敢于直视这黑暗之手。
众人都低着头，脸上却都恭恭敬敬，同时还带着狂喜和崇拜的神情。
众人用慈悲的声音欢送“祭品”的离去。
黑暗之手似乎是将被困者的生命力吸取殆尽了，他们的身体逐渐变得苍白，生机消失，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滴生命之水。
最后，两个人终于是彻底融入了黑暗，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久远的意志似乎很是满意，众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于是都跪倒在地，向祂献上崇拜和敬意，他们相信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他们为主提供了祭品。
很快，众人脸上狂喜和崇拜的神情就更近了一分，他们做出了诡异的动作，向接受献祭的存在表达敬意与感恩。
随后，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神明赐予了他们禁忌的力量与知识。
仪式的最后，两个面容扭曲的身影在即将消散的黑暗之手之中挣扎着，残存的灵魂和生命之火被彻底吞噬。
……
第二天，聂世明和另外两位超凡者站在玉区的一栋废弃的小楼内，望着眼前的景象，面色沉重。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已经完成仪式的大厅中，照亮了一片荒凉和阴郁的景象。
即便聂世明和另外两个超凡者都不在感知上有多强大，但是即便如此，也能深深地感受到这里传来的令人作呕气息。
一个超凡者看到了墙上的符号，刚伸出手，就听到另一个超凡者喊道：“别动，蠢货！这个至少是真神级别的献祭仪式，不要乱摸！”这个超凡者只好悻悻的收回手。
另一个超凡者看着手里的仪器，面色沉重：“仅仅剩下的污染气息都有S级，这个祭坛召唤出来的存在很可能已经施展了接近奇迹的权能——甚至权柄。”
聂世明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四周。
大厅内部一片混乱，黑暗的残余能量仍然弥漫在空气中。他们的目光落在祭坛上，其中的黑暗凝聚体已经消失，只留下一片破碎的痕迹和黑暗的残渣。
随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聂世明听了一会，随后把手按在蓝牙耳机上，说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另一个超凡者皱了皱眉头，问道。
聂世明脸色阴沉：“这不是唯一的一例，旧都、沪区那边也都陆续找到了现场，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也有发现，还在确认是不是同一事件。剩下的地方夜巡分部还在找，不知道还有没有。”
“看这遗留下来的气息，应该是暗影公会的人没错。”最开始被骂了一顿的超凡者也是面色不对，道。
“我们这边还只是一个小现场，这附近失踪的人数只有3个人。”聂世明补充道，随后他又有些疑惑，“他们究竟想要献祭什么，需要付出这么多条人命的代价？究竟是什么级别的献祭，动用了遍布整个天空之城的暗影公会人力？”
这种事情绝对可不简单。
任夜拥有超算和超忆能力。
“超算”能力约等于中央处理器，直接涵盖了所有架构，包含CPU和GPU。“超忆”能力基本等于大容量硬盘。除此之外，他自己作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智能体，还相当于搭载在这台计算机上的完美级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加超级计算机的组合下，任夜可以很快的从所有记录的数据中分析出可能性和事件的走向。这个相当于AI大数据分析。
现在最令任夜感到难受的是，在整个逻辑推理中最重要的两个环节，他找不到任何的信息。
一是超凡者究竟是如何成为超凡者的，他成为超凡者的方式是和一个看不见的梦魇对视，之后便不知道怎么获得了黑气，也不知道自己，那别人呢？论坛上根本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估计是被封了。
二是禁忌物能不能重新变成可以造就超凡者的超凡特性，毕竟如果这个条件可以满足，这就形成了超凡者→禁忌物→超凡者的良性循环，虽然这样依旧可能导致为了超凡者的名额而大打出手的可能，但是不至于把人类一波带走。
当然，这毕竟也只是个论坛，很有可能信息不全。但是毕竟他现在的确找不到，之前他也没意识到这件事情，所以也没有找乐韵去问。
现在乐韵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也没给他回消息。
如果能够知道这两个环节的详细信息，那么任夜就有自信计算出来解决方案，只要有的话。
就算至少能算出来如何在这样的设定下当一个快乐的老六。
虽然简单计算一下，就知道至少禁忌物完全取代超凡者不可能在他这个时代开始。更何况，各大势力说不定就有转化禁忌物的能力，他更可能的其实只是杞人忧天。
但是倘若他的猜测是真的，各大势力可不会等死，这或许就会是一场属于超凡者的世界大战。
他虽然顶着很可能是编出来的S级超凡等阶的名头，但是也只是区区破晓阶的战斗力，在那些大佬面前也就是撑死能多一秒惨叫的时间。
所以赶紧提高自保能力总之是不差的。
当然，说不定一会乐韵就会解开他作为菜鸟的疑惑，而他只是想多了。
毕竟从经验学上来说，菜鸟经常会问出一些奇奇怪怪听起来非常有道理的问题，但是被问到的人仔细一想其实是提问者哪一步没理解。
任夜现在也就是一位菜鸟，虽然如果黑气真的和超凡有关，那么他其实已经是10年超凡龄的资深超凡者了。
但是这10年以来，
由于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通原因，任夜还是继续去逛论坛，查一查关于禁忌物的事情。
没想到天空之城在超凡者的世界里也算是比较强大的一类了，根据可见数据分析，天空之城的禁忌物总量占有高达已知禁忌物的7.9%，高等阶禁忌物占有高达已知高阶禁忌物的8.1%
也就是说天空之城的禁忌物占有比是非常高的，而且高阶禁忌物也并不匮乏。相对于普通人的世界来说，就是天空之城的核弹持有量非常高，而这些核弹之中，战略级核弹数量管够。
更何况，这个只是从明面上来说的数据，偌大个势力不可能没有一二底牌。
【禁忌物：血露之石（Bloodstone）】
【收容编号：C-4122（注：该编号执行基于国际标准）】
【特性：能够将自身的伤势转移给一切可以被接触的人。】
【代价：使用后自身身体衰弱，肝肾虚弱，该效果为非持续性效果。】
【等阶：C级】
任夜刚看到这个禁忌物的特性的时候还有些眼馋，但是转眼一看代价，啊，敬谢不敏。
就算是非持续的也不行。
【禁忌物：火焰之心（Flameheart）】
【收容编号：S-0188（注：该编号执行基于国际标准）】
【特性：掌握熊熊燃烧的火焰，可以喷射火焰和操纵火元素。】
【代价：不断渴望燃烧和毁灭的欲望。】
【等阶：S级】
这就是等阶为S级禁忌物？看特效好像不太行啊。
难道有别的加成？
【禁忌物：幻影之石（PhantomShadeStone）】
【收容编号：D-2-2944（注：该编号执行基于国际标准）】
【特性：能够操控影子并隐身于其中。】
【代价：但每次使用会削弱自身的视力和听力。】
【等阶：D级】
虽然这个只有D级，但是感觉也挺牛逼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说，整个有关禁忌物的信息看下来，这些禁忌物用了的话，人不是没了就是疯了，这风险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过也正常，毕竟超凡者的世界本来就是危险的世界。
任夜看着这些禁忌物的代价，忽然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只要学习就会感到痛苦，是否就是自己步入超凡的代价呢？可是那个梦魇虚影背后的目光，又究竟是什么呢？
不过他抬头一看，发现现在已经天黑了，虽然天空之城上的超凡测试没用几分钟，但毕竟路途比较长。
玉区在天空之城算得上是偏远地区。
任夜把电脑扣上，直接闷头就睡。
这两天信息量太大，超忆的数据记录都快达到通行串行传输的速率上限了，睡了睡了。
……
城市的一个角落，一座废弃的古老建筑中，四周笼罩着厚重的黑暗氛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从这里的发展状况来看，应该是甘区。
一群人穿戴着黑色的长袍，默默地聚集在一个巨大的圆形大厅内。四面的墙壁上点燃着各种大小的黑蜡烛，微弱的火光映照出一些怪异符文的轮廓。大厅中央，一座巨大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石坛，上面刻满了让人感到不安的污秽符号，有一部分看着像是金文。
金文是东洲一种古老的文字，是所有地区使用中文作为官方语言的势力所公认的中文鼻祖。
一个身着像是祭司袍一样的男人，高举着黑色权杖，站在这个石坛之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和痴迷。
他明明只是非常普通的站在那里，但是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轻风拂过，黑色蜡烛的火光微微顺着风的走向颤动了一下，身着祭司袍的男人则是上前一步。
他开始高声吟唱着奇怪的嘶哑的，像是咒语一般的歌谣，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声音回荡在房间的墙壁之间，美妙到余音绕梁。
其他人也被咒语的力量所吸引，开始跟随着这个应该是领袖的人的节奏，低声吟唱起来。他们的声音逐渐合为一体，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音调，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歌声。
在这个石坛的前面，有两个人被关在一个特制的铁笼之中，分别是一男一女。他们的双手和脚踝被紧紧地绑缚，无法自由挣脱。
他们的面容充满恐惧和绝望，他们的眼睛注视着身着黑袍的人们，似乎是希望能够得到解脱。
“祭司”和众人当然没有理睬，只是继续咏唱着诡异的咒语，他的声音渐渐提高，仿佛在召唤着某种什么存在的力量。
整个大厅似乎都变得昏暗了一些。
不一会，当吟唱的咒语声达到高潮时，一道黑色的气雾从祭坛上升腾而起，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暗之手。
这只手高悬在空中，由纠缠的黑雾组成，散发着邪恶而压抑的气息。
这黑暗之手呈现出扭曲变形的形状，指节如同锋利的利刃，指甲锋利且呈黑色。它的肌肉纹理看起来仿佛流动着黑暗的能量，散发出一种毫无生机的黑暗光芒。
它仿佛是寒冷的夜风，带着一股神秘的寒意。黑暗的雾气在手指间流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感觉。
黑暗之手的指节弯曲，如同锋利的匕首，上面刻满了符文和纹饰，流露出黑暗狩猎的本能。指尖的利爪锋利无比，闪烁着锋锐的寒光，象征着暗影主宰的统治与狩猎的力量。
黑暗之手的掌心处覆盖着黑色的鳞片，宛如一只巨大的爬行动物。这些鳞片闪烁着暗影的光芒，似乎能够隐匿于黑暗之中。符文和神秘的纹饰在鳞片上起伏纵横，透露出其主人的神秘力量。
它若隐若现，仿佛游走在暗影之中，神秘而隐匿，难以窥探。
当它出现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的阴影似乎都变得欢快起来，像是在拱卫自己的王。
倘若有观察者敢于直视这一幕，这位观察者就会发现，在这个黑暗的大手之中，还有这若隐若现的人脸，甚至还有一部分似乎是在试图从这个大手的束缚之中挣脱，但直到最后，这些像是灵魂的影子也只能发出凄厉的嘶哑的，几乎听不到的哀嚎。
当这扭曲的黑暗之手伸向铁笼中的被困者时，它的触感异常冰冷而恐怖。黑雾弥漫，缠绕着被困者的身体，渗透进他们的皮肤，如同将他们吞噬于黑暗之中。
这只手向铁笼伸出，缓缓地将被困其中的人抓住，他们的身体逐渐融入到黑暗之中。
两个人没有能力回头，但是却深刻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们竭力的挣扎着，发出难以辨认的呜呜声，但终究还是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身上冒出了丝丝黑色的侵蚀痕迹。
除了“祭司”以外，即便是“祭司”，也不敢于直视这黑暗之手。
众人都低着头，脸上却都恭恭敬敬，同时还带着狂喜和崇拜的神情。
众人用慈悲的声音欢送“祭品”的离去。
黑暗之手似乎是将被困者的生命力吸取殆尽了，他们的身体逐渐变得苍白，生机消失，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滴生命之水。
最后，两个人终于是彻底融入了黑暗，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久远的意志似乎很是满意，众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于是都跪倒在地，向祂献上崇拜和敬意，他们相信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他们为主提供了祭品。
很快，众人脸上狂喜和崇拜的神情就更近了一分，他们做出了诡异的动作，向接受献祭的存在表达敬意与感恩。
随后，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神明赐予了他们禁忌的力量与知识。
仪式的最后，两个面容扭曲的身影在即将消散的黑暗之手之中挣扎着，残存的灵魂和生命之火被彻底吞噬。
……
第二天，聂世明和另外两位超凡者站在玉区的一栋废弃的小楼内，望着眼前的景象，面色沉重。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已经完成仪式的大厅中，照亮了一片荒凉和阴郁的景象。
即便聂世明和另外两个超凡者都不在感知上有多强大，但是即便如此，也能深深地感受到这里传来的令人作呕气息。
一个超凡者看到了墙上的符号，刚伸出手，就听到另一个超凡者喊道：“别动，蠢货！这个至少是真神级别的献祭仪式，不要乱摸！”这个超凡者只好悻悻的收回手。
另一个超凡者看着手里的仪器，面色沉重：“仅仅剩下的污染气息都有S级，这个祭坛召唤出来的存在很可能已经施展了接近奇迹的权能——甚至权柄。”
聂世明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四周。
大厅内部一片混乱，黑暗的残余能量仍然弥漫在空气中。他们的目光落在祭坛上，其中的黑暗凝聚体已经消失，只留下一片破碎的痕迹和黑暗的残渣。
随后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聂世明听了一会，随后把手按在蓝牙耳机上，说道：“我知道了。”
“怎么了？”另一个超凡者皱了皱眉头，问道。
聂世明脸色阴沉：“这不是唯一的一例，旧都、沪区那边也都陆续找到了现场，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也有发现，还在确认是不是同一事件。剩下的地方夜巡分部还在找，不知道还有没有。”
“看这遗留下来的气息，应该是暗影公会的人没错。”最开始被骂了一顿的超凡者也是面色不对，道。
“我们这边还只是一个小现场，这附近失踪的人数只有3个人。”聂世明补充道，随后他又有些疑惑，“他们究竟想要献祭什么，需要付出这么多条人命的代价？究竟是什么级别的献祭，动用了遍布整个天空之城的暗影公会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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