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夜
“相关的查验做完了吗？”局长朝着周围的人问道，这些人大多是超凡管理局的干部。
“都做过了，池局，我们夜巡的二队要求了永夜警署对此事件全程协同调查。三队的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我们首先对这个叫‘任夜’的超凡者的背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我们通过公开的记录和数据库查询并了解了他的个人历史以及他的教育背景，还调查了他的家庭成员、朋友和同事，借此来了解他们对他的超凡能力是否有所觉察，同时还搜集了关于他行为的一些细节。
“除此之外，我们的队员还亲自和他的社交圈子中的人进行面对面的采访。当然，我们并没有暴露身份。我们通过和他的邻里和同学交谈，对于他的超凡能力进行侧写，并探究他获得高阶超凡能力这件事其背后的真正原因。
“我们同样在关注他的人际交往，尤其尝试探寻他使用了任何特殊的技术设备或参与任何超凡者组织或社群活动的可能性。
“我们还调查了他的人际关系，审查了他的电子通信记录和互联网活动。我们还要求相关的电信公司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提供他的通信和网络使用记录。通过分析他的电话通话、短信、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活动，来了解他与其他人的联系以及他的兴趣和行为模式。
“但是，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在这里面找到任何可疑的点。他的所有信息都非常完整，没有任何缺陷，也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
“警署的人说，这与往常那些高级犯罪分子作为嫌疑人的时候不同，那些犯罪分子为了不让警方将他们抓获，他们往往会倾尽全力地去伪造各种现场，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疑点。对于经验丰富的刑警来说，这其实反而令人生疑。
“但是任夜并不是毫无疑点，他有一些特殊性，他的同班同学说他经常在学校会做出一些离奇的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如果将他认定为一个性格怪异的高中学生，那他也只是在普通人里面稍微怪异了些许。如果我们从这些疑点出发，详细的调查下去，就会发现这些疑点都非常的合理。
“所以，仅仅从表面上的表现来看，即便他的特殊性与超凡有关，这个人最多也只是一位受到低阶奇迹污染的普通人。但是很显然，一个低阶的奇迹污染源，即便是他一直把这个污染源带在身上，24个小时都经受且加重超凡污染，也不可能获得破晓阶破坏力的超凡特性。更何况，这只是展现了破晓阶的超凡能力，不代表他真的只是破晓阶。
“所以这是完全不合理的。
“所以，要么，这个人隐藏的十分之深，并且经验丰富；要么，他……很可能已经不再是档案上所记载的任夜了。你们应该清楚那些特殊的禁忌物所具有的能力，直接取代一个人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综上，我们二队一致认为这个人十分危险，应当立即予以清除。”
二队的队长把整个调查过程都汇报完毕，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知道了。”池恪只是点了点头。
丁无心插着手，垫着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前面的大屏幕，没有说话。
片刻后，池恪又问道：“老卫，你觉得呢？”
被叫做“老卫”的男人摇了摇头：“我不同意，我们尚未找到他‘应当被清除’的相关实际证据，我们是官方的超能者组织，不是非法社团，不能这么武断。除此之外，即便这个‘任夜’真的像老徐说的那么危险，但是显然，事实却是这个人十八年来没有任何异常。那么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其实无异于打草惊蛇，还有可能错过这个人甚至这个背后势力的目的。如果他或者他背后可能存在的组织对于我们天空之城真的有什么巨大的图谋，那么，这种情况下，虽然我们先出手了，但是却反而有可能陷入了被动，因为我们不一定能从他手里得到全部的线索。
“所以，我建议现在开始应该对他的日常活动进行严密的监视。派遣警察和超凡者协同在他的居住地和他的学校附近进行观察，并利用技术手段和超凡手段协同收集他的行踪和行为数据。这样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他的日常活动模式，分析是否有可能存在一些可疑的行为。
“我们需要组织一个专门的团队来评估所有的调查结果，以确定是否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怀疑他的身份的理论。同时，应当成立一个专门的团队，要求夜巡的收容司协同参与调查，借此或许可以在收容司中记载的所有超凡事件案例中找到一些类似的先例和线索。”
丁无心听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并不令人感到温和。而这位天空之城的城主，整个天空之城势力范围内的主宰，却是道：“就这样去调查吧，如果没有查出来什么问题，就让他加入夜巡吧。”
听到丁无心的话，即便是三队的队长也有些惊讶，二队的队长则是欲言又止。
毕竟这个人是城主，他们这些一线的超凡者，对于这位城主也不是太熟悉。
倒不是说城主是个一直不露面，就一直藏着不出来的老六，只是因为他们与城主差距太大，要不是这次任夜的事情，他们也很难和城主以这种方式交谈。
倒是池恪显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但是没想到，二队的队长最后还是没忍住：“城主，您不怕他……”
刚说了半句，就听见丁无心冷冰冰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池恪也是提醒道：“这里是执掌“黑夜”之权柄的神明所注视的地方，“永夜之女”会庇佑着天空之城，与祂相比，一个任夜是微不足道的。”
“老池，降临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丁无心岔开了话题，没有再讨论这件事。
池恪笑了笑：“容器已经准备完毕了，超凡科学院的院士们正在加班加点的做最后的一些工作，咳咳，我也不是太懂。但是不管怎么说，确实很快就应该好了。”
丁无心点了点头：“超凡管理局要做好防备，绝对不能让降临仪式出现差错。”随后，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散会吧。”
闻言，众人一一告辞离开。
池恪却没有走。
丁无心似乎也默认了这一点。
“说实话，我也没有看出来这个任夜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一个受了污染意外觉醒超凡的普通人吧，普普通通的超凡者，这种人在我们天空之城不计其数。我不明白，他有什么能够被祂所关注的。”
丁无心终于是笑了笑，不是那么的冰冷，“十年前，你还记得吗。”
池恪一愣，“你是说，十年前在玉区那边爆发的半神级别的超凡波动？我记得那次整个天空之城到处都是警报，不过我们去玉区看了半天不是啥都没看出来么？”
丁无心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懂了。”然后丁无心便身影一晃，整个人身形便消失不见。
好家伙，瞬移。
池恪摇了摇头，在原地愣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
“我懂了啥？”
“所以我到底懂了啥啊？”
“所以我他妈到底应该懂了啥啊？”
“去你妈的丁无心，他妈的一天天就知道他妈的说这种话，他妈的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他妈个der的区别，我日。”
池恪骂骂咧咧，含妈量非常高的一路离开了会议室。
……
这边被人开了一场大会讨论了大半夜的罪魁祸首，这会正躺在床上，根本不想下来。
反正父母周末也没在家，没人叫他起床。
即便是现在，任夜依旧非常恍惚。
他完全是白丝不得其姐。
他每天兢兢业业，积善行德，从不肆意杀生，怎么就白日撞鬼了呢？
任夜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按照爷爷奶奶的说法，白日撞鬼是最惨的情况，一般都是有谁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不容，鬼都看不下去，才决定把他弄死。
可他是妥妥的一位传统好人，中立善良啊。
天可怜见，我是善良阵营的啊。
现在的天道难道已经被什么天外邪魔给干死了吗？或者现在的天道是黑化版天道？连他这种人也能白日撞鬼了？
传说中的玉皇大帝呢？元始天尊呢？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人还活着，那边死了一堆人呢，那种血腥的场面，即便是任夜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也是吓得够呛。
幸好现在是周末，他也不用再去学校，也不用害怕警察来找他问话导致错过哪节课。
算了，今天摆烂一天。
任夜很不理解，为什么曾经看不到的“鬼”已经成为了任何人都能看到的东西了，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当街杀人？
他当时的推论完全错了吗？或者说，这几个是恶鬼，而这种恶鬼和之前那种一看就逼格很高的斗篷“鬼”可能不太一样？也不知道“鬼”的社会里面，逼格这种东西重不重要。
任夜一下子心绪万千。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当时现场那一大一小两个女的，就非常离谱。
但是仅从表面上的话语来看，她们似乎是在被什么势力追杀，上来就是一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一下子就给任夜整破防了。
最令任夜在意的是，她们似乎对于“鬼”的存在并不奇怪。
也就是说，见过“鬼”这种东西的人真的可能不只有他一个人。
当然，现在任夜也知道了不仅仅有那种看不见的“鬼”，还有这种看得见的“鬼”。在这样的条件下，其他人也见过“鬼”似乎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任夜开始一帧一帧地逐帧回放，回忆着这整个过程中的异常。
首先，她们对于“鬼”的存在并不意外，这意味着她们，甚至她们背后的组织，是知道“鬼”的存在甚至本身就与“鬼”有关的。
其次，她们面对三只恶鬼，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她们是在恐惧，但这并不是绝望的恐惧，从理论上来说，当人类面临不可战胜的未知异类的威胁时，人类的恐惧感和在大街上面对一个杀人狂魔的恐惧感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对于后者来说，即便杀人狂魔的实力或可十分强大，难以匹敌，但是区区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狂魔，别说天空之城还有聚变武器这种灭世级的武器，即便是随便一支枪械，也可轻轻松松将这个杀人狂魔杀死。
而任夜从她们的表现上看来，她们显然是后者。
那么，在她们的眼里，那三只“鬼”的地位仅仅是相当于三位“杀人狂魔”，而不是一颗在面前且下一秒就会被引爆的高浓缩聚变弹，更不是在神话传说中人们所为之无力的“恶鬼”。
这意味着什么，任夜是非常清楚的。
这意味着在她们眼里，“鬼”是可以被杀死的，只是她们没有这个能力罢了。
这种猜测令任夜悚然一惊，难道人间真的有道士之流？而那两个人，是从某个“道士”所组成的组织中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叛逃出来的弱小一些的“道士”？
可是任夜却也不敢和直接她们搭上话，他真的只是去看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万一这些人来一波迪化，但是还又没有完全迪化，这种不彻底的迪化来一波，让别人觉得他是个什么图谋不轨而且心思十分深沉的野生强大“道士”，直接吓得出动高端战力把他这个“危险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
嘶……
任夜倒吸一口凉气，细思极恐。
可惜，实在是不知道这三只“鬼”究竟算是个什么级别的“鬼”，而且他也不知道和十年前他遇到那只谁更强。不过，想来能被他直接被动平A，一刀999然后带走的三个“鬼”，应该也就是小怪一类的，不可能太强。
但是两个女“道士”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想来也不算太菜。
呃……
那他是个怎么回事，这黑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都做过了，池局，我们夜巡的二队要求了永夜警署对此事件全程协同调查。三队的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我们首先对这个叫‘任夜’的超凡者的背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我们通过公开的记录和数据库查询并了解了他的个人历史以及他的教育背景，还调查了他的家庭成员、朋友和同事，借此来了解他们对他的超凡能力是否有所觉察，同时还搜集了关于他行为的一些细节。
“除此之外，我们的队员还亲自和他的社交圈子中的人进行面对面的采访。当然，我们并没有暴露身份。我们通过和他的邻里和同学交谈，对于他的超凡能力进行侧写，并探究他获得高阶超凡能力这件事其背后的真正原因。
“我们同样在关注他的人际交往，尤其尝试探寻他使用了任何特殊的技术设备或参与任何超凡者组织或社群活动的可能性。
“我们还调查了他的人际关系，审查了他的电子通信记录和互联网活动。我们还要求相关的电信公司和互联网服务提供商提供他的通信和网络使用记录。通过分析他的电话通话、短信、电子邮件和社交媒体活动，来了解他与其他人的联系以及他的兴趣和行为模式。
“但是，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在这里面找到任何可疑的点。他的所有信息都非常完整，没有任何缺陷，也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
“警署的人说，这与往常那些高级犯罪分子作为嫌疑人的时候不同，那些犯罪分子为了不让警方将他们抓获，他们往往会倾尽全力地去伪造各种现场，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疑点。对于经验丰富的刑警来说，这其实反而令人生疑。
“但是任夜并不是毫无疑点，他有一些特殊性，他的同班同学说他经常在学校会做出一些离奇的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如果将他认定为一个性格怪异的高中学生，那他也只是在普通人里面稍微怪异了些许。如果我们从这些疑点出发，详细的调查下去，就会发现这些疑点都非常的合理。
“所以，仅仅从表面上的表现来看，即便他的特殊性与超凡有关，这个人最多也只是一位受到低阶奇迹污染的普通人。但是很显然，一个低阶的奇迹污染源，即便是他一直把这个污染源带在身上，24个小时都经受且加重超凡污染，也不可能获得破晓阶破坏力的超凡特性。更何况，这只是展现了破晓阶的超凡能力，不代表他真的只是破晓阶。
“所以这是完全不合理的。
“所以，要么，这个人隐藏的十分之深，并且经验丰富；要么，他……很可能已经不再是档案上所记载的任夜了。你们应该清楚那些特殊的禁忌物所具有的能力，直接取代一个人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综上，我们二队一致认为这个人十分危险，应当立即予以清除。”
二队的队长把整个调查过程都汇报完毕，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知道了。”池恪只是点了点头。
丁无心插着手，垫着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前面的大屏幕，没有说话。
片刻后，池恪又问道：“老卫，你觉得呢？”
被叫做“老卫”的男人摇了摇头：“我不同意，我们尚未找到他‘应当被清除’的相关实际证据，我们是官方的超能者组织，不是非法社团，不能这么武断。除此之外，即便这个‘任夜’真的像老徐说的那么危险，但是显然，事实却是这个人十八年来没有任何异常。那么如果我们贸然出手，其实无异于打草惊蛇，还有可能错过这个人甚至这个背后势力的目的。如果他或者他背后可能存在的组织对于我们天空之城真的有什么巨大的图谋，那么，这种情况下，虽然我们先出手了，但是却反而有可能陷入了被动，因为我们不一定能从他手里得到全部的线索。
“所以，我建议现在开始应该对他的日常活动进行严密的监视。派遣警察和超凡者协同在他的居住地和他的学校附近进行观察，并利用技术手段和超凡手段协同收集他的行踪和行为数据。这样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他的日常活动模式，分析是否有可能存在一些可疑的行为。
“我们需要组织一个专门的团队来评估所有的调查结果，以确定是否有足够的证据支持怀疑他的身份的理论。同时，应当成立一个专门的团队，要求夜巡的收容司协同参与调查，借此或许可以在收容司中记载的所有超凡事件案例中找到一些类似的先例和线索。”
丁无心听完，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却并不令人感到温和。而这位天空之城的城主，整个天空之城势力范围内的主宰，却是道：“就这样去调查吧，如果没有查出来什么问题，就让他加入夜巡吧。”
听到丁无心的话，即便是三队的队长也有些惊讶，二队的队长则是欲言又止。
毕竟这个人是城主，他们这些一线的超凡者，对于这位城主也不是太熟悉。
倒不是说城主是个一直不露面，就一直藏着不出来的老六，只是因为他们与城主差距太大，要不是这次任夜的事情，他们也很难和城主以这种方式交谈。
倒是池恪显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但是没想到，二队的队长最后还是没忍住：“城主，您不怕他……”
刚说了半句，就听见丁无心冷冰冰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池恪也是提醒道：“这里是执掌“黑夜”之权柄的神明所注视的地方，“永夜之女”会庇佑着天空之城，与祂相比，一个任夜是微不足道的。”
“老池，降临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丁无心岔开了话题，没有再讨论这件事。
池恪笑了笑：“容器已经准备完毕了，超凡科学院的院士们正在加班加点的做最后的一些工作，咳咳，我也不是太懂。但是不管怎么说，确实很快就应该好了。”
丁无心点了点头：“超凡管理局要做好防备，绝对不能让降临仪式出现差错。”随后，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散会吧。”
闻言，众人一一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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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无心似乎也默认了这一点。
“说实话，我也没有看出来这个任夜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概就是一个受了污染意外觉醒超凡的普通人吧，普普通通的超凡者，这种人在我们天空之城不计其数。我不明白，他有什么能够被祂所关注的。”
丁无心终于是笑了笑，不是那么的冰冷，“十年前，你还记得吗。”
池恪一愣，“你是说，十年前在玉区那边爆发的半神级别的超凡波动？我记得那次整个天空之城到处都是警报，不过我们去玉区看了半天不是啥都没看出来么？”
丁无心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懂了。”然后丁无心便身影一晃，整个人身形便消失不见。
好家伙，瞬移。
池恪摇了摇头，在原地愣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
“我懂了啥？”
“所以我到底懂了啥啊？”
“所以我他妈到底应该懂了啥啊？”
“去你妈的丁无心，他妈的一天天就知道他妈的说这种话，他妈的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他妈个der的区别，我日。”
池恪骂骂咧咧，含妈量非常高的一路离开了会议室。
……
这边被人开了一场大会讨论了大半夜的罪魁祸首，这会正躺在床上，根本不想下来。
反正父母周末也没在家，没人叫他起床。
即便是现在，任夜依旧非常恍惚。
他完全是白丝不得其姐。
他每天兢兢业业，积善行德，从不肆意杀生，怎么就白日撞鬼了呢？
任夜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按照爷爷奶奶的说法，白日撞鬼是最惨的情况，一般都是有谁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天理不容，鬼都看不下去，才决定把他弄死。
可他是妥妥的一位传统好人，中立善良啊。
天可怜见，我是善良阵营的啊。
现在的天道难道已经被什么天外邪魔给干死了吗？或者现在的天道是黑化版天道？连他这种人也能白日撞鬼了？
传说中的玉皇大帝呢？元始天尊呢？
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算了算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人还活着，那边死了一堆人呢，那种血腥的场面，即便是任夜这种见过“世面”的人也是吓得够呛。
幸好现在是周末，他也不用再去学校，也不用害怕警察来找他问话导致错过哪节课。
算了，今天摆烂一天。
任夜很不理解，为什么曾经看不到的“鬼”已经成为了任何人都能看到的东西了，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当街杀人？
他当时的推论完全错了吗？或者说，这几个是恶鬼，而这种恶鬼和之前那种一看就逼格很高的斗篷“鬼”可能不太一样？也不知道“鬼”的社会里面，逼格这种东西重不重要。
任夜一下子心绪万千。
与此同时，他还想到了当时现场那一大一小两个女的，就非常离谱。
但是仅从表面上的话语来看，她们似乎是在被什么势力追杀，上来就是一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一下子就给任夜整破防了。
最令任夜在意的是，她们似乎对于“鬼”的存在并不奇怪。
也就是说，见过“鬼”这种东西的人真的可能不只有他一个人。
当然，现在任夜也知道了不仅仅有那种看不见的“鬼”，还有这种看得见的“鬼”。在这样的条件下，其他人也见过“鬼”似乎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任夜开始一帧一帧地逐帧回放，回忆着这整个过程中的异常。
首先，她们对于“鬼”的存在并不意外，这意味着她们，甚至她们背后的组织，是知道“鬼”的存在甚至本身就与“鬼”有关的。
其次，她们面对三只恶鬼，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她们是在恐惧，但这并不是绝望的恐惧，从理论上来说，当人类面临不可战胜的未知异类的威胁时，人类的恐惧感和在大街上面对一个杀人狂魔的恐惧感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对于后者来说，即便杀人狂魔的实力或可十分强大，难以匹敌，但是区区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狂魔，别说天空之城还有聚变武器这种灭世级的武器，即便是随便一支枪械，也可轻轻松松将这个杀人狂魔杀死。
而任夜从她们的表现上看来，她们显然是后者。
那么，在她们的眼里，那三只“鬼”的地位仅仅是相当于三位“杀人狂魔”，而不是一颗在面前且下一秒就会被引爆的高浓缩聚变弹，更不是在神话传说中人们所为之无力的“恶鬼”。
这意味着什么，任夜是非常清楚的。
这意味着在她们眼里，“鬼”是可以被杀死的，只是她们没有这个能力罢了。
这种猜测令任夜悚然一惊，难道人间真的有道士之流？而那两个人，是从某个“道士”所组成的组织中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叛逃出来的弱小一些的“道士”？
可是任夜却也不敢和直接她们搭上话，他真的只是去看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万一这些人来一波迪化，但是还又没有完全迪化，这种不彻底的迪化来一波，让别人觉得他是个什么图谋不轨而且心思十分深沉的野生强大“道士”，直接吓得出动高端战力把他这个“危险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
嘶……
任夜倒吸一口凉气，细思极恐。
可惜，实在是不知道这三只“鬼”究竟算是个什么级别的“鬼”，而且他也不知道和十年前他遇到那只谁更强。不过，想来能被他直接被动平A，一刀999然后带走的三个“鬼”，应该也就是小怪一类的，不可能太强。
但是两个女“道士”连出手的欲望都没有，想来也不算太菜。
呃……
那他是个怎么回事，这黑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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