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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酒意正浓

    梁嘉恒收回了目光,因为视线交错的缘故,他那种过分的贪婪并没有逃过范雨柔看似游离却仍旧犀利的目光捕捉。

    不过梁嘉恒并不知晓,当他恢复了些许冷静的大脑催使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时,范雨柔又陷入了倦怠中。

    她本来白净的面色因为酒精的催使泛了红,那张天使般的精致面庞因为酒意竟变得有些迷离,飘飘然。

    如此状态的她有点雍雅,单手撑着脸,嘴巴像个小孩子一样嘟起吹着泡泡,一双美丽的双眸在睁与闭之间挣扎,显得迷离。

    梁嘉恒也有些上头,美丽的她发丝垂落,昏暗的光线渲染了周围的环境,从如瀑的发丝空隙这个视角看她,只会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越来越美,范雨柔天使般的面庞,和因醉意所展露的一举一动,都让人心弛神往。

    自然,这也同时让肾上腺素以一种缓慢的形势发酵,心理带动生理有了些许不适反应。

    感觉到口干舌燥,梁嘉恒端起酒杯又猛灌入喉,可喉咙全是辛辣难耐的滋味。

    许久,范雨柔没有说话,她那双纯澈的水眸闭上,呼吸变得均匀。

    她静了下来,半晌梁嘉恒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睡着了。她这样,却是让梁嘉恒又短暂的放肆了起来,阳刚之气勃发。

    很快,自己狠掐自己,一阵刺痛让他转醒了许多。

    “范…雨柔姑娘,你还好吗?时间差不多了,休息吧。”梁嘉恒尽量再控制着自己的内心燃起的火焰,缓缓道。

    他不知道范雨柔对于酒的引用量,不过她却是彻底将双臂当成了软枕,整个人爬在了吧台桌上,曼妙的身材似妖媚的火种,不断燃烧着梁嘉恒那颗悸动不已的心扉。

    “咕隆…”梁嘉恒喉咙滚动。

    不过,自己一双手却是不受控制触碰到了她的手臂。

    “雨…雨柔姑娘,你状态还可以吗?回房间休息吧。”

    二次询问,仍就是没有回应。

    一时间房间内的暧昧气息骤然剧增,范雨柔整个人倾倒,松软如泥,有了梁嘉恒的贴近,她似于无意间一双玉臂环住了梁的臂膀,身子如猴一样攀附。

    一声娇咛让一切如风般倾倒,也让梁嘉恒这个老男人加快了吞咽唾液的频率。

    从上往下,她凌乱的发丝间是她的琼鼻,往下是润着水般的唇,而视线再往下,梁嘉恒却是直呼罪过。

    在小米好奇的注目礼中,梁嘉恒闭上眼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这种过分,双臂轻柔的使她右侧玉臂搭在自己的后颈,细声道:“范姑娘,回房间休息吧?”

    “嗯…好…”

    又是一声浅浅的,无意识的娇哼,不过却是于刹那间尽透温软,使得梁嘉恒整个人仿若快要融化了一般。

    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但她整个人那种无力感却是真切的,柔软无力,如细柳扶风。

    因为扶着她,导致二人面颊之间的距离很是贴近,她吐气如兰,一股酒气与其身上特有的香味掺杂在一起,呵出拍打在梁嘉恒很的面颊,长久未与女性如此近距离接触的他差点就要腿软倒地了。

    形容可能有点夸张,但是血脉喷张的那种感觉却是真的,梁嘉恒那原本比较厚的脸皮,耳根子都是通红通红。

    “我们马上要上楼梯了……”

    梁嘉恒似是在通知对方,又像是在通知自己。即便呼吸急促,即便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

    反观范雨柔,均匀的呼吸,双眸很沉重,只眯着一个缝儿。她下巴点点,对梁所说的上楼做出了回应。

    可能对方只是在酒精的影响下意识变得模糊,肢体动作倒不是特别僵硬,走起路来也算顺畅,上楼倒不是很费力。

    方才自己给她将行李带了上来,她选中的是双人间,梁嘉恒是知道的,先前设计的时候所有的房间的通光性、走风、观景都很好,一般一个人住,喜好都是挑选标准的单一大床,不知道她为何要挑这个。

    来到床前,将范雨柔缓缓放在床上,本以为会很顺利让她好好躺下,却是不曾料到对方那双勾在后颈的双手突然发力使得自己身体重心不稳,上半身直直向她靠近。

    粗重的呼吸,急促的心跳,单拳在柔软的床榻上死死支撑着,两个人鼻尖的距离仅剩一厘米。

    呼出的气体交换,范雨柔美丽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偶尔还有可爱的嘟嘴动作,这些都让其沉沦。

    短短片刻,梁嘉恒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

    有可能他就这样会这样越发放肆起来,如一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嗯……”

    在潜意识的催动下,范雨柔环着的双手又用了些力气,娇声如黄鹂啼鸣,“喝…还有好多话想说……”

    双拳在床上死死支撑,即便对方用了气力,但梁使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稳定保持着。

    暧昧气氛在升级,现场刺激又紧张。

    “汪…”

    小米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一声犬吠,使得梁嘉恒忽的用了猛力仰起头,挣开了她那勾魂玉臂。

    “呼……”

    长长深呼吸调解整顿过心情,梁嘉恒看着睡熟中的她蜷缩着攥着双拳的模样,一时之间似乎快要沉沦进这样的美色之中。

    将自己的动作放的很轻微,拿起被子为她盖在身上,她似乎很害怕,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使得她身子一颤。

    为她盖好被子后,梁嘉恒才慢慢为其褪去了脚上的凉鞋,调整好屋内的空调,安静的坐在另一张空床上。

    何时他竟已大汗淋漓。

    满满的月亮播散皎皎月光透过玻璃,占领了屋子内一角位置。

    真的很久了,他不曾这样在女性身边如此挫败过。很多种场合,他也与很多女性有过交集,其中不缺有很不错的女性,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态至极,心动不已。

    小米像个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又来到了梁嘉恒身边。

    伴随着阵阵的虫鸣声,听到耳边轻顺且平缓的呼吸声,梁嘉恒的内心世界中并不宁静。

    此时此刻可以算得上是他最清晰,对方最安静的时刻了。

    这一刻,也是他可以站在上帝的视角好好欣赏一下她,去思索她这个人的一切,怎么去将她划分归类。

    其实自己的的试探并不出于二人的交流,还有她的种种行为,自认为她可能会有一些娇气金贵,可是到现在为止这些都不曾在她身上体验。

    一直到这座位处于偏壤之地,她都不曾有过嫌弃二字,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彻底撇弃了自我身份,仿佛她就是个农村姑娘,一个热爱这里生活的人。

    率真洒脱,她似乎对一切看的很开,随性随心生活,对一切又很宽容。

    他明白,凭借他多年在人海里搜人的眼光他也看的出来这个女孩子的一切行为都不是装的,她那种印入灵魂温善自然而释放。

    或许如果不是巧合之下嘉恒提出想去医院看看自己的母亲,他都不会这么快的接触到与了解到她。

    不管先前在橱窗内的是不是她,如果那匆匆一瞥是眼见喜,那现在梁嘉恒心里便愈加有点儿喜欢这个姑娘,她对诸人诸事不光有这独特的见解,而且那种且内敛且大方且温柔且善良且果断的心性简直可以迷死人。

    他以前看到一句话“当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容颜与最美的灵魂相遇,她就成了世界上最美的人。”

    如果所猜无疑,他很希望范雨柔配的上所有好的评论,之前对她所有的猜忌,梁嘉恒到这一刻,在自己的心里面已经划上了句号,他希望有多一点的机会,能好好验证下现在对她的这种评价。

    不敢再多有声扰,想起方才为她盖被子她颤抖的举动,应该是她潜意识里很抗拒这样的行为。

    方才自己的种种反应,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也不能再做过分之举。

    同她在一起,就真的很想占有她。

    这是不该的,如果喜欢他会正大光明的去追求,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行的正做的直,要时刻保持清醒,别让不该有的吞噬掉自己。

    梁嘉恒的内心何其煎熬,但范雨柔又何尝不是,在这夜晚降临的时候,就如用恶魔又来临了一般。

    眼睛紧闭,所有倦怠都是装的,三杯两盏淡酒,梁嘉恒都好好的,她又怎么可能会醉的那么快。

    她在以身试险,试验这个人是否是恶人,测验这个人的真实人品。其实她的手机一直和某个很信任的人保持聊天软件上的长久通话,甚至她到每一个地方都有告知。

    这样做,只因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最令她惧怕的动物‘男人’,她害怕极了,她在赌,她把自己这辈子最后的一点儿对男人的信任的赌注都压在了梁嘉恒身上。

    在房间里两道平缓且温顺的呼吸声中,这两个人之间就像是再渡劫一般,苦苦煎熬着。

    月亮高高挂起,梁嘉恒困倦又不敢合眼,躺在床上的范雨柔也是一样。

    不久,梁嘉恒动了,只不过每一个动作都如小偷般蹑手蹑脚。

    尽管他动作很轻微,但小米却看不懂主人,他刚刚弯起身子,小米就蹬上了小腿,爪子踩在木地板上,吧嗒吧嗒。

    借着明亮的月光,一个匍匐前进,一个悄咪咪盯贼,一人一狗好不相搭。

    见梁嘉恒屏住呼吸,像做贼一样的点着脚尖像外走,什么人养的什么狗,小米也不踩小碎步了,点起自己的狗爪子学起了他,看到这一场景,梁嘉恒真想把它一脚踹回狗窝子里。

    好在一人一狗没出什么差错,终于算是出了门,将门扉轻合。

    客卧里,范雨柔闭上的眼睛睁开了,翻转身子看向已经没有人的床垫,她的目光悠悠望向窗外。

    她自己有多害怕,自己有多恐惧,今天都可算她人生路上的一把信任豪赌。

    “他,可是一个陌生人啊,还是一个阳刚男子。”

    她感觉到了他的血热之气,感觉到了他的躁动,但是他就那么合格了。

    侧耳,范雨柔听到外面的声音,不由捂住了嘴巴。

    “你给我好好的给人家守门,今晚你再往我身边跑,我就不要你了。”梁嘉恒收着音量恶狠狠的训道。

    小米很不服,呲咛呲咛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冤枉。

    “把你带进去是当保镖的,你倒好,我要不是个好人,今天刹不住车干点坏事儿,我才发现你是助纣为虐的好材料,惩罚。”

    月亮下,梁嘉恒站在台阶上把小米抱了上去,在他的气呼呼的指指点点中,小米委屈的低着头看他,仿佛说,“那又咋了嘛!明明刚刚我有打断你的施法。”

    “我丢,你这小家伙都成精了,你给我安稳呆着,我不来接你,你不准走开,听到没。”

    小米没有汪汪叫的抗议,但是它竟然有灵性的向着大米的方向呲咛呲咛叫,争起了宠。

    如果人与狗可以说默契度高的话,梁嘉恒能说自己与爱犬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毕竟他的这只狗崽子已经真的成精了。

    “给我呆着,大米在看家护院,我上次来你就粘着把大米挤掉了,今天你来守护女客人。”

    语罢,梁嘉恒像是听到了客卧里有什么动静,小米左耳动动,摆出一副它已经察觉的狗表情,不舍的看看梁嘉恒,听话的进了屋执行主人命令。

    屋内,范雨柔被子捂着头,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个男人真是个人才,不由得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在心底里默默敲定了某种答案。

    这一整天似乎没那么糟糕,这一整天的感觉很令人舒畅,这一晚与明月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