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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金字,镇玄司探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站在军机处门外,其他人等跪在门外的院子内。

    “平身。”

    “今天,不设桌椅,也不设刑具,吾把地方选在了军机处,是想让大家都看看,都好看看这里每日每夜来往的人有多少,来往的军机奏折又有多少。”

    “你们当中很多人平日里都进不来这里,趁现在都给吾好好看看。”

    “吾自幼便跟在父皇身边,尚未出生时便被立为太子,十岁那年,父皇让吾帮他批阅一些奏折,吾记得很清楚,这些奏折都是吾三哥在军机处写的,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整夜整夜的在这里含辛茹苦,把眼都熬红了。”

    “吾十二岁那年,三哥便进入了内阁,吾十六岁那年,他成为了内阁首辅,吾虽不能代表父皇,但吾清楚,三哥遭受到排挤,部分官员只因他身上有前朝江南总督之女的血统,便把他与江南余孽之后混为一谈。”

    “如今吾已经十九,执掌朝政,三个月前母后病逝,吾多希望那仅仅只是病逝,可三哥用一桶冷水浇灭了吾的希望。”

    太子在各官员中来回走动,所有人都低着头,都在静静听着太子说话。

    “这些天以来,吾常坐立不安,站在这里的都是朝中重臣,吾知道,你们都有自己支持的皇子,历朝历代吾已经见怪不怪,吾最遗憾的是此生没有与大哥相见,他战死沙场时,才十二岁,所以吾非常珍惜他们这几个兄弟。”

    “吾先说到这里,三叔,给他们说说案情吧,吾就站在这里。”

    太子双手背在身后,站在众人之中。

    穆王领命,将所有事情包括瑶即将回归皇室的事情,说了整整一个小时。

    “颜相,何相,且说说你们对此案的看法。”

    穆王突然的点名让他们两人打了个哆嗦。

    颜青峰,当朝左相。

    何文明,当朝右相。

    “臣久疏朝政,不敢妄议,何相有何高见?”

    颜青峰虽为左相,百官之首,但他在朝中的势力远不及大他一级的右相何文明,玄帝立他为相,不止是因为他的女儿是当朝太子妃,更想通过他来制衡何文明,但他根本斗不过何文明,久而久之的便远离了朝堂,现在他左相的职位不过是个空壳。

    “依臣之见,除三皇子以外的人等皆可斩首。”

    何文明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当穆王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特别是独孤现派孔奇谋害先皇后之事,在场的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

    “没了?”

    不等穆王开口,太子先问了一嘴。

    “臣…”

    太子不等他说完,上去就是一脚踹飞了何文明,随后一个巴掌拍飞了颜青峰。

    “一个右相,一个左相,位居丞相却一个说自己久疏朝政,一个除了斩首什么都说不出来,吾让你们好好看看这军机处,是想让大家知道国家现在并不是国泰民安,更想让你们两个废物知道,这军机处你们已经半年没有踏进过一步了!”

    太子怒视着二人,二人不管疼痛连忙跪地,就差趴在地上了,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连忙谢罪。

    “臣有罪,臣有罪。”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何文明,吾问你,三皇子独孤现在江南谋划造反之事你知也不知!”

    太子厉声喝道。

    “臣不知,臣冤枉啊殿下!”

    何文明哪里见过太子如此愤怒,平日里太子在百官眼中都是和和气气的,但今天的太子显然是要好好的整顿朝纲。

    “冤枉?孔奇假扮太医进长乐宫给我母后治病那日,你在哪里。”

    太子走到了何文明身旁冷冷的质问道。

    “老臣那日在府中养病…”

    何文明的声音越来越抖,他心中有鬼。

    “养病?好,你很好,宣镇玄司一队队长慕容雷,再把吾的三哥和那些反贼带上来。”

    太子说完,便见军机处偏门外走进来的慕容雷,后面带着审判前便被压着的独孤现、孔奇、周震海等其他重要反贼。

    “属下慕容杰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

    慕容杰行礼。

    就在这时,在军机处偏殿中的众皇子们突然走了出来,他们也全程都在听着这次审判,虽不露面,但太子也知道他们各怀鬼胎。

    慕容杰一身正气正气的看着向他走来的众皇子。

    “慕容杰,见到太子跟我们三叔你会行礼,怎么,难道我们其他兄弟几个不配你请安吗?”

    四皇子独孤珩,身为京城禁卫军总管的他,率领着大内侍卫的存在,今年三十二岁。

    “臣给众殿下请安。”

    不止慕容杰,在场官员听见此话也是纷纷行礼。

    “太子殿下,二哥刚才让我跟您请个假,说是北疆急报,先走一步了,我倒是不急着回去,西门那地方太平着呢。”

    五皇子独孤琰乃西门护国大将军,统领西门所有兵马,威风凛凛,今年二十八岁。

    “琮…”

    六皇子独孤琼,大玄军校总教头,文武双全,是年轻一代将军中的佼佼者,今年十九岁,也是众皇子中与太子关系最好的兄弟,他用眼神示意让太子不要操之过急。

    “七哥…臣弟都饿了…”

    八皇子独孤璃和九皇子独孤琉异口同声,他俩说是在文学馆授课,但其实也只是装模作样,他们自己都还成天跟在太傅身后学习,双胞胎,今年十七岁。

    “慕容杰,说下去。”

    太子没有理会众皇子的话。

    慕容杰今年二十三岁,是玄帝亲自提拔到镇玄司一队队长的男人。

    “当朝右相何文明,在先皇后病逝之日,与镇玄司二队、三队、五队、七队、八队、九队、十队、十一队的队长在六队队长孔奇府上饮酒作诗,除此之外,四皇子曾以调动岗位的理由撤离了宫中的部分禁卫军,但臣发现,那部分禁卫军在孔奇得手之后,秘密把孔奇送出了京城直到江南。而当日在孔奇府上的镇玄司队长们也有重大嫌疑,臣查到在京城大玄钱庄他们几人在同一时间存入了两千万玄币存票,不仅如此,三日前江南案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府中空无一人,臣的部下一路跟踪何文明,才发现何文明与这几位队长正在护送三皇子的妻儿出城,不过,在三皇子妻儿出城之后,被臣一队的部下给控制了。”

    “臣还有最后一事要说,今天早上臣发现四皇子曾在皇上的养心殿门外徘徊…”

    慕容杰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太子的眼色,便没有再说下去。

    “你的意思我是三哥的同谋?”

    独孤珩走到了慕容杰身后,冷冷地问道。

    “四殿下,臣有证据。”

    慕容杰丝毫不乱。

    “三皇子确实是这么多年养着前朝余孽,但如今都已伏法,而四殿下…你与何文明勾结,明面上借用三皇子之手搬倒太子,也好用三皇子打开夺嫡的口子,可是暗地里你这一年派去西门打探五殿下消息的探子,不止书信被我给截获了,就连那些你见都没见过的探子,也被我换了,而书信,我已交给了二殿下,想必此时他不但没有回北疆,而就在这皇宫之内,养心殿内!”

    慕容杰如同天神降临般,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今日若是只有太子审理此案,他们便有各种理由洗脱自己的嫌疑,可一个慕容雷便让他们有些忌惮,若是皇上再过来,只恐怕免的了杀头之祸,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胡说!我何时要打探五弟的消息了?”

    四皇子暴怒,眼看就要对慕容杰动手,被穆王拦了下来。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穆王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四皇子的手。

    “太子在此,你还敢放肆!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皇家律令!”

    穆王厉声喝道。

    “皇家律令?老子叫你一声三叔是给你面子,喊他太子殿下是因为父皇尚未驾崩!”

    独孤珩怒火攻心,已有些神智不清。

    “逆子!”

    只见门外,二皇子扶着玄帝,后面跟着的不是禁卫军,而是北疆的五百天玄军,天玄军可是大玄最强的军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磕头行礼。

    “你独孤珩,还有那个狼心狗肺畜生不如的独孤现!今日朕和太子就在这,你们不是希望朕驾崩吗?不是希望搬倒太子吗?来!朕就站在这,让朕看看你们到底有几个胆子!”

    玄帝非常失望,这几日的真相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父皇?哈哈哈哈哈哈,三哥啊,你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父皇,他独孤琮当得了太子,我们当不了也就算了,二哥可是除大哥外唯一一个跟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皇子,这位置连他都坐不得吗?他独孤琮到底有什么本事!还未出生时就被立为太子,他算个什么东西?”

    独孤珩逐渐丧失理智,他原本打算继续说下去,可突然一个耳光打醒了他。

    “谁敢动我!”

    独孤珩不知是谁如此神速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丝毫不见人影。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耳光把他的脸打得通红。

    “来人!来人!”

    独孤珩想逃,拼命叫人,却无人理他。

    “殿下最好别喊了,你手下的禁卫军在你进到这军机处时,已经被我镇玄司一队用皇上的金牌令箭摆平了,至于那几个镇玄司的队长还有他们的手下,已经被京棋院的人押往了刑部。”

    慕容杰这番话像是掐住了独孤珩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

    “都别跪着了。”

    玄帝边说边走到了太子身旁,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琮儿,打他耳光之人,可是你的部下?”

    玄帝看见太子心情立马平复了下来。

    “是,稍后儿臣会将他带来面见父皇。”

    太子应道。

    玄帝也点了点头。

    “瑞儿,把这两个逆子送去宗人府。”

    “琼儿,把周震海带到养心殿。”

    玄帝搂着太子往军机处外走去。

    “儿臣遵旨。”

    二皇子与六皇子纷纷领旨。

    “皇兄,这案就结了?哦对了,您龙体可还好?”

    穆王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关心起朕来了?你告诉朕,朕还要如何把这案子追根究底?”

    玄帝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今天来的这些官员…他们也脱不了干系啊!”

    穆王有些不理解玄帝的做法。

    “一律革职,何文明就由你亲自押往刑部,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你就亲自动手吧,他的家眷也不必留在京城了,送到东海去吧,另外颜青峰这个人,让他滚回家去。”

    “臣弟领旨。”

    就这样,玄帝停止了审判,在他心里,最好的审判在没有遇到最好的时间时,都是不完整的,显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间。

    所有人都走后,军机处内只剩下了慕容杰,还有八皇子、九皇子。

    “二位殿下,留住臣在此,是有何事?”

    慕容杰素来不与他们二人打交道,因此被他们拉住留下来,心中有些疑惑。

    “慕容大人,近日常有人在我们府外徘徊,他们都是生面孔,我们也曾派人问过,好像不是京城本地人,问他们为何每日都在转悠,他们却说溜达也犯法吗?这事儿,还请慕容大人帮我们留点心。”

    独孤璃说着说着就要对慕容杰行礼,慕容杰连忙阻止。

    “还有一事也要麻烦慕容大人,文学院中最近似乎有盗贼出现,我和八哥不止一次在晚上看见过他的身影,只是院中并没有东西丢失,可那人经常来,怕是在熟悉地形,至于身形样貌倒是不记得了。”

    独孤琉说道。

    “二位殿下放心,慕容杰定当竭尽全力。”

    说完,慕容杰恭送二位殿下离开,自己也准备回镇玄司。

    玄帝今天的出现,已经传遍了朝野上下,病入膏肓的传言不攻自破。

    …

    “二哥,你这是落井下石。”

    已经清醒的独孤珩说道。

    “你自己做的荒唐事,怎还怪我?”

    独孤瑞没好气地说道。

    “亏我方才在父皇前面为你说话,怎么,难道你不想当太子?”

    独孤珩冷笑一声。

    “太子之位本就是父皇所决定的,你我都不能左右。”

    独孤瑞显然不想和他废话。

    “二哥啊,大哥难道真的是幽军所杀?”

    独孤珩的这句话让独孤瑞停住了脚步。

    “你是何意?”

    独孤瑞面无表情。

    “没什么意思,只是和三哥呆久了,对这前朝的事情有些兴趣罢了。”

    独孤珩若无其事的伸了伸懒腰。

    “那你知道慕容雷所说你派往西门的探子是怎么一回事吗?”

    独孤瑞笑了笑了继续往前走去。

    “莫非是你陷害于我?”

    独孤珩这才反应过来,这事情自己本就一直想不清楚,他想造反不假,但他并未派探子去过西门。

    “我在北疆的手还没那么长可以伸到西门,话说回来,西门那么太平的地方,五弟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可曾与你聊过?”

    独孤瑞笑里藏刀,让独孤珩打了个寒颤。

    “还有,老三,你知道何文明为什么会暴露吗?并不是慕容雷厉害,而是颜青峰厉害…你押错宝了。”

    独孤瑞的这一番话,让独孤珩和独孤现瞬间明白自己这次的造反能够进展那么顺利,但也能败的如此之快,是因为有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俩感到一阵恐惧。

    他们如果不是下棋的人,那么就是棋盘上的棋子,与此同时,那夺嫡之战并未结束。

    …

    养心殿内。

    “周震海,事情朕都已经知道了,你虽只是默许,随后也迷途知返,但差点害死了朕的十公主,总督你也当了三十年了,你与穆王同岁,今年也是五十有三,朕再三思索,也不知道该罚你什么,不如你自己说?”

    玄帝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周震海则是跪在地上。

    “罪臣,愿用余生前往皇家园陵守护先皇后之墓!”

    周震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为何要守先皇后的墓?”

    玄帝诧异的问道。

    “罪臣有负皇上与先皇后的知遇之恩,四大总督之首的位置,也曾是先皇后向皇上进言,罪臣才能有今天!罪臣这次还差点害十公主命丧江南,罪臣有愧于皇上,有愧于先皇后!”

    周震海此时哭的上接不接下气,就连一旁的太子都默默的转过了头。

    “容朕想想…”

    提及先皇后,又让玄帝感伤了不少,先皇后温良贤淑、德才兼备,不仅为玄帝分忧,也为大玄操心了不少。

    “守墓倒也不必了,你且先退下,朕自有打算。”

    “罪臣扣谢天恩。”

    周震海行礼之后便走了出去。

    此时养心殿内,便只剩下玄帝、太子、六皇子。

    “琼儿,最近在军校过得如何?”

    玄帝问道。

    “父皇,儿臣过得很好,也在一些学生身上看见了未来大玄将军该有的样子。”

    独孤琼有些自豪,他的军事才能不下于边疆战神独孤瑞,自然他教出来的学生也都出类拔萃。

    “嗯,朕想让你去西门游历一番,你可愿意?”

    玄帝问道。

    “西门?那儿臣要和五哥说一声吗?”

    独孤琼明白这可不是简单的游历。

    “不必,朕的用意,你自然是知道的。”

    玄帝也没有多言。

    “儿臣这就去准备。”

    “儿臣告退。”

    独孤琼打算明天凌晨便动身前往西门。

    对于独孤琼来说,此去西门,他的任何决定都将影响到整个朝局。

    “琮儿,官职改革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镇玄司十一个队长最后的考核都通过了吗?”

    其实当前镇玄司十一个队长的位置,并不是他们最终决定的十一个队长,不管是已经被抓的那些队长,还是已经有些名声的东方橘和慕容雷,都还没完成最后考核,只不过东方橘和慕容杰已经板上钉钉,而其他队长也只是玄帝随口答应的,他们真正的其他九个人选,还在各地接受考核。

    “父皇,您是知道的,现在才是最后的考核。”

    太子与玄帝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番。

    “打那逆子耳光的人,是东方橘吧。”

    玄帝笑了笑说道。

    “是他,只不过他这会应该不在宫中了。”

    太子也笑了笑。

    “朕还想见他一面,看看这驸马爷到底有何本事,让朕的十公主以身相许,还让你和你三叔如此看重,朕最在意的,是他的办案能力,对了,他是什么身世?”

    玄帝突然想到还未曾有人与他说过东方橘的身世。

    “他的身世儿臣尚未查到,不过他的家境非常富裕,想必是江南某位隐世高人之子,父皇放心,东方橘没有问题。”

    太子非常相信东方橘,自己虽然查不到他的身世,但橘的行事作风,还有这段时间在乌城的口碑,都不像是有问题之人,在他见到橘的第一眼,就感觉橘身上的那种斗气和他失踪的师傅非常相像。

    “没有问题最好,他现在去往何处?”

    玄帝好奇地问道。

    “大概是京棋院。”

    太子答道。

    玄帝愣了一下,随即便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玄帝站到了太子的身边,长长的叹了口气。

    “琮儿,朕昨夜独自去了一趟观星阁,那孩子给朕算了算,朕的大限可能就是这两天了。”

    玄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父皇!”

    太子连忙下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玄帝这几日是用尽自己的全部武功维持了身体的运转,让旁人看去龙体安康,其实真正的玄帝,身体早就因为思虑过度而油尽灯枯了。

    “琮儿,不用太过顾及朕的那些妃子,也不用顾及朕的那些大臣,朕扪心自问,大玄开国三十年,朕也算是千古一帝,名扬海外。”

    “但朕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你出生时得的那场大病,如今你也知道该找谁医治了,只是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朕送你最后的东西,不是那把龙椅,也不是那传国玉玺,而是镇玄司。”

    “朝廷里缺少年轻的血液,若是让你与那些老臣们打交道,只恐怕你也不乐意,三十年了,该换的得换了,有些窟窿朕已经帮不了你了,你要自己去填。”

    “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朕就不参与了,你且记住,帝王家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也是,朕也是。”

    “朕可能见不到镇玄司队长们齐聚一堂的景象了,这两道密旨在朕驾崩之后,厚的一道念于镇玄司的他们,一道念于东方橘和朕的…十公主。”

    玄帝将密旨递给了早已哭成泪人的太子。

    “儿臣,领旨。”

    独孤琮看着玄帝走进寝殿的背影,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玄帝,更不能辜负他父皇一手开创的大玄盛世。

    …

    京城,京棋院。

    “我在门口等你两个小时了,你下完没有!!!”

    橘站在京棋院门外,嘴里嚼着刚买的冰糖葫芦,脑子里在催促正在下棋的徐福。

    “少爷,来了。”

    徐福从京棋院内走进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与橘年纪相仿的年轻人。

    “先生,这位是?”

    那个年纪人问徐福。

    “这是我家东方少爷。”

    “少爷,这位是京棋院的林院长。”

    “林烨。”

    徐福为两人介绍了一番。

    “幸会!”

    二人异口同声道。

    “东方大人在江南一事早已传遍京城,天衣无缝更是经过东方大人之手重出江湖,不知能否与林某切磋一二?”

    林烨是真心想与东方橘切磋。

    而东方橘已经听徐福说了林烨会神功之一的棋魂显像,还是唯一传人,所以徐福才会想到来拜会林烨。

    “当然可以,不知在何处切磋?”

    橘也想知道自己与林烨谁弱谁强。

    林烨把橘带到了他在京棋院的练功房,而橘让徐福在门外等候,他们闭门切磋。

    “京棋院,林烨。”

    “东方府,东方橘。”

    二人抱拳行礼。

    瞬间两股强大的斗气碰撞在了一起。

    橘的太极打的游刃有余,林烨的拳法也能跟上橘的动作。

    “东方大人,你对天衣无缝了解多少?”

    “那林院长又对棋魂显像掌握多少?”

    二人一边交手一边说道。

    “论拼拳脚的能力,我不如东方大人,但既然大人答应与我切磋,这场地有限,我就给大人看一眼。”

    “棋魂显像。”

    林烨退到了一旁。

    只见他浑身被蓝色的火焰包围,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蓝色魂魄,左手执棋盘,右手执棋子,长发披肩,随后便消失了。

    “场地有限,下次有机会,一定让东方大人大饱眼福。”

    林烨笑着对橘说道。

    “棋魂显像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橘虽然震惊刚才的那股斗气之强,但更多的还是对棋魂显像的憧憬,他要是能召唤出这么大的魂魄,那不就厉害炸了。

    “天衣无缝果然深藏不露!”

    林烨几招内便已经跟不上橘的速度,所以才急忙召唤出棋魂,更何况橘的那种从容,也让他更加欣赏东方橘。

    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京棋院,这一次切磋让二人变成了很好的朋友,临别时,林烨问了橘一个问题。

    “橘,十一位队长目前只有你和慕容杰板上钉钉,其余那些队长我想你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是皇上的幌子罢了,你觉得我们其余这些正牌候选人,最后的考核在什么时候?”

    其实林烨是明知故问,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会不知?他不过是想在橘身上确认一下。

    “北。”

    橘背着林烨道了一声。

    随后,便带着徐福离开了京棋院。

    林烨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这个朋友没有交错,而徐福与他下棋时的失误,他也知道是故意的。

    徐福是想告诉他,这盘棋他们谁赢结局都是一样,而另一盘棋,他们必须要赢。

    …

    京城,客栈。

    “徐福,这次你我进京,商会的事怎么处理?”

    橘躺在床上问道。

    “少爷的会长职位不会有变动,我已经副会长之位交于徐然,他自然会处理商会的事,等到穆王那五百亩空地收拾好,我们便可大干一场了。”

    徐福也对那五百亩地规划了很多。

    “是啊,还以为能歇两天,你忽然又说担心太子,要来京城,但就你我二人,怎么帮太子度过这次危机。”

    橘不解的问道。

    “这可是京城,自然会有人跟我们一样帮助太子,而且大家的方向也都是一致的。”

    徐福站在一旁说道。

    “也不知道瑶怎样了,你为何不让我带她来,若是她在,我也好带她去见皇上,这也就罢了,你为何让我从军机处内出来,搞得我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那可是皇上啊!一国之君!我这有手机的话都想跟他自拍几张!”

    橘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心里堵得慌。

    “少爷,莫要激动,您在军机处内已经教训过那四皇子,出过气就好了,况且京城的案子是慕容雷办的,您若是出现,那众皇子的中心就会转移到您这,对于太子来说,只会越帮越忙。”

    “公主殿下若是一同前来京城,只会徒增皇家的斗争,到时候事态怕是你我都控制不了的。”

    徐福认真的说道。

    橘听完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这没有瑶的日子实在是百无聊赖。

    “那你觉得这夺嫡的最终战,什么时候才会打响,你让我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橘抱怨道。

    “皇上今天身体可好?”

    徐福问道。

    “很好啊,活蹦乱跳的,没有传闻中那样病入膏肓啊,你就说这古代的信息也太弱后了…”

    橘在那自言自语。

    徐福则是走到窗边,他察觉到了异样。

    “少爷,或许,今晚过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徐福有些失落,他感觉到了玄帝大限将至。

    “啊?你的意思…不会是…”

    橘看着徐福那失落的眼神,立马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此刻,橘的心里正在担心着太子,徐福与他说过,玄帝驾崩之时,就是他要出手之时。

    “那太子心里…他得多难过啊!”

    橘不知为何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

    重生前虽然看过无数关于皇储之争的电影电视剧还有小说,还有那些实实在在的历史,可这一刻,他也处于这个时空这个世界的历史当中,太子对他有知遇之恩,二人就像这漫长时光中注定会相遇的两颗行星。

    太子在宫墙之中,橘在宫墙之外,二人此刻同时说了一句话,又像在对彼此叮嘱一样。

    “一定要活着。”

    …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第二天,也无事发生。

    京城内依旧热闹非凡,各国的商客、大使也是来往不绝。

    可是到了第三天,刚过凌晨十二点,京城的北大门外。

    十一只马,十一个人。

    在他们前面骑着马的,是穆王。

    “怕你们找不到,本王便让人点燃了这十一个火把,这是诸位第一次聚在一起,本王希望你们可以互相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诸位能在没有得到任何旨意的情况下在同一时间找到这里,你们的考核通过了,本王很欣慰,太子也会很欣慰。”

    “想必诸位此时找到这里,也应该知道,皇上驾崩了。”

    “宫内消息已经封锁,今天,你们第一个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从这北面而来的高手,其他的不用担心!”

    “现在宣读先皇密旨。”

    穆王强忍着眼泪打开了出宫前太子交给他的密旨。

    十一个人全部下马单膝跪地,准备领旨。

    “朕,还有太子,在整个大玄中选中了你们,不止是因为你们是十一种神功的传人,更是因为你们是年纪轻轻就能练就神功和步入青龙境界的天才,智勇双全,虽然朕与你们当中一些孩子可能不会相见,但朕知道,这封密旨打开之时,就说明你们十一个人都通过了朕与太子设下的考核,朕心甚慰。”

    “从今往后,全力辅佐太子,你们要让他顺利登基,你们要心怀正义,要保我大玄国泰民安,朕封你们为正三品,官拜镇玄司探长,往后你们的副探长一律封为从三品,官拜镇玄司副探长,但副探长只限一人,至于月钱,你们也不是缺钱之人,朕把这差事就交给了太子。”

    “朕,再送你们一句话,朕是怕到时候,你们各地的镇玄司内,没有牌匾可以挂,所以朕已经写好十一块牌匾,上面只有八个字。”

    “黑袍金字镇玄司探”

    “钦此。”

    穆王合上了密旨。

    “臣等领旨。”

    十一个人领旨谢恩,随后恭送穆王回宫。

    十一个人骑着马围了个圈,中间堆着十一个火把,他们彼此之间都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他们平生从未遇到的,他们没有输的理由。

    十一个人觉得分开前要说些什么,可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当中除了东方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其他人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随后十一个人不约而同的骑着马向北边不同道路奔驰而去。

    只有橘站在原地。

    “这可是你说的,最厉害的会在这里出现。”

    橘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与徐福用意念沟通了起来。

    “少爷,您在这侯着便是。”

    徐福说道。

    “这十个人的资料你调查清楚了吗?这都两天了,快告诉我吧。”

    橘让徐福独自暗中去调查这十个人的资料,可费了徐福一番精力。

    很快徐福便把他们的资料整理完成,显示在了橘的眼前。

    “镇玄司一队探长:慕容杰,男,二十三岁,西门,门派:慕容府,神功:雷嗔电怒。

    “镇玄司二队探长:游思,女,十七岁,东海,门派:游家大院,神功:画灵月影。”

    “镇玄司三队探长:诸葛智星,男,十八岁,京城,门派:观星阁,神功:逆天改命。”

    “镇玄司四队探长:东方橘,男,十八岁,江南,门派:东方府,神功:天衣无缝。”

    ““镇玄司五队探长:林烨,男,二十岁,京城,门派:京棋院,神功:棋魂显像。”

    “镇玄司六队探长:秦祖延,男,二十二岁,东海,门派:秦氏商会,神功:幻刀入魂。”

    “镇玄司七队探长:楼群,男,十八岁,江南,门派:江南寺,神功:六道轮回。”

    “镇玄司八队探长:步后悔,男,二十一岁,北疆,门派:御剑堂,神功:异剑化型。”

    “镇玄司九队探长:李澈,男,十九岁,西门,门派:神机阁,神功:千锤百炼。”

    “镇玄司十队探长:吕修狄,男,二十一岁,北疆,门派:无问堂,神功:烈阳煞掌。”

    “镇玄司十一队探长:杨沐,女,十六岁,江南,门派:妙仁馆,神功:药仙心诀。”

    “温馨提示:门派不代表神功出自这个门派,也不代表门派其他人会神功,只是他们加入或开创的一个群体、派系而已。”

    “温馨提示:排名无关武功身家背景。”

    橘一看,京城、东海、西门、北疆都是两人,而江南却是三个。

    就在这时,一股硝烟弥漫而来。

    “这附近的斗气好像不止一个人。”

    橘警觉了起来。

    “少爷,心无旁骛,才能打败他们。”

    徐福提醒道。

    “我有旁骛吗?”

    橘眨了眨眼。

    “少爷,如果败在了他们手下,您觉得您还回得了江南,见得了十公主殿下吗?”

    徐福再次提醒道。

    “得,那你注意安全。”

    “少爷也是。”

    橘暂时断了与徐福的对话。

    …

    京城,北门之外,其他十位探长分布在不同的道上。

    京城,皇宫内,穆王也刚刚回宫。

    整个京城的兵权已在穆王手上,此刻全城戒严。

    …

    江南,乌城,东方府。

    “可有橘的消息?”

    瑶正在看着勿念睡觉,一旁的徐婕也刚用意念与徐福沟通完。

    “殿下,大人一切安好。”

    徐婕答道。

    “可是我这心里一直提心吊胆的。”

    瑶总觉得橘现在并不安全。

    “殿下,大人有我哥看着呢,倒是殿下你,还不去睡觉,勿念少爷这都睡了三个小时了。”

    徐婕生气的嘟囔着,在她心里,瑶才是第一位的。

    “好了好了,你陪我再去看看小宝睡了没。”

    瑶拉着徐婕的手,往神兽白虎小宝那走去。

    “殿下!现在小宝也睡着了,你可以回屋休息了吧?”

    徐婕赶紧拉着瑶的手带她回房。

    二人走进房内,瑶突然心头一震。

    “不好,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要去京城,快让人备马。”

    瑶慌忙的往屋外跑去。

    但还是被徐婕拦了下来。

    “殿下!”

    徐婕气得跺脚,自从橘进京之后,瑶就一直心神不宁,从早瞎忙到晚,她太需要好好休息了。

    “不止是橘,三叔、太子,好像还有我父皇…但是让我预感最不好的…就是橘…倒不是怕他会牺牲…而是他…”

    说着说着,瑶晕了过去。

    徐婕立马派人去请郎中。

    东方府这一夜,注定灯火通明。

    …

    京城,皇宫,养心殿外。

    “太子殿下,臣给您请安了。”

    “果然是你,还真叫吾失望啊。”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您不是一直都对臣很失望吗?”

    “既然如此,吾也顾不到梨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