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怪的邻居
“师弟，你是说你能感受到自己丹田之内的气息？”
王凡看见对方嘴巴微张，一脸的不可思议。
“可能是我一时错觉，按那功法入定之后也没坚持多久，时间确实太短了。”
他自知说错了话，马上找补一番。
看来在第一次修习功法就能感受到武道之气并不常见，不然师兄也不会如此吃惊了。
王平听到他如此回答，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哈哈哈，是师兄多虑了，不过相信以师弟资质很快就能踏出这一步。”
见对方没有揪着不放，他也适时转移了话题。
“师兄，不知馆里时间安排如何，我近日才在城外找了个住所，可能还需收拾一下。”
石平闻言解释了几句：“拳馆门生，衣食住行当然都要在馆里，每日三课，早练、午练、晚练，除非是能胜过教头，不然都要参加，不过每五日能休息半日，师弟刚来，当然可以先抽些时间理好私事。”
随即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拳馆里每月月末都会都有比武考核，如果是连输三场，而下个月仍然没有进步，馆里也是绝不留情。”
“当然，如果是拳法有成，不光没有会有月钱，同时也会被招揽到其他堂口。”
如此安排倒是让王凡有些意外，看来这拳馆确实是伏虎堂的练兵之所，居然有清晰的淘汰奖惩机制，不过伏虎堂在平安县名头大，完全不愁招不到学拳之人，甚至有些普通家庭不惜花费一笔孝敬钱，就为让家中后辈进入其中。
“多谢师兄解惑，我在城中也无其他琐事，只需半日去知会一下故人就好。”
石平听到故人两字，顿时想起了师父的吩咐，虽然这位师弟说并不认识那位陈大人，但既然能让其亲笔写下拜帖，那这所谓的故人只怕身份也不一般。
“那是自然！”
待师兄又告诫几句之后，王凡领着那套崭新服饰，怀中揣着那本拳谱就先离开了伏虎拳馆，并没有发现身后远远跟着个尾巴。
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城外的住处，反而是来到了城中繁华的街市。他这身行头确实太过朴素，既然对方认为他身份不一般，那他可不能表现得差距过大。
等他从那几家商铺走出时，也感觉到了一阵肉痛，十两银子，这才这么一会就少了二两，还说改善饮食，这钱完全不够花啊。
转念一想，他是没钱，但齐水堂可是不差钱，既然是帮齐水堂办事，找他们报销点小钱应该不算过分，毕竟之前什么帮忙请佣人置办家具他可是全都委婉拒绝了。
就在他坚定了心中报销的想法之时，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面前，那脸上挂着油腻的谄媚，是武馆那位中年门房。
“王公子，之前是小老儿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王凡着实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这号人物，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公子想必有些疑惑，我是受张堂主之托，让我盯着你，调查一下公子的背景。”
“额，那你？”
对方姿态放得很低：“公子称呼我曲老头就好，还望不要见怪，您毕竟是拿着陈大人的拜帖，但表现得有些……，所以张堂主让我跟着看看。”
王凡撇嘴轻笑，好像有些理解对方为何如此：“那曲老哥在小弟面前全盘托出，只怕不好交代吧。”
曲老头也是赔笑着：“公子，我只是个门房，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我可不清楚。”
王凡这才确定正如自己心中所想，这中年门房也是个滑头，两边都不想得罪，故而直接将追踪之事如实相告，想要尽可能弥补之前送拜帖之事。
就看对方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恭敬递了过来。
“小老儿之前不知公子身份，行了些糊涂事，这权当一点小心意。”
王凡握着那钱袋，抬手掂量了一番，其中至少有七八两银子。
他却没有塞入怀中，反而是抛了回去。
对方连忙伸手接住，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好似在询问这是何意。
“作为门房，收点赏钱也是应该的，既然你都说了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者不罪，我当然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公子心胸宽广，令人敬佩。”
马屁听多了也会令人感觉不适：“曲老哥不必如此，还是想想张堂主那边怎么交代吧。”
曲老头这才神色严肃了几分：“还请公子明示。”
王凡只留下了四个字就不再理他。
“如实相告！”
他在前面悠闲自得地走，身后的中年人也不再隐藏身形，直接明了地跟在后面，王凡回头时还能看见对方向自己点头示意，全然不像跟踪者与被跟踪者。
一直到他走到外七街香满楼酒楼。
曲老头看见他穿过酒楼侧边的小巷，走了其中一间小院，目露深思，停留了好一会才离开。
王凡只是在院中待了大半个时辰，换上了一身刚在城中买的新衣服。
虽然现在的他在气质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富家公子哥，但同样也不会让人看出他常年混迹于铁匠铺之中。
香满楼酒楼毕竟是开在城外，虽然生意兴隆，但还是赶不上城内的那几家大酒楼，客人虽多，但还没到座无虚席的程度。
那在大堂之中忙前忙后的许三看到换了身衣服的王凡也是有些诧异，但还是面色平静地招待他入座，将他带到了一处安静角落，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洛是谁？”王凡并没有和他弯弯绕绕。
许三神情微变，好似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陈大人五年前以太傅之位致仕，之后一直在故乡平安县静养。”
太傅？即使是太子太傅也是从一品的官员，而平安县知县也不过是正七品罢了。
虽然是致仕在家，但太傅两字蕴含的能量可不会作假，难怪张从云见到拜帖之后立马亲自前来，而大堂里的李员外不敢多说一句。
这齐水堂背后的势力会不会有些超乎寻常了，若是这位陈大人有心，别说这小小的平安县了，只怕整个清河郡所有的官员都愿意听上一听了。
那伏虎堂凭什么和他们斗？目前的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要说平安县谁最有可能暗地里针对这可能与前太傅有关的帮派，他只想到了那一县之长，平安县县令。
一般人可不会愿意自己管辖范围内陡然出来个动不了的大人物，虽说那人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但想必这位县令依旧心中惴惴不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五年过去了，这种顾虑恐怕不减反增吧。
王凡想到这里就感觉头痛，自己好像还是卷入了麻烦之中。
许三看见他久久不言，还以为他因为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堂主从哪里找来的这少年，洁白如纸，对县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希望不要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就好。
王凡心中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下场，现在想要抽身离开，怕是不太现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如此倒也不必再和他们客气。
“张从云答应收我为徒，之后我会待在拳馆之中，月中月末自会来这里见你。”
许三好像完全不意外这个结果：“那就恭喜王兄弟了，伏虎堂的人不行，但那伏虎拳法在江湖之中也算得上是上层武学，若是能学到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对于这虚空画饼王凡早已见怪不怪，反而是提出了一个更直接的要求。
“你们安排的身份和我差距有些太大了，我一个穷酸小子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太傅这种人物的，而且在门内一切花销如果太不真实只怕会引人怀疑。”
许三思索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
“这一百两王兄弟可用作日常开销，至于身份方面不用担心，你既然知道陈大人的身份，那应该也明白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哪怕你的身份是假的，只要你能拿到那份拜帖，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如何。”
王凡一直在酒楼待到傍晚才离开，甚至还打包了大半只烤鸭，用油纸包住。
酒楼到了晚上反而确实人多了起来，灯火通明，要将整片街道都照亮，即使是站在小院门前，也依稀可见。
然后他就看见一名身穿深色差服的年轻人蹲在墙角，手中还捧着碗面条，正大快朵颐。
“这味道，是香满楼的烤鸭？”
那人口中塞满了食物，说出的话腔调十分奇怪。
王凡仔细辨认了一下对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平安县县衙里捕快的着装。
“你就是这宅子新来的住客？”
王凡看见对方嘴巴微张，一脸的不可思议。
“可能是我一时错觉，按那功法入定之后也没坚持多久，时间确实太短了。”
他自知说错了话，马上找补一番。
看来在第一次修习功法就能感受到武道之气并不常见，不然师兄也不会如此吃惊了。
王平听到他如此回答，脸色才逐渐恢复正常。
“哈哈哈，是师兄多虑了，不过相信以师弟资质很快就能踏出这一步。”
见对方没有揪着不放，他也适时转移了话题。
“师兄，不知馆里时间安排如何，我近日才在城外找了个住所，可能还需收拾一下。”
石平闻言解释了几句：“拳馆门生，衣食住行当然都要在馆里，每日三课，早练、午练、晚练，除非是能胜过教头，不然都要参加，不过每五日能休息半日，师弟刚来，当然可以先抽些时间理好私事。”
随即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拳馆里每月月末都会都有比武考核，如果是连输三场，而下个月仍然没有进步，馆里也是绝不留情。”
“当然，如果是拳法有成，不光没有会有月钱，同时也会被招揽到其他堂口。”
如此安排倒是让王凡有些意外，看来这拳馆确实是伏虎堂的练兵之所，居然有清晰的淘汰奖惩机制，不过伏虎堂在平安县名头大，完全不愁招不到学拳之人，甚至有些普通家庭不惜花费一笔孝敬钱，就为让家中后辈进入其中。
“多谢师兄解惑，我在城中也无其他琐事，只需半日去知会一下故人就好。”
石平听到故人两字，顿时想起了师父的吩咐，虽然这位师弟说并不认识那位陈大人，但既然能让其亲笔写下拜帖，那这所谓的故人只怕身份也不一般。
“那是自然！”
待师兄又告诫几句之后，王凡领着那套崭新服饰，怀中揣着那本拳谱就先离开了伏虎拳馆，并没有发现身后远远跟着个尾巴。
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城外的住处，反而是来到了城中繁华的街市。他这身行头确实太过朴素，既然对方认为他身份不一般，那他可不能表现得差距过大。
等他从那几家商铺走出时，也感觉到了一阵肉痛，十两银子，这才这么一会就少了二两，还说改善饮食，这钱完全不够花啊。
转念一想，他是没钱，但齐水堂可是不差钱，既然是帮齐水堂办事，找他们报销点小钱应该不算过分，毕竟之前什么帮忙请佣人置办家具他可是全都委婉拒绝了。
就在他坚定了心中报销的想法之时，突然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面前，那脸上挂着油腻的谄媚，是武馆那位中年门房。
“王公子，之前是小老儿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王凡着实没想到会在这见到这号人物，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公子想必有些疑惑，我是受张堂主之托，让我盯着你，调查一下公子的背景。”
“额，那你？”
对方姿态放得很低：“公子称呼我曲老头就好，还望不要见怪，您毕竟是拿着陈大人的拜帖，但表现得有些……，所以张堂主让我跟着看看。”
王凡撇嘴轻笑，好像有些理解对方为何如此：“那曲老哥在小弟面前全盘托出，只怕不好交代吧。”
曲老头也是赔笑着：“公子，我只是个门房，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我可不清楚。”
王凡这才确定正如自己心中所想，这中年门房也是个滑头，两边都不想得罪，故而直接将追踪之事如实相告，想要尽可能弥补之前送拜帖之事。
就看对方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恭敬递了过来。
“小老儿之前不知公子身份，行了些糊涂事，这权当一点小心意。”
王凡握着那钱袋，抬手掂量了一番，其中至少有七八两银子。
他却没有塞入怀中，反而是抛了回去。
对方连忙伸手接住，脸上多了几分疑惑，好似在询问这是何意。
“作为门房，收点赏钱也是应该的，既然你都说了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者不罪，我当然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
“公子心胸宽广，令人敬佩。”
马屁听多了也会令人感觉不适：“曲老哥不必如此，还是想想张堂主那边怎么交代吧。”
曲老头这才神色严肃了几分：“还请公子明示。”
王凡只留下了四个字就不再理他。
“如实相告！”
他在前面悠闲自得地走，身后的中年人也不再隐藏身形，直接明了地跟在后面，王凡回头时还能看见对方向自己点头示意，全然不像跟踪者与被跟踪者。
一直到他走到外七街香满楼酒楼。
曲老头看见他穿过酒楼侧边的小巷，走了其中一间小院，目露深思，停留了好一会才离开。
王凡只是在院中待了大半个时辰，换上了一身刚在城中买的新衣服。
虽然现在的他在气质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富家公子哥，但同样也不会让人看出他常年混迹于铁匠铺之中。
香满楼酒楼毕竟是开在城外，虽然生意兴隆，但还是赶不上城内的那几家大酒楼，客人虽多，但还没到座无虚席的程度。
那在大堂之中忙前忙后的许三看到换了身衣服的王凡也是有些诧异，但还是面色平静地招待他入座，将他带到了一处安静角落，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洛是谁？”王凡并没有和他弯弯绕绕。
许三神情微变，好似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
“陈大人五年前以太傅之位致仕，之后一直在故乡平安县静养。”
太傅？即使是太子太傅也是从一品的官员，而平安县知县也不过是正七品罢了。
虽然是致仕在家，但太傅两字蕴含的能量可不会作假，难怪张从云见到拜帖之后立马亲自前来，而大堂里的李员外不敢多说一句。
这齐水堂背后的势力会不会有些超乎寻常了，若是这位陈大人有心，别说这小小的平安县了，只怕整个清河郡所有的官员都愿意听上一听了。
那伏虎堂凭什么和他们斗？目前的他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要说平安县谁最有可能暗地里针对这可能与前太傅有关的帮派，他只想到了那一县之长，平安县县令。
一般人可不会愿意自己管辖范围内陡然出来个动不了的大人物，虽说那人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但想必这位县令依旧心中惴惴不安，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五年过去了，这种顾虑恐怕不减反增吧。
王凡想到这里就感觉头痛，自己好像还是卷入了麻烦之中。
许三看见他久久不言，还以为他因为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堂主从哪里找来的这少年，洁白如纸，对县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希望不要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就好。
王凡心中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下场，现在想要抽身离开，怕是不太现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如此倒也不必再和他们客气。
“张从云答应收我为徒，之后我会待在拳馆之中，月中月末自会来这里见你。”
许三好像完全不意外这个结果：“那就恭喜王兄弟了，伏虎堂的人不行，但那伏虎拳法在江湖之中也算得上是上层武学，若是能学到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对于这虚空画饼王凡早已见怪不怪，反而是提出了一个更直接的要求。
“你们安排的身份和我差距有些太大了，我一个穷酸小子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太傅这种人物的，而且在门内一切花销如果太不真实只怕会引人怀疑。”
许三思索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
“这一百两王兄弟可用作日常开销，至于身份方面不用担心，你既然知道陈大人的身份，那应该也明白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哪怕你的身份是假的，只要你能拿到那份拜帖，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如何。”
王凡一直在酒楼待到傍晚才离开，甚至还打包了大半只烤鸭，用油纸包住。
酒楼到了晚上反而确实人多了起来，灯火通明，要将整片街道都照亮，即使是站在小院门前，也依稀可见。
然后他就看见一名身穿深色差服的年轻人蹲在墙角，手中还捧着碗面条，正大快朵颐。
“这味道，是香满楼的烤鸭？”
那人口中塞满了食物，说出的话腔调十分奇怪。
王凡仔细辨认了一下对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平安县县衙里捕快的着装。
“你就是这宅子新来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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