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为平匪患入贼窝，城寨里李庆摆擂（上）
“江南盗，盗江南，破城灭家只等闲。十八凶星下凡间，盗得日月还归天……”
几名乡野孩童从众人身旁蹦蹦跳跳地跑过，嘴里唱着俚语小调。
秦怀庆听了之后盯了身旁默不作声的李庆一眼，见他只是闷头赶路，略有些气愤地开口道：“江南盗真是好大的威风，十八凶星……嘿，当自己是反王了么？”
李庆一边看路一边回道：“莫要在意，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后来火并了一场，现在的所谓十八凶星带上我也不过就余五六个人而已。”
原来江南盗人才济济的时候，带上大当家共有十八个小头目，匪众数百余人。后来李庆兄弟二人夺位，一场火并下来江南盗匪损失惨重，比以往拦路抢劫时折损的人数加起来都多。
十八凶星的称呼还是李庆的便宜大哥当时提出来的，虽然现在听起来不过如同笑话一般，但在两三年以前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你跟我说说，现在这所谓的凶星都是些什么人？”
秦怀玉满脸晦气，有些不平地问道。
李庆一边回忆着，一边回答道：“我当时离开水寨的时候，是我大哥当家。当时大家各自给自己起了个诨号，吓死神李贺、扑天手赵闲、落日箭王杰……其他的印象倒不深了。”
秦怀玉憋不住笑了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问李庆道：“你的诨号是什么？”
“罢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说也罢。”
李庆叹息了一声，不再搭理秦怀玉，埋头继续赶路。
他们这一行人，由秦怀玉带着几名以前在瓦岗呆过的老卒家将，伪作流窜作案的匪帮，而李庆便是引荐他们入伙的。
而对于如何取信江南盗这一点，李庆说动秦怀玉，以秦府和李府的信用，直接取了一大笔建邺的库银，此时正由几名家将背着。
而建邺县衙专门出了海捕文书，四处张贴缉拿这帮敢“抢劫”县库的凶人。
此次对江南盗的剿灭行动，李庆等人志在必得。若是这笔库银有失，不光他和李大善人要锒铛入狱，秦大公子也脱不了干系。
因此，周都尉早有书信送递扬州府请求增兵。只等李庆等人探明情况，大军发动之下将这股悍匪斩尽杀绝。
走了许久之后，在山水交接之处，一处城寨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贺在哨探的汇报下已经得知了消息，听说自家兄弟正往这边赶路，果断领着几名头领出寨迎接。
“哈哈哈，大哥等了你好久，果然不出我所料，兄弟你肯定会回来的。”
一阵大笑过后，李贺上前几步架住了李庆的双臂，目光转向后面的秦怀玉几人，故作疑惑地问道：“兄弟，不知这几位又是何人？”
“这几位是关内道来的好汉，因官府搜捕的紧了，往南稍作回避的。正好在建邺中与小弟遇上，我们合伙之下取了一大笔钱财。”
李庆介绍完后，秦怀玉几人上前行礼后报上了自己刚起不久的匪号，言明因远离家乡，想要找个大一点的势力投靠。
至于身上的库银，自当是作为进身之阶了。
看着秦怀玉等人取下行囊，白花花的大块银锭反射的阳光完全迷住了江南盗众的双眼。
李贺哈哈大笑，命手下道：“速摆宴席，老子要给新来的诸位兄弟接风！”
随着李贺一挥手，几名旁边站着的喽啰上前收起了银两。众人闹轰轰地进了城寨之中，来到大厅就座。
李庆左右环顾了一下，嘟囔道：“怎地不见王老哥？”
听到这话，李贺顿时怒从心起，骂道：“别提这白眼狼，上次他回来之后居然敢说我们滥杀无辜，闹得大家很是不开心。本来都是做的这行，他又有何资格摆出一副清倌人的架势！索性我便让他领着一帮小的去外面搂草去了，且看他不滥杀又能收获几何。”
秦怀玉不明所以，只是干坐着，不免显得有些拘谨。李贺见状，投来了略带怀疑的眼神。
见气氛有些不对，秦府家将中有一人叫道：“大统领所言极是，我等生来便是杀人的命，怎可做小儿女之态。”
李贺听后大喜，连忙吆喝着众人一起饮酒。
旁边坐着的扑天手赵闲手拿折扇，笑而不语，看着颇有几分君子之风。只是李庆知道，这个家伙看着文静，实则是个变态，最喜用手给人开膛破肚。
“呀！那不是王统领么，他回来了！”
李庆眼尖，在端起酒碗时往大厅外一瞥，正好看到一个背着长弓的人路过。
上面坐着的李贺听到这话，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闷声道：“既然王统领回来，那便请来见一见新来的诸位兄弟。免得日后相见不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江南盗不明礼数呢！”
有边上站着的小喽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有一人进到大厅来，正是落日箭王杰。
就在这时，秦怀玉后面坐着的几名家将中突然有人惊奇地“咦”了一声，但很快这声音便消失不见。
“这位兄弟，莫非你见过我们王统领么？”
李贺显然听到了这个声音，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问道。
李庆等人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秦怀玉身后站起来一位脸上带着一道狭长刀疤的中年汉子，浑不在乎地咧嘴笑道：“却没想到，这边居然会有跟我们少当家一般如此俊秀的统领。一时惊讶之下，倒让大家见笑了。”
“哈哈哈哈，王统领。你看，不是只有我说你，别人看你也是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啊。”
现在有诸多外人在场，但李贺却丝毫不给王杰面子，言语间满是讥讽。
李庆心下暗忖：这王杰看来是真把自己的便宜大哥给惹恼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不客气。只是这大哥却有些口不择言了，这一下把秦怀玉也骂进去了。
还好他们这次是来卧底内应的，若真是来投靠的强人怕不是要当场火并。
王杰抬起头，剑眉星目的脸庞确实在这一屋子大汉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他看向李贺，明显有些干裂发白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了旁边空着的座位上。
自顾自倒了碗酒，王杰向着李庆这边遥敬了一下后，一仰脖子将酒干掉了。
一场宴席便在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李庆此时也不是那个除了砍人什么都不会的莽汉，秦怀玉也是将门之后，两人不停劝酒，将李贺哄得时不时便是一阵大笑。
酒席结束后，不但李庆恢复了二当家的位子，秦怀玉也得了一把交椅。
“兄弟，左右无事，不妨继续赌戏做耍去？”
看着喷着酒气的李贺过来邀请，李庆向秦怀玉那边看了一眼，却见赵闲已经踱步过去和他们交谈了起来。
看到秦怀玉趁赵闲不注意向他点了下头后，他才放下心来，装做兴高采烈的样子，看着倒比李贺都要着急一般。
直到傍晚，众人才在李庆的院落里偷偷摸摸地碰了头。
刚一见面，李庆便看到秦怀玉跟见了鬼似的，一脸古怪地拉着自己到了边上。
“李兄弟，这王杰老家是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可知道？”
听到秦怀玉说的话，李庆颇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道：“我们到时王杰便在这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秦怀玉讪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便无事了。”
李庆哪里肯放过他，非要问个清楚不可。众人此时身在江南盗的大本营里，如果有事情不互相通气，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秦怀玉才道：“刚才在大厅内，我府上几位家将看着这王杰有些面善。须知我这几位家将当年都是跟着家父在瓦岗中呆过的老人，我听了他们的话后便来问一问情况。”
“面善是怎么个说法，莫非这王杰长的和瓦岗里的哪个人很像么？”
李庆来了些兴趣，这王杰一手箭术出神入化，看现在的情形也是混的颇为差强人意。若是这些家将能攀上交情，将其策反到自己这方，何止是断了江南盗一臂啊。
秦怀玉见状，也不瞒着了，坦言道：“家父以前有个相交莫逆的朋友名唤王伯当，是当时瓦岗中第一神射。只可惜当今圣上当年没能招至麾下，这王伯当与反贼李密一同赴死，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看到李庆若有所思的模样，秦怀玉接着说道：“这王杰与王伯当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这几位家将当时几乎以为是王伯当复生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王杰看来和瓦岗牵连不小啊。我觉得可以接触一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联想到王杰的年纪和一手的神射之术，李庆此时也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这王杰极有可能便是王伯当的后人了。
“要是确定了，那又该如何？”
秦怀玉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如果真如他所言，那这王杰岂不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到时朝廷军马过来，要是王杰折在阵中，被父亲秦琼知道，怕不是要砍了自己。但要是自己到时候临阵放跑了他，到时江南盗死灰复燃，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
李庆有些怀疑地看了秦怀玉一眼，这小子看着有些聪明的样子，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他要真是瓦岗后人，你不会将他拉到我们这边么？具体怎么拉过来，这些事情总不用我教你吧？”
听了李庆的话，秦怀玉才长舒了一口气。
出现王杰这档子事儿，原来的计划要变更不少。众人密谈至半夜才定下了调子，各自散去。
几名乡野孩童从众人身旁蹦蹦跳跳地跑过，嘴里唱着俚语小调。
秦怀庆听了之后盯了身旁默不作声的李庆一眼，见他只是闷头赶路，略有些气愤地开口道：“江南盗真是好大的威风，十八凶星……嘿，当自己是反王了么？”
李庆一边看路一边回道：“莫要在意，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后来火并了一场，现在的所谓十八凶星带上我也不过就余五六个人而已。”
原来江南盗人才济济的时候，带上大当家共有十八个小头目，匪众数百余人。后来李庆兄弟二人夺位，一场火并下来江南盗匪损失惨重，比以往拦路抢劫时折损的人数加起来都多。
十八凶星的称呼还是李庆的便宜大哥当时提出来的，虽然现在听起来不过如同笑话一般，但在两三年以前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存在。
“你跟我说说，现在这所谓的凶星都是些什么人？”
秦怀玉满脸晦气，有些不平地问道。
李庆一边回忆着，一边回答道：“我当时离开水寨的时候，是我大哥当家。当时大家各自给自己起了个诨号，吓死神李贺、扑天手赵闲、落日箭王杰……其他的印象倒不深了。”
秦怀玉憋不住笑了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问李庆道：“你的诨号是什么？”
“罢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说也罢。”
李庆叹息了一声，不再搭理秦怀玉，埋头继续赶路。
他们这一行人，由秦怀玉带着几名以前在瓦岗呆过的老卒家将，伪作流窜作案的匪帮，而李庆便是引荐他们入伙的。
而对于如何取信江南盗这一点，李庆说动秦怀玉，以秦府和李府的信用，直接取了一大笔建邺的库银，此时正由几名家将背着。
而建邺县衙专门出了海捕文书，四处张贴缉拿这帮敢“抢劫”县库的凶人。
此次对江南盗的剿灭行动，李庆等人志在必得。若是这笔库银有失，不光他和李大善人要锒铛入狱，秦大公子也脱不了干系。
因此，周都尉早有书信送递扬州府请求增兵。只等李庆等人探明情况，大军发动之下将这股悍匪斩尽杀绝。
走了许久之后，在山水交接之处，一处城寨出现在众人眼前。
李贺在哨探的汇报下已经得知了消息，听说自家兄弟正往这边赶路，果断领着几名头领出寨迎接。
“哈哈哈，大哥等了你好久，果然不出我所料，兄弟你肯定会回来的。”
一阵大笑过后，李贺上前几步架住了李庆的双臂，目光转向后面的秦怀玉几人，故作疑惑地问道：“兄弟，不知这几位又是何人？”
“这几位是关内道来的好汉，因官府搜捕的紧了，往南稍作回避的。正好在建邺中与小弟遇上，我们合伙之下取了一大笔钱财。”
李庆介绍完后，秦怀玉几人上前行礼后报上了自己刚起不久的匪号，言明因远离家乡，想要找个大一点的势力投靠。
至于身上的库银，自当是作为进身之阶了。
看着秦怀玉等人取下行囊，白花花的大块银锭反射的阳光完全迷住了江南盗众的双眼。
李贺哈哈大笑，命手下道：“速摆宴席，老子要给新来的诸位兄弟接风！”
随着李贺一挥手，几名旁边站着的喽啰上前收起了银两。众人闹轰轰地进了城寨之中，来到大厅就座。
李庆左右环顾了一下，嘟囔道：“怎地不见王老哥？”
听到这话，李贺顿时怒从心起，骂道：“别提这白眼狼，上次他回来之后居然敢说我们滥杀无辜，闹得大家很是不开心。本来都是做的这行，他又有何资格摆出一副清倌人的架势！索性我便让他领着一帮小的去外面搂草去了，且看他不滥杀又能收获几何。”
秦怀玉不明所以，只是干坐着，不免显得有些拘谨。李贺见状，投来了略带怀疑的眼神。
见气氛有些不对，秦府家将中有一人叫道：“大统领所言极是，我等生来便是杀人的命，怎可做小儿女之态。”
李贺听后大喜，连忙吆喝着众人一起饮酒。
旁边坐着的扑天手赵闲手拿折扇，笑而不语，看着颇有几分君子之风。只是李庆知道，这个家伙看着文静，实则是个变态，最喜用手给人开膛破肚。
“呀！那不是王统领么，他回来了！”
李庆眼尖，在端起酒碗时往大厅外一瞥，正好看到一个背着长弓的人路过。
上面坐着的李贺听到这话，把酒杯往桌上一顿，闷声道：“既然王统领回来，那便请来见一见新来的诸位兄弟。免得日后相见不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江南盗不明礼数呢！”
有边上站着的小喽啰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有一人进到大厅来，正是落日箭王杰。
就在这时，秦怀玉后面坐着的几名家将中突然有人惊奇地“咦”了一声，但很快这声音便消失不见。
“这位兄弟，莫非你见过我们王统领么？”
李贺显然听到了这个声音，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问道。
李庆等人也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秦怀玉身后站起来一位脸上带着一道狭长刀疤的中年汉子，浑不在乎地咧嘴笑道：“却没想到，这边居然会有跟我们少当家一般如此俊秀的统领。一时惊讶之下，倒让大家见笑了。”
“哈哈哈哈，王统领。你看，不是只有我说你，别人看你也是一副娘娘腔的样子啊。”
现在有诸多外人在场，但李贺却丝毫不给王杰面子，言语间满是讥讽。
李庆心下暗忖：这王杰看来是真把自己的便宜大哥给惹恼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不客气。只是这大哥却有些口不择言了，这一下把秦怀玉也骂进去了。
还好他们这次是来卧底内应的，若真是来投靠的强人怕不是要当场火并。
王杰抬起头，剑眉星目的脸庞确实在这一屋子大汉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他看向李贺，明显有些干裂发白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到了旁边空着的座位上。
自顾自倒了碗酒，王杰向着李庆这边遥敬了一下后，一仰脖子将酒干掉了。
一场宴席便在这有些尴尬的气氛中继续进行。
李庆此时也不是那个除了砍人什么都不会的莽汉，秦怀玉也是将门之后，两人不停劝酒，将李贺哄得时不时便是一阵大笑。
酒席结束后，不但李庆恢复了二当家的位子，秦怀玉也得了一把交椅。
“兄弟，左右无事，不妨继续赌戏做耍去？”
看着喷着酒气的李贺过来邀请，李庆向秦怀玉那边看了一眼，却见赵闲已经踱步过去和他们交谈了起来。
看到秦怀玉趁赵闲不注意向他点了下头后，他才放下心来，装做兴高采烈的样子，看着倒比李贺都要着急一般。
直到傍晚，众人才在李庆的院落里偷偷摸摸地碰了头。
刚一见面，李庆便看到秦怀玉跟见了鬼似的，一脸古怪地拉着自己到了边上。
“李兄弟，这王杰老家是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你可知道？”
听到秦怀玉说的话，李庆颇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问道：“我们到时王杰便在这边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秦怀玉讪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便无事了。”
李庆哪里肯放过他，非要问个清楚不可。众人此时身在江南盗的大本营里，如果有事情不互相通气，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秦怀玉才道：“刚才在大厅内，我府上几位家将看着这王杰有些面善。须知我这几位家将当年都是跟着家父在瓦岗中呆过的老人，我听了他们的话后便来问一问情况。”
“面善是怎么个说法，莫非这王杰长的和瓦岗里的哪个人很像么？”
李庆来了些兴趣，这王杰一手箭术出神入化，看现在的情形也是混的颇为差强人意。若是这些家将能攀上交情，将其策反到自己这方，何止是断了江南盗一臂啊。
秦怀玉见状，也不瞒着了，坦言道：“家父以前有个相交莫逆的朋友名唤王伯当，是当时瓦岗中第一神射。只可惜当今圣上当年没能招至麾下，这王伯当与反贼李密一同赴死，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看到李庆若有所思的模样，秦怀玉接着说道：“这王杰与王伯当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这几位家将当时几乎以为是王伯当复生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王杰看来和瓦岗牵连不小啊。我觉得可以接触一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联想到王杰的年纪和一手的神射之术，李庆此时也有了七八分的把握，这王杰极有可能便是王伯当的后人了。
“要是确定了，那又该如何？”
秦怀玉有些患得患失起来，如果真如他所言，那这王杰岂不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到时朝廷军马过来，要是王杰折在阵中，被父亲秦琼知道，怕不是要砍了自己。但要是自己到时候临阵放跑了他，到时江南盗死灰复燃，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
李庆有些怀疑地看了秦怀玉一眼，这小子看着有些聪明的样子，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他要真是瓦岗后人，你不会将他拉到我们这边么？具体怎么拉过来，这些事情总不用我教你吧？”
听了李庆的话，秦怀玉才长舒了一口气。
出现王杰这档子事儿，原来的计划要变更不少。众人密谈至半夜才定下了调子，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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