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交谈
陈笙、桐、落日三人大眼瞪小眼，谈论的话语戛然而止，只余下敲门声在忽然静下来的房间里回响。
“请问犬牙和桐在这里吗？我是苏白元帅的传信员。”门外的人喊道。
苏白？
陈笙看了眼桐，见她点头，然后走过去开门。一个蓝色制服打扮的青年人，正满含笑意的盯向屋内。
“有什么事吗？”陈笙看着他问。
“哦，是犬牙先生吗？元帅大人说，几日前圣灵院遗址一别，他很是想念，想请犬牙先生和桐女士府上一聚。”传信员说着，已经身侧门旁，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
一辆马色斑驳，双马并立的高大马车像只乌龟一般站到那里，不时那两只马还传来嘶吼的声音。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费尽心思去找，没想到你一回来，他直接派人传信。”桐上前几步，吟吟笑道。
“请你带路。”
“欸？桐桐，那我呢？”落日也忙跑过来，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陈笙、桐、传信员的身上来回扫动。
“你……”桐看向那位传信员，见他摇头，就道。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们去去就回。”
落日闻言，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一整个焉了的黄瓜，仿佛还有乌云在她的头顶徘徊。
“什么嘛……那我跟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陈笙捂嘴偷笑，接着就把目光放向传信员的身上，开始思量起一会儿如何质问苏白。
“两位请上马车。”传信员欠着身说道。
陈笙没有说话，径直钻进马车，然后掀开窗帘，向外看去，落日正气呼呼的鼓着脸，看向这里。
桐揉了揉落日的小脑袋，这才姗姗走上马车，坐到陈笙左侧。
“吱嘎～”
传信员坐到前面，双手拉着缰绳，手口并用，催动着马车缓缓启动。如同一只年迈的乌龟，千呼万唤才舍得迈出脚步。
马车走的很慢，但是车轮发出的“吱嘎”传的恒远，整个通往方才改名元帅府的街道上，都是马的嘶吼与车轮压地声。
陈笙透过窗帘，向外看去。过往的各色工人、学着们，眼中不再是黯淡无光，而是太阳俯视着镜面，熠熠生辉。
他们似乎在雀跃的谈论着，象牙塔的重建与治理。
和以前在象牙塔的那种压抑之感不同，现在等我象牙塔就像是太阳初升，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走了一段路程，陈笙忽然看到一小块空地上，一些反叛军……哦不，正规军在组织民众哀悼起谁，定睛看去，那画像上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康梁。
他的眉宇间寄着哀思，嘴角上翘似乎在无声的讽刺。
陈笙这就看不懂了，既然是悼念他们之前的领袖，那不该找一张严肃或者开心的照片吗？
搞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照片，闹嘛呢？
只是，留给他吐槽的机会已经不多了，马车降下速度，慢慢地停在了一个大门朝北的高大建筑前。
有一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传信员下车将马鞭递给那位等候的人，随后向两人低呼道。
“俩位，请下车随我来，元帅已经在办公室沏茶静待二位了。”
听到这话，两人才一前一后跳下马车，随后步步紧跟传信员身后，慢慢的深入这个曾今是行政楼，现在改名元帅府的高层建筑中去。
七拐八拐之后，传信员将两人引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门口，低下头说道。
“两位，这里就是元帅的办公室了。”
陈笙点点头，开门前又回想一遍入门就要开口说的话，准备以势压人，看能不能逼迫他说点什么。
他和桐相互看了眼，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入眼，最为醒目的就是那庞大的落地窗，半抹薄阳透过一节接着一节的窗户，洒进屋内，给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勾勒出轮廓。
再往右看去，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端坐在一张上面堆满文案的办工作前，埋首于纸墨鼻香中。
三杯萦绕蒸汽的茶杯，整齐的摆放在他的面前。
见他这般认真的模样，陈笙涌到嘴边的话，忽地一滞，全又回到肚腹。
听到声响，一身精致蓝白元帅装的苏白抬起头，正好看见两人走近屋内，还有两人张开的嘴。
“两位恩人，先做。”他急忙站起身，然后搬来两个凳子。
“恩人？那你那天是怎么对待你的恩人的？”苏白不提恩人还好，一说恩人，陈笙就气堵心头，一整个硬气起来。
“说是恩人，可你却把我们当做交易的筹码，亏我们之前还那么相信你小子。”
“合着是个白眼狼呗。”
苏白笑笑没有回答，而是将两杯茶递给两人。
“这是上号的克苏鲁茶叶，熬制成的，口感醇厚，茶味香浓，两位恩人赶过来一定口渴了，先喝喝茶送送。”
陈笙一口气把话撂了很多，被苏白这一打断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就接过茶闷声喝了起来。
“那天你掉进沼泽，正好被我们救下，恐怕是你蓄谋已久的吧？”桐端着茶杯，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问道。
“我们……不对，准确的说是犬牙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做。”
苏白还是沉默不语的笑笑，那笑容很熟悉，在圣灵院遗址的时候，就时常见到。
“你倒是说句话，我们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讨要一个说法。”陈笙将嘴移开茶杯，舔了下才道。
“那人是谁？你们的交易是什么？为什么是我！”
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中，苏白双手后负，走到落地窗前，缓声开口道。
“你们来的时候，一定看到路上发生的变化了吧。”他停顿一下，似乎是等两人点头认同，然后继续说。
“很不容易啊。”
“象牙塔曾经是个秩序严密，等级分明，阶层流动僵化的社会，我看到过很多有灵性的学者，被这僵化的社会摧残致死。”
“还有很多的工人，他们终身经受残酷的奴役，被塔主和三大学长的大山压的喘不来气，森森白骨，给象牙塔铸就了根基。”
“可那些生命，却如浮萍被湍急的河流冲刷干净。”
陈笙听到这，只感觉额头尽是黑线，他是来要说法的，而不是听这个满口胡言的小子，在这里吹嘘自己的功绩，他出声打断道。
“等一下，我们对你的丰功伟绩不感兴趣，请你切入正题，到底为何出卖我们。”
苏白被打断，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等陈笙说完又继续他的话道。
“三年以前，我第一次遇见康梁，就被他的那股气质深深倾覆，内心中第一次有了改变现状的想法。”
陈笙还想打断，被桐拽了拽衣服，叹了口气，索性听下去。
“我们亦师亦友，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做出了很多努力。他建立强学会，拉拢一些强大的学者，试图想要在象牙塔建立一个能够制衡塔主和三大学长的组织。”
“他确实做到了，可是那些话语权，只是他们的玩具。他不甘于此，万千同胞，还在等着他去解救。”
“两年前，他借着一次外出，带着一批学者，叛出了象牙塔。在那之后，他就成立了反叛军，希望能够推翻象牙塔，这套僵化的统治。”
“他虽然走了，可是强学会在剩余的一些学者的强力挽留下，还是继续存在着。可是，原本是要用来制衡象牙塔高层的组织，却一夜之间成了控制学者的工具。”
“我是在那时成为强学会会长的。两年来，我一直有在联系康梁，尽可能的去帮助他的反叛事业，我希望他能够带领反叛军，从水深火热中救出万民。”
“可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一切都是妄谈。象牙塔堵住了一切上升的空间，康梁和反叛军都缺少一种能够向上的际遇。”
“直到附灵酒的出现。我在一年前就开始博取三大学长的信任，一边也在摸索着附灵酒的秘密，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附灵酒，来帮助康梁和反叛军获得强大的实力。”
“随着我的研究深入，我越发感到恐惧和无奈，因为我发现，附灵酒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采集，否则一旦轻动，那么它就会成为一摊肮脏的水。”
“再到后来，我确定了圣灵院遗址在哪，附灵酒藏在什么地方，可一直无奈于找不到那个特殊的方法。”
“时间越发的紧迫了，反叛军不断的被象牙塔压迫着生存空间，几近分崩离析，我内心很是焦灼，可也无济于事。”
“终于，有一天，有个人找上了我。”
陈笙听到这，收起了自己的不耐烦，端直着身子，和桐一样，认真的听取。
“那个人很强大，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大，塔主也比不过她，她跟我说：苏白，我知道你的苦楚，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会确保帮你拿到附灵酒，拿不到，我就帮你们完成你们想做的事。”
“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有些天方夜谭，还认为那人是有所图，绝不可以轻易答应。然而，康梁跟我发消息说，要我尽快找到附灵酒，否则，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我已经别无它路，只能选择相信这个来找我的人。我们签下契约，也知道了她的要求：将一个叫做犬牙的人带到圣灵院遗址，帮助她把KEY封入其体内。”
陈笙这时候心神都高度紧绷起来，手中握持的茶杯，似乎下一刻就要捏碎一般。
“我们的愿景不谋而合，然后我就按着她给的信息，查到了你俩。在经过一系列准备后，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与你们相识，并进行了下一步。”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答应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其他的步骤还没实现，你们就来了。”
“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那个在储藏室的柳阿，就是她办的。”
“完成了契约，我如愿拿到附灵酒，并移交给康梁。在昨日，站着舆论的上风，我们彻底推翻了这座僵化腐朽的体制。”
“我们多年的经营，在这一刻，实现了完成。”
苏白说到这里，拿着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看着正午的阳光，又道。
“这是我的所有故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的话，知无不言。”
陈笙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那个人是谁？”
苏白回身看向陈笙和桐，一脸严肃的说道。
“她很神秘，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样貌我不清楚，但我怀疑，她一定与三王有关。”
“三王？”陈笙低吟不语，再次听到这个词，没想到是牵扯到自己的时候。
“那个KEY，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桐这时候问道。
“KEY，我在一本古籍中有看到过，那是神器之首，我没想到她会拥有，而且还直接送给了恩人。”苏白说着，将目光盯向陈笙。
“恩人你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陈笙又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一提到那个她，就都戛然而止，两人索性准备告辞离开。
“等一下，两位恩人，我之前说过的，不会害两位。我准备了几份大礼，还请两位跟我来。”
苏白见两人起身要走，忙含住道。
“请问犬牙和桐在这里吗？我是苏白元帅的传信员。”门外的人喊道。
苏白？
陈笙看了眼桐，见她点头，然后走过去开门。一个蓝色制服打扮的青年人，正满含笑意的盯向屋内。
“有什么事吗？”陈笙看着他问。
“哦，是犬牙先生吗？元帅大人说，几日前圣灵院遗址一别，他很是想念，想请犬牙先生和桐女士府上一聚。”传信员说着，已经身侧门旁，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
一辆马色斑驳，双马并立的高大马车像只乌龟一般站到那里，不时那两只马还传来嘶吼的声音。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费尽心思去找，没想到你一回来，他直接派人传信。”桐上前几步，吟吟笑道。
“请你带路。”
“欸？桐桐，那我呢？”落日也忙跑过来，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陈笙、桐、传信员的身上来回扫动。
“你……”桐看向那位传信员，见他摇头，就道。
“你先在这坐会儿，我们去去就回。”
落日闻言，脑袋瞬间耷拉下来，一整个焉了的黄瓜，仿佛还有乌云在她的头顶徘徊。
“什么嘛……那我跟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陈笙捂嘴偷笑，接着就把目光放向传信员的身上，开始思量起一会儿如何质问苏白。
“两位请上马车。”传信员欠着身说道。
陈笙没有说话，径直钻进马车，然后掀开窗帘，向外看去，落日正气呼呼的鼓着脸，看向这里。
桐揉了揉落日的小脑袋，这才姗姗走上马车，坐到陈笙左侧。
“吱嘎～”
传信员坐到前面，双手拉着缰绳，手口并用，催动着马车缓缓启动。如同一只年迈的乌龟，千呼万唤才舍得迈出脚步。
马车走的很慢，但是车轮发出的“吱嘎”传的恒远，整个通往方才改名元帅府的街道上，都是马的嘶吼与车轮压地声。
陈笙透过窗帘，向外看去。过往的各色工人、学着们，眼中不再是黯淡无光，而是太阳俯视着镜面，熠熠生辉。
他们似乎在雀跃的谈论着，象牙塔的重建与治理。
和以前在象牙塔的那种压抑之感不同，现在等我象牙塔就像是太阳初升，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走了一段路程，陈笙忽然看到一小块空地上，一些反叛军……哦不，正规军在组织民众哀悼起谁，定睛看去，那画像上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康梁。
他的眉宇间寄着哀思，嘴角上翘似乎在无声的讽刺。
陈笙这就看不懂了，既然是悼念他们之前的领袖，那不该找一张严肃或者开心的照片吗？
搞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照片，闹嘛呢？
只是，留给他吐槽的机会已经不多了，马车降下速度，慢慢地停在了一个大门朝北的高大建筑前。
有一个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传信员下车将马鞭递给那位等候的人，随后向两人低呼道。
“俩位，请下车随我来，元帅已经在办公室沏茶静待二位了。”
听到这话，两人才一前一后跳下马车，随后步步紧跟传信员身后，慢慢的深入这个曾今是行政楼，现在改名元帅府的高层建筑中去。
七拐八拐之后，传信员将两人引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门口，低下头说道。
“两位，这里就是元帅的办公室了。”
陈笙点点头，开门前又回想一遍入门就要开口说的话，准备以势压人，看能不能逼迫他说点什么。
他和桐相互看了眼，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入眼，最为醒目的就是那庞大的落地窗，半抹薄阳透过一节接着一节的窗户，洒进屋内，给房间里的每一件物品，都勾勒出轮廓。
再往右看去，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端坐在一张上面堆满文案的办工作前，埋首于纸墨鼻香中。
三杯萦绕蒸汽的茶杯，整齐的摆放在他的面前。
见他这般认真的模样，陈笙涌到嘴边的话，忽地一滞，全又回到肚腹。
听到声响，一身精致蓝白元帅装的苏白抬起头，正好看见两人走近屋内，还有两人张开的嘴。
“两位恩人，先做。”他急忙站起身，然后搬来两个凳子。
“恩人？那你那天是怎么对待你的恩人的？”苏白不提恩人还好，一说恩人，陈笙就气堵心头，一整个硬气起来。
“说是恩人，可你却把我们当做交易的筹码，亏我们之前还那么相信你小子。”
“合着是个白眼狼呗。”
苏白笑笑没有回答，而是将两杯茶递给两人。
“这是上号的克苏鲁茶叶，熬制成的，口感醇厚，茶味香浓，两位恩人赶过来一定口渴了，先喝喝茶送送。”
陈笙一口气把话撂了很多，被苏白这一打断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就接过茶闷声喝了起来。
“那天你掉进沼泽，正好被我们救下，恐怕是你蓄谋已久的吧？”桐端着茶杯，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问道。
“我们……不对，准确的说是犬牙有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做。”
苏白还是沉默不语的笑笑，那笑容很熟悉，在圣灵院遗址的时候，就时常见到。
“你倒是说句话，我们来这里不为别的，就是讨要一个说法。”陈笙将嘴移开茶杯，舔了下才道。
“那人是谁？你们的交易是什么？为什么是我！”
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中，苏白双手后负，走到落地窗前，缓声开口道。
“你们来的时候，一定看到路上发生的变化了吧。”他停顿一下，似乎是等两人点头认同，然后继续说。
“很不容易啊。”
“象牙塔曾经是个秩序严密，等级分明，阶层流动僵化的社会，我看到过很多有灵性的学者，被这僵化的社会摧残致死。”
“还有很多的工人，他们终身经受残酷的奴役，被塔主和三大学长的大山压的喘不来气，森森白骨，给象牙塔铸就了根基。”
“可那些生命，却如浮萍被湍急的河流冲刷干净。”
陈笙听到这，只感觉额头尽是黑线，他是来要说法的，而不是听这个满口胡言的小子，在这里吹嘘自己的功绩，他出声打断道。
“等一下，我们对你的丰功伟绩不感兴趣，请你切入正题，到底为何出卖我们。”
苏白被打断，也不恼，只是静静地等陈笙说完又继续他的话道。
“三年以前，我第一次遇见康梁，就被他的那股气质深深倾覆，内心中第一次有了改变现状的想法。”
陈笙还想打断，被桐拽了拽衣服，叹了口气，索性听下去。
“我们亦师亦友，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做出了很多努力。他建立强学会，拉拢一些强大的学者，试图想要在象牙塔建立一个能够制衡塔主和三大学长的组织。”
“他确实做到了，可是那些话语权，只是他们的玩具。他不甘于此，万千同胞，还在等着他去解救。”
“两年前，他借着一次外出，带着一批学者，叛出了象牙塔。在那之后，他就成立了反叛军，希望能够推翻象牙塔，这套僵化的统治。”
“他虽然走了，可是强学会在剩余的一些学者的强力挽留下，还是继续存在着。可是，原本是要用来制衡象牙塔高层的组织，却一夜之间成了控制学者的工具。”
“我是在那时成为强学会会长的。两年来，我一直有在联系康梁，尽可能的去帮助他的反叛事业，我希望他能够带领反叛军，从水深火热中救出万民。”
“可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一切都是妄谈。象牙塔堵住了一切上升的空间，康梁和反叛军都缺少一种能够向上的际遇。”
“直到附灵酒的出现。我在一年前就开始博取三大学长的信任，一边也在摸索着附灵酒的秘密，希望有一天能够找到附灵酒，来帮助康梁和反叛军获得强大的实力。”
“随着我的研究深入，我越发感到恐惧和无奈，因为我发现，附灵酒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采集，否则一旦轻动，那么它就会成为一摊肮脏的水。”
“再到后来，我确定了圣灵院遗址在哪，附灵酒藏在什么地方，可一直无奈于找不到那个特殊的方法。”
“时间越发的紧迫了，反叛军不断的被象牙塔压迫着生存空间，几近分崩离析，我内心很是焦灼，可也无济于事。”
“终于，有一天，有个人找上了我。”
陈笙听到这，收起了自己的不耐烦，端直着身子，和桐一样，认真的听取。
“那个人很强大，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强大，塔主也比不过她，她跟我说：苏白，我知道你的苦楚，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会确保帮你拿到附灵酒，拿不到，我就帮你们完成你们想做的事。”
“我当时听了，只觉得有些天方夜谭，还认为那人是有所图，绝不可以轻易答应。然而，康梁跟我发消息说，要我尽快找到附灵酒，否则，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我已经别无它路，只能选择相信这个来找我的人。我们签下契约，也知道了她的要求：将一个叫做犬牙的人带到圣灵院遗址，帮助她把KEY封入其体内。”
陈笙这时候心神都高度紧绷起来，手中握持的茶杯，似乎下一刻就要捏碎一般。
“我们的愿景不谋而合，然后我就按着她给的信息，查到了你俩。在经过一系列准备后，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与你们相识，并进行了下一步。”
“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答应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其他的步骤还没实现，你们就来了。”
“之后的事，你们也知道，那个在储藏室的柳阿，就是她办的。”
“完成了契约，我如愿拿到附灵酒，并移交给康梁。在昨日，站着舆论的上风，我们彻底推翻了这座僵化腐朽的体制。”
“我们多年的经营，在这一刻，实现了完成。”
苏白说到这里，拿着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看着正午的阳光，又道。
“这是我的所有故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的话，知无不言。”
陈笙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
“那个人是谁？”
苏白回身看向陈笙和桐，一脸严肃的说道。
“她很神秘，我只知道她是个女人，样貌我不清楚，但我怀疑，她一定与三王有关。”
“三王？”陈笙低吟不语，再次听到这个词，没想到是牵扯到自己的时候。
“那个KEY，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桐这时候问道。
“KEY，我在一本古籍中有看到过，那是神器之首，我没想到她会拥有，而且还直接送给了恩人。”苏白说着，将目光盯向陈笙。
“恩人你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陈笙又问了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一提到那个她，就都戛然而止，两人索性准备告辞离开。
“等一下，两位恩人，我之前说过的，不会害两位。我准备了几份大礼，还请两位跟我来。”
苏白见两人起身要走，忙含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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