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什么玩笑
曹征忙到很晚才睡，睡在一个现的软垫子上。
指导枪手炮手，还有扔手榴弹的，每一样都不轻松。
关键他也是个菜鸟，只知道用法，没啥经验，只能一边指完一帮完全抓瞎的菜鸟，一边摸索，尤其是火炮，那玩意儿要想打的准，得靠经验和技术。
短短不到半日，也就勉强熟悉了而已。
不指望能打出什么水准。
一直担心的手榴弹没出啥事，到是让他松了口长气。
那玩意太危险，万一炸在手里乐子就大了。
晚上就睡在王家屯，睡觉前又做了一批火炮和弹药，才觉安心。
可不能让荷兰人杀进岛，不然后果太严重。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继续去指导几个炮手。
四里左右的海面上，分别飘着些钉起来的木板，上面还刷了鲜艳的红漆，六十个选出的炮手从两个山包上，分别向目标地发射燃烧弹，每人手里还拿个望远镜。
也是昨天才赶制的。
命中率非常差。
一轮炮弹打完，没有一发命中的。
甚至还有一发炮弹落在了三里处。
曹征看的脸皮抽搐，真特么猪啊！
本以为红毛鬼今天会来，结果等太阳落山了也没来。
所有人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白高兴一天。
第二天还没来，第三天依然不见影子。
众人不免怀疑，是不是韩夫子判断错误了。
第四天的时候，曹征已经有点想家了。
到码头转了圈，就准备回家瞅瞅。
才走到王家屯，却见北边升起了狼烟。
接着，四面都先后升起狼烟。
“来了？”
曹征那个无语，只得连忙跑回码头边。
奔上一座山包，不少人正拿着个望远镜四处瞅。
曹征问道：“来了吗？”
刘武也在这里，道：“没看到，万安屯那边传来的讯号，应该是那边发现了，码头这边也看不到，要是红毛鬼来了，等一会应该会有人来报信。”
曹征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等。
等了大约盏茶功夫，一个小个子飞奔而来。
岛上没有代步工具，交通全靠两条腿。
十三四的半大小子，因为跑的快耐力好被派为信使。
从北边到南边，盏茶功夫要跑近十里。
小子跑的满头大汗，使劲喘了几口气，才连忙说道：“大爷叔爷们，红毛鬼来了，猴子叔用小郎君的那个望远镜看到了，还在三十里之外，最快两个时辰到。”
刘武问道：“能看清有多少船不？”
小子说道：“好几十条，猴子叔说最少五十条！”
刘武吸了口气，感觉压力有点大。
红毛鬼的五十条船，可不是口袋湾里的那些小渔船。
好在有小郎君做的一堆杀器，到也不是太担心。
又问几句，才将小子打发走，招呼人开始备战。
最多两个小时才到，时间还算是充裕。
曹征却很无奈，三十里也就十几公里，开车上高速几分钟的事，海船却要四小时，而且还是最快，估计要中午才到，得早点把饭吃了，不然到了正午怕没时间吃饭。
不过话说回来，慢也有慢的好处。
否则敌人转瞬即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左右无事，曹征架船出了一趟海。
没有让人跟着，没跑多远，就在附近转了一圈，弄了一堆鱼丸。
运气不错，竟然碰到一头金枪鱼。
这玩意可是深海鱼，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海面上来了。
“来来来，都吃点营养丸子。”
曹征一袋子鱼丸分发下去，边发边道：“多吃点这玩意胳膊不酸腿不软，还长个，看你们一个个瘦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要多吃营养丸子。”
一帮汉子接过丸子，都囫囵吞枣吃了。
也不怕有问题，反正只要是曹征说的，大伙就相信。
说是两个时辰，实际上猴子判断有误。
足足等了三个时辰，直到太阳开始偏西时，红毛鬼的船队才到。
离的越近，看的越发清楚，所有人都感到压力增大。
特别是七八条巨大的战船，带给人很烈的压力。
与之相比，口袋湾里的那些小渔船实在没法看。
巨帆遮海，七八条巨大的战船在两翼数十艘各种大小船只的护卫下劈波斩浪而来，离的尚远，山包上的汉子们就纷纷鼓噪了起来，激动且忐忑。
虽然有大杀器，可毕竟都是草头百姓。
若非海上活命不易，经常和海盗厮杀，哪有勇气打红毛鬼。
韩夫子早来了，就站在旁边。
刘武问道：“打不打，咱们的炮能打到那。”
韩夫子就看向曹征：“打不打？”
曹征举着望远镜瞅了下，见船队已经过了他们设好的标记，进入子迫击炮的射程，他也没有经验，想了一下道：“那就打，先打两发试一下，用毒气弹打。”
刘武立刻跑去吩咐：“狗蛋子，王老二你两一人先打一发。”
“好嘞！”
“瞄准了再打，别瞎基巴打！”
吵吵闹闹之中，炮手总算调整好发射角度。
很快，两发毒气弹打了出去。
……
蒲特曼站在旗舰盖伦船的甲板上，举着千里镜远眺着远处的小山包，通过千里镜，他可以看到那些小山包上有人在活动，只是看不太清楚。
一群明国难民，也敢杀自己的狗。
真是胆大包天，不教训一下怎么能行。
作为台湾长官，本来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蒲特曼感兴趣。
但那些没用的明人逃回来后，竟然抢到了一把极为特殊的刀。
就因为这把刀，蒲特曼才没有处死那几个逃兵，并且在偷袭中左所之后，决定亲自过来看看，那帮愚昧的明人是怎么练出这么好的钢刀的。
如此优秀的锻造技术怎么能掌握在愚蠢的明人手里。
只有荷兰东印度公司才配拥有这种优秀的工艺技术。
那些逃难的明人贱民虽然杀了手下不少走狗，这几天应该都在庆祝，但是没关系，在荷兰无坚不催的火炮下这一切都只是泡影，很快就会破灭，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的无敌战舰。
明国那些稀烂的官军都不行，更不要说一帮逃民了。
蒲特曼思索了一阵，忽然听到天上传来呼啸声。
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几秒，耳边却忽然传来惊讶声。
扭头望去，就见几个士兵指着远处。
蒲特曼顺着方向瞅过去，就看到百米之外腾起了大片烟雾。
正纳闷呢，后面又鼓噪起来。
扭头望去，只见后方两百多米外也升起了大片烟雾。
“怎么回事？”
蒲特曼挺不悦，搞什么飞机。
副手也在愣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蒲特曼更不悦，好心情都被影响了。
等了一会，还没等到想要的结果后，正准备训斥下副官时，就听到天上又响起了刺耳的呼啸，而且接二连三的响起，抬头望去，这次总算看到了东西。
一个小黑点飞过来，砸在了海面上。
然后，海面上就升起了一团团烟雾。
“这是什么？”
蒲特曼瞳孔缩了下，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副官惊讶不定：“难道是火炮？”
“开什么玩笑！”
蒲特曼怒斥道：“就凭明人那愚蠢的脑子，也能造出优秀的火炮？瞪大你的狗眼，这里离岸边最少都有两千米，咱们最出色的大炮也打不了这么远，你竟然告诉我那些目不识丁的明国的逃民有火炮，不但有火炮，还能打的这么远，那些搞笑的烟雾难道就是炮弹吗？或者你觉的那些明国逃民的火炮只能发雾烟雾，还是他们没有实心炮弹？”
副官脸色迟疑：“这……”
蒲特曼还想再训斥一下，天上又传来了呼啸声。
“该死的！”
蒲特曼瞬间就心情大坏，正想呼唤下上帝，问问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一团烟雾在他的战船正前方爆开，风刮了过来，蒲特曼竟然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还有股刺鼻的味道，刺的人嗓子发痒。
“咳咳咳……”
蒲特曼剧烈地咳嗽几声，脸色也变了。
“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蒲特曼没法淡定了，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妙，但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烟雾里的火药味还没有什么，可是那种刺鼻的味道让他非常不安，且逾越强烈。
没人能告诉他，不管是战船上的荷兰士兵，还是手下的明人海盗们。
也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少人都在骂娘。
那些烟雾非常讨厌，呛的人咳嗽不停。
好几轮炮击后，不管是七八条大战船上的荷兰士兵，还是两翼的手下海盗们，大部分人都被烟雾照顾到了，因为空气会流动，烟雾也被风吹的散开。
“咳咳咳……”
咳嗽连天，越咳嗓子就越痒。
蒲特曼觉的要疯了，他感觉再咳下去，要把肺给咳出来，气急败坏地吼道：“快，马上转舵，给我离开这片烟雾区，这些该死的明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没有人回他答，船员们也在咳嗽。
就仿佛气管里吸进了辣椒，根本就停不下来。
可战船太大了，急切间转舵又岂有那么容易。
船员还在忙活，又一轮炮击来了。
指导枪手炮手，还有扔手榴弹的，每一样都不轻松。
关键他也是个菜鸟，只知道用法，没啥经验，只能一边指完一帮完全抓瞎的菜鸟，一边摸索，尤其是火炮，那玩意儿要想打的准，得靠经验和技术。
短短不到半日，也就勉强熟悉了而已。
不指望能打出什么水准。
一直担心的手榴弹没出啥事，到是让他松了口长气。
那玩意太危险，万一炸在手里乐子就大了。
晚上就睡在王家屯，睡觉前又做了一批火炮和弹药，才觉安心。
可不能让荷兰人杀进岛，不然后果太严重。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继续去指导几个炮手。
四里左右的海面上，分别飘着些钉起来的木板，上面还刷了鲜艳的红漆，六十个选出的炮手从两个山包上，分别向目标地发射燃烧弹，每人手里还拿个望远镜。
也是昨天才赶制的。
命中率非常差。
一轮炮弹打完，没有一发命中的。
甚至还有一发炮弹落在了三里处。
曹征看的脸皮抽搐，真特么猪啊！
本以为红毛鬼今天会来，结果等太阳落山了也没来。
所有人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白高兴一天。
第二天还没来，第三天依然不见影子。
众人不免怀疑，是不是韩夫子判断错误了。
第四天的时候，曹征已经有点想家了。
到码头转了圈，就准备回家瞅瞅。
才走到王家屯，却见北边升起了狼烟。
接着，四面都先后升起狼烟。
“来了？”
曹征那个无语，只得连忙跑回码头边。
奔上一座山包，不少人正拿着个望远镜四处瞅。
曹征问道：“来了吗？”
刘武也在这里，道：“没看到，万安屯那边传来的讯号，应该是那边发现了，码头这边也看不到，要是红毛鬼来了，等一会应该会有人来报信。”
曹征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等。
等了大约盏茶功夫，一个小个子飞奔而来。
岛上没有代步工具，交通全靠两条腿。
十三四的半大小子，因为跑的快耐力好被派为信使。
从北边到南边，盏茶功夫要跑近十里。
小子跑的满头大汗，使劲喘了几口气，才连忙说道：“大爷叔爷们，红毛鬼来了，猴子叔用小郎君的那个望远镜看到了，还在三十里之外，最快两个时辰到。”
刘武问道：“能看清有多少船不？”
小子说道：“好几十条，猴子叔说最少五十条！”
刘武吸了口气，感觉压力有点大。
红毛鬼的五十条船，可不是口袋湾里的那些小渔船。
好在有小郎君做的一堆杀器，到也不是太担心。
又问几句，才将小子打发走，招呼人开始备战。
最多两个小时才到，时间还算是充裕。
曹征却很无奈，三十里也就十几公里，开车上高速几分钟的事，海船却要四小时，而且还是最快，估计要中午才到，得早点把饭吃了，不然到了正午怕没时间吃饭。
不过话说回来，慢也有慢的好处。
否则敌人转瞬即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左右无事，曹征架船出了一趟海。
没有让人跟着，没跑多远，就在附近转了一圈，弄了一堆鱼丸。
运气不错，竟然碰到一头金枪鱼。
这玩意可是深海鱼，不知道怎么就跑到海面上来了。
“来来来，都吃点营养丸子。”
曹征一袋子鱼丸分发下去，边发边道：“多吃点这玩意胳膊不酸腿不软，还长个，看你们一个个瘦的，浑身上下都没几两肉，要多吃营养丸子。”
一帮汉子接过丸子，都囫囵吞枣吃了。
也不怕有问题，反正只要是曹征说的，大伙就相信。
说是两个时辰，实际上猴子判断有误。
足足等了三个时辰，直到太阳开始偏西时，红毛鬼的船队才到。
离的越近，看的越发清楚，所有人都感到压力增大。
特别是七八条巨大的战船，带给人很烈的压力。
与之相比，口袋湾里的那些小渔船实在没法看。
巨帆遮海，七八条巨大的战船在两翼数十艘各种大小船只的护卫下劈波斩浪而来，离的尚远，山包上的汉子们就纷纷鼓噪了起来，激动且忐忑。
虽然有大杀器，可毕竟都是草头百姓。
若非海上活命不易，经常和海盗厮杀，哪有勇气打红毛鬼。
韩夫子早来了，就站在旁边。
刘武问道：“打不打，咱们的炮能打到那。”
韩夫子就看向曹征：“打不打？”
曹征举着望远镜瞅了下，见船队已经过了他们设好的标记，进入子迫击炮的射程，他也没有经验，想了一下道：“那就打，先打两发试一下，用毒气弹打。”
刘武立刻跑去吩咐：“狗蛋子，王老二你两一人先打一发。”
“好嘞！”
“瞄准了再打，别瞎基巴打！”
吵吵闹闹之中，炮手总算调整好发射角度。
很快，两发毒气弹打了出去。
……
蒲特曼站在旗舰盖伦船的甲板上，举着千里镜远眺着远处的小山包，通过千里镜，他可以看到那些小山包上有人在活动，只是看不太清楚。
一群明国难民，也敢杀自己的狗。
真是胆大包天，不教训一下怎么能行。
作为台湾长官，本来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让蒲特曼感兴趣。
但那些没用的明人逃回来后，竟然抢到了一把极为特殊的刀。
就因为这把刀，蒲特曼才没有处死那几个逃兵，并且在偷袭中左所之后，决定亲自过来看看，那帮愚昧的明人是怎么练出这么好的钢刀的。
如此优秀的锻造技术怎么能掌握在愚蠢的明人手里。
只有荷兰东印度公司才配拥有这种优秀的工艺技术。
那些逃难的明人贱民虽然杀了手下不少走狗，这几天应该都在庆祝，但是没关系，在荷兰无坚不催的火炮下这一切都只是泡影，很快就会破灭，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的无敌战舰。
明国那些稀烂的官军都不行，更不要说一帮逃民了。
蒲特曼思索了一阵，忽然听到天上传来呼啸声。
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过了几秒，耳边却忽然传来惊讶声。
扭头望去，就见几个士兵指着远处。
蒲特曼顺着方向瞅过去，就看到百米之外腾起了大片烟雾。
正纳闷呢，后面又鼓噪起来。
扭头望去，只见后方两百多米外也升起了大片烟雾。
“怎么回事？”
蒲特曼挺不悦，搞什么飞机。
副手也在愣神，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蒲特曼更不悦，好心情都被影响了。
等了一会，还没等到想要的结果后，正准备训斥下副官时，就听到天上又响起了刺耳的呼啸，而且接二连三的响起，抬头望去，这次总算看到了东西。
一个小黑点飞过来，砸在了海面上。
然后，海面上就升起了一团团烟雾。
“这是什么？”
蒲特曼瞳孔缩了下，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副官惊讶不定：“难道是火炮？”
“开什么玩笑！”
蒲特曼怒斥道：“就凭明人那愚蠢的脑子，也能造出优秀的火炮？瞪大你的狗眼，这里离岸边最少都有两千米，咱们最出色的大炮也打不了这么远，你竟然告诉我那些目不识丁的明国的逃民有火炮，不但有火炮，还能打的这么远，那些搞笑的烟雾难道就是炮弹吗？或者你觉的那些明国逃民的火炮只能发雾烟雾，还是他们没有实心炮弹？”
副官脸色迟疑：“这……”
蒲特曼还想再训斥一下，天上又传来了呼啸声。
“该死的！”
蒲特曼瞬间就心情大坏，正想呼唤下上帝，问问上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一团烟雾在他的战船正前方爆开，风刮了过来，蒲特曼竟然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还有股刺鼻的味道，刺的人嗓子发痒。
“咳咳咳……”
蒲特曼剧烈地咳嗽几声，脸色也变了。
“该死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蒲特曼没法淡定了，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妙，但却不知问题出在哪里，烟雾里的火药味还没有什么，可是那种刺鼻的味道让他非常不安，且逾越强烈。
没人能告诉他，不管是战船上的荷兰士兵，还是手下的明人海盗们。
也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少人都在骂娘。
那些烟雾非常讨厌，呛的人咳嗽不停。
好几轮炮击后，不管是七八条大战船上的荷兰士兵，还是两翼的手下海盗们，大部分人都被烟雾照顾到了，因为空气会流动，烟雾也被风吹的散开。
“咳咳咳……”
咳嗽连天，越咳嗓子就越痒。
蒲特曼觉的要疯了，他感觉再咳下去，要把肺给咳出来，气急败坏地吼道：“快，马上转舵，给我离开这片烟雾区，这些该死的明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没有人回他答，船员们也在咳嗽。
就仿佛气管里吸进了辣椒，根本就停不下来。
可战船太大了，急切间转舵又岂有那么容易。
船员还在忙活，又一轮炮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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