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跑路
脚步声已越来越近。
忽然间，“砰、砰、砰”，三声大震。
三面的窗子和门都被踢碎，四个人一跃而入，一人站在门口，手持一柄八寸长的七绝鬼头刀，脸色比刀锋还青，还冷，正是雄狮堂的贾东旭！
何雨柱和秦淮茹还似乎全无感觉，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外面的进来的人好像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有。
做右面窗子跃入的棒梗，眼睛里发着光，笑道：“想不到杀人如麻的燕公子，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
贾东旭冷笑道：“她就是魔教妖女，你们可以要当心她的魔刀。”
何雨柱忽然抬起头，瞪着贾东旭。
其实他或许什么也没有瞧见，但眼神看起来却那么可怕。
贾东旭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三大爷厉声喝道：“还等什么，他已经受了伤，莫等他恢复元气，快出手！”
喝声中，他手中的刀已化为闪电，向何雨柱的咽喉刺去。
何雨柱还是没有动，就在三大爷的刀刺到何雨柱咽喉不到半寸的时候，这时他的剑才出鞘。
他随手一挥，剑光一闪。
只听“叮”的一声，他的剑刃，竟不偏不倚迎着了三大爷的刀尖。
这五虎断门刀的第一高手，竟然被他的剑刃震得连退了三步，连手中的刀都几乎掉落在地。
棒梗的脸色变了。
他从腰边抽出了一对精钢铁爪，斜斜地划了个圆弧，不仅身法招式美妙，气度更是从容潇洒。
他的铁爪刚一出手，忽然一阵杀气从身后袭来，他转身一跃，只见秦淮茹的弯刀已向他迎头劈来。
又是“叮”的一响，刀锋已经撞上了棒梗左手的铁爪，但是却没有停顿，铁爪已被刀锋削为了两截。
棒梗还未喘过气来，秦淮茹身形起落，又是一刀向他的右肩劈来。
三大爷的刀再次出手，这次他已不敢轻敌，招招都是五虎断门刀最毒辣的杀手，何雨柱的剑还立在胸前，一动不动。
忽然急风一响，贾东旭的七绝鬼头刀已出手，他并没有理会棒梗和秦淮茹，而是一刀刺向何雨柱的后背！
贾东旭一出手，当然必定是立刻要取人性命的杀手！
现在何雨柱已经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杀人凶手，无论谁杀了他，都是件了不起的事，无名的人必将扬名立万，有名的人必将声望更高。是以这些人都在争先出手，生怕被人抢去了这份光彩。
只听又是“叮”的一响，火星四溅。
贾东旭的刀竟迎上了三大爷的刀。
何雨柱的人却从刀锋下滑了出去。
两刀相击，贾东旭和三大爷的脸上都有些发红，随手又是一刀，正待转身追击。
忽然身后一声惨呼，秦淮茹的刀已砍中了棒梗的右肩！他的铁爪“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
秦淮茹刀锋一转，反手又是一刀迎头劈向棒梗的命门！
就在这时，一竿古铜色的旱烟管忽然从秦淮茹的右侧直袭她的头顶的“百会”穴。
秦淮茹转身一跃，只见一个衣衫褴褛两鬓斑白，却是双目如电的老叫花从窗子跳进来，正是丐帮长老吴是非赶到。
另一边贾东旭与三大爷的刀像是毒蛇般又将何雨柱逼到了一个死角，这次他们已不再互相抢先出手，而是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似乎形成了默契，刀刀相扣，刀刀致命，将何雨柱整个人都封闭在刀光里。
何雨柱已经无路可退。
剑光一闪。
这时他的剑忽然出手。
一剑斜斜刺出。
没有人看到他的剑是如何出手的。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
他仿佛已经看不见贾东旭，看不见三大爷，也看不见他掌上的剑！
他的人和剑已经融为一体！
剑气忽然打破了刀光笼罩的密网。
剑光如天际的流星划过长空！
一切都已经静止，何雨柱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贾东旭和三大爷也站在那里，紧握着他们手里的刀。
过了半晌，三大爷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鲜血如箭一般从他的咽喉上溅出来，他的人也倒下。
只听“蓬”的一声，何雨柱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砰”的，撞翻了桌子，鼻下嘴角都已沁出了鲜血。
他之前中了老王的铁掌，刚才那一剑已伤了元气，竟未看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无风大师。
贾东旭和三大爷抢着出手没有占到便宜，反赔上了三大爷的性命，谁知无风大师只出了一掌便击中了何雨柱。
贾东旭扳着脸，冷冷道：“大师这般若掌，一击便中，果然名不虚传，以后若有机会，少不得要领教领教。”
无风大师不动声色，道：“卫堂主还是先应付眼下的局面要紧。“
就在这时，一阵刀风从无风大师身后袭来，无风大师展开身形，如影子般迅速避开了刀锋。
原来秦淮茹见何雨柱中了无风大师一掌，心中着急，跟了过来，当无风大师与贾东旭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弯刀已向无风大师的后背劈下。
吴是非也跟了过来，他掌中的旱烟管也已击出。
只觉他手腕震动，一个烟斗似乎变成了三个，分打秦淮茹将台、环跳，膻中，三处大穴。
吴是非号称丐帮第一高手，这一着“三分天下”，一招打三穴，放眼天下，实在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秦淮茹早已展开身形，一团白影，飘忽不定，游弋在无风大师和吴是非之间，三人缠斗一团，一时也难分胜负。
贾东旭提着刀走到何雨柱面前，冷笑了一声，道：“燕少侠，你实在是命大，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
何雨柱面无表情，冷冷道：”那只因为我本不该死，不该死的人，就是想死也死不了的。“
贾东旭道：“哦？却不知这次又有谁来救你？”
何雨柱也冷笑了一声，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是不是你的刀还不够快？”
贾东旭道：“我的刀快不快都一样，因为现在我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何雨柱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过来动手？”
贾东旭道：“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这么镇定，你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无论如何这次我绝不能放过你。“
“你”字未了，他的掌上的刀已出手。
突听一人道：“且慢！”
不知何时，屋内忽然立着一个人，一袭白衣如雪。
这人似乎已经进来了很久，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
他的剑还未出鞘，但每个人都已觉得有种逼人的杀气森寒刺骨，这杀气显然不是剑发出来的。
这杀气就是二大爷本身发出来的。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仿佛都已被这浓重的杀气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此刻这人就立在贾东旭的身后。
二大爷冷冷道：“你动，就死。“
贾东旭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他的额头上已有冷汗沁出，掌上的刀终于收了回来。
贾东旭道：“薛公子，你身为”天下第一剑“的传人，而此人正是杀害慕容庄主的元凶，他旁边的女人是魔教妖女，这两人今日不除，他日必成武林大患。“
二大爷没有理会贾东旭，缓缓地走到何雨柱面前，目光如电一般盯着何雨柱手上的剑，道：“好剑。”
何雨柱道：“是好剑。”
二大爷道：“刚才那一剑很快。“
何雨柱道：“哦？“
二大爷道：“那一剑你本来可以更快的。”
何雨柱道：“那只因我已受伤，一个受了伤的人气力本来就是有限的。”
二大爷道：“你错了，那一剑你没出全力，如果你使出全力，他现在已和三大爷一样躺在地上。”
何雨柱凝视着二大爷，眼睛变得复杂起来，忽然道：“你就是杨恒才？”
二大爷道：“我就是。”
二大爷逼视着何雨柱，接着又一字字道：“如果你刚才用那一剑，面对的是我，你现在已是个死人。”
何雨柱道：“我明白。”
杨恒才道：“所以你跟我决斗时，一定要使出全力。”
何雨柱道：“薛家庄的剑法，在下仰慕已久，能与薛兄一决高下的确是一大快事。只可惜......”
杨恒才皱眉道：“只可惜什么？”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我已受伤，又被这些人困在这里，天时，地利都与我不利，不用出手，便已是必败无疑。“
杨恒才沉默了很久，冷冷道：“你受了伤，这实在是你的运气.......”
何雨柱道：“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清楚，但你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保证一定能将真相探查出来。“
杨恒才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何雨柱道：“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必去薛家庄登门拜访薛兄。“
杨恒才沉吟了半晌，道：“好，你走。”
何雨柱终于勉强着站了起来，秦淮茹已过来扶起他，两人搀扶着朝门外的黑夜走去。
黑暗中，忽然一只手向秦淮茹抓了过来。
秦淮茹瞧见了这只手，枯瘦、乌黑得如鹰爪，流淌着鲜血。正是棒梗的手。
棒梗另一只手还紧握着铁爪，似乎想抓住秦淮茹，再接着用铁爪勾破她的咽喉！
但他也瞧见了杨恒才的眼睛，比闪电还夺人的眼睛。
直到何雨柱和秦淮茹走到门口，他的手还停顿在那里，竟不敢抓下去。
只听一人道：“站住。”
月光如银，正好映在贾东旭脸上。
他铁青的脸被这冷森森的月光所映，映衬得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杨恒才喝道：“让他们走，谁敢拦，就死。”
贾东旭也不知是被的他的杀气所震慑，还是畏惧他手里的剑，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何雨柱和秦淮茹已经从他身旁走出门外，消失在黑暗中。
杨恒才见他们已走远，忽然转身掠上屋脊，也消失在黑夜中。
吴是非长长叹了口气，道：“纵虎归山，姓燕的和魔教妖女这一走，日后我们只怕再要制住他们就很难了。“
棒梗怒道:“你为何不来拦住他们？”
吴是非叹道：“你有把握接得住杨恒才的剑？”
无风大师喃喃道：“我们在场的各位恐怕没有一位能接得住薛公子一剑。”
棒梗道：“他的剑法真有那么快？难道他已赶上了昔年的薛衣人？”
贾东旭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杨恒才是在救他们？他只不过想亲自杀掉他而已。“
吴是非沉默了半晌，忽也冷笑了一声，道：“无论如何，现在杨恒才已走，我们现在再追也不迟，反正他们也是走不远的。”
棒梗道：“不错，追。”
天色微亮，山坳里已升起了一层薄雾。
棒梗、贾东旭、吴是非、无风大师，在山路的分岔路口停下。
贾东旭道：“我已经通知雄狮堂的所有弟子封死了各个山路的出口，他们肯定还没有走出去。”
棒梗冷冷道：“他们逃不了的。”
吴是非道：“不错，这种山路连我们都走不快，而且他们走的时候根本看不清路。”
他笑了笑，接着道：“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身负重伤的人。”
无风大师道：“但至少目前我们就不知道该往哪条路去追？”
吴是非道：“分头来追！”
贾东旭沉吟着，道：“也好，但司徒大侠已负伤，我跟他一道，吴长老......”
吴是非道：“我一个人走。”
这句话未说完，已展开身形，向右面一条山路扑了上去。
贾东旭、棒梗、无风大师，三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瞧着他的身影消失。
棒梗冷冷道：“此人号称丐帮第一高手，轻功倒也不弱，脑袋却不怎么样。”
贾东旭笑了笑，道：“你是说他选错了路？”
棒梗道：“不错，这妖女和姓燕的绝不会从这条路上走的。”
无风大师道：“何以见得？”
棒梗道：“因为他选的这条路太好走。”
忽然间，“砰、砰、砰”，三声大震。
三面的窗子和门都被踢碎，四个人一跃而入，一人站在门口，手持一柄八寸长的七绝鬼头刀，脸色比刀锋还青，还冷，正是雄狮堂的贾东旭！
何雨柱和秦淮茹还似乎全无感觉，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外面的进来的人好像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有。
做右面窗子跃入的棒梗，眼睛里发着光，笑道：“想不到杀人如麻的燕公子，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
贾东旭冷笑道：“她就是魔教妖女，你们可以要当心她的魔刀。”
何雨柱忽然抬起头，瞪着贾东旭。
其实他或许什么也没有瞧见，但眼神看起来却那么可怕。
贾东旭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三大爷厉声喝道：“还等什么，他已经受了伤，莫等他恢复元气，快出手！”
喝声中，他手中的刀已化为闪电，向何雨柱的咽喉刺去。
何雨柱还是没有动，就在三大爷的刀刺到何雨柱咽喉不到半寸的时候，这时他的剑才出鞘。
他随手一挥，剑光一闪。
只听“叮”的一声，他的剑刃，竟不偏不倚迎着了三大爷的刀尖。
这五虎断门刀的第一高手，竟然被他的剑刃震得连退了三步，连手中的刀都几乎掉落在地。
棒梗的脸色变了。
他从腰边抽出了一对精钢铁爪，斜斜地划了个圆弧，不仅身法招式美妙，气度更是从容潇洒。
他的铁爪刚一出手，忽然一阵杀气从身后袭来，他转身一跃，只见秦淮茹的弯刀已向他迎头劈来。
又是“叮”的一响，刀锋已经撞上了棒梗左手的铁爪，但是却没有停顿，铁爪已被刀锋削为了两截。
棒梗还未喘过气来，秦淮茹身形起落，又是一刀向他的右肩劈来。
三大爷的刀再次出手，这次他已不敢轻敌，招招都是五虎断门刀最毒辣的杀手，何雨柱的剑还立在胸前，一动不动。
忽然急风一响，贾东旭的七绝鬼头刀已出手，他并没有理会棒梗和秦淮茹，而是一刀刺向何雨柱的后背！
贾东旭一出手，当然必定是立刻要取人性命的杀手！
现在何雨柱已经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杀人凶手，无论谁杀了他，都是件了不起的事，无名的人必将扬名立万，有名的人必将声望更高。是以这些人都在争先出手，生怕被人抢去了这份光彩。
只听又是“叮”的一响，火星四溅。
贾东旭的刀竟迎上了三大爷的刀。
何雨柱的人却从刀锋下滑了出去。
两刀相击，贾东旭和三大爷的脸上都有些发红，随手又是一刀，正待转身追击。
忽然身后一声惨呼，秦淮茹的刀已砍中了棒梗的右肩！他的铁爪“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
秦淮茹刀锋一转，反手又是一刀迎头劈向棒梗的命门！
就在这时，一竿古铜色的旱烟管忽然从秦淮茹的右侧直袭她的头顶的“百会”穴。
秦淮茹转身一跃，只见一个衣衫褴褛两鬓斑白，却是双目如电的老叫花从窗子跳进来，正是丐帮长老吴是非赶到。
另一边贾东旭与三大爷的刀像是毒蛇般又将何雨柱逼到了一个死角，这次他们已不再互相抢先出手，而是一个攻上，一个攻下似乎形成了默契，刀刀相扣，刀刀致命，将何雨柱整个人都封闭在刀光里。
何雨柱已经无路可退。
剑光一闪。
这时他的剑忽然出手。
一剑斜斜刺出。
没有人看到他的剑是如何出手的。
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
他仿佛已经看不见贾东旭，看不见三大爷，也看不见他掌上的剑！
他的人和剑已经融为一体！
剑气忽然打破了刀光笼罩的密网。
剑光如天际的流星划过长空！
一切都已经静止，何雨柱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贾东旭和三大爷也站在那里，紧握着他们手里的刀。
过了半晌，三大爷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鲜血如箭一般从他的咽喉上溅出来，他的人也倒下。
只听“蓬”的一声，何雨柱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砰”的，撞翻了桌子，鼻下嘴角都已沁出了鲜血。
他之前中了老王的铁掌，刚才那一剑已伤了元气，竟未看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无风大师。
贾东旭和三大爷抢着出手没有占到便宜，反赔上了三大爷的性命，谁知无风大师只出了一掌便击中了何雨柱。
贾东旭扳着脸，冷冷道：“大师这般若掌，一击便中，果然名不虚传，以后若有机会，少不得要领教领教。”
无风大师不动声色，道：“卫堂主还是先应付眼下的局面要紧。“
就在这时，一阵刀风从无风大师身后袭来，无风大师展开身形，如影子般迅速避开了刀锋。
原来秦淮茹见何雨柱中了无风大师一掌，心中着急，跟了过来，当无风大师与贾东旭说话的时候，手中的弯刀已向无风大师的后背劈下。
吴是非也跟了过来，他掌中的旱烟管也已击出。
只觉他手腕震动，一个烟斗似乎变成了三个，分打秦淮茹将台、环跳，膻中，三处大穴。
吴是非号称丐帮第一高手，这一着“三分天下”，一招打三穴，放眼天下，实在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秦淮茹早已展开身形，一团白影，飘忽不定，游弋在无风大师和吴是非之间，三人缠斗一团，一时也难分胜负。
贾东旭提着刀走到何雨柱面前，冷笑了一声，道：“燕少侠，你实在是命大，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你。“
何雨柱面无表情，冷冷道：”那只因为我本不该死，不该死的人，就是想死也死不了的。“
贾东旭道：“哦？却不知这次又有谁来救你？”
何雨柱也冷笑了一声，道：“你为什么还不动手，是不是你的刀还不够快？”
贾东旭道：“我的刀快不快都一样，因为现在我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何雨柱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怎么还不过来动手？”
贾东旭道：“这个时候了，还能保持这么镇定，你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无论如何这次我绝不能放过你。“
“你”字未了，他的掌上的刀已出手。
突听一人道：“且慢！”
不知何时，屋内忽然立着一个人，一袭白衣如雪。
这人似乎已经进来了很久，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
他的剑还未出鞘，但每个人都已觉得有种逼人的杀气森寒刺骨，这杀气显然不是剑发出来的。
这杀气就是二大爷本身发出来的。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仿佛都已被这浓重的杀气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此刻这人就立在贾东旭的身后。
二大爷冷冷道：“你动，就死。“
贾东旭没有动，也没有回头，他的额头上已有冷汗沁出，掌上的刀终于收了回来。
贾东旭道：“薛公子，你身为”天下第一剑“的传人，而此人正是杀害慕容庄主的元凶，他旁边的女人是魔教妖女，这两人今日不除，他日必成武林大患。“
二大爷没有理会贾东旭，缓缓地走到何雨柱面前，目光如电一般盯着何雨柱手上的剑，道：“好剑。”
何雨柱道：“是好剑。”
二大爷道：“刚才那一剑很快。“
何雨柱道：“哦？“
二大爷道：“那一剑你本来可以更快的。”
何雨柱道：“那只因我已受伤，一个受了伤的人气力本来就是有限的。”
二大爷道：“你错了，那一剑你没出全力，如果你使出全力，他现在已和三大爷一样躺在地上。”
何雨柱凝视着二大爷，眼睛变得复杂起来，忽然道：“你就是杨恒才？”
二大爷道：“我就是。”
二大爷逼视着何雨柱，接着又一字字道：“如果你刚才用那一剑，面对的是我，你现在已是个死人。”
何雨柱道：“我明白。”
杨恒才道：“所以你跟我决斗时，一定要使出全力。”
何雨柱道：“薛家庄的剑法，在下仰慕已久，能与薛兄一决高下的确是一大快事。只可惜......”
杨恒才皱眉道：“只可惜什么？”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我已受伤，又被这些人困在这里，天时，地利都与我不利，不用出手，便已是必败无疑。“
杨恒才沉默了很久，冷冷道：“你受了伤，这实在是你的运气.......”
何雨柱道：“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清楚，但你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保证一定能将真相探查出来。“
杨恒才道：“你需要多长时间？”
何雨柱道：“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必去薛家庄登门拜访薛兄。“
杨恒才沉吟了半晌，道：“好，你走。”
何雨柱终于勉强着站了起来，秦淮茹已过来扶起他，两人搀扶着朝门外的黑夜走去。
黑暗中，忽然一只手向秦淮茹抓了过来。
秦淮茹瞧见了这只手，枯瘦、乌黑得如鹰爪，流淌着鲜血。正是棒梗的手。
棒梗另一只手还紧握着铁爪，似乎想抓住秦淮茹，再接着用铁爪勾破她的咽喉！
但他也瞧见了杨恒才的眼睛，比闪电还夺人的眼睛。
直到何雨柱和秦淮茹走到门口，他的手还停顿在那里，竟不敢抓下去。
只听一人道：“站住。”
月光如银，正好映在贾东旭脸上。
他铁青的脸被这冷森森的月光所映，映衬得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杨恒才喝道：“让他们走，谁敢拦，就死。”
贾东旭也不知是被的他的杀气所震慑，还是畏惧他手里的剑，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何雨柱和秦淮茹已经从他身旁走出门外，消失在黑暗中。
杨恒才见他们已走远，忽然转身掠上屋脊，也消失在黑夜中。
吴是非长长叹了口气，道：“纵虎归山，姓燕的和魔教妖女这一走，日后我们只怕再要制住他们就很难了。“
棒梗怒道:“你为何不来拦住他们？”
吴是非叹道：“你有把握接得住杨恒才的剑？”
无风大师喃喃道：“我们在场的各位恐怕没有一位能接得住薛公子一剑。”
棒梗道：“他的剑法真有那么快？难道他已赶上了昔年的薛衣人？”
贾东旭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杨恒才是在救他们？他只不过想亲自杀掉他而已。“
吴是非沉默了半晌，忽也冷笑了一声，道：“无论如何，现在杨恒才已走，我们现在再追也不迟，反正他们也是走不远的。”
棒梗道：“不错，追。”
天色微亮，山坳里已升起了一层薄雾。
棒梗、贾东旭、吴是非、无风大师，在山路的分岔路口停下。
贾东旭道：“我已经通知雄狮堂的所有弟子封死了各个山路的出口，他们肯定还没有走出去。”
棒梗冷冷道：“他们逃不了的。”
吴是非道：“不错，这种山路连我们都走不快，而且他们走的时候根本看不清路。”
他笑了笑，接着道：“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身负重伤的人。”
无风大师道：“但至少目前我们就不知道该往哪条路去追？”
吴是非道：“分头来追！”
贾东旭沉吟着，道：“也好，但司徒大侠已负伤，我跟他一道，吴长老......”
吴是非道：“我一个人走。”
这句话未说完，已展开身形，向右面一条山路扑了上去。
贾东旭、棒梗、无风大师，三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瞧着他的身影消失。
棒梗冷冷道：“此人号称丐帮第一高手，轻功倒也不弱，脑袋却不怎么样。”
贾东旭笑了笑，道：“你是说他选错了路？”
棒梗道：“不错，这妖女和姓燕的绝不会从这条路上走的。”
无风大师道：“何以见得？”
棒梗道：“因为他选的这条路太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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