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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逃离

    爪锋袭来,秦时后仰、举枪,指尖微扣,不再多看,迅速稳住身形,下蹲,头顶狂风拂过,牵动发丝,扫腿,人影倒地,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额头,西瓜炸裂一般,红白飞溅。

    秦时身形形同鬼魅,每过一处就有一人倒地不起,他没有去管那些变异的武警,那些人比较难缠,他打算先解决那些战斗力低下的人群,之后再来处理这些难缠的对手,秦时孤身冲入人群,如虎入羊群,皆不是他一合之敌,很快变异的人一片片倒下,如多米诺一般,火光乍现,又是一人倒下,接下来就只有那群变异武警需要处理了,都说五步之内人快,五步之外枪快,如此贴身距离,还容易误伤同伴。

    武警那边都在和昔日战友近身肉搏,时不时还是有枪声传来,毕竟手握杀器,只要稍微找到机会,就能绝地反杀,秦时望向如古时一般短兵相接的战场,不做停留。

    当临近时,眉头微皱,只见一人身形矫捷,面对迎来的匕首,未卜先知一般,早早做出闪躲,然后一拳击中对方腹部,上去就咬中那人脖颈,鲜血横流,旁边一人过来支援,一刀刺向那人脑袋,他轻微的偏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寒芒贴着他的脸颊一闪而过,那人趁他余势未减,来不及收回,抓住他的手臂向前一带,他踉跄一下,前方一脚踹在他踉跄的小腿,他身心不稳,就此倒地。

    忽的一阵刺痛从后脖颈传来,还未来得及翻身,后背剧痛传来,一记膝撞顶的他浑身无力,后颈再次传来被撕咬的疼痛,翻身无望,后颈再次传来牙齿触碰的触感,正准备硬吃这一下,然后趁机翻身,倏的,一声枪响传来,口齿的触感消失,身上一轻,秦时快步朝那人冲去。

    “这人交给我,你们去对付其他人。”

    “你小心了,队长是我们身手最好的人。”

    秦时同时好奇,如此身手,怎么会被感染,殊不知那队长连续几夜未睡,那次任务结束后,靠墙而眠,被身旁同样靠墙而眠的队友咬伤;秦时收起了手中的枪,以免误伤其他队友,之前他一人奔去人群,那里随意射击都不会产生误伤,此刻却不行,他掏出了腰间的匕首,一刀朝队长脖颈挥去,白线划过,说时迟那时快,秦时收枪、拔刀、挥刀,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在一瞬间就已完成。

    队长没有使出他的躲避技巧,因为来不及躲避,秦时速度太快,他抬臂格挡,挡在秦时的小臂处,秦时手腕翻转,反手握刀,用力横向一划,队长在手腕被斩断前及时抽手,但还是些许血沫溅起,秦时攻势并未停歇,偏转手腕握刀朝队长脑袋刺去,队长偏头,但跟不上寒芒的速度,眼看就要刺中眼球,秦时刺出一刀时,队长抬起的手及时赶到,拍在秦时小臂,偏移了刺出的反向。

    但对方速度太快,队长的耳朵被刺中,而后跟随力道飞了出去,同时,秦时腹部传来拳风,他提膝垂肘,用力夹向手臂,一声脆响,骨头碎裂声传来,手臂微微变形,但对方不是有疼痛感的生物,一脚朝秦时独立的小腿踹去,秦时提膝的左腿顺势向前一踹。

    队长略显弯曲的手臂握拳也向前打去,队长腹部平添一个脚印被踹的后移出去,秦时也被一拳重击,向后踉跄几步,秦时吃痛,但眉头却并未皱起,甚至嘴角擒笑,久违的找到了那种旗鼓相当的对手,没有碾压式的交手,一股热血在胸中涌起。

    “再来!”

    秦时一声大吼朝对方冲去,再次挥刀划向队长脖颈,队长依旧抬臂格挡,似是心中的热血被点燃,肾上腺素飙升,队长格挡的手臂被压的偏移些许,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同时秦时一拳捣向队长面门,被队长手掌握住,这时锋利的刀尖袭向队长握拳的那只手,那是秦时挥刀被挡住后,手腕一抖,趁余势未减,将匕首掷出。

    队长收手的那一刻,秦时立马改拳为握,握住飞刀手柄,一刀划向队长脖颈,收回的右手来不及回防,只能尽力后仰,血光乍现,脖子处一道寸许的划痕血液流淌,秦时欲反手再划,队长格挡的左手握住秦时左手,秦时右臂挥舞,袭向队长脖颈,队长的右拳也捣向了秦时的脑袋,血流飞溅,队长的脖颈处一把匕首嵌入一半,秦时挥出左手一刀后,不知何时已将刀交于右手,反手再划只是虚晃一枪,杀招在右手一挥,队长已经后仰一次的脖颈来不再闪,这一下必中。

    秦时在赌,赌自己低头闪躲的速度快过拳头挥来的速度,对于这种把握不大的闪躲,平时他会选择抬手格挡,但这次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惊艳一刀已然挥出,来不及撤回,他赌对了,拳风擦着秦时的后颈划过。

    “啊啊啊!!!”怒吼声从秦时口中传出,匕首慢慢向前滑动,阻力一松,脊椎被斩断,血溅如柱,啪嗒一声,一颗脑袋掉落在地,人影缓缓倒地,秦时凝视片刻,见对方并无动静,长舒一口气,随即微微抬手敬礼“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同志,一路走好。”

    嘭!嘭!嘭!

    大楼外的撞击声不绝于耳,终于在一声巨响后,门被撞开,警报声再次响起,人群嘶吼着蜂拥而至,守门之人被人潮瞬间淹没,听到警报声再次响起,还在血战的众人心中顿时一沉,大门也失守了,一股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有些人对战之中露出破绽,被对方一口咬中,广播响起“退!快退!退出这栋大楼,我们到最近的分部会合,各位同志先保全自己。”

    秦时眼见事不可为,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立马改变方向,朝停车场奔去,其他人亦是如此,不再想法子解决眼前之人,也朝停车场奔去,秦时速度极快,不多时就奔到了最前方,一马当先,嘶吼声从拐角处传来,秦时毫不停歇,侧身,偏枪,射击,然后摆臂射击,不多看一眼,速度不减的朝前狂奔。

    有些人来不及攻击,秦时便快速闪身,交给身后之人处理,他边跑边打,一路狂奔到停车场,看到有一辆车已经启动,他直接朝那车奔去,秦时没去找自己的车,因为他的代步工具是一辆摩托,速度够快,哪里都可去得,但是在这环境之下,怎么说呢,就是个移动的活靶子,谁都能上来咬两口,所以他直接奔向别人的车,那人竟然没有丝毫减速,直接朝他撞来,秦时瞳孔一缩,并不惊慌,起身跃起,落于车顶,然后翻身沿窗坐在副驾驶上。

    那人本就哆嗦的手猛地一抖,似受了惊吓,方向盘猛的一偏,秦时急忙抬手稳住方向盘,喝道“当心!,停一会儿,接应一下后边的人。”

    那人收回看向秦时的目光,没有言语,而是加大了油门,确实是个贪生怕死之人,秦时也不好抢夺方向盘,本就危机,救人能救则救,自保要紧,宽敞的马路上,车子横冲直撞,不管前方来人,甚至加大油门,将对方撞飞出去,主驾驶上那人脖子上一直流淌着鲜血,秦时撇了一眼没有多说,只是将手放于腰间,随时准备拔枪。

    终于在某一刻,那人突然一抽搐,接着偏头,血盆大口袭来,面对他的已是黑洞洞的枪口,红白飞溅,秦时稳住方向盘,推开车门,一脚将那人踹了出去,然后翻身坐在主驾驶上,打开导航,翻到一处地点,设置目的地,扬长而去...

    某处分部,韩桥和几名武警向停车场狂奔,他手握步枪,每开一枪便有一人倒地,“快!坚持住!马上就到了!”韩桥被派来此地协助镇压,刚开始的情况和秦时那边如出一辙。

    镇压很快完成,随后接到通报,那些人已经死亡,可以采取就地执行,交手后才知道只能打头部,又有不少武警被咬伤,刚收到感染原因的情报却为时已晚,那些被咬伤的武警已然病发,镇压的人群被全数击毙,以防祸端。

    当要处决被感染的武警时,不少人心生犹豫,面对昔日出生入死的战友不忍下手,就说先作关押处置,谁知不知何时,他们撞开牢门,冲了出来,而且变得更加强大,似乎有了生前的战斗意识,后来外面大门失守,内忧外患之际,众人选择边打边退,先离开此地,然后再做打算。

    赶到停车场后,韩桥一枪爆了车边那人的头,快速上车启动,油箱显示油不足,韩桥快速下车,辗转腾挪间上了另一辆车,又是油箱没油,他察觉到不对,举目望去,所有的车子油箱处都有一个大洞,他大喊道“油箱被人破坏了,车子都启动不了!”

    一人听闻大骂“狗日的奸诈恶徒,竟破坏油箱,让我们留这里拖延,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逃命,该死的东西,不得好死!”

    气愤之余一时不查被咬了一口“兄弟们,我们快些去附近的加油站,打些油回来,还有希望,别气馁。”

    一旁韩桥的鼓励声音传来,通过几日生死与共,韩桥已经与这些武警打成一片,称兄道弟“韩兄弟说的对,还有希望。”一人回应,说着众人换个放向继续前行。

    韩桥身形完好,但面对好几人的包夹,三拳难敌四手,眼看就要被咬中,一声枪响传来,身旁一名同伴解救了他,但同时,同伴身上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他刚要开口,就听同伴说道“没事,我早已被咬过,趁现在还有理智,替兄弟们保全性命,老韩,你若安然活着,你便是兄弟们的信使,知道吗。”

    在某一刻,同伴抬臂举枪打爆了脖颈上咬他的那颗头颅,冲韩桥大喊“老韩!信使!你明白的!”说完举枪对准自己的头颅,韩桥看到这一幕,眼眶微红,心中默念“老李,一路走好!”

    没时间给他机会悼念,有人已然朝他扑来;身边的同伴一一减少,在到达加油站时,已经只剩韩桥和他称为老王的人,当他将装油箱放好接油时,是最凶险的时候,得有人在一旁守着,怕那些不管不顾的怪物让他们努力白费。

    韩桥刚要开口说他来守,老王扒拉了他一下,露出了胳膊上的咬痕,道“老韩,信我没写,我也懒得写,只希望你告诉我家隔壁的红梅,我喜欢她,不介意她之前风尘女子的身份,如果可以我希望她给我生娃,结完婚我们还是住隔壁,因为我住隔壁,我姓王,免得我要堤防别的隔壁老王。”

    最后一句话他喊了出来“老韩!告诉红梅!我喜欢她!不介意她的过去!”说着义无反顾的跨身向前,挡在前方,不多时,砰!一声枪响,老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老王!”

    韩桥大声呼喊,此刻他已泪流满面,来不及多想,油箱已经装满,他快速提起,迅速向来时的路奔去,他要活下来,他一定要活下来,他是信使,是兄弟们的信使!韩桥边跑边打,在距离停车场还剩200米左右处,韩桥举枪射击,咔嚓一声,并无子弹射出,来不及闪躲,一张血盆大口已然袭向他的脖颈,韩桥心中悲凉,只能,到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