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帝
“星宇的迹象已经开始转变。”
站在塔顶上的年迈老人嘴唇微动，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生气有力。
接近高耸云层的塔顶平台被微微月光照亮，老人身着洁白神圣的装束，只消一眼便能领会到主人的睿智。
“亚里亚和擎的光芒远不如以前明亮，看来我们亲爱的圣光之神现在有着不小的麻烦。”
他用带满精美戒指的手在空中轻轻挥动，一群微小的白色光点自手中浮现，他的目光紧盯着这些不断跳动，仿佛有生命的光点。
接着，他张开的手突然紧握，刚才的光辉眨眼间从空气中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已经给予了警告。”老人说着，眼神瞥向一旁，那是一个高大的人类身影，但就算在黯淡的月光下也不能遮住他眼中的精芒。
“查尔斯，你应该有所动作。”
名为查尔斯的男子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闪光不均匀地分布在黑夜的每一个角落，最亮最大的银月则一直是这片黑色帷幕的主角。
他的目光穿透了灰白的银月，穿透了星云间的遥远距离，想要看到不可直视的黑暗彼岸。
……
曼塔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美好，这里有着雅尔达纳最柔和的云朵和四季常开的鲜花，而这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功于首都的天气法师。
曼塔地处帝国的北方中心地带，是雅尔达纳最大，最有底蕴的城市。作为帝国的首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
奢华，密集，神圣，这是一座可以用尽辞藻修饰的骄傲之城。这是无数人向往的雅尔达纳首都，囊括着彩色的梦想与机遇。
位于内城区中心的卡冈图雅殿堂无疑是整座城市最为瞩目的庞大哥特式建筑。最高的尖顶距离地面有足足百米之高，建筑的每个墙面都刷上了一层秘银漆，这让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甚至每天都有平民向这座神圣的建筑朝拜，只要卡冈图雅殿堂还没有倒塌，雅尔达纳这个国家就不会消亡。
这里的守卫当然也是最森严的，他们不惜一切保护这座帝国标志性的建筑，以及端坐在里面的君主。
在殿堂的一个巨大的房间内，查尔斯大帝正坐在铁王座上，俯视着面前觐见的臣民。他的身上穿着带有精灵工艺痕迹的华丽盔甲——细腻，精美。很少人见到查尔斯穿上别的衣服出现。
穿上盔甲的查尔斯能够配得上君王之名。整个大厅内很难再有比他更俊美，更威严之人。每个被他翡翠色的瞳孔注视到的人都会向他表示最大的尊敬。
面无表情的帝君聆听着每一个问题，然后准确地给出答复。得到答案的人或喜或悲，显然并不是每一个答复都能如人所愿。
查尔斯没有对无穷无尽的要求和问题感到厌烦，每周一次的聆听是他身为帝君的工作，而他不会对工作分心。
“尊敬的查尔斯大帝，向您致敬。”
查尔斯的视线转动，锁定到面前一位粗犷的中年男子——扭动着圆桶粗的腰深深向他鞠躬：“我叫艾利克·迪尤尔，是曼塔外城区艾利酒馆的老板。”
他并没有穿着贵族的华美衣绸，深色的皮革和麻布衣遮盖住了他裸露的粗糙皮肤。暗沉的红发是他最醒目的象征。
“外城区的狂徒最近似乎又多了不少，这些肆意妄为的家伙给艾利酒馆的经营带来了不少麻烦……我相信其他店铺的主人也会是这样的说辞。”
“所以，尊敬的陛下，”艾利克犹豫了下，斟酌着语句：“请求您增加外城区的巡逻部队……我们这些居民实在是不堪忍受这些不法之徒的骚扰。”
很难想象一位外表健壮如牛的粗人说话如此温和，艾利克可以算是一个例外。
“我知道了你的想法。”
查尔斯思考了几秒后沉声说道：“如你实言，我会增加每个城区的守卫人数，当然也包括你酒馆所在的地方，艾利克。”
查尔斯做出招手的动作，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男人立刻附身在他耳边等待指令。
男人名叫巴尔克·卢卡斯，作为雅尔达纳的首席执政官，他是仅次于查尔斯皇位的帝君之手。
有趣的是，他的左手被替换成了一个装饰有魔纹的金属手臂，至于原来的手怎么变成这样的却没有几个人知道。
查尔斯在安排妥当后再次看向艾利克：“我相信这会对你的困扰带来帮助。”
“真心感谢您的帮助，陛下。”
艾利克咧嘴露出微笑，再次做出令人称心的礼仪便转身离去。在他的身后还有着很多人等待觐见。
在繁重的文说结束后，查尔斯回到了殿堂深处自己的办公室。每天都有一摞书信和卷轴等着他进行批阅，他没有选择放权给自己的副官们，对他来说，亲自掌握国家的事息是最应该做的事。
整个卡冈图雅大殿就是查尔斯生活和工作的地方，这个庞大建筑有着数不清的分区。除非有要事，查尔斯平时很少离开这里，
走过一段狭长的走廊，查尔斯推开扇形的木门，看到巴尔克已经静静地站在窗旁，半个曼塔的景象都囊括在这一副小小的窗框内。
查尔斯回想起自己帝君之手的记忆：巴尔克·卢卡斯是辅佐过上一任皇帝的曼塔总督——也就是查尔斯二世的左膀右臂。
如今他继承查尔斯二世的遗志继续辅佐查尔斯三世，是一个大半辈子待在国家最高统治阶级的可敬长者。
“所以，巴尔克，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查尔斯陛下，”年岁已高的巴尔克的面容看起来一直很严肃古板：“无意打扰您的休息，但我得亲自告诉您我最新了解到的信息。”
“好。”查尔斯坐在了书桌旁的深红木椅上，点头示意巴尔克继续。
巴尔克展开了手中的纸条：“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消息：我们与诺斯里亚的停战协议还有两年就会到期，对方不断地在我们国家的边境领土与当地居民制造冲突。”
巴尔克走到墙边，抬起他的金属手臂指向墙上挂着的巨幅地图的一处位置，金色的手指关节灵活地做出主人想要的动作。
“诺斯里亚位于雅尔达纳的东北方向，我们国家是阻碍他们南下的最后一块巨石。”巴尔克的手指在地图上平滑到另一处：“特别是这一块，帝国的边境努马斯领，诺斯里亚眼馋的战略要地，现在每隔几天就会有流血事件。”
“再根据探子的情报，很明显他们是想要再次开战的。陛下，恐怕协约的时间一过，他们立马就会筹备战争。诺斯里亚人好斗的血脉永远值得我们警惕。”
“我们当然应该有所防备。”查尔斯回应道，“我们能够阻止他们一次，就能够阻止第二次。”
“至于现阶段的冲突事件，就交给你来处理，我相信你知道应该怎样做。”
“如你所愿，陛下。”
“那么，第二件事情：位于梅里卡维亚伯爵领的一个名叫度克尔的村庄被……摧毁了，原因目前未知。”
“未知?什么程度的‘摧毁’?”
查尔斯发出疑问，巴尔克所说的未知原因显然不是一般情况。
“生命上的摧毁。”巴尔克的语气似乎也有了一丝担忧：“没有横陈的尸体，没有腐烂的恶臭，生命的痕迹从这里完全消失，只留下了老旧的十几座茅草木屋以及里面完好的财产。”
“事实上，我接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怀疑过村子是否被废弃了，村民们可能都搬去了另一个地方——”
“但很遗憾，周边地区没有任何关于村民动向的消息。我请求了命运之蛇的牧师进行预言，得到的结果是，几十号村民无一存活。”
巴尔克将手中的一幅图像呈现给查尔斯，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无人的乡下村庄。
“绑架——邪恶的献祭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但梅里卡维亚很难有如此狂妄的邪术师。”
“用一个村庄为代价的仪式足以招致可怕的存在，但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你的人就没有查到任何其他的痕迹了吗？”查尔斯皱着眉头，什么信息都没有，一个村庄人口的消失并不是一个小事情。
“没有，据他所说，除了一些坍塌的破烂屋顶，连一滴鲜血也没有看到。数十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消失了。”
查尔斯沉默不语，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老贤者发出的警告。
“严肃处理这件事，巴尔克。”查尔斯郑重地说道：“通知伯爵领的领主，让会预言术和时光回溯的法师赶过去——摧毁一个村庄的罪犯毫无疑问是雅尔达纳的敌人，也许是强大的敌人。”
“我会照做的。”巴尔克点头：“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与贤者瓦尔克的警告是否有关。”
“我记得，在您的父亲在位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结果……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进展。”巴尔克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但并没有想出什么好结果。
“我需要抽调曼塔的皇室卫队成员到那里去坐镇。”
“需要调动皇家士兵吗？”
“仅仅只是当地领主处理不了这种未知的情况。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非做不可。”
“贤者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查尔斯说道，直盯着巴尔克的双眼。
“做好准备，执政官，我们很快就会面临新的威胁。”
站在塔顶上的年迈老人嘴唇微动，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生气有力。
接近高耸云层的塔顶平台被微微月光照亮，老人身着洁白神圣的装束，只消一眼便能领会到主人的睿智。
“亚里亚和擎的光芒远不如以前明亮，看来我们亲爱的圣光之神现在有着不小的麻烦。”
他用带满精美戒指的手在空中轻轻挥动，一群微小的白色光点自手中浮现，他的目光紧盯着这些不断跳动，仿佛有生命的光点。
接着，他张开的手突然紧握，刚才的光辉眨眼间从空气中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我已经给予了警告。”老人说着，眼神瞥向一旁，那是一个高大的人类身影，但就算在黯淡的月光下也不能遮住他眼中的精芒。
“查尔斯，你应该有所动作。”
名为查尔斯的男子抬头看着漫天的星辰，闪光不均匀地分布在黑夜的每一个角落，最亮最大的银月则一直是这片黑色帷幕的主角。
他的目光穿透了灰白的银月，穿透了星云间的遥远距离，想要看到不可直视的黑暗彼岸。
……
曼塔的天气一如既往的美好，这里有着雅尔达纳最柔和的云朵和四季常开的鲜花，而这大部分的功劳都要归功于首都的天气法师。
曼塔地处帝国的北方中心地带，是雅尔达纳最大，最有底蕴的城市。作为帝国的首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
奢华，密集，神圣，这是一座可以用尽辞藻修饰的骄傲之城。这是无数人向往的雅尔达纳首都，囊括着彩色的梦想与机遇。
位于内城区中心的卡冈图雅殿堂无疑是整座城市最为瞩目的庞大哥特式建筑。最高的尖顶距离地面有足足百米之高，建筑的每个墙面都刷上了一层秘银漆，这让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甚至每天都有平民向这座神圣的建筑朝拜，只要卡冈图雅殿堂还没有倒塌，雅尔达纳这个国家就不会消亡。
这里的守卫当然也是最森严的，他们不惜一切保护这座帝国标志性的建筑，以及端坐在里面的君主。
在殿堂的一个巨大的房间内，查尔斯大帝正坐在铁王座上，俯视着面前觐见的臣民。他的身上穿着带有精灵工艺痕迹的华丽盔甲——细腻，精美。很少人见到查尔斯穿上别的衣服出现。
穿上盔甲的查尔斯能够配得上君王之名。整个大厅内很难再有比他更俊美，更威严之人。每个被他翡翠色的瞳孔注视到的人都会向他表示最大的尊敬。
面无表情的帝君聆听着每一个问题，然后准确地给出答复。得到答案的人或喜或悲，显然并不是每一个答复都能如人所愿。
查尔斯没有对无穷无尽的要求和问题感到厌烦，每周一次的聆听是他身为帝君的工作，而他不会对工作分心。
“尊敬的查尔斯大帝，向您致敬。”
查尔斯的视线转动，锁定到面前一位粗犷的中年男子——扭动着圆桶粗的腰深深向他鞠躬：“我叫艾利克·迪尤尔，是曼塔外城区艾利酒馆的老板。”
他并没有穿着贵族的华美衣绸，深色的皮革和麻布衣遮盖住了他裸露的粗糙皮肤。暗沉的红发是他最醒目的象征。
“外城区的狂徒最近似乎又多了不少，这些肆意妄为的家伙给艾利酒馆的经营带来了不少麻烦……我相信其他店铺的主人也会是这样的说辞。”
“所以，尊敬的陛下，”艾利克犹豫了下，斟酌着语句：“请求您增加外城区的巡逻部队……我们这些居民实在是不堪忍受这些不法之徒的骚扰。”
很难想象一位外表健壮如牛的粗人说话如此温和，艾利克可以算是一个例外。
“我知道了你的想法。”
查尔斯思考了几秒后沉声说道：“如你实言，我会增加每个城区的守卫人数，当然也包括你酒馆所在的地方，艾利克。”
查尔斯做出招手的动作，站在他身旁的一名男人立刻附身在他耳边等待指令。
男人名叫巴尔克·卢卡斯，作为雅尔达纳的首席执政官，他是仅次于查尔斯皇位的帝君之手。
有趣的是，他的左手被替换成了一个装饰有魔纹的金属手臂，至于原来的手怎么变成这样的却没有几个人知道。
查尔斯在安排妥当后再次看向艾利克：“我相信这会对你的困扰带来帮助。”
“真心感谢您的帮助，陛下。”
艾利克咧嘴露出微笑，再次做出令人称心的礼仪便转身离去。在他的身后还有着很多人等待觐见。
在繁重的文说结束后，查尔斯回到了殿堂深处自己的办公室。每天都有一摞书信和卷轴等着他进行批阅，他没有选择放权给自己的副官们，对他来说，亲自掌握国家的事息是最应该做的事。
整个卡冈图雅大殿就是查尔斯生活和工作的地方，这个庞大建筑有着数不清的分区。除非有要事，查尔斯平时很少离开这里，
走过一段狭长的走廊，查尔斯推开扇形的木门，看到巴尔克已经静静地站在窗旁，半个曼塔的景象都囊括在这一副小小的窗框内。
查尔斯回想起自己帝君之手的记忆：巴尔克·卢卡斯是辅佐过上一任皇帝的曼塔总督——也就是查尔斯二世的左膀右臂。
如今他继承查尔斯二世的遗志继续辅佐查尔斯三世，是一个大半辈子待在国家最高统治阶级的可敬长者。
“所以，巴尔克，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吗?”
“查尔斯陛下，”年岁已高的巴尔克的面容看起来一直很严肃古板：“无意打扰您的休息，但我得亲自告诉您我最新了解到的信息。”
“好。”查尔斯坐在了书桌旁的深红木椅上，点头示意巴尔克继续。
巴尔克展开了手中的纸条：“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消息：我们与诺斯里亚的停战协议还有两年就会到期，对方不断地在我们国家的边境领土与当地居民制造冲突。”
巴尔克走到墙边，抬起他的金属手臂指向墙上挂着的巨幅地图的一处位置，金色的手指关节灵活地做出主人想要的动作。
“诺斯里亚位于雅尔达纳的东北方向，我们国家是阻碍他们南下的最后一块巨石。”巴尔克的手指在地图上平滑到另一处：“特别是这一块，帝国的边境努马斯领，诺斯里亚眼馋的战略要地，现在每隔几天就会有流血事件。”
“再根据探子的情报，很明显他们是想要再次开战的。陛下，恐怕协约的时间一过，他们立马就会筹备战争。诺斯里亚人好斗的血脉永远值得我们警惕。”
“我们当然应该有所防备。”查尔斯回应道，“我们能够阻止他们一次，就能够阻止第二次。”
“至于现阶段的冲突事件，就交给你来处理，我相信你知道应该怎样做。”
“如你所愿，陛下。”
“那么，第二件事情：位于梅里卡维亚伯爵领的一个名叫度克尔的村庄被……摧毁了，原因目前未知。”
“未知?什么程度的‘摧毁’?”
查尔斯发出疑问，巴尔克所说的未知原因显然不是一般情况。
“生命上的摧毁。”巴尔克的语气似乎也有了一丝担忧：“没有横陈的尸体，没有腐烂的恶臭，生命的痕迹从这里完全消失，只留下了老旧的十几座茅草木屋以及里面完好的财产。”
“事实上，我接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怀疑过村子是否被废弃了，村民们可能都搬去了另一个地方——”
“但很遗憾，周边地区没有任何关于村民动向的消息。我请求了命运之蛇的牧师进行预言，得到的结果是，几十号村民无一存活。”
巴尔克将手中的一幅图像呈现给查尔斯，上面清晰地印着一个无人的乡下村庄。
“绑架——邪恶的献祭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但梅里卡维亚很难有如此狂妄的邪术师。”
“用一个村庄为代价的仪式足以招致可怕的存在，但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你的人就没有查到任何其他的痕迹了吗？”查尔斯皱着眉头，什么信息都没有，一个村庄人口的消失并不是一个小事情。
“没有，据他所说，除了一些坍塌的破烂屋顶，连一滴鲜血也没有看到。数十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的消失了。”
查尔斯沉默不语，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老贤者发出的警告。
“严肃处理这件事，巴尔克。”查尔斯郑重地说道：“通知伯爵领的领主，让会预言术和时光回溯的法师赶过去——摧毁一个村庄的罪犯毫无疑问是雅尔达纳的敌人，也许是强大的敌人。”
“我会照做的。”巴尔克点头：“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与贤者瓦尔克的警告是否有关。”
“我记得，在您的父亲在位时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结果……我们也没有任何的进展。”巴尔克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但并没有想出什么好结果。
“我需要抽调曼塔的皇室卫队成员到那里去坐镇。”
“需要调动皇家士兵吗？”
“仅仅只是当地领主处理不了这种未知的情况。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非做不可。”
“贤者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查尔斯说道，直盯着巴尔克的双眼。
“做好准备，执政官，我们很快就会面临新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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