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别扭的家族
瓦伦丁只觉得一个恍惚，险些没能躲过对方的拳脚。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在，这种虚弱的感觉一闪而过，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就在双方激斗的时候，不远处的哨塔上，正有人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切。“你觉得如何？那个叫瓦伦丁的，他有在隐藏实力吗？”
身后的大管家思索片刻，回复道：“我觉得他已经尽全力了。无论是还击，还是对场地的运用，他都做到自身能力范围的极致了。拼尽全力，毫无保留。”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或许，在四名铁拳的夹攻下，他还有余力周旋，甚至安然撤退。”
“嗯，知道了。”老者的手指抵在下巴上，正做着最后的判断。片刻之后，他的神情舒展开来，“也对，年轻人再强也该有个限度，怎么可能击杀拥有帝国顶尖战力的二长老。看来，路易、克伦克以及二长老，三人确实都是里克杀害的。”
“但根据撤退士兵的汇报，里克曾经对着远处大喊‘手下留情’。这又该如何解释？”大管家适时地将关键之处再次陈述了一遍。
“我相信你和我的眼光，这小子杀不了二长老。至于里克为什么要这么喊，哼，天知道呢。我也不打算去问他，我只想看到他的人头，我不愿意他多活着哪怕一秒钟！”
老者的面色，不自然的泛红。他努力平复着气息，并摆了摆手，“试探就到这吧。”在管家看来，家主的身形在冬日的寒风中萧瑟着。猛虎已经老了啊。
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朝着河中的几人袭来。感受到强悍的能量，双方都默契的收手，各自朝后退去。
近了！在瓦伦丁的眼中，那流星逐渐变得清晰，原来是一名武者。一记飞踢，犹如炮弹一般砸向水面，随后爆裂开来。
河水被巨大的冲击力轰上天空，化作雨水纷纷扬扬的落下。
“真是别开生面的劝架方式啊。”瓦伦丁朝着那人一礼。
“你也不错。边护着安娜小姐，还能和四名铁拳周旋这么久。”
直到此时，瓦伦丁才看清了他身上的服饰，居然是一身管家服。有这么强的战力，何苦要当一个管家呢？
只见对方朝着安娜深深地弯腰行礼，“尊敬的安娜小姐，我叫迭戈。我的爷爷是贝尔曼的大管家，我现在正跟随在他身边学习。”
说罢，领着三人来到刀疤脸的面前。“这位是贝尔曼侯爵的侄子海达尔先生。担任帝国驻拉赫兵团的副指挥官。”
前一刻还在打生打死，现在就一本正经的寒暄。瓦伦丁憋了许久，只憋出句“这真是别具一格的打招呼方式啊。”
海达尔绷着个脸，“跳进水里就是个败笔。限制了自身的行动能力，我只需要一队枪手，就能让你们再也浮不出水面。还有，铁拳不会伤害安娜，你正好用她当了挡箭牌，不然四名铁拳的全力攻击，你未必扛得住。”
“你本就没打算致我们于死地，不然就不只是派出四人了。既然是切磋，那自然和死斗不同，选一个有利于自己的状况，有什么错的？”
海达尔没有理会瓦伦丁，而是直直的看向迭戈，“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要如此大阵仗的劝架。弄得好像我不愿停手似的。”
迭戈连忙点头称是。随后领着安娜三人，朝城内而去。
激战的紧张感逐渐消退，刺骨的寒意开始蔓延全身。瓦伦丁叫住了领路的迭戈，“安娜小姐会着凉的。”
“你说的对。我们这就去烤烤火，换件衣服。”不久，几人便来到了一处豪华旅店。“为了迎接尊贵的客人，我们已经把这儿包下了。”
瓦伦丁内心一阵腹诽，说得好听，也没见你给安娜披件衣裳什么的。
旅店内，一位贵族小姐正等候着几人。不知为什么，在瓦伦丁看来，她的情绪很差。甚至就在爆发的边缘。
“这位是莉卡小姐，家族二长老的孙女。”
几人一阵点头致意后，莉卡看着瑟瑟发抖的安娜，面无表情的说道：“本来打算先吃饭的。看来还是带你去换套衣裳吧。”说罢，就招呼安娜过去。而后者，面对莉卡冷漠的脸庞，显然是有些抗拒和害怕。
不知是着凉了，还是在消除紧张感，安娜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她不愿再逃避，无论是死是活，这一次都要做个了结。
在安娜换衣服的时候，迭戈给师徒两准备了火盆。对于习惯走南闯北的二人来说，这就足够了。拧干衣物，烤着火，此刻的尼斯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询问起了迭戈。“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莉卡小姐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呀？”
“确实。让她和安娜独处一室，无疑是满足了故意杀人的一切条件。”
“什么！怎么会！”不仅是尼斯猛地蹦了起来，就连瓦伦丁也不淡定了。
“莉卡小姐，她是二长老的孙女。至于二长老是谁，在格尔尼的战斗中，他被里克杀害了。”
迭戈的话，犹如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在瓦伦丁的脑中炸开。“那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现在安娜多危险吗？”说罢，不等迭戈的回复，师徒二人抄起家伙就要朝内室闯。
一双优雅的手臂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混蛋，口口声声的说安娜是尊贵的客人，可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迭戈示意二人稍安勿躁，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试炼已经开始了。对安娜，对海达尔，对莉卡，都是如此。二位请放心，家主和长老们会给出考验，但不会坐视晚辈们自相残杀。”
“就像刚才？”瓦伦丁指了指迭戈的腿。
“没错，就像刚才。我们会尽力确保各位的平安。”迭戈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话锋一转，“当然啦，万事只能尽力，岂能保证百分百的平安。”
“咳咳——”师徒二人原本安定下来的心，又被迭戈吊了起来。尼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而瓦伦丁则一脸无语的看着迭戈，“你真是个腹黑啊。”
“哦？何为‘腹黑’？”
“老家那边的话，就是说……”
就在三人闲聊的时候，安娜也换好了衣物，和莉卡一起再次回到了席间。
呼——果然是无事发生。这个衣冠楚楚的腹黑，非要这样刺激我一下。该不会是作为一个小管家，逆来顺受多了，想要寻个发泄的渠道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瓦伦丁还是朝着迭戈点头致意，以此来感谢他提供的信息。
“举手之劳而已，瓦伦丁先生不必感谢。另外，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当着莉卡的面，迭戈并不避讳此事。
自从二女返回，席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和难受。面对着一张冷脸，任谁都活络不起来。尼斯到底还是小屁孩，借着尿遁的借口，跑到外面去喘口气。而安娜和瓦伦丁，则不得不面对着莉卡随时可能的发难。
“我的爷爷，他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长辈，很好的导师，很好的战友。可是，这样一个好人却被你的随从杀害了！当我再见到爷爷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而你的随从，却还在这世上逍遥法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安娜原本的打算是全程低头做小，糊弄过去。可莉卡的开场白，让这位性子沉稳的小淑女不淡定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多么的大胆。
她对莉卡的情绪表示理解，但她不能忍受对方指责自己所爱的人。
“他不是我的随从，他是我的叔叔，是我敬爱的人。另外，我没有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安娜不知哪来的勇气，明明人在屋檐下，可冲动的话语还是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逞口舌之快，却忘了现在的处境。刚想要说些弥补的话语，话头却被瓦伦丁接了过去。
砍死二长老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可瓦伦丁的内心并不会内疚。“干着杀人的活，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这很公平。”
“你——”
“只许你杀别人，还不许别人反击吗？现实可不是过家家。”
“你——”
“他是个很好的人？别开玩笑了！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以及他们的亲人，可不会这样认为。”
“就他可怜？他一生中杀害的那些人，就不可怜吗？别和我说你爷爷出手全部都是为了维护正义，那样我会非常鄙视你的。”
本来，莉卡的话虽然会让瓦伦丁感到不爽，可他照样会赔着笑脸。不过，结合维达的情报、迭戈的提示，以及来到拉赫之后的所见所感。瓦伦丁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呛得莉卡说不出话。“像你这样的贵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嫁了，然后当一个快乐的废物，不好吗？非要掺和到选继承人的大事上来。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我——我的爷爷死了，我连伤心难过都不行吗！”莉卡的气势，已经完全消散了。好不容易，趁着瓦伦丁喘口气的功夫，艰难的回了一嘴。
“当然可以。你可以伤心难过，但千万别装可怜，千万别把自己这边包装成受害者。”瓦伦丁打起精神，戒备着四周。随后抛出了王炸，“对了，你爷爷死后，你最近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过呀。原本讨好你的人，是不是都不来串门了？”
“你！我杀了你们！”莉卡拿起桌上的餐刀，朝着安娜扑来。一副洁白的手套捏住了她的手腕，手起刀落。
伴随着餐刀落地的声音，迭戈柔声说道：“莉卡小姐，你不能杀她。”
旅店里，响起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为了爷爷？亦或是为了自己灰暗的将来？
就在双方激斗的时候，不远处的哨塔上，正有人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切。“你觉得如何？那个叫瓦伦丁的，他有在隐藏实力吗？”
身后的大管家思索片刻，回复道：“我觉得他已经尽全力了。无论是还击，还是对场地的运用，他都做到自身能力范围的极致了。拼尽全力，毫无保留。”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或许，在四名铁拳的夹攻下，他还有余力周旋，甚至安然撤退。”
“嗯，知道了。”老者的手指抵在下巴上，正做着最后的判断。片刻之后，他的神情舒展开来，“也对，年轻人再强也该有个限度，怎么可能击杀拥有帝国顶尖战力的二长老。看来，路易、克伦克以及二长老，三人确实都是里克杀害的。”
“但根据撤退士兵的汇报，里克曾经对着远处大喊‘手下留情’。这又该如何解释？”大管家适时地将关键之处再次陈述了一遍。
“我相信你和我的眼光，这小子杀不了二长老。至于里克为什么要这么喊，哼，天知道呢。我也不打算去问他，我只想看到他的人头，我不愿意他多活着哪怕一秒钟！”
老者的面色，不自然的泛红。他努力平复着气息，并摆了摆手，“试探就到这吧。”在管家看来，家主的身形在冬日的寒风中萧瑟着。猛虎已经老了啊。
一道流星划过天际，朝着河中的几人袭来。感受到强悍的能量，双方都默契的收手，各自朝后退去。
近了！在瓦伦丁的眼中，那流星逐渐变得清晰，原来是一名武者。一记飞踢，犹如炮弹一般砸向水面，随后爆裂开来。
河水被巨大的冲击力轰上天空，化作雨水纷纷扬扬的落下。
“真是别开生面的劝架方式啊。”瓦伦丁朝着那人一礼。
“你也不错。边护着安娜小姐，还能和四名铁拳周旋这么久。”
直到此时，瓦伦丁才看清了他身上的服饰，居然是一身管家服。有这么强的战力，何苦要当一个管家呢？
只见对方朝着安娜深深地弯腰行礼，“尊敬的安娜小姐，我叫迭戈。我的爷爷是贝尔曼的大管家，我现在正跟随在他身边学习。”
说罢，领着三人来到刀疤脸的面前。“这位是贝尔曼侯爵的侄子海达尔先生。担任帝国驻拉赫兵团的副指挥官。”
前一刻还在打生打死，现在就一本正经的寒暄。瓦伦丁憋了许久，只憋出句“这真是别具一格的打招呼方式啊。”
海达尔绷着个脸，“跳进水里就是个败笔。限制了自身的行动能力，我只需要一队枪手，就能让你们再也浮不出水面。还有，铁拳不会伤害安娜，你正好用她当了挡箭牌，不然四名铁拳的全力攻击，你未必扛得住。”
“你本就没打算致我们于死地，不然就不只是派出四人了。既然是切磋，那自然和死斗不同，选一个有利于自己的状况，有什么错的？”
海达尔没有理会瓦伦丁，而是直直的看向迭戈，“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要如此大阵仗的劝架。弄得好像我不愿停手似的。”
迭戈连忙点头称是。随后领着安娜三人，朝城内而去。
激战的紧张感逐渐消退，刺骨的寒意开始蔓延全身。瓦伦丁叫住了领路的迭戈，“安娜小姐会着凉的。”
“你说的对。我们这就去烤烤火，换件衣服。”不久，几人便来到了一处豪华旅店。“为了迎接尊贵的客人，我们已经把这儿包下了。”
瓦伦丁内心一阵腹诽，说得好听，也没见你给安娜披件衣裳什么的。
旅店内，一位贵族小姐正等候着几人。不知为什么，在瓦伦丁看来，她的情绪很差。甚至就在爆发的边缘。
“这位是莉卡小姐，家族二长老的孙女。”
几人一阵点头致意后，莉卡看着瑟瑟发抖的安娜，面无表情的说道：“本来打算先吃饭的。看来还是带你去换套衣裳吧。”说罢，就招呼安娜过去。而后者，面对莉卡冷漠的脸庞，显然是有些抗拒和害怕。
不知是着凉了，还是在消除紧张感，安娜不断的做着深呼吸。她不愿再逃避，无论是死是活，这一次都要做个了结。
在安娜换衣服的时候，迭戈给师徒两准备了火盆。对于习惯走南闯北的二人来说，这就足够了。拧干衣物，烤着火，此刻的尼斯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询问起了迭戈。“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莉卡小姐是不是心情很不好呀？”
“确实。让她和安娜独处一室，无疑是满足了故意杀人的一切条件。”
“什么！怎么会！”不仅是尼斯猛地蹦了起来，就连瓦伦丁也不淡定了。
“莉卡小姐，她是二长老的孙女。至于二长老是谁，在格尔尼的战斗中，他被里克杀害了。”
迭戈的话，犹如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在瓦伦丁的脑中炸开。“那你怎么不早说！你知道现在安娜多危险吗？”说罢，不等迭戈的回复，师徒二人抄起家伙就要朝内室闯。
一双优雅的手臂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混蛋，口口声声的说安娜是尊贵的客人，可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迭戈示意二人稍安勿躁，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试炼已经开始了。对安娜，对海达尔，对莉卡，都是如此。二位请放心，家主和长老们会给出考验，但不会坐视晚辈们自相残杀。”
“就像刚才？”瓦伦丁指了指迭戈的腿。
“没错，就像刚才。我们会尽力确保各位的平安。”迭戈保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话锋一转，“当然啦，万事只能尽力，岂能保证百分百的平安。”
“咳咳——”师徒二人原本安定下来的心，又被迭戈吊了起来。尼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而瓦伦丁则一脸无语的看着迭戈，“你真是个腹黑啊。”
“哦？何为‘腹黑’？”
“老家那边的话，就是说……”
就在三人闲聊的时候，安娜也换好了衣物，和莉卡一起再次回到了席间。
呼——果然是无事发生。这个衣冠楚楚的腹黑，非要这样刺激我一下。该不会是作为一个小管家，逆来顺受多了，想要寻个发泄的渠道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瓦伦丁还是朝着迭戈点头致意，以此来感谢他提供的信息。
“举手之劳而已，瓦伦丁先生不必感谢。另外，大家都已经知晓了。”当着莉卡的面，迭戈并不避讳此事。
自从二女返回，席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压抑和难受。面对着一张冷脸，任谁都活络不起来。尼斯到底还是小屁孩，借着尿遁的借口，跑到外面去喘口气。而安娜和瓦伦丁，则不得不面对着莉卡随时可能的发难。
“我的爷爷，他是个很好的人。很好的长辈，很好的导师，很好的战友。可是，这样一个好人却被你的随从杀害了！当我再见到爷爷的时候，他已经永远的离开我了。而你的随从，却还在这世上逍遥法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公平的事情！”
安娜原本的打算是全程低头做小，糊弄过去。可莉卡的开场白，让这位性子沉稳的小淑女不淡定了。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决定是多么的大胆。
她对莉卡的情绪表示理解，但她不能忍受对方指责自己所爱的人。
“他不是我的随从，他是我的叔叔，是我敬爱的人。另外，我没有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安娜不知哪来的勇气，明明人在屋檐下，可冲动的话语还是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逞口舌之快，却忘了现在的处境。刚想要说些弥补的话语，话头却被瓦伦丁接了过去。
砍死二长老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可瓦伦丁的内心并不会内疚。“干着杀人的活，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这很公平。”
“你——”
“只许你杀别人，还不许别人反击吗？现实可不是过家家。”
“你——”
“他是个很好的人？别开玩笑了！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以及他们的亲人，可不会这样认为。”
“就他可怜？他一生中杀害的那些人，就不可怜吗？别和我说你爷爷出手全部都是为了维护正义，那样我会非常鄙视你的。”
本来，莉卡的话虽然会让瓦伦丁感到不爽，可他照样会赔着笑脸。不过，结合维达的情报、迭戈的提示，以及来到拉赫之后的所见所感。瓦伦丁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连珠炮一般的话语，呛得莉卡说不出话。“像你这样的贵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嫁了，然后当一个快乐的废物，不好吗？非要掺和到选继承人的大事上来。你觉得你有资格吗？”
“我——我的爷爷死了，我连伤心难过都不行吗！”莉卡的气势，已经完全消散了。好不容易，趁着瓦伦丁喘口气的功夫，艰难的回了一嘴。
“当然可以。你可以伤心难过，但千万别装可怜，千万别把自己这边包装成受害者。”瓦伦丁打起精神，戒备着四周。随后抛出了王炸，“对了，你爷爷死后，你最近的日子是不是不太好过呀。原本讨好你的人，是不是都不来串门了？”
“你！我杀了你们！”莉卡拿起桌上的餐刀，朝着安娜扑来。一副洁白的手套捏住了她的手腕，手起刀落。
伴随着餐刀落地的声音，迭戈柔声说道：“莉卡小姐，你不能杀她。”
旅店里，响起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为了爷爷？亦或是为了自己灰暗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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