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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王允!无罪释放,气炸阉宦!

    吱呀—!

    殿门展开,张让进入嘉德殿,趋步上前,毕恭毕敬:

    “老臣张让,参见陛下。”

    “起来吧。”

    刘宏摆手示意张让起身:“让父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啊?”

    张让直起身子,瞥了眼旁边的王昊,心中暗喜,这小子果然来此为王允求情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休怪张某无情。

    可是......

    当他的目光快速转回皇帝时,恰见赵忠候在一旁,那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却垂着个脑袋,这样的动作着实有些怀疑。

    按照常理,现在的赵忠应该春风得意才对,虽然不至于昂首挺胸,像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但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动作才对吧?

    难道说......

    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

    “张中常,陛下问你话呢?”

    王昊察觉出张让面上的神色变化,赶忙打断他的思路:“你愣着干嘛?”

    张让恶狠狠瞪了王昊一眼,旋即目光转回上首,再次一揖:“陛下,老臣今日前来,是为......”

    “咳咳—!”

    赵忠忽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张让的开口。

    此刻,张让即便再傻,也明白今日嘉德殿中,发生了意外情况。

    赵忠的动作果然别有深意,否则他也不会冒险这般提醒自己。

    刘宏扭头瞥了眼赵忠:“忠母,你这是......”

    赵忠赶忙一揖:“启禀陛下,老臣偶感风寒,没有忍住,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刘宏舒口气,摆了摆手,继续转回身来询问:“让父,你可有事要启奏?”

    张让眼珠子骨碌一转:“陛下,老臣今日前来,是为......太后过些天的寿辰,特此前来征询陛下的意见。”

    刘宏眉头一皱:“哎呀呀,朕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多亏了让父提醒啊!既然是太后的寿辰,自然要办得红火一点,她老人家快花甲之龄了吧?”

    张让飞快点点头:“没错,已经五十有二了,身子骨还算是硬朗,能吃能喝,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不过陛下......”

    话锋一转,张让赶忙往回圆道:“太后的意思,还是简单过过即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还说想吃松松软软的大馒头,还有满嘴流油的肉包子。”

    “这样啊!”

    刘宏素来听话,仔细斟酌一番后,便点了点头:“既然太后已有想法,那便按照太后的意思来办,除了这件事以外,让父可还有别的事情?”

    张让飞快摇头:“启禀陛下,没有了,老臣需要提早准备安排。”

    “嗯,理当如此。”

    刘宏缓缓点头,对此颇为满意。

    “陛下。”

    张让赶忙一揖:“既有决断,臣暂且告退。”

    不等张让离开,王昊立刻打断:“张中常且慢,陛下有令,今日嘉德殿,只能进,不能出。”

    张让顿时一个愣怔:“啊?这......”

    上首刘宏点点头,摆手道:“没错!让父,你先在这里呆着,等事情处理完了,朕自然允许伱离开,反正太后的寿辰尚需一段时间,没必要这般着急。”

    张让面上泛起一丝尴尬,缓缓点着头:“倒也是。”

    他虽然勉力答应着,但内心深处,已然掀起了巨浪滔天。

    王昊这厮到底要干什么?

    因何要把他们全部囚禁于嘉德殿?

    陛下因何会如此纵容此子?

    赵忠难道半点作用,都没有起到?

    ......

    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冒泡泡一般,浮现在脑海中。

    张让恭敬地候在一旁,面上虽然镇定,但实际上,内心焦急万分。

    他很不喜欢这种拿捏不住的局面,会让人莫名感受到一丝恐惧。

    张让试着抬眸瞥向赵忠,企图靠眼神予以交流。

    见赵忠眉头紧锁,眼神惊惧。

    很明显。

    的确出事儿了。

    但具体出了何事,张让依旧不知。

    若是此前,张让还不确定是否当真出事儿,接下来皇帝的这一句话,便彻底实锤了:

    “子霄,你不是说好戏要开场了吗?现在何处?”

    张让、赵忠密切地配合,的确杀了王昊個措手不及。

    不过......

    他面色依旧保持镇定。

    从张让进入大殿以来的诡异表现上看,杨赐的判断没错。

    既然如此,自己还怕个卵子。

    他面色镇定地揖了一揖:

    “陛下不必着急,其实好戏已经开场了。”

    “哦?”

    刘宏不由蹙眉:“好戏何在?朕怎么没看到?”

    王昊轻声道:“那就让臣,再讲一段故事,稍后自会得到印证。”

    刘宏心头闪过一抹淡淡怒锋:“子霄,你莫不是在耍朕?”

    “臣岂敢。”

    王昊赶忙一揖,致歉道:“臣只是没有想到,张中常竟如此狡诈,不按套路出牌。”

    刘宏瞥向旁边的张让,却见其眉头紧蹙,厉声回怼:“王昊,你这是何意?因何血口喷人?”

    王昊淡然一笑:“张中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执掌的鸿都门学,已经停掉了皇宫生产的纸张,转而采购了我虎啸山庄生产的王昊纸,对否?”

    张让脸颊的肌肉下意识跳动了两下,他这才明白,王昊已然知晓自己的计划:“你......你......你竟然......”

    刘宏心头不由地一个愣怔:“让父,可有此事否?”

    张让急忙拱手:“陛下,非是老臣愿意停掉皇宫生产的纸张,而是学子们强烈要求使用王昊纸,老臣迫不得已,方才选择采购王昊纸。”

    “其实......”

    此刻的张让心里不停地打鼓。

    他已经明白,王昊必定扎好了口袋,等着他往里面钻,现在如果仍要狡辩,只会令自己反受其害:“其实老臣此来,也是想要禀告陛下这件事的。”

    “哦,是吗?”

    王昊立刻出言打断,冷声叱问:“那不知张中常因何没说?”

    “这......”

    张让犹豫了片刻,解释道:“你王昊在这里,多少有些不太方便,毕竟涉及到了你的王昊纸,张某若是中伤王昊纸,岂不显得为人小气?”

    “倒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王昊缓缓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反问一句:“既如此,是否需要派人到鸿都门学调查,到底是学生要停掉皇宫生产的纸张,还是某人擅自做主?”

    张让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身子下意识颤抖起来:“王昊,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学生不推荐使用王昊纸,我张让疯了吗?偏要将皇宫生产的纸张停掉?”

    王昊当真是一针见血:“因为你清楚,皇宫生产的纸张一旦售出,这钱归属于陛下的私库,而停掉皇宫生产的纸张,转而采购我王昊纸,便相当于是我王昊断了陛下的财路。”

    “如今正值左昌案件爆发,王允、郭昀下狱,而在这时令陛下迁怒于我,便断了某向陛下求情的可能,甚至我王昊也会因为王昊纸而折了陛下的恩宠。”

    “是也不是?”

    “王昊!”

    张让眼珠子一瞪,咬牙回怼:“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张让从没有这般想法,你这是在污蔑我,难道你王氏族人全都是这个德行吗?”

    “陛下!”

    言至于此,张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臣冤枉啊,还请陛下明察。”

    刘莹此前不关心政治,但听完王昊的分析后,也觉察出事有蹊跷:“是不是冤枉,派人调查一下,不就行了吗?父皇,女儿愿意走一趟,不知可否?”

    “你?”

    刘宏皱了皱眉。

    “嘉德殿中的人皆不准外出,是为保密,只有莹儿合适。”

    刘莹立刻给出理由,摇了摇刘宏的胳膊,轻声道:“父皇放心,女儿一定实事求是,绝无半句虚言。”

    刘宏点点头:“好,既如此,快去快回。”

    刘莹大喜,缓缓起身:“喏。”

    望着刘莹躬身离开的背影,刘宏长舒了口气,抬眸望向王昊:

    “子霄,你是如何知晓,皇宫在售卖纸张的事情?”

    “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纸张的钱款,会进入朕的私库?”

    王昊恭敬地揖了一揖:

    “陛下,是公主殿下。”

    “哦?”

    刘宏不由好奇:“是莹儿告诉你的?”

    王昊如实回答:“约莫在一个月前,臣决心革新造纸术,公主便提及了当今雒阳市场上各家的纸张,还说皇宫也在生产纸张,而且会往民间售卖,只不过量比较少,应该不会影响到某的生意。”

    “原来是这样。”

    刘宏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今日前来,要送给朕的礼物,应该是王昊纸,对否?”

    王昊欠身拱手:“陛下英明。”

    “果然!”

    刘宏长舒口气,轻声道:“可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又牵扯到了让父、忠母,朕若是再接受你这份厚礼,岂不显得小气?自古君王不与民争利,朕还不至于因为那点钱,便夺你的王昊纸。”

    “至于你讲的故事,朕也听懂了。”

    刘宏凝视着王昊,极其郑重地言道:“你不就是想说,这一切全都是阴谋吗?从朕令王允、郭昀下狱开始,一直到到让父、忠母以王昊纸为切入点,想要将尔等一网打尽,这些全都是阴谋,对否?”

    王昊一脸不敢置信地凝望着刘宏,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陛下英明!”

    刘宏摆了摆手,长舒口气:“这些事情,朕见得多了,已然习以为常,让父、忠母此举顶多算是对王允的报复,朕还是那句话,如果能拿出他们倒卖军资的证据,朕决不姑息。”

    “但是......”

    话锋一转,刘宏冷声言道:“绝非是屈打成招,而是要实实在在的人证、物证,你可明白?”

    王昊欠身拱手:“陛下,臣对左昌一案不感兴趣,至于二位中常是否参与其中,亦不关心,臣只希望陛下能给王允一次活命的机会,不管怎样,他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即便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一旁赵忠闻听此言,厉声言道:“王昊,你可知王允屈打成招,制造伪证,污蔑朝廷命官,此罪十恶不赦,陛下没有株连王氏族人,已然是法外开恩,你休要得寸进尺。”

    王昊傲然立于殿中,不卑不亢道:“陛下,事情虽然过去不久,但您当真没有怀疑过左昌因何会当庭翻供吗?王允刚直不阿,郭昀确实动刑,但若真是伪证,他们岂会留下活口?”

    “这件事必有蹊跷。”

    直言于此,王昊欠身拱手,铿锵言道:“如果陛下当真要定二人的死罪,末将请求再审左昌,务必将所有疑点全部解开,也好让王允、郭昀死个明白。”

    “再者!”

    王昊的目光转向赵忠、张让:“如果稍后公主殿下调查清楚回来,而后造纸坊的匠人前来禀告陛下,将尔等阴谋戳穿,是否可以给二位中常定个蛊惑、懵逼陛下,陷害忠良的罪名?”

    “你......”

    赵忠顿时哑语。

    王允污蔑他们,被皇帝下狱。

    而今,二人合谋陷害王昊,岂不也该下狱?

    王昊今日的确是来劝谏皇帝的,但谁又能想到,他会是以这种方式。

    “忠母,够了!”

    刘宏摆了摆手,打断赵忠,长舒口气:“子霄,朕还真是小瞧你了,你今日这出戏的确精彩,令朕大开眼界,朕可以答应你,放王允一条生路,但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知可否?”

    王昊拱手抱拳:“陛下英明。”

    刘宏吐口气:“好,过些天,朕便会下旨,释放王允。”

    “多谢陛下。”

    “王允能有你这样的子侄,真是幸运。”

    刘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昊,满意地点点头:“不过,朕还是要警告你,千万别学令叔,朕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若是再不识好歹,休怪朕不讲情面。”

    王昊明白刘宏的话外弦音:“陛下放心,臣会规劝家叔,绝不再犯。”

    刘宏长舒口气:“你很懂事,比令叔强。”

    “不过陛下......”

    话锋一转,王昊再次言道:“臣还有一事相求。”

    刘宏眉头紧蹙:“你又有何事?”

    王昊轻声道:“陛下别紧张,此事是好事。”

    刘宏吐口气:“说吧。”

    “臣的王昊纸几近大成,希望能与陛下合作,作为皇室贡品,皇宫内的纸张臣全包,而且销售净利润的两成,归陛下您所有,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你是想打着皇家的旗号售卖纸张?”

    “陛下英明。”

    “果然聪明,好吧,朕答应了。”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