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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妓院奇遇

    哥,哥,起床喇!我们约好到市集玩呢!哥,哥。蒙矓间,蓝傲像看见妹子,正要走到妹子身前,却赫然发现妹子混身是血,哗!蓝傲蓦然惊醒,坐在床上冷汗直冒,定神一看,只见自己正坐在一装潢精致的睡房,身旁竟睡了个女子。看了看一地酒壶,枱上布满美食,再嗅得女子及自己身上酒气,已知道自己昨晚又再放浪形骸,到妓院寻欢了,不禁叹了口气。...

    姑娘、姑娘…蓝傲以手碰了碰身旁女子,那女子好不容易转一转身,睡眼惺忪道:公子…一大早干什么呢?

    蓝傲说:姑娘,这里一百両银,谢谢妳昨晚相伴。说毕已跳起床来整理衣衫。那女子呆若木鸡道:一百両?不用那么多,何况昨晚只陪公子喝酒,并无进一步侍候公子,那能收公子大礼……话未毕,蓝傲已推开房门往外长扬而去。

    那女子犹满脸惊疑,口中喃喃:真是个怪客,朝他应年不足三十岁,脸容俊俏,气宇轩昂,但说起话来却老气秋横,以为他成熟,转过头又哭得死去活来,活像个大男孩,真是个怪人。

    出到妓院大门,阳光照耀着整条大街,暖洋洋的天气最是怡人,蓝傲望着熙来攘往的行人,心中感慨:想不到这世道还有这样欢欣的城镇。想着不禁朝迎面而来的老丈人问道:老丈人,这里是何处?那老丈人呆了一呆,看了看他没好气地答:朝你这人好眉好貌,却是傻里傻气,敢情是于妓院玩得太狂,这里不是望海城还会是那里?

    蓝傲听毕哈哈大笑,以手拍一拍额头道:望海城,偏处东面商贾云集的城镇。原来蓝傲昨晚驰马向东奔去,跌撞间到了这东方的大城镇,那时他只想寻求一醉,倒没有留意是那城那镇,想着间,突然想起:糟,追风!蓝傲实时回头走进妓院,见人就问:请问有否见过一匹黑毛骏马?突然一个秃头汉答道:是一匹叫追风的马吧?昨晚你独自到来,那匹马想跟进来,已给我们拿到马房捆起来了。

    蓝傲急问:马房在那里?跟我来吧!那秃头汉领着蓝傲到了马房,却见一青年正抚着追风马背,只见那青年身穿淡黄锦衣,头戴书生方巾,衣上镶有黄色宝石,脸如冠玉,肤色白如雪,俊美非常,年纪约在二十岁间,显然出身显赫,青年身后站着两人,一人年约四十余岁,身长六尺,满脸扎须,背着一把大刀,大刀长度足足比那人还要高三尺,足有九尺余长,甚是吓人。另一人则是位平常不过的老翁,高冠入云,腰上系着一把木剑,倒像一名驱鬼道学。

    蓝傲轻轻吹了口哨,追风立即长嘶一声,显然是认得主人。那青人吓了一跳回过身来,看了看蓝傲说:原来这匹骏马属于兄台,这匹骏马神骏无匹,显是神物。

    蓝傲问:哦?公子也懂马?

    那人笑道:哈哈,不敢说得上懂,但这样的神驹也认不得,只怕是瞎了眼。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蓝傲笑道:哈哈,此处乃寻花问柳之地,寻女不寻男,公子自重,我不好男色。蓝傲见那公子过于迂腐,于是想调笑几句。却不知那公子听后呆了一呆,脸上红上大片,蓝傲望着那公子,见他面白如玉,双目晶亮若星,明牙酷齿,皮肤吹弹可破,脸上羞红,神态娇妮可人,若非他身穿男服,头戴文士方巾,直若一美女,蓝傲看着不禁痴了。岂知那随行二人听见蓝傲调笑,齐声骂道:大胆狂徒!那扎须汉更即拔出背上大刀,大刀还包着层层白布,一刀向蓝傲直劈而下。

    蓝傲只感到劲风扑面,几乎挣不开眼,心中不禁大怒:虽然他已留手,不欲取我性命,但给他那大刀劈中,可不是说笑,我即使不死也得伤重,只一句话即出重手,真是可恶。心中傲气丛生,竟使出真功夫,单手运劲抓着大刀身,双方劲力互拼,那道人见状笑道:好小子不知自量,刀奴,废了他的手吧!

    那刀奴见蓝傲以手抓刀,也是一呆,心中只想:小子不知自量,自讨苦吃。像预见蓝傲的手应刀而断一样,殊不知一刀扎下,反是他的刀给眼前这男子截停,刀奴顿时一呆,感到大刀如插进大山巨石,刀奴大怒催动真气,蓝傲已将他整个人推到远处,待刀奴立定,他明知输了一招,即显得尴尬非常,正运劲再欲进击,那黄衣青年即说:刀奴,闹够了,停手吧!刀奴闻言立即垂手而立,惟眼中仍怒目盯着蓝傲,那道人见刀奴怒得满脸通红,不禁笑道:哈哈!臭刀奴,你那柄生锈刀,竟然连一个小子也斩不了?不若转去斩瓜切菜吧!黄衣人知他有意激怒刀奴,不禁皱眉道:剑奴,你也够了。剑奴立时向刀奴做个鬼脸,垂手而立,惟心中也想:刀奴的刀绝非儿戏,这小子莫非是妖邪?

    黄衣人向蓝傲抱拳说:兄台武功超卓,想必是名师所授,又有这黑毛神驹作坐驾,必……突然刀奴震声道:这…这不是饮血刀…?只见刀奴手指遥指着蓝傲背上赤色大刀,听见饮血刀,黄衣人及剑奴立时大惊失色,均望着蓝傲显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心中均想:莫非这人乃赤狂后人?蓝傲知道有理说不清,只懒洋洋伸了个懒腰,一语不发走向追风,缓缓解开綑住追风的绳索说:追风,是时候出发了。那黄衣人从未试过为人漠视,不禁怒道:兄台,你未解释清楚,那能说走就走?

    蓝傲轻轻抚摸追风,头也不回道:第一,我来嫖妓,不是来交朋友;第二,我不会交一些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的朋友;第三,你又不是我娘亲,我为甚么要跟你们交代?只说得黄衣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蓝傲暗想:这次必三人合力出手,朝那刀奴刀法厉害,单是他一人我也未必能敌,倘三人联手,我必败无疑,啍!败便败,杀就杀,我蓝傲何惧之有?当下只不住冷笑。刀奴与剑奴均严阵以待,只要黄衣人一声令下,他们即全力拿下这神秘人。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突然黄衣人昂首大笑,笑得全身抖得如柳摆动,对蓝傲说:兄台说得对,真是失礼,我乃颜天衣,乃颜平之子,这两位是我家护卫剑奴及刀奴,我们家族均住在这望海城,兄台有礼了……蓝傲见对方态度突然软化,也给杀个措手不及,正不知如何应对,突然一把冷峻的声音自身后传出:胡闹!妳颜彩衣何时变了颜天衣?

    蓝傲闻言大吃一惊,但外表却不动声色,心想来人能在他未能察觉的情况下进入马房,武功之高实在难以猜量,只是心中突然泛起一异样感,原来这黄衣人竟是名女子,看了看那黄衣女子,却见她听得来人声音,登时皱起眉头:好哥哥,你不是要跟爹爹面见城主吗?为什么在此出现?这时蓝傲才回过头去,看了看这真实的颜天衣,只见来人年纪与他相若,脸跟那黄衣女子有几分相似,只是一脸冷峻,一把乌黑头发往后而梳,再配一身白衣,平添了几分出尘气慨。望着这人,再想起望海城及颜平,蓝傲脑里猛然省起,不禁脱口道:原来是天下四门之一,望海城颜氏一门。

    颜彩衣听见不禁嫣然一笑,道:兄台真是奇怪,会武功的人通常听到爹爹名号,均甚么如雷贯耳,久仰大名,奉承一番,你却像好不容易记起一样,若不是你刚才露了一手,真怀疑你是一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家。

    蓝傲心里却想:我也太糊涂了吧!记得师父说,现时天下虽然是掌于当今皇帝之手,但于武林中,则首推『朱颜白花』四门,这四大家族不但权倾天下,而且门人武功深不可测,无人不尊,地位等同一方霸主,连皇廷也忌他们数分。至于颜平,乃现时颜门门主,偏处东方望海城,此城一切重大要事均与其商讨后才作定夺,故有人说此城实乃颜平所有,至于颜平名字虽然平凡,但其武功却是一点也不平凡,一身玄天功早已练得出神入化,配合其自创的弒天刀法及彩云剑法,刀剑一出,鬼神莫测,令他当世难逢敌手,论武功,恐怕早已超越数十年前的赤狂白龙。

    出神间,突然听见颜彩衣笑道:兄台!兄台!

    蓝傲闻言道:各位,我乃一介浪人,实在攀不上颜氏一门,告辞了!颜彩衣听他要离去,即露出失望神态。只听那颜天衣说:兄台既得饮血刀,想必与赤狂有点渊源吧?

    蓝傲答:我是与赤狂前辈有一面之缘,白龙前辈也有幸会面。在场众人闻言莫不哗然,要知赤狂白龙乃江湖上的传奇人物,而且手握“天意”线索,天下人人皆欲得知其踪影,当下颜天衣即问:那两位前辈现身处何方?

    蓝傲抓了抓头答:两位前辈已仙游去了。

    颜天衣即说:想不到两位前辈当年神勇盖世,现今离世却悄无声色,那不知兄台是两位的……

    蓝傲冷笑道:你不必再问,我跟两位前辈非亲非故,能得饮血刀也是一场机缘,至于你们最想知道的『天意』,我绝不知其下落,亦很希望知道它的下落,那么,告辞了各位!

    蓝傲一番说话直说得颜天衣面上一红,确实他也很想知道“天意”下落,不禁说:好!兄台果真快人快语,说实话,现今之世,妖魔横行,谁不想得『天意』以拨乱反正?今番相会也是缘份,不若跟我们回舍下一聚,彼此畅谈南北,傲笑古今?

    蓝傲哈哈大笑:世家子弟果然不凡,谈吐得体,说穿了,你只想我到你们颜家,好教你家父颜平好好查问我吧?

    颜天衣不怒而答:不敢,兄台真懂得说笑,我们颜家素来喜爱结识英雄豪杰,这次我舍公务而尾随小妹,正是听到城中人传闻,昨晚有一人一骑,背挂赤芒大刀的少年英雄进城,我正欲结识。

    两人对答听得颜彩衣呶起小嘴,似不满兄长悄悄跟踪她。蓝傲见颜天衣执意要他回颜门一聚,又望了望颜彩衣,不知何故心生好感,想到反正无事可做,不若跟颜家了解天下大势,以多取情报,当下伸了伸懒腰说:好,我就跟你们回颜家吧!

    突然刀奴说:公子,今天门主设宴款待北方贵客,会不会……颜天衣即截道:住口!刀奴即低头默不敢言。

    蓝傲心想:这刀奴刚才给我占了便宜,现在恨不得找机会跟我再决高下,但瞧那刀奴刀法刚劲,竟然只是颜家仆役,可见天下四门何等厉害。当下便跟颜氏一行人回颜门。

    一路上蓝傲牵着追风,浏览望海城风光,只见城中人马沓杂,商贾开市叫卖,游人穿梭往来,童孩嘻笑声不绝好不热闹,看着这光景,蓝傲心中不禁想:现今乱世,望海城仍能偏安东方一隅,颜门实在功不可没,师父说望海城乃东方商业重镇,百业兴旺,皇廷税收占了很大部份,故皇廷派了数万重兵屯于此城,以保安全,虽派了个什么将军做城主,但实际上,统治权是稳稳握在颜门手中,皇帝多番要给颜平封官进爵,惟颜平都只是推辞,最终勉强当了个军教头,负责帮忙训练望海城驻军,师父说,颜氏一门富甲一方,根本不用依仗皇廷,颜氏见皇廷污秽不堪,不进朝廷,自安一方,洁身自爱实在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