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流浪汉
躺在运输羊毛小货车的车斗上，陈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初升的朝阳，不知道楼槿玥在巴黎玩的怎么样了，她会坐在酒店的阳台上喝着香槟酒看着慢慢爬上铁塔顶端的太阳吗？还是昨晚彻夜狂欢，现在还没睡醒，怎么突然有点想和她分享刚刚几个人在谷仓时的狼狈，想和她说一下自己现在正在做一件能够改变人类命运的大事，怎么突然有点想她了。
“想女朋友了？”格拉迪斯正双手枕头的躺在在陈然身边，眼镜微闭，嘴里还叼着一根干草说道。
“我哪儿来的女朋友。”陈然侧了一下身背对格拉迪斯，楼槿玥曾经说过想念和悲伤都是有感染力的，只不过只有一部分人能感受到，看来格拉迪斯就是那种人？那不然他都没看自己咋知道自己在思春的。
“还没表白？”
“不是，哪儿跟哪儿啊？陈然有喜欢的人了？”阿古斯一脸茫然的看着格拉迪斯，不过这倒是刷新了陈然的认知，看来这位沙特少爷还挺八卦？
格拉迪斯将嘴里的干草扔到阿古斯裤子上“全学院估计也就你不知道了。”
“女方谁啊？”
格拉迪斯瞪大双眼一脸诧异的看着阿古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说说呗。”
格拉迪斯瞬间坐正了身体，然后哼哼两声清清嗓子，陈然觉得他就像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给你说啊，陈然和他姐楼槿玥有奸情！”
“楼槿玥！那个永不被驯服的火凤凰？！”
“正是如此，据可靠消息称，二人已经发展到接吻的地步了。我估计明年我们这位爷就要和请假回去结婚了。”
“喂喂喂，正主还在这儿呢，能不能别传谣，只是亲脸没有亲嘴好不好。”
“不好意思陈同志，我纠正。”格拉迪斯拍了拍陈然侧着的屁股继续说道“陈然出事那天，火凤凰可是在手术室门口哭了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据说最后是哭晕了被人抬回宿舍，你妹会为你哭三个钟头吗？”
阿古斯先是点点头然后疯狂摇头“不可能。”
“对吧，我觉得这是超越爱情的关系了，早就达到相濡以沫的地步了，如果当时陈然真的出了事，我感觉火凤凰也有可能会陪着他一起。”
“在去陪陈然之前我相信她会给这次行动的策划人以及情报部门一个不体面的结局。”
格拉迪斯点点头表示认同“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陈然侧躺身体静静听着，思念的情绪又上了心头，他现在就想游到巴黎去紧紧抱住她，向她诉说自从她离开的这一周自己有多想她，更想爬到铁塔上面向她倾诉爱的告白，但也只是想想，使命在身，事不如愿。
格拉迪斯拍了拍陈然的肩膀“为什么她去巴黎的时候你不告白？”
“有了羁绊，心中就有了牵挂，想要和人建立羁绊，就要有掉眼泪的风险，我不想再看到她哭了。”
“哈！小王子，真是经典，不是后面还有一句话吗？部长大人，你来接？”
“我们不怕掉眼泪，但要值得。陈然，你相信我，你很值得，楼小姐也是，你们的关系更加值得。”
“我不是说这个。”陈然站直了身体，手放到了膝盖上，头低着看身下的羊毛“这次行动很危险，听校长的描述就很危险，我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我不敢保证任务的安全性，所以。。我不能把她绑在我的船上。”
阿古斯拍了拍格拉迪斯的手，意思是交换一下位置，阿古斯坐到陈然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你困于过去的自卑，又害怕未来的迷茫，你总是患得患失，你不明白每一天的伟大，你总是在害怕失去和害怕得到之间徘徊，你要清楚这一点，当下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让不可知的未来变得清晰，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想把你们连在一起是因为你不想把自己不可定的未来用来照顾她，这样的话她的未来也会变得像你一样不可定，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想要的是你在的未来呢？你的青春太平淡了我的朋友，所以你向往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但是又怕伤害到别人，怕辜负、怕拒绝，但那些不是理由，告诉我朋友，你为什么犹豫呢？你在面对次神的时候明明那么强大。”
阿古斯从兜里掏出一个千禧年代的老式小灵通“每个人都有发一条消息的机会，格拉迪斯安排了一下工作，我是给爱丽尔报了平安，明天不可控，但你要让当下可控。结局好，你俩结婚我给你送糖；结局差，你去抢婚我陪你坐牢。”
说罢他将手机放到陈然手里“号码你应该能背下来吧，发条消息吧，发完我们就该把这手机砸了。”
陈然拿着手机哑言的笑笑“部长，您心里也有比黄金还珍贵的东西。”
“不如你就是了。”
司机在驾驶室外放着刺激的朋克摇滚，并没有听到后面车斗嬉闹声，待骄阳爬上头顶的时候三人选择了一处村庄跳下了车。
“柯德福德村，距离伦敦一小时车程，甜美宁静的欧洲小镇。”格拉迪斯深吸了一口清醒空气转过来面向二人“欢迎诸位来到英国，可惜重任在身，不能请二位喝一点家里的高地威士忌。”
“地方倒是不错，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漫步在自己领地的维多利亚时期的男爵。”
格拉迪斯走了过去将阿古斯裤子里面的干草扯出来一把“男爵可不会在裤子里面塞稻草。”
“二位大人，不如我们先想想怎么去伦敦市区？或者想想在伦敦怎么混？”陈然指了指满街道的雾气“这大雾让我觉得不舒服。”
格拉迪斯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头“寻常手段肯定拿不到祭祀场的情报，咱们得不走寻常路。”
“抄社会？”
“地下赌场？”
格拉迪斯摇摇手指“对，但不全对，你们要知道，伦敦这边最流行混私人会所，达官贵族都喜欢去那些地方，所以我们得需要去那里面才行。”
“但是，那些地方得要不少钱吧。”陈然伸手进裤兜掏了掏，只抓出一把干草。
“而且需要介绍人，你不可能叫你朋友介绍你吧？咱们的任务得保密。”阿古斯在一旁补充到。
“确实，首先咱们得搞钱，你俩有没有好点子？”
“抢。”
“干黑活。咱们没身份，只能捞偏门。”陈然从上衣兜拿出了一张伪造的利比里亚难民证，话说一群黑人的地方怎么钻出来一个亚洲难民？陈然搞不明白。
“那咱们得去东区的南希斯曼街，混混、皮条客、瘾君子、走私犯都在那边，那有数不清的地下赌场、黑市、妓院，还有大烟馆。”
“嗯？英国老爷怎么抽上福寿膏了。”
“别上升仇恨啊，咱们来这儿可是做大事的。咱给自己安排个身份吧，我就是打牌输光家底的富二代，家里的锡矿场都输出去了。”
“然后你要找一个跳艳舞的地方赚钱。”阿古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格拉迪斯“长这么帅，总需要地方发挥一下，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欢你这款。”
“你有没有搞错！我宁愿去陪酒！”格拉迪斯在一旁咆哮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逼。”
“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不然免谈！”格拉迪斯直接手一抄然后转身背对二人，似乎是在赌气。
“
格拉迪斯诧异的看着陈然“你就当了两年兵！做了这么多事情？！”
“别这么大惊小怪。”陈然指了指路旁的一辆满是灰尘的老式大众车“赌一下车里有没有油？”
似乎三人的运气不佳，沿途走了一路遇到的报废车和僵尸车都是没油或者不堪使用的，三人的步调性一开始的轻快再到疲惫，最后到现在三人所幸坐到路边。
“陪酒的事儿。。。能商量一下不，比如说。。去骗？”
“那和陪酒有啥区别。”
“好像也对，但。。。总有点膈应。。”
“那不行你跟陈然去混？”
格拉迪斯疯狂摇头“别，那玩意更难受。陈然，你说说你以前的任务呗。”
“没过保密期，等几年吧。”陈然对着远处扬了扬下巴“拖拉机来了，凑活一下？”
“有总比没有好，上车！”
几人坐在用干草累成小堆的车斗上，陈然和阿古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格拉迪斯则试图从开车老汉嘴里问出一点情报。
这极具乡土气息的一面在陈然看来似乎还少点什么，他猛的一拍大腿，差了苞米！
“这都是俺上午拾的苞米，恁这些小伙有劲，要不来帮俺收拾苞米，俺管恁晌午饭。”这样一想的话他就觉得对味了。
几人坐拖拉机坐到郊外，又换乘一对夫妇的小汽车，得亏了格拉迪斯一口浓厚的老伦敦口音，几人才能和老乡打成一片，不然他们又得赛脚力。
几人跌跌撞撞到南希斯曼街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人缩在小巷里面商量下一步对策。
“那我们接头就在这条街，如果谁有东西需要分享就在路口那电线杆帖便签纸，绿色是日常会晤，黄色是有具体情报分享，红色是重大紧急事件。”阿古斯拿出几本他从街头便利店顺来的便签纸塞给二人。
“那画一条线是我呼叫，两条线是部长，三条线是主席？”
“可以，就这样实施。”格拉迪斯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行，咱们开始行动吧。”陈然把他的卫衣脱下来交给格拉迪斯“你要去面试酒馆，衣服起码不能破破烂烂的。”
“那你呢？现在这个季节的伦敦夜晚可是能冻死人的。”
“去社区福利中心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旧衣服，找不到就套垃圾袋。”陈然现在身上就一件单薄毛衣，这天气冷的他瑟瑟发抖。
“吃的你怎么解决？”阿古斯歪头看了一眼陈然“打算也去教堂解决？”
后者点点头“嗯，如果找不到就翻垃圾桶，任务已经开始了，我现在是来自利比里亚的华人难民陈伟，二位，希望我们的任务顺利完成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家。”
“祝君武运昌隆。”
“注意安全，自身安全是最重要的。”
陈然起立向二人敬了一个军礼“多谢二位，我先出发了。”
说罢陈然就抱着双臂低着脑袋走出了巷子，阿古斯喝格拉迪斯对视了一眼也缓缓起身，他走了和陈然相反的方向。
我们。。。从来都是形单影只。
数小时前，巴黎丽兹酒店，奢华的套房里面住了一个能把这间堪称夸张装修都压下去的绝美女子，她刚刚结束长跑，身穿浴袍依靠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欣赏远处铁塔的日出，她端着轻晃着高脚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曾经有个人很油腻的说别人喝红酒是装比，她喝红酒是装饰她的双唇。
突然，放在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的一振，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就是简短的两个字——等我。
那角色女子忽然嫣然一笑，那低头吟笑的样子能压过世间所有烈酒，迷醉人的心房“真是个傻小子。”
今天朝阳洒下的光分外明亮。她在屏幕上敲着给他的回信“慢慢来，不着急，我昨天在街边捡了一个松果，挺饱满的，有空我拿给你。”
“想女朋友了？”格拉迪斯正双手枕头的躺在在陈然身边，眼镜微闭，嘴里还叼着一根干草说道。
“我哪儿来的女朋友。”陈然侧了一下身背对格拉迪斯，楼槿玥曾经说过想念和悲伤都是有感染力的，只不过只有一部分人能感受到，看来格拉迪斯就是那种人？那不然他都没看自己咋知道自己在思春的。
“还没表白？”
“不是，哪儿跟哪儿啊？陈然有喜欢的人了？”阿古斯一脸茫然的看着格拉迪斯，不过这倒是刷新了陈然的认知，看来这位沙特少爷还挺八卦？
格拉迪斯将嘴里的干草扔到阿古斯裤子上“全学院估计也就你不知道了。”
“女方谁啊？”
格拉迪斯瞪大双眼一脸诧异的看着阿古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你说说呗。”
格拉迪斯瞬间坐正了身体，然后哼哼两声清清嗓子，陈然觉得他就像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给你说啊，陈然和他姐楼槿玥有奸情！”
“楼槿玥！那个永不被驯服的火凤凰？！”
“正是如此，据可靠消息称，二人已经发展到接吻的地步了。我估计明年我们这位爷就要和请假回去结婚了。”
“喂喂喂，正主还在这儿呢，能不能别传谣，只是亲脸没有亲嘴好不好。”
“不好意思陈同志，我纠正。”格拉迪斯拍了拍陈然侧着的屁股继续说道“陈然出事那天，火凤凰可是在手术室门口哭了三个小时，整整三个小时！据说最后是哭晕了被人抬回宿舍，你妹会为你哭三个钟头吗？”
阿古斯先是点点头然后疯狂摇头“不可能。”
“对吧，我觉得这是超越爱情的关系了，早就达到相濡以沫的地步了，如果当时陈然真的出了事，我感觉火凤凰也有可能会陪着他一起。”
“在去陪陈然之前我相信她会给这次行动的策划人以及情报部门一个不体面的结局。”
格拉迪斯点点头表示认同“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陈然侧躺身体静静听着，思念的情绪又上了心头，他现在就想游到巴黎去紧紧抱住她，向她诉说自从她离开的这一周自己有多想她，更想爬到铁塔上面向她倾诉爱的告白，但也只是想想，使命在身，事不如愿。
格拉迪斯拍了拍陈然的肩膀“为什么她去巴黎的时候你不告白？”
“有了羁绊，心中就有了牵挂，想要和人建立羁绊，就要有掉眼泪的风险，我不想再看到她哭了。”
“哈！小王子，真是经典，不是后面还有一句话吗？部长大人，你来接？”
“我们不怕掉眼泪，但要值得。陈然，你相信我，你很值得，楼小姐也是，你们的关系更加值得。”
“我不是说这个。”陈然站直了身体，手放到了膝盖上，头低着看身下的羊毛“这次行动很危险，听校长的描述就很危险，我以前没做过这种事，我不敢保证任务的安全性，所以。。我不能把她绑在我的船上。”
阿古斯拍了拍格拉迪斯的手，意思是交换一下位置，阿古斯坐到陈然身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你困于过去的自卑，又害怕未来的迷茫，你总是患得患失，你不明白每一天的伟大，你总是在害怕失去和害怕得到之间徘徊，你要清楚这一点，当下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会让不可知的未来变得清晰，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不想把你们连在一起是因为你不想把自己不可定的未来用来照顾她，这样的话她的未来也会变得像你一样不可定，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想要的是你在的未来呢？你的青春太平淡了我的朋友，所以你向往那种明目张胆的偏爱，但是又怕伤害到别人，怕辜负、怕拒绝，但那些不是理由，告诉我朋友，你为什么犹豫呢？你在面对次神的时候明明那么强大。”
阿古斯从兜里掏出一个千禧年代的老式小灵通“每个人都有发一条消息的机会，格拉迪斯安排了一下工作，我是给爱丽尔报了平安，明天不可控，但你要让当下可控。结局好，你俩结婚我给你送糖；结局差，你去抢婚我陪你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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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然拿着手机哑言的笑笑“部长，您心里也有比黄金还珍贵的东西。”
“不如你就是了。”
司机在驾驶室外放着刺激的朋克摇滚，并没有听到后面车斗嬉闹声，待骄阳爬上头顶的时候三人选择了一处村庄跳下了车。
“柯德福德村，距离伦敦一小时车程，甜美宁静的欧洲小镇。”格拉迪斯深吸了一口清醒空气转过来面向二人“欢迎诸位来到英国，可惜重任在身，不能请二位喝一点家里的高地威士忌。”
“地方倒是不错，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漫步在自己领地的维多利亚时期的男爵。”
格拉迪斯走了过去将阿古斯裤子里面的干草扯出来一把“男爵可不会在裤子里面塞稻草。”
“二位大人，不如我们先想想怎么去伦敦市区？或者想想在伦敦怎么混？”陈然指了指满街道的雾气“这大雾让我觉得不舒服。”
格拉迪斯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头“寻常手段肯定拿不到祭祀场的情报，咱们得不走寻常路。”
“抄社会？”
“地下赌场？”
格拉迪斯摇摇手指“对，但不全对，你们要知道，伦敦这边最流行混私人会所，达官贵族都喜欢去那些地方，所以我们得需要去那里面才行。”
“但是，那些地方得要不少钱吧。”陈然伸手进裤兜掏了掏，只抓出一把干草。
“而且需要介绍人，你不可能叫你朋友介绍你吧？咱们的任务得保密。”阿古斯在一旁补充到。
“确实，首先咱们得搞钱，你俩有没有好点子？”
“抢。”
“干黑活。咱们没身份，只能捞偏门。”陈然从上衣兜拿出了一张伪造的利比里亚难民证，话说一群黑人的地方怎么钻出来一个亚洲难民？陈然搞不明白。
“那咱们得去东区的南希斯曼街，混混、皮条客、瘾君子、走私犯都在那边，那有数不清的地下赌场、黑市、妓院，还有大烟馆。”
“嗯？英国老爷怎么抽上福寿膏了。”
“别上升仇恨啊，咱们来这儿可是做大事的。咱给自己安排个身份吧，我就是打牌输光家底的富二代，家里的锡矿场都输出去了。”
“然后你要找一个跳艳舞的地方赚钱。”阿古斯上下打量了一下格拉迪斯“长这么帅，总需要地方发挥一下，不管男人女人都喜欢你这款。”
“你有没有搞错！我宁愿去陪酒！”格拉迪斯在一旁咆哮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可没逼。”
“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不然免谈！”格拉迪斯直接手一抄然后转身背对二人，似乎是在赌气。
“
格拉迪斯诧异的看着陈然“你就当了两年兵！做了这么多事情？！”
“别这么大惊小怪。”陈然指了指路旁的一辆满是灰尘的老式大众车“赌一下车里有没有油？”
似乎三人的运气不佳，沿途走了一路遇到的报废车和僵尸车都是没油或者不堪使用的，三人的步调性一开始的轻快再到疲惫，最后到现在三人所幸坐到路边。
“陪酒的事儿。。。能商量一下不，比如说。。去骗？”
“那和陪酒有啥区别。”
“好像也对，但。。。总有点膈应。。”
“那不行你跟陈然去混？”
格拉迪斯疯狂摇头“别，那玩意更难受。陈然，你说说你以前的任务呗。”
“没过保密期，等几年吧。”陈然对着远处扬了扬下巴“拖拉机来了，凑活一下？”
“有总比没有好，上车！”
几人坐在用干草累成小堆的车斗上，陈然和阿古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格拉迪斯则试图从开车老汉嘴里问出一点情报。
这极具乡土气息的一面在陈然看来似乎还少点什么，他猛的一拍大腿，差了苞米！
“这都是俺上午拾的苞米，恁这些小伙有劲，要不来帮俺收拾苞米，俺管恁晌午饭。”这样一想的话他就觉得对味了。
几人坐拖拉机坐到郊外，又换乘一对夫妇的小汽车，得亏了格拉迪斯一口浓厚的老伦敦口音，几人才能和老乡打成一片，不然他们又得赛脚力。
几人跌跌撞撞到南希斯曼街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人缩在小巷里面商量下一步对策。
“那我们接头就在这条街，如果谁有东西需要分享就在路口那电线杆帖便签纸，绿色是日常会晤，黄色是有具体情报分享，红色是重大紧急事件。”阿古斯拿出几本他从街头便利店顺来的便签纸塞给二人。
“那画一条线是我呼叫，两条线是部长，三条线是主席？”
“可以，就这样实施。”格拉迪斯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行，咱们开始行动吧。”陈然把他的卫衣脱下来交给格拉迪斯“你要去面试酒馆，衣服起码不能破破烂烂的。”
“那你呢？现在这个季节的伦敦夜晚可是能冻死人的。”
“去社区福利中心看一下能不能找到旧衣服，找不到就套垃圾袋。”陈然现在身上就一件单薄毛衣，这天气冷的他瑟瑟发抖。
“吃的你怎么解决？”阿古斯歪头看了一眼陈然“打算也去教堂解决？”
后者点点头“嗯，如果找不到就翻垃圾桶，任务已经开始了，我现在是来自利比里亚的华人难民陈伟，二位，希望我们的任务顺利完成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家。”
“祝君武运昌隆。”
“注意安全，自身安全是最重要的。”
陈然起立向二人敬了一个军礼“多谢二位，我先出发了。”
说罢陈然就抱着双臂低着脑袋走出了巷子，阿古斯喝格拉迪斯对视了一眼也缓缓起身，他走了和陈然相反的方向。
我们。。。从来都是形单影只。
数小时前，巴黎丽兹酒店，奢华的套房里面住了一个能把这间堪称夸张装修都压下去的绝美女子，她刚刚结束长跑，身穿浴袍依靠在阳台上的躺椅上欣赏远处铁塔的日出，她端着轻晃着高脚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曾经有个人很油腻的说别人喝红酒是装比，她喝红酒是装饰她的双唇。
突然，放在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的一振，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内容就是简短的两个字——等我。
那角色女子忽然嫣然一笑，那低头吟笑的样子能压过世间所有烈酒，迷醉人的心房“真是个傻小子。”
今天朝阳洒下的光分外明亮。她在屏幕上敲着给他的回信“慢慢来，不着急，我昨天在街边捡了一个松果，挺饱满的，有空我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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