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下）
“我没去过东火车站，但这是去首都机场的路吧。”
面对楼槿玥的问题陈然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楼槿玥动了下身子凑到陈然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说买当夜机票很贵吗？你有钱啦？”
“借了一点。”
“哇浪，借钱撑场子啊。”楼槿玥从上衣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证件夹，从里面翻出来卡面中间印有一个类似古希腊士兵头像的黑色卡片塞到陈然手里“别找你战友借，我借你吧。”
陈然结果卡片前后翻着看，“这什么玩意？咖啡店的vip卡？看样子挺像前几年很火的那个骑士卡。”
他看着那卡片的左下角，“这是你名字？CeciliaLo？你叫塞西莉亚啊，这积分卡还挺洋气？”
楼槿玥夺过那种卡片翻了个面交给陈然“运通百夫长卡，说黑金卡你应该知道吧。”
陈然颤抖着拿着那张小卡片“我上次看新闻，百夫长卡不是工行的吗？”
“工行是国内代理，15年的时候楼姨受肯尼斯先生邀请去他那儿办了一张，她想着图轻松，懒得给我打钱买东西，干脆也给我办了一张。”
陈然看着这张传说中的顶级富豪才能拥有的黑卡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他觉得这玩意的材质不就是自己前段时间跟风办的那骑士卡材质差不多吗？
“这。。。这玩意手续费多少？”
“五千？”
“人民的币？”
“富兰克林。”
“卧槽。”
陈然虽然是俗人一条穷鬼一个，但好歹受过高等教育，有点见识，他多多少少听说过这张卡的故事，说通俗一点，这张卡就是2X77里面的创伤小队，有求必应。
“这。。。这卡有电视和小说里面吹的那么神吗？”
楼槿玥摇了摇头“就是一张额度比较大的信用卡而已，至于那些特权，有和没有无所谓，你都被邀请去办这玩意了，还需要给运通打电话解决问题？”
“好像。。。好像也是哈，不是说黑卡有个专门的俱乐部吗？你去过没。”
“没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香槟吹牛拍马打高尔夫有啥意思。”
呃。。。通俗易懂方便理解，“我咋感觉好像有钱人和咱也差不多，我们是喝啤酒吹牛拍马上网。”
“性质是一样的。”她取下帽子理了理头发“有人用黑卡证明自己的价值，有人用自己证明黑卡的价值。前后不同而已。你要知道。。。”
楼槿玥还像说点什么的时候陈然赶忙拉了下她的衣服“咋啦？”
陈然扬了扬下巴，示意前排的那个司机师傅都要憋不住笑了，说来也是，两个打DD特惠车的年轻人在这儿说黑卡的事儿，换做谁估计都绷不住。
楼槿玥也只是无声的笑笑便也不再说话了。从别墅区到机场没多远，毕竟车费也就几十块钱，期间陈然找楼槿玥要身份证说是订机票，后者直接拒绝表示等会儿给陈然整个大的。
陈然知道她要搞什么大的，多半都是用她的身份搞一些特权升舱什么的，或者是嚷关舱飞机又打开门然后等个十来分钟那种。
一下车楼槿玥就摸出了手机打了通电话“晚上好呀王主管，现在我和我未婚夫要去一趟山城，你安排一下。”她偏过头看了眼陈然又加了一句话“随便安排一辆车就行，不要引人注目。顺便拿套男装，均码偏休闲的就行。”
“通知好了？”
“好了，等三分钟左右就行。”
没有等到三分钟，大概就一分钟左右，一辆雷克萨斯LM350h就停在了二人面前。
楼槿玥拍了拍陈然的肩膀“外面人多，该低调的时候还是得低调，更何况你还穿着军装呢，走吧上车。”
陈然看着这辆价值一百多万的MPV“你管这叫低调？”
“够低调啦，走走走。”楼槿玥打开车门就把陈然往车里塞。
陈然进到车里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到陈然上车了他很殷勤的转过头来和陈然打招呼，一上来就是各种嘘寒问暖，陈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讲话，陈然还是不太能应付得过来自来熟属性的人。
在陈然疲于应对那中年尖脸男的时候，楼槿玥此时打好了电话从另一侧上了车，她上车后直接躺在座椅上然后打开座椅下的腿板“刘总，我和我的未婚夫今天事物有点多，比较疲惫。”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扰楼小姐和。。。”
“陈。”
“不好意思打扰楼小姐和陈先生了。”说完了那刘姓的中年人就把一个包递给楼槿玥后就把身子扭了回去，还贴心的降下了隔音板。
陈然看着这私密的不像话的空间，怪不得那些明星老总都喜欢坐商务车呢。
“放轻松，十分钟后咱们就上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能到山城。”楼槿玥躺在座椅上，一只手按压眼眶，一只手把包拿给陈然“换上吧，你不会回家还穿这身衣服吧。”
陈然接过衣服看着楼槿玥说到“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说过我会成为你最好的贤内助的。”
“在这儿换？”
楼槿玥放下按眼眶的手转过头来看着陈然“不然呢？你害羞啊？反正迟早都会看到的，或者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的话我陪你一起脱呗。”
陈然红着脸疯狂摇头“不必了。”
他慢慢脱下外套和衬衫，露出了藏在衣服里面的精壮肌肉。“哎哟，小弟身体还挺好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练出来的。”陈然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白色长袖卫衣套在身上。
穿好衣服后，他磨磨蹭蹭的开始脱裤子，似乎很抗拒，在脱了半截后旁边那个女流氓居然开始吹口哨了“大腿肌肉也这么漂亮哦。”
陈然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脱着然后一条从膝盖一直延伸到小腿中段的骇人刀疤浮现在了楼槿玥的视网膜上。
“18年弄的，有个人胸被打穿了，我去给他做环甲膜手术，看能不能救他一条命，在胸被打穿的情况下都能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一把刀给我一下，可怕的圣教徒。”没等楼槿玥发问，陈然就在那里默默说着。
“痛吗？”楼槿玥起身到陈然身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那条伤疤。
“还好，那时候刚打完，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感觉不到多少痛，去医院的路上才开始痛，不过那时候都打止痛针了，我运气好，没有伤到筋骨，不然这辈子都很难站起来了。”楼槿玥冰冷的芊芊细手摸到上面还挺痒。
“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吗？”
楼槿玥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不奇怪，那件事的保密程度挺高的。”他慢慢把裤子套好然后抖了两下，这身衣服还挺合身。
“我以前说过，我觉得这样一眼到头的日子很无聊，其实我那时候是骗你的，我还挺喜欢那生活的，我每天都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在活，每天的新闻联播看着很无聊。”陈然扭头看向窗外的机场大厅和络绎不绝的人群“但是看新闻联播能让我知道我是在为了一个具体的目标在训练、在拼命。”
说罢，他回头过头去和楼槿玥四目相对“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我津贴少还每个月捐款还这么拼命，可能在你眼里我很傻，但是如果这个世界能因为我的一些举措变好那么一点点，我就觉得很满意了。”
楼槿玥轻轻笑了笑“确实傻，但是我挺喜欢你这种纯粹干净又有热情的人的，这一款正中我的好球区哦小弟。”
她伸出手点了点陈然的额头，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未婚夫考核加五分，等你到了一百分的时候我就嫁给你。”
“你都考核我了，我是不是也能考核你。”
“可以，考核标准是什么？”
“就一个要求。”
“嗯，你说。”
“给我一个家。”
“真是暧昧的要求，能不能具体一点。”
“具体就是下班有热饭，喝醉有热汤，孩子能教育，害怕有臂港，然后大家一起恩恩爱爱的变成老人。”
“我能做到。”
“那你就像是我梦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
楼槿玥笑着取下她的鸭舌帽盖到陈然头上“真是一个寂寞的死小鬼。”
陈然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谁让我叛逆期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过日子呢。”
“你能和我说说吗？说你为什么当兵。你上次说的那些理由肯定不是全部吧。”
陈然看着她点点头，“有一部分是，我知道我的父亲不是因为战乱走的，但是车祸是不可抗力，战争却不是，战争会让很多孩子失去父亲，所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反抗一线或者维和，我为什么当兵呢？为了救人！”
“但那是杀人啊，怎么变成救人。”
“我脑子笨，做不了医生，所以选择另辟蹊径当兵，杀一个人有时候能救十个人，我手脏了无所谓，我要我们的国家干净。”
在陈然的话后楼槿玥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加一分。”
“我的荣幸。车速慢了，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楼槿玥一打开窗就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是快到了。”
待车停稳后，没等二人自己开门，早已在外等待的送行人员就已经把车门打开了，楼槿玥蹦蹦哒哒的跳了下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正在装衣服到陈然，她走过来小声说着“我上飞机后喜欢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所以我们没什么交谈的机会，所以我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变？”
陈然放下手中的活看向她“比如？”
“就是你的生活突然发生变化，你会忘记过去的自己吗？”
“我一夜之间变成了顶级富二代，但还是嚷嚷着要回老家，你觉得我变了吗？”
楼槿玥满意的点点头“加半分。”然后就转身上了飞机。
陈然迅速跳下车看着她的背影大喊“以前有人告诉我，先要改变世界，先从叠好你的被子开始，我叠了四年的被子了，我现在在等改变世界的机会，并且不让世界改变我。”
楼槿玥晃了晃手表示收到，然后陈然感觉自己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未知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再加半分。”
果然如她所说，楼槿玥一上飞机马上喝了两杯香槟然后就跑到机舱后面房间开睡了，陈然则是用飞机上的电视看了俩小时的电影，那是一部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电影改编的还算不错，机舱里面传来的飞机引擎声也不大，座椅也非常舒服，就是那香槟怎么喝着像是加了二氧化碳的水晶葡萄，原来有钱人都喜欢返璞归真吗？陈然搞不懂。
飞机稳稳落地，楼槿玥还没睡醒，陈然也没去叫醒她，只是让乘务员去看看她有没有脱衣服睡觉，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陈然走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她背到背上。
看着这么有料却还这么轻？陈然又搞不懂了，在婉拒了机场方面送自己回家的请求后陈然打了个到距离家三条街外的位置，他想走一截路。
看着楼槿玥还在沉睡，陈然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装的，但看样子呼吸很平稳，应该是睡着的状态，陈然便决定背着她回家。
山城是个不夜城，就算现在时间到了两点，估计九街都还是人声鼎沸的状态，但，这里是老城区，本来年轻人就不多，明亮的路灯下陈然背着楼槿玥慢慢的爬着山城特有的长长石阶，还在小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看样子应该是很惬意了。
趴在陈然背上的那个女孩其实早就醒了，在陈然叫人进去看她的时候就醒了，她只是在好奇陈然会做什么才一直装睡。
她将头贴在陈然的背上，看着石阶两侧爬山虎，听着陈然的心跳，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陈然今天晚上这么抗拒了，那个豪华别墅固然气派，但对陈然来说那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陌生地方。
而自己一直在强调这是他家，稍微发下小孩子脾气想家也是正常，感受着头顶洒下的橘黄色灯光，她好像真的有点困了。
面对楼槿玥的问题陈然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楼槿玥动了下身子凑到陈然耳边小声说“你不是说买当夜机票很贵吗？你有钱啦？”
“借了一点。”
“哇浪，借钱撑场子啊。”楼槿玥从上衣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证件夹，从里面翻出来卡面中间印有一个类似古希腊士兵头像的黑色卡片塞到陈然手里“别找你战友借，我借你吧。”
陈然结果卡片前后翻着看，“这什么玩意？咖啡店的vip卡？看样子挺像前几年很火的那个骑士卡。”
他看着那卡片的左下角，“这是你名字？CeciliaLo？你叫塞西莉亚啊，这积分卡还挺洋气？”
楼槿玥夺过那种卡片翻了个面交给陈然“运通百夫长卡，说黑金卡你应该知道吧。”
陈然颤抖着拿着那张小卡片“我上次看新闻，百夫长卡不是工行的吗？”
“工行是国内代理，15年的时候楼姨受肯尼斯先生邀请去他那儿办了一张，她想着图轻松，懒得给我打钱买东西，干脆也给我办了一张。”
陈然看着这张传说中的顶级富豪才能拥有的黑卡一时间竟说不出话，他觉得这玩意的材质不就是自己前段时间跟风办的那骑士卡材质差不多吗？
“这。。。这玩意手续费多少？”
“五千？”
“人民的币？”
“富兰克林。”
“卧槽。”
陈然虽然是俗人一条穷鬼一个，但好歹受过高等教育，有点见识，他多多少少听说过这张卡的故事，说通俗一点，这张卡就是2X77里面的创伤小队，有求必应。
“这。。。这卡有电视和小说里面吹的那么神吗？”
楼槿玥摇了摇头“就是一张额度比较大的信用卡而已，至于那些特权，有和没有无所谓，你都被邀请去办这玩意了，还需要给运通打电话解决问题？”
“好像。。。好像也是哈，不是说黑卡有个专门的俱乐部吗？你去过没。”
“没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喝香槟吹牛拍马打高尔夫有啥意思。”
呃。。。通俗易懂方便理解，“我咋感觉好像有钱人和咱也差不多，我们是喝啤酒吹牛拍马上网。”
“性质是一样的。”她取下帽子理了理头发“有人用黑卡证明自己的价值，有人用自己证明黑卡的价值。前后不同而已。你要知道。。。”
楼槿玥还像说点什么的时候陈然赶忙拉了下她的衣服“咋啦？”
陈然扬了扬下巴，示意前排的那个司机师傅都要憋不住笑了，说来也是，两个打DD特惠车的年轻人在这儿说黑卡的事儿，换做谁估计都绷不住。
楼槿玥也只是无声的笑笑便也不再说话了。从别墅区到机场没多远，毕竟车费也就几十块钱，期间陈然找楼槿玥要身份证说是订机票，后者直接拒绝表示等会儿给陈然整个大的。
陈然知道她要搞什么大的，多半都是用她的身份搞一些特权升舱什么的，或者是嚷关舱飞机又打开门然后等个十来分钟那种。
一下车楼槿玥就摸出了手机打了通电话“晚上好呀王主管，现在我和我未婚夫要去一趟山城，你安排一下。”她偏过头看了眼陈然又加了一句话“随便安排一辆车就行，不要引人注目。顺便拿套男装，均码偏休闲的就行。”
“通知好了？”
“好了，等三分钟左右就行。”
没有等到三分钟，大概就一分钟左右，一辆雷克萨斯LM350h就停在了二人面前。
楼槿玥拍了拍陈然的肩膀“外面人多，该低调的时候还是得低调，更何况你还穿着军装呢，走吧上车。”
陈然看着这辆价值一百多万的MPV“你管这叫低调？”
“够低调啦，走走走。”楼槿玥打开车门就把陈然往车里塞。
陈然进到车里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到陈然上车了他很殷勤的转过头来和陈然打招呼，一上来就是各种嘘寒问暖，陈然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讲话，陈然还是不太能应付得过来自来熟属性的人。
在陈然疲于应对那中年尖脸男的时候，楼槿玥此时打好了电话从另一侧上了车，她上车后直接躺在座椅上然后打开座椅下的腿板“刘总，我和我的未婚夫今天事物有点多，比较疲惫。”
“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打扰楼小姐和。。。”
“陈。”
“不好意思打扰楼小姐和陈先生了。”说完了那刘姓的中年人就把一个包递给楼槿玥后就把身子扭了回去，还贴心的降下了隔音板。
陈然看着这私密的不像话的空间，怪不得那些明星老总都喜欢坐商务车呢。
“放轻松，十分钟后咱们就上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能到山城。”楼槿玥躺在座椅上，一只手按压眼眶，一只手把包拿给陈然“换上吧，你不会回家还穿这身衣服吧。”
陈然接过衣服看着楼槿玥说到“还是你想的周到。”
“我说过我会成为你最好的贤内助的。”
“在这儿换？”
楼槿玥放下按眼眶的手转过头来看着陈然“不然呢？你害羞啊？反正迟早都会看到的，或者你要是觉得吃亏了的话我陪你一起脱呗。”
陈然红着脸疯狂摇头“不必了。”
他慢慢脱下外套和衬衫，露出了藏在衣服里面的精壮肌肉。“哎哟，小弟身体还挺好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练出来的。”陈然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白色长袖卫衣套在身上。
穿好衣服后，他磨磨蹭蹭的开始脱裤子，似乎很抗拒，在脱了半截后旁边那个女流氓居然开始吹口哨了“大腿肌肉也这么漂亮哦。”
陈然没有理她，自顾自的脱着然后一条从膝盖一直延伸到小腿中段的骇人刀疤浮现在了楼槿玥的视网膜上。
“18年弄的，有个人胸被打穿了，我去给他做环甲膜手术，看能不能救他一条命，在胸被打穿的情况下都能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一把刀给我一下，可怕的圣教徒。”没等楼槿玥发问，陈然就在那里默默说着。
“痛吗？”楼槿玥起身到陈然身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那条伤疤。
“还好，那时候刚打完，在肾上腺素的影响下感觉不到多少痛，去医院的路上才开始痛，不过那时候都打止痛针了，我运气好，没有伤到筋骨，不然这辈子都很难站起来了。”楼槿玥冰冷的芊芊细手摸到上面还挺痒。
“你们不知道这件事吗？”
楼槿玥摇了摇头回到座位上“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不奇怪，那件事的保密程度挺高的。”他慢慢把裤子套好然后抖了两下，这身衣服还挺合身。
“我以前说过，我觉得这样一眼到头的日子很无聊，其实我那时候是骗你的，我还挺喜欢那生活的，我每天都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在活，每天的新闻联播看着很无聊。”陈然扭头看向窗外的机场大厅和络绎不绝的人群“但是看新闻联播能让我知道我是在为了一个具体的目标在训练、在拼命。”
说罢，他回头过头去和楼槿玥四目相对“我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我津贴少还每个月捐款还这么拼命，可能在你眼里我很傻，但是如果这个世界能因为我的一些举措变好那么一点点，我就觉得很满意了。”
楼槿玥轻轻笑了笑“确实傻，但是我挺喜欢你这种纯粹干净又有热情的人的，这一款正中我的好球区哦小弟。”
她伸出手点了点陈然的额头，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未婚夫考核加五分，等你到了一百分的时候我就嫁给你。”
“你都考核我了，我是不是也能考核你。”
“可以，考核标准是什么？”
“就一个要求。”
“嗯，你说。”
“给我一个家。”
“真是暧昧的要求，能不能具体一点。”
“具体就是下班有热饭，喝醉有热汤，孩子能教育，害怕有臂港，然后大家一起恩恩爱爱的变成老人。”
“我能做到。”
“那你就像是我梦里面走出来的人一样。”
楼槿玥笑着取下她的鸭舌帽盖到陈然头上“真是一个寂寞的死小鬼。”
陈然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谁让我叛逆期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过日子呢。”
“你能和我说说吗？说你为什么当兵。你上次说的那些理由肯定不是全部吧。”
陈然看着她点点头，“有一部分是，我知道我的父亲不是因为战乱走的，但是车祸是不可抗力，战争却不是，战争会让很多孩子失去父亲，所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去反抗一线或者维和，我为什么当兵呢？为了救人！”
“但那是杀人啊，怎么变成救人。”
“我脑子笨，做不了医生，所以选择另辟蹊径当兵，杀一个人有时候能救十个人，我手脏了无所谓，我要我们的国家干净。”
在陈然的话后楼槿玥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加一分。”
“我的荣幸。车速慢了，咱们是不是快到了。”
楼槿玥一打开窗就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是快到了。”
待车停稳后，没等二人自己开门，早已在外等待的送行人员就已经把车门打开了，楼槿玥蹦蹦哒哒的跳了下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正在装衣服到陈然，她走过来小声说着“我上飞机后喜欢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所以我们没什么交谈的机会，所以我打算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不会变？”
陈然放下手中的活看向她“比如？”
“就是你的生活突然发生变化，你会忘记过去的自己吗？”
“我一夜之间变成了顶级富二代，但还是嚷嚷着要回老家，你觉得我变了吗？”
楼槿玥满意的点点头“加半分。”然后就转身上了飞机。
陈然迅速跳下车看着她的背影大喊“以前有人告诉我，先要改变世界，先从叠好你的被子开始，我叠了四年的被子了，我现在在等改变世界的机会，并且不让世界改变我。”
楼槿玥晃了晃手表示收到，然后陈然感觉自己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打开手机发现是一条未知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再加半分。”
果然如她所说，楼槿玥一上飞机马上喝了两杯香槟然后就跑到机舱后面房间开睡了，陈然则是用飞机上的电视看了俩小时的电影，那是一部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电影改编的还算不错，机舱里面传来的飞机引擎声也不大，座椅也非常舒服，就是那香槟怎么喝着像是加了二氧化碳的水晶葡萄，原来有钱人都喜欢返璞归真吗？陈然搞不懂。
飞机稳稳落地，楼槿玥还没睡醒，陈然也没去叫醒她，只是让乘务员去看看她有没有脱衣服睡觉，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陈然走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她背到背上。
看着这么有料却还这么轻？陈然又搞不懂了，在婉拒了机场方面送自己回家的请求后陈然打了个到距离家三条街外的位置，他想走一截路。
看着楼槿玥还在沉睡，陈然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装的，但看样子呼吸很平稳，应该是睡着的状态，陈然便决定背着她回家。
山城是个不夜城，就算现在时间到了两点，估计九街都还是人声鼎沸的状态，但，这里是老城区，本来年轻人就不多，明亮的路灯下陈然背着楼槿玥慢慢的爬着山城特有的长长石阶，还在小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看样子应该是很惬意了。
趴在陈然背上的那个女孩其实早就醒了，在陈然叫人进去看她的时候就醒了，她只是在好奇陈然会做什么才一直装睡。
她将头贴在陈然的背上，看着石阶两侧爬山虎，听着陈然的心跳，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陈然今天晚上这么抗拒了，那个豪华别墅固然气派，但对陈然来说那是一个没有归属感的陌生地方。
而自己一直在强调这是他家，稍微发下小孩子脾气想家也是正常，感受着头顶洒下的橘黄色灯光，她好像真的有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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