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我便想退出江湖
午夜11点，A货档口收工。
忙碌的一天总算过去。
盛家义靠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士多店门口，跟正拿着马经报纸研究明天马票的老板要了包万宝路，之后转身看向不远处一辆缓缓驶过的警队冲锋车，心中情绪莫名。
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坐在冲锋车里，跟着一起巡逻。
会这么说，自然是出了意外。
现在盛家义身份是和联胜的一名四九仔。
警队每年都会从警校中选拔一批学员，他们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最适合当卧底的，让这些学员埋伏在各个字头当卧底。
因为曾经有个学员，当了几十年卧底，最后成了一个大社团的话事人。
他坐话事人的那几年，约束手下的古惑仔，港岛治安都好了很多，等卸任的时候，把社团的海底名册交给了警队，那个社团顿时土崩瓦解。
从那以后，警队就有了这个传统，与其费劲去对付那些抓也抓不完的古惑仔，还不如直接让自己的卧底打入内部，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盛家义就是被选中送去当卧底的那个倒霉蛋。
讲真，他其实不想当古惑仔，也不想当卧底，自古以来二五仔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只想太太平平的做生意，赚钱，住半山别墅，开豪车，别人遇见他，叫他一声靓仔就够了。
但没办法，当被上面选中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背着卧底这个身份去和联胜当他的四九仔。
而且卧底不是你说不当就不当，要负法律责任不说，一旦暴露，肯定会被社团追杀。
当卧底的日子并不好过，毕竟就算是卧底也是要吃饭的，而且卧底期间，警队虽然也会发工资，但你什么收入都没有，身上却总能掏出钱，是个人都都知道你有问题。
但问题不大，这几年他利用和联胜四九仔的身份，做起了A货服装生意，赚了不少！
可还不够，他要赚很多钱！等赚够了钱，到时候就可以对那些人说不。
什么和联胜的四九仔，警队的卧底，都不干了！捐个几千万出去，当个太平绅士，直接提前退休养老，享受人生！
等警队的冲锋车消失在夜幕中，盛家义才收回目光，看着转身拿烟嘴里还嘟喃：“3号，还是17号？”
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马经的老板。
盛家义玩心大起一把扯过马经，扫了两眼，指着一匹马头的照片，“选19号啦！看这桀骜不驯的眼神，赢定啦！”
肥胖的老板，没好气的瞪了盛家义一眼，扔给盛家义一包万宝路还有9块钱零钱。
“A货义，唔识咪乱讲！19号马瘸的！赔率1：32！高是高，有那么好赢？你当我傻的！”
“那可说不定，哪年不爆几匹黑马，说不定这次就是19号呢！呐，赵哥，发财的路指给你了，把不把握的住靠你自己咯！”
盛家义哈哈笑了两声，抽出一根万宝路递给老板。
“丢！”胖老板，骂了一声，从烟柜上拿了一个新的打火机，帮盛家义点上之后，又给自己点上，把打火机放回了原位。
胖老板深深吸了一口，娴熟的吐了个烟圈，被盛家义一打岔，也没心情研究马票了。
把杂志放一边，漫漫长夜，守着店，也挺无聊的。
开始和盛家义闲聊吹水，由于盛家义是和联胜四九仔的身份。
话题不可避免的聊到了，最近港岛江湖上最大的事情—和联胜两年一届的新话事人选举。
“义仔，现在你们和联胜威风啦，全港的字头都在讨论你们选新坐馆的事。
大D和阿乐的矛盾闹得满城风雨！
呐！要是让你选，你选大D还是乐少？”
盛家义叼着烟，朝夜市的方向看去，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这边走过来，是已经收摊的小弟。
盛家义猛地吸了口烟，猩红的烟头点亮了黑夜，把只抽了一半的半截烟，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来回撵了撵。
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士多老板甩甩手。
“要我选？我当然选串爆！”
“串爆？”
士多老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和联胜叔父辈串爆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出来选吗？
再说这届话事人候选人已经定了只有大D和阿乐，在他们两个中选一个，昨天有消息出来说选了阿乐，大D不服气，准备搞事情。
怎么会选串爆呢？
士多老板楞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觉得这个烂仔在整蛊自己，但是他也好奇盛家义为什么会选串爆。
鬼使神差的喊道：“点解呀！”
盛家义被小弟簇拥着，转身对士多老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认真的说：“因为串爆话要带我们踩上月球！几威啊！”
“丢！打条铁咩，我还说打上火星呢！”
这下士多老板确认了，这个烂仔在玩自己，顿时舌灿莲花，口吐芬芳。
“哈哈哈...”士多老板骂的有多凶，盛家义的笑声就有多大。
回住的地方的路上，生人不生脑的大北傻乎乎的问道：“大佬，我们要支持大D选话事人吗？”
手里提着从阿权手里接过的一袋子钱，这是今晚八个摊位卖A货的营业额，根据厚度重量，盛家义凭手感颠了颠，最少二十万港币。
“选大D？点解甘问？”听了大北的话，盛家义有些疑惑，先不说他们这些做小的有没有资格选，就是有资格也不会掺和这种事。
那次竞选不是搞得鸡毛鸭血的？
也就那些叔父辈为了好处，才热衷于出来站台。
像那些没资格出来选的地区话事人，都是巴不得躲着走。
坐馆？看起来是风光，但是又能风光几年呢，出来混一只脚牢房，一只脚棺材。
只要社团里没人挡他赚钱，他就不掺和社团这些破事。
但社团里要是有人挡他赚钱，欺负到他头上个，那他一定是卧底中最凶最恶的那一个。
他那个已经到下面去卖咸鸭蛋（嗝屁）的大佬说过一句话，盛家义一直觉得很有道理，记在心里。
“现在出来混的，有钱别人背后也叫你靓仔，没钱，当面骂你吊毛还喷你一脸口水！”
港岛嘛，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盛家义穿越这三年一边低调的处理字头和卧底身份，一边又拼命的在警队容忍的范围内赚些快钱，积累原始资本。
因为他的拜门大哥和老顶嗝屁的嗝屁，赤柱的赤柱，原本跟他们小弟，都过档了，在和联胜内，他属于边缘人的位置，没什么实力。
虽然在和联胜里没有话语权，但也有好处，社团那些破事，只要不主动凑上去，也没人来烦他，就算他现在是披着古惑仔这层皮，但他始终是个差人！想做个好人！社团的事！没兴趣，也不想碰！
和联胜因为两年一选话事人的传统，内部比较松散，自由度比起其他社团高很多，许多社会底层的小商小贩也都喜欢挂在和联胜名下。
因此和联胜号称有五万人，实际上真能出来打的，十分一都没。
经过三年的努力，盛家义现在手里有一个三百人左右的A货工厂，不算直接给别的社团供货自己就有十三个卖A货的门市和百货公司里的五个铺面，两家酒吧迪厅。
值得一提的是百货公司和酒吧迪厅的单位产权已经被盛家义买下来了，每个月光租金就省去一大笔开销，因此他的服装在港岛几家百货公司里面还是很有性价比的。
酒吧价格也很亲民，每个月流水很大。
刨去各种开支，每个月的纯利平均有100万左右。
“你头先不是说选串爆，上次叔父们开会之后，整个字头都知道了，串爆叔撑大D，邓伯选乐少。
我今天在夜市听跟官仔森的小弟说，大D不服这次选乐少当话事人准备搞事，他们这些人准备帮乐少，报老大和老顶的仇......”
盛家义无语，说选串爆只是和士多老板吹水口嗨而已，也只有大北这个憨货当真。
把二十万的塑料袋，当砖头砸到大北比D杯还夸张的胸肌上，“选！选你卤味啊！”
“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字头的事情能躲就躲，要低调！赚钱的事情要一马当先！要高调！
选话事人？选港督都不管我们的事！
大D和林怀乐又不是我儿子，也没给我送钱，我管他们去死。
大D不服气，就让他去谈，去打咯。
只要不影响我挣钱，我理得他去死！
行了，选话事人我不感兴趣！
下次选港姐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中意这个！到时候一定带你们去投上神圣的一票！”
安抚教训了几个小弟，让他们不要掺和这次字头选话事人的事情。
到了住的地方，其他几个地方的夜市摊位的小弟也回来交数了。
会计能戴着啤酒瓶底一样厚厚的眼镜片，挠了挠谢顶的强者发型，按下计算器的等于键报出一个数字。
“43万7千六百三十蚊！”这是今晚各地夜市A货档口的销售额。
盛家义让算盘能拿出五万块，分给来交数的小弟当工资，在小弟们喜笑颜开的笑声中让他们散了。
“你地班衰仔，拿了钱记得拿点回家补贴家用，不要每次一发钱就去钵兰街给人送温暖，再不然就是麻雀馆送钱，做古惑仔也要孝顺父母啊！”
虽然这话盛家义已经说了很多次，但从这群已经摩拳擦掌三五勾肩搭背的古惑仔脸上就知道，他们显然没听进去。
话已经说到了，盛家义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当人家大哥的责任，和一名差人劝人向善的责任，至于听不听盛家义也管不了那么多。
出来混的，有几个人能听人劝的？
没几分钟，六楼天台上几十个小弟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这是一栋唐楼的天台，盛家义租了五楼当落脚地，那么在六楼的天台理所当然的就被盛家义利用起来了，平时分钱都在这里。
回到五楼房内，一回来交完数就又洗澡又换衣服捯饬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表哥阿豹正在卫生间照镜子。
看见自己堂弟阿义，心情很不错，紧了紧领口新买的领带，“怎么样。靓不靓！”
盛家义看了看表：凌晨00:00分。又看了看西装领带的阿豹，咧着嘴调侃道：“大半夜，打扮成这样，和鬼相亲啊！”
“丢！会不会说话，看电影啊，午夜场，和阿霞约好了，今晚不回来了，你个衰仔等着封结婚红包吧。”
“靠，这次玩真的啊。”盛家义看着兴冲冲出门的阿豹，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突然也有莫名的欣慰和心酸。
三十岁的阿豹终于收心要娶老婆了，可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还每天提心吊胆的当卧底，真是同人不同命，同遮唔同柄。
白天在A货服装工厂，百货公司铺面，晚上在夜市摊，酒吧，忙活了一整天的盛家义精疲力尽，把钱锁进自己卧室的保险柜里之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盛家义觉得门外有人在吵闹，被吵醒了的盛家义黑着脸，迷瞪着眼，半睡半醒的打开门。
客厅的情形瞬间让盛家义清醒，出门前穿西装打领带像个靓仔的堂哥阿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血，狼狈的像条扑街的丧家狗。
清醒过来的盛家义，快速查看了一下阿豹的情况，虽然看起来惨，但应该没什么大事。
只是手臂被剌了一道，脑袋上开了个口子。
帮着料理了一下伤口后，他才问道：“发生咩事？”
“是洪兴靓坤那个冚家产，为了之前A货生意谈不拢的事情堵了我，还要拉阿霞去拍四仔。”
“靓坤！”
盛家义咬着后槽牙喊出这个名字，本来不想搭理你，既然你自己赶着送上门去下面卖咸鸭蛋，那就拿你开刀！
正好盛家义需要一块地盘开展新的生意，而且最近一年有很多社团看上A货生意，都插了一手，还有的想直接从自己身上咬肉吃。
以后的生意越做越大，盯上自己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是时候插旗立棍，擦亮招牌了！免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自己！
靓仔不说话，真把我当吊毛啊！
拿了靓坤的地盘，在把靓坤送进赤柱，也算为民除害了！
忙碌的一天总算过去。
盛家义靠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士多店门口，跟正拿着马经报纸研究明天马票的老板要了包万宝路，之后转身看向不远处一辆缓缓驶过的警队冲锋车，心中情绪莫名。
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坐在冲锋车里，跟着一起巡逻。
会这么说，自然是出了意外。
现在盛家义身份是和联胜的一名四九仔。
警队每年都会从警校中选拔一批学员，他们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最适合当卧底的，让这些学员埋伏在各个字头当卧底。
因为曾经有个学员，当了几十年卧底，最后成了一个大社团的话事人。
他坐话事人的那几年，约束手下的古惑仔，港岛治安都好了很多，等卸任的时候，把社团的海底名册交给了警队，那个社团顿时土崩瓦解。
从那以后，警队就有了这个传统，与其费劲去对付那些抓也抓不完的古惑仔，还不如直接让自己的卧底打入内部，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盛家义就是被选中送去当卧底的那个倒霉蛋。
讲真，他其实不想当古惑仔，也不想当卧底，自古以来二五仔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只想太太平平的做生意，赚钱，住半山别墅，开豪车，别人遇见他，叫他一声靓仔就够了。
但没办法，当被上面选中的时候，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背着卧底这个身份去和联胜当他的四九仔。
而且卧底不是你说不当就不当，要负法律责任不说，一旦暴露，肯定会被社团追杀。
当卧底的日子并不好过，毕竟就算是卧底也是要吃饭的，而且卧底期间，警队虽然也会发工资，但你什么收入都没有，身上却总能掏出钱，是个人都都知道你有问题。
但问题不大，这几年他利用和联胜四九仔的身份，做起了A货服装生意，赚了不少！
可还不够，他要赚很多钱！等赚够了钱，到时候就可以对那些人说不。
什么和联胜的四九仔，警队的卧底，都不干了！捐个几千万出去，当个太平绅士，直接提前退休养老，享受人生！
等警队的冲锋车消失在夜幕中，盛家义才收回目光，看着转身拿烟嘴里还嘟喃：“3号，还是17号？”
眼睛自始至终没离开马经的老板。
盛家义玩心大起一把扯过马经，扫了两眼，指着一匹马头的照片，“选19号啦！看这桀骜不驯的眼神，赢定啦！”
肥胖的老板，没好气的瞪了盛家义一眼，扔给盛家义一包万宝路还有9块钱零钱。
“A货义，唔识咪乱讲！19号马瘸的！赔率1：32！高是高，有那么好赢？你当我傻的！”
“那可说不定，哪年不爆几匹黑马，说不定这次就是19号呢！呐，赵哥，发财的路指给你了，把不把握的住靠你自己咯！”
盛家义哈哈笑了两声，抽出一根万宝路递给老板。
“丢！”胖老板，骂了一声，从烟柜上拿了一个新的打火机，帮盛家义点上之后，又给自己点上，把打火机放回了原位。
胖老板深深吸了一口，娴熟的吐了个烟圈，被盛家义一打岔，也没心情研究马票了。
把杂志放一边，漫漫长夜，守着店，也挺无聊的。
开始和盛家义闲聊吹水，由于盛家义是和联胜四九仔的身份。
话题不可避免的聊到了，最近港岛江湖上最大的事情—和联胜两年一届的新话事人选举。
“义仔，现在你们和联胜威风啦，全港的字头都在讨论你们选新坐馆的事。
大D和阿乐的矛盾闹得满城风雨！
呐！要是让你选，你选大D还是乐少？”
盛家义叼着烟，朝夜市的方向看去，有几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这边走过来，是已经收摊的小弟。
盛家义猛地吸了口烟，猩红的烟头点亮了黑夜，把只抽了一半的半截烟，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来回撵了撵。
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士多老板甩甩手。
“要我选？我当然选串爆！”
“串爆？”
士多老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和联胜叔父辈串爆都多大岁数了，还能出来选吗？
再说这届话事人候选人已经定了只有大D和阿乐，在他们两个中选一个，昨天有消息出来说选了阿乐，大D不服气，准备搞事情。
怎么会选串爆呢？
士多老板楞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觉得这个烂仔在整蛊自己，但是他也好奇盛家义为什么会选串爆。
鬼使神差的喊道：“点解呀！”
盛家义被小弟簇拥着，转身对士多老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认真的说：“因为串爆话要带我们踩上月球！几威啊！”
“丢！打条铁咩，我还说打上火星呢！”
这下士多老板确认了，这个烂仔在玩自己，顿时舌灿莲花，口吐芬芳。
“哈哈哈...”士多老板骂的有多凶，盛家义的笑声就有多大。
回住的地方的路上，生人不生脑的大北傻乎乎的问道：“大佬，我们要支持大D选话事人吗？”
手里提着从阿权手里接过的一袋子钱，这是今晚八个摊位卖A货的营业额，根据厚度重量，盛家义凭手感颠了颠，最少二十万港币。
“选大D？点解甘问？”听了大北的话，盛家义有些疑惑，先不说他们这些做小的有没有资格选，就是有资格也不会掺和这种事。
那次竞选不是搞得鸡毛鸭血的？
也就那些叔父辈为了好处，才热衷于出来站台。
像那些没资格出来选的地区话事人，都是巴不得躲着走。
坐馆？看起来是风光，但是又能风光几年呢，出来混一只脚牢房，一只脚棺材。
只要社团里没人挡他赚钱，他就不掺和社团这些破事。
但社团里要是有人挡他赚钱，欺负到他头上个，那他一定是卧底中最凶最恶的那一个。
他那个已经到下面去卖咸鸭蛋（嗝屁）的大佬说过一句话，盛家义一直觉得很有道理，记在心里。
“现在出来混的，有钱别人背后也叫你靓仔，没钱，当面骂你吊毛还喷你一脸口水！”
港岛嘛，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所以盛家义穿越这三年一边低调的处理字头和卧底身份，一边又拼命的在警队容忍的范围内赚些快钱，积累原始资本。
因为他的拜门大哥和老顶嗝屁的嗝屁，赤柱的赤柱，原本跟他们小弟，都过档了，在和联胜内，他属于边缘人的位置，没什么实力。
虽然在和联胜里没有话语权，但也有好处，社团那些破事，只要不主动凑上去，也没人来烦他，就算他现在是披着古惑仔这层皮，但他始终是个差人！想做个好人！社团的事！没兴趣，也不想碰！
和联胜因为两年一选话事人的传统，内部比较松散，自由度比起其他社团高很多，许多社会底层的小商小贩也都喜欢挂在和联胜名下。
因此和联胜号称有五万人，实际上真能出来打的，十分一都没。
经过三年的努力，盛家义现在手里有一个三百人左右的A货工厂，不算直接给别的社团供货自己就有十三个卖A货的门市和百货公司里的五个铺面，两家酒吧迪厅。
值得一提的是百货公司和酒吧迪厅的单位产权已经被盛家义买下来了，每个月光租金就省去一大笔开销，因此他的服装在港岛几家百货公司里面还是很有性价比的。
酒吧价格也很亲民，每个月流水很大。
刨去各种开支，每个月的纯利平均有100万左右。
“你头先不是说选串爆，上次叔父们开会之后，整个字头都知道了，串爆叔撑大D，邓伯选乐少。
我今天在夜市听跟官仔森的小弟说，大D不服这次选乐少当话事人准备搞事，他们这些人准备帮乐少，报老大和老顶的仇......”
盛家义无语，说选串爆只是和士多老板吹水口嗨而已，也只有大北这个憨货当真。
把二十万的塑料袋，当砖头砸到大北比D杯还夸张的胸肌上，“选！选你卤味啊！”
“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字头的事情能躲就躲，要低调！赚钱的事情要一马当先！要高调！
选话事人？选港督都不管我们的事！
大D和林怀乐又不是我儿子，也没给我送钱，我管他们去死。
大D不服气，就让他去谈，去打咯。
只要不影响我挣钱，我理得他去死！
行了，选话事人我不感兴趣！
下次选港姐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中意这个！到时候一定带你们去投上神圣的一票！”
安抚教训了几个小弟，让他们不要掺和这次字头选话事人的事情。
到了住的地方，其他几个地方的夜市摊位的小弟也回来交数了。
会计能戴着啤酒瓶底一样厚厚的眼镜片，挠了挠谢顶的强者发型，按下计算器的等于键报出一个数字。
“43万7千六百三十蚊！”这是今晚各地夜市A货档口的销售额。
盛家义让算盘能拿出五万块，分给来交数的小弟当工资，在小弟们喜笑颜开的笑声中让他们散了。
“你地班衰仔，拿了钱记得拿点回家补贴家用，不要每次一发钱就去钵兰街给人送温暖，再不然就是麻雀馆送钱，做古惑仔也要孝顺父母啊！”
虽然这话盛家义已经说了很多次，但从这群已经摩拳擦掌三五勾肩搭背的古惑仔脸上就知道，他们显然没听进去。
话已经说到了，盛家义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当人家大哥的责任，和一名差人劝人向善的责任，至于听不听盛家义也管不了那么多。
出来混的，有几个人能听人劝的？
没几分钟，六楼天台上几十个小弟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这是一栋唐楼的天台，盛家义租了五楼当落脚地，那么在六楼的天台理所当然的就被盛家义利用起来了，平时分钱都在这里。
回到五楼房内，一回来交完数就又洗澡又换衣服捯饬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表哥阿豹正在卫生间照镜子。
看见自己堂弟阿义，心情很不错，紧了紧领口新买的领带，“怎么样。靓不靓！”
盛家义看了看表：凌晨00:00分。又看了看西装领带的阿豹，咧着嘴调侃道：“大半夜，打扮成这样，和鬼相亲啊！”
“丢！会不会说话，看电影啊，午夜场，和阿霞约好了，今晚不回来了，你个衰仔等着封结婚红包吧。”
“靠，这次玩真的啊。”盛家义看着兴冲冲出门的阿豹，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有些突然也有莫名的欣慰和心酸。
三十岁的阿豹终于收心要娶老婆了，可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还每天提心吊胆的当卧底，真是同人不同命，同遮唔同柄。
白天在A货服装工厂，百货公司铺面，晚上在夜市摊，酒吧，忙活了一整天的盛家义精疲力尽，把钱锁进自己卧室的保险柜里之后，洗了个澡，就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盛家义觉得门外有人在吵闹，被吵醒了的盛家义黑着脸，迷瞪着眼，半睡半醒的打开门。
客厅的情形瞬间让盛家义清醒，出门前穿西装打领带像个靓仔的堂哥阿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血，狼狈的像条扑街的丧家狗。
清醒过来的盛家义，快速查看了一下阿豹的情况，虽然看起来惨，但应该没什么大事。
只是手臂被剌了一道，脑袋上开了个口子。
帮着料理了一下伤口后，他才问道：“发生咩事？”
“是洪兴靓坤那个冚家产，为了之前A货生意谈不拢的事情堵了我，还要拉阿霞去拍四仔。”
“靓坤！”
盛家义咬着后槽牙喊出这个名字，本来不想搭理你，既然你自己赶着送上门去下面卖咸鸭蛋，那就拿你开刀！
正好盛家义需要一块地盘开展新的生意，而且最近一年有很多社团看上A货生意，都插了一手，还有的想直接从自己身上咬肉吃。
以后的生意越做越大，盯上自己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是时候插旗立棍，擦亮招牌了！免得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招惹自己！
靓仔不说话，真把我当吊毛啊！
拿了靓坤的地盘，在把靓坤送进赤柱，也算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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