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考古的（二十）

    （二十）

    上回说到端木轩想去看看谢尔盖一伙人究竟折腾什么呢？需不需要帮忙，如果遇到困难大家坐在一起研究研究，万一谢尔盖和端木轩是一路人，那就可以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也算积德行善了。现在怎么说端木轩呢？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智商肯定没问题，只能说他太善良了。端木轩执意要去，鹿同谦也不好说什么，其实鹿同谦在锁龙的过程中已经感到一股杀气了，他的本意也不想让端木轩去，但他还不能说，这里他辈分最高，如果说了显得太小气。雷惊天和段天昊也劝端木轩，现在的端木轩仿佛着了魔一样，谁劝也不好使了。雷惊天和段天昊常年混迹于古玩界，对江湖上的事相当了解了，谢尔盖不顾一切的折腾，就能看出来这个瘪犊子没安什么好下水。端木轩真要去了，好一好小命都得扔那。老曹虽然没接触过古玩界，但他家祖上就是做生意的，对于江湖这一套，也算比较了解。由于他和端木轩的关系，他也没顾及端木轩的面子，对于端木轩的想法，老曹直截了当就给怼回去了。在剩下邱守阳还是个孩子，人家也没发表意见。再说鹿正风和恩惠大和尚，非常有自知之明，他俩的意见就是，你要说去，我们就舍命陪君子。

    现在好了分三派，同意，不同意，中立。但到了最后，谁也没拧过端木轩。还是要去看看。老曹一看，端木轩太忠厚老实了，去了就得吃亏，不如自己跑一趟，探探虚实。老曹就决定替端木轩去看看谢尔盖那群瘪犊子究竟要做什么。他去端木轩还不放心，这两个人感情还挺好。最后决定了，此次刺探军情由老曹、段天昊、恩惠大和尚，三人前去。大和尚主要负责安保。鹿正风将谢尔盖这伙人的地点就告诉他们三位了。这时候天也大亮了，这三位气势汹汹的就出发了。

    这次去刺探军情，真可谓九死一生啊。你想想谢尔盖都输红眼了，对他们都恨透了，能轻易放过他们，找还找不到了，居然送上门了。既然来了，谢尔盖指定得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几百米的山路，走来将近10分钟，别说这次老曹和段天昊走的还挺快，恩惠大和尚就是跟着他俩，你俩快我就快，你俩慢我就慢。

    这时候谢尔盖他们也睡醒了，单说谢尔盖，你要说他不上火，那是假的，现在做脸上的包又大了一圈，说话都有点吐字不清了，你要说他上火，昨天后半夜，躺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心也挺大啊。

    眼看着老曹一行三人越走越近，八大金刚其中的一位发现了他们三人，口里打着呼哨，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玩儿意也听不懂，虽然话听不懂，但从语气中能感觉到不太友好。这名大汉一咋呼，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了，毕竟做贼心虚，但马老三和王老四除外，简单说说这两个人吧，虽说夜里没冻死，现在也感冒了，马老三嗓子都说不出话了。对于谢尔盖来说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又赶迎头风。全仗着马老三的嗓子呢。现在太阳出来了，这二位刚刚缓过来点，别说来三个人了，就是来三十，三百个人，他俩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了。看看他俩也挺可怜。但仔细一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俩怎么样暂且不提，单说这谢尔盖听见自己手下的打手咋咋呼呼的，顺着声音就看过来了。段天昊多少懂点俄语，有不少苏联人在雷惊天铺子里买过古董。简单的还可以，这八名大汉咋咋呼呼的，他也有点蒙。这个暂且不提。谢尔盖一看，来人了，虽然还没报通名姓，但也看出来了来者非别，来的正式冤家对头。谢尔盖不愧老奸巨猾，不亲假亲，不近假近。将嘴里的烟斗那在手里，虽然左脸有点疼，但还是笑呵呵的朝这三位走过来，还没等老曹他们说话，谢尔盖先开口了，说：“三位朋友，这么早就进山了，是来打猎的吧。”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啊，为什么说这么早进山，而不说昨天晚上在山里过夜呢？这就是谢尔盖的高明之处，这个季节晚上在山里过夜，不是盗墓，就是强盗。这么做首先能保证自己身份不暴露，如果开口就问老曹他们昨天晚上在山里折腾锁龙，那他自己也暴露了。老曹心想，好你个老毛子，这犊子让你装的，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你曹爷我是怎么装犊子的。我也让你长长见识。

    老曹一看苏联老大哥说话了，还挺客气，咱们不能不搭茬啊，别影响了国际关系，老曹说：“苏联老大哥，你好啊，我们不是猎户，我们三位是来盗墓的。”谢尔盖一听到这里，当时就愣住了，在法治社会，还有自己说自己是盗墓的。谢尔盖也蒙了，他也不知道老曹这话的真假，你要说真的吧，谁愿意主动说自己的盗墓的，但转过来说，你还要说假的，他们为什么撒谎呢。从这点可以看出来，虽说谢尔盖总来中国，但之前接触的都是一些古董商，老曹这种人他没接触过。就在谢尔盖愣神的功夫，老曹接着说：“你是不是也是盗墓的，如果是，咱们联手，你看看怎么样，这也算合资企业了。”谢尔盖更蒙了，这什么玩儿意呢，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谢尔盖想的是，双方初次见面，先客气一番，然后在针锋相对。没想到，刚出手，老曹就给他们来个底儿掉。谢尔盖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舌头就有点不听摆弄，本来左脸就肿了，嘴里唔了唔了也没说出什么。老曹一看更来劲儿了，边说还边往谢尔盖身边靠，还来一番自我介绍，说：“我大名曹运航，江湖人称老曹，也会点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在盗墓界也算小有名气。”这话说的盗墓界谁认识你，但谢尔盖现在彻底蒙了。接着说：“我听说这地方有个什么九龙饮水之地。你们比我来的早，还有两位东北马家的师父，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此言一出，谢尔盖两个拳头握的卡卡直响。恨不得给老曹手撕了。老曹一番操作下来，可给恩惠大和尚和段天昊乐坏了，心想，老曹你可太坏了。谢尔盖你不知道说什么了，你说是，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盗墓的，如果说不是，你在看看马老三和王老四那两位的倒霉模样。老曹也有老曹的长处，你要换做端木轩来了，他能说这么不着调的话吗？

    谢尔盖心想，今天算栽，遇到这么个玩儿意，简直就是个刺头啊。谢尔盖毕竟也是浪荡江湖老梆子，情绪一会儿就调整过来了。还是笑嘻嘻的说：“老曹，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你说的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们家里祖上在中国生活过，我们这次来就是找几味药材，家里有人生病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看来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合作。”谢尔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老曹，而老曹则一直盯着谢尔盖。老曹一看此次目的达到了，没说的，这伙人就盗墓的。见好就收吧，称着这会儿聊的还有点热乎气，赶紧走吧，别一会儿那句话在说错了，在给老毛子弄毛了，想走就难了。老曹对着恩惠大和尚和段天昊说：“怎么样，二位，我就说他们和咱们不是一路人，你俩非让我过来问问，这下好了，咱们也暴露了，既然不是一路人咱们走吧，咱们还有事情要办，苏联老大哥咱们就此别过，如果有缘日后还能相见，哎，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儿呢？”如果特意问谢尔盖叫什么名儿，谢尔盖不会说，老曹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东一句，西一句的，谢尔盖也没防备啊。顺着老曹的话就说出来了，说自己叫谢尔盖。老曹还小声的重复几遍，谢尔盖，谢尔盖，然后对着恩惠大和尚和段天昊说，你俩记好了，他叫谢尔盖。谢尔盖现在明白过味儿了，老曹这个混蛋，套话呢，这后悔劲儿就别提了。老曹一使眼色，恩惠和段天昊立马明白了，风紧，扯呼。

    书中说，他们三想走，谢尔盖能让他们三走吗？还没走上一百米呢，谢尔盖就大声的喊道，你们三位请留步，谢尔盖还挺有礼貌，还用了留步两个字。紧接着又说，你们走不了了。预知后事如何，还得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