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先天觉醒者的“高”待遇（下）
钱铎做了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参天的身子加持下，逢山开洞、逢林开路，牛逼的一塌糊涂。
“咦，我怎么就能梦到我变成野猪？呸！我怎么可能变成野猪！”
“我钱多多这辈子都不可能是野猪——不对，我在做梦？”
“等等，我想想发生了什么事？”
“一级战备？”
“夺枪？”
“艹，我不会挂了吧！”
钱铎慌了，这一慌身体的控制权却莫名回归，本打算睁眼，却回想起被夺枪的事，他强迫自己忍住了睁眼的冲动，感受起了当前的环境。
轰鸣的声音传来。
直升机？
我在天上？受伤了？
他感受身体的状况，却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正打算睁一条缝偷偷观察，却听到有人冷漠的开口说：
“醒了就别装了，再装我把你丢下去！”
……
刘小荣突然变冷的声音，让凌晓阳意识到一件事：
老刘又要整……又要演戏了！
他有些同情，但随即却觉得对方活该——
明明是个觉醒者，却潜藏军中，活该！
他一边盯着广袤的地面，一边用余光观察着。
对方一脸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望向四周：“这是哪？发生了什么？我……我是谁？”
灵魂三问！
失忆了？
凌晓阳咋舌，心道：老刘这下傻眼了吧！
下手没个分寸！
希望是受创后短暂失忆。
但刘小荣的表现却很……冷酷，闻言二话不说就抽出也不知道藏在哪的匕首，直挺挺的扎向茫然的半兽人。
下一秒，半兽人就惊叫的躲开，脸色惨白。
刘小荣一脸冷酷：“我问你答，说不上来就一根指头，没用的废物就去死。”
半兽人吓坏了，赶紧点头。
“姓名！”
“钱铎。”
这一问一答让凌晓阳顿时傻眼，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啊！
“职务。”
“国防军21集团军第八农场列兵——哥，你们是什么……”对方报了职务，又小心翼翼的发问，没问完却迎来了刘小荣扎下的匕首，吓得失声尖叫，最后发现匕首扎在了指缝中。
“我问你答，多一句废话一个指头。”刘小荣的表现让凌晓阳心寒，说扎就扎，真特么吓人。
不过他不同情这个觉醒者。
毕竟，他始终认为对方潜伏军队中，不怀好意。
“你们农场谁负责？”
“秦涛。他是我们排长。”
“你们农场一共有多少人？”
“38人。”
一问一答持续。
凌晓阳却觉得古怪——刘小荣不像是审觉醒者的，反而像敌国特工审龙汉军人似的。
随着“审讯”不断进行，凌晓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更疑惑了，老刘这是肿么了？
玩角色扮演？
他悄悄打量被审讯者的神色，发现对方的怂样确实不像装的，或者是自己太年轻了？
正琢磨这种可能呢，却听到审问的刘小荣问：
“你们往山里多久送一次物资？”
“山……山里？什么山里？”“半兽人”一脸茫然，但最开始的吃惊却连凌晓阳都没骗过去。
刘小荣匕首扬起，一只手抓住了“半兽人”的手腕，眼看着匕首就要砍向挣扎的手掌，“半兽人”尖声喊道：“我说、我说。”
刘小荣松开了对方的手腕，“半兽人”险死还生后流出眼泪，其惨样让凌晓阳对刘小荣的行径倍感无语——何必呢？
“半兽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艰难的道：“我们十天就往山里……”
凌晓阳以为对方会一股脑的说出来，但万万没想到怂的不像样的“半兽人”，说话间却突然暴起，扑向了刘小荣，伸手夺向了不知何时被刘小荣挂在肩前的手雷。
前一秒还怂的涕泪横流的“半兽人”，手持夺来的手雷，拉开拉环后愤怒的吼道：“王八蛋，老子这辈子血亏！”
没有烟雾冒出，手雷傻乎乎的也没动静，就像刘小荣面无表情平静的神色一样，几秒后，半兽人瘫软地上，哀声道：
“杀了我吧，我不想泄露机密……”
凌晓阳被半兽人突兀的举动吓到了，要不是看刘小荣一脸的平静，他差点打开舱门跳机。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瘫软的半兽人，随即望向刘小荣：“班长，够了啊！”
之前被刘小荣审问时候有什么说什么，凌晓阳免不了鄙夷，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样的决然——扪心自问，他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刘小荣也惊讶。
手雷是他故意留出的破绽，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毅然决然的做出这种选择。
尤其是对方之前还表现的这么怂！
他收起那副冷酷无情的神色，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瓶水，递给瘫软的“半兽人”：“喝口水？”
半兽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在迷茫了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接过水后直接砸到了刘小荣头上：
“卧槽尼玛，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当逃兵！老子要当逃兵！我草拟大爷，老子和你拼了！”
愤怒的半兽人张牙舞爪的扑向被水砸头后眼皮都不眨的刘小荣，可能是太愤怒了，他身后的虚影再度浮现，眼看着就要融入身体，却被刘小荣一把抓住了手，整个人随即动弹不得，被强行按着坐在了直升机的地板上。
半兽人愤怒的挣扎，虚影融入身体，脸、手又开始了兽化，可惜依然无法挣脱，直到力竭。
这时候半兽人才发现了自己兽化的手掌，看着狰狞的猪蹄，半兽人震惊的尖叫出声，直接吓懵了。
凌晓阳恍然，这倒霉孩子一定是今天才觉醒——等等，岂不是说他和苏小小那蠢丫头一样，是先天觉醒者来着？
难怪被老刘“亲切”关照！
同情的看着这倒霉孩子，他心道：
估计你的“好”日子才开始。
想到这，他不由想起苏小小——蠢丫头唤老刘师父，必然是老刘带出来的，蠢丫头难道也遭到过这样的“照顾”？
一时间，他竟然觉得刘小荣的脸看上去有些憎恶。
兽化的手掌终于恢复过来，看着和往常一样的手掌，半兽人激动的亲了数口。
慢慢冷静下来后，他望向刘小荣，涩声问：“因为我能变成怪物？所以就虐……考验我？”
刘小荣淡定的道：“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像个兵。”
半兽人无语，就因为这个？
你知不知道老子都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都想了一堆遗言？
我特么都以为自己能立功勋名字进龙城！
“我为什么会变成怪物？难道是我老子是怪物？要抓他我可以当污点证人！”
凌晓阳差点笑喷，就连刘小荣差点破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葩，再想想之前听到这货的嘀咕，得，又是一个叛逆期的中二。
无语的望了眼很期待能坑他老子一把的二货，刘小荣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份合同，道：
“和你老子没关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签了这份合同，第二，退役，然后被我们24小时监控，同时你每周都需要接受我们的检查，如果不同意，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半兽人犹豫了下，道：“合同给我看看。”
他担心所谓的检查是传说中的切片研究……
接过合同打开一看，半兽人顿时放心了，原来是一份雇佣合同，甲方叫特别事务调查局，细看了一阵，发现合同很简单，没有一堆生涩难懂的坑爹或者免责条款。
半兽人追问：“签了它有什么好处？”
“第一，你会拥有公务员待遇，第二，变强，第三，你会成为一名神圣而光荣的龙汉守护者。”
“最重要的是第四，签了它，一个你从未见过却波澜壮阔的世界，将对你敞开大门。”
刘小荣用魅惑的语气诱惑着半兽人。
凌晓阳翻译了下刘小荣的四条：
你会拥有7*14的工作时长；
长期的压榨会让你变秃——所以你变强；
因为你工作的性质，劳动法不会保护你——就像节假日对医护人员、军警充满赤果果的恶意一样；
你了解到觉醒界后，会、只能、必须背负沉重的责任任劳任怨。
可惜半兽人没听见凌晓阳在脑海中对四条的翻译，几秒过后，他接过了刘小荣递来的笔，刷刷的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钱铎。
刘小荣笑了。
梦里，他变成了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参天的身子加持下，逢山开洞、逢林开路，牛逼的一塌糊涂。
“咦，我怎么就能梦到我变成野猪？呸！我怎么可能变成野猪！”
“我钱多多这辈子都不可能是野猪——不对，我在做梦？”
“等等，我想想发生了什么事？”
“一级战备？”
“夺枪？”
“艹，我不会挂了吧！”
钱铎慌了，这一慌身体的控制权却莫名回归，本打算睁眼，却回想起被夺枪的事，他强迫自己忍住了睁眼的冲动，感受起了当前的环境。
轰鸣的声音传来。
直升机？
我在天上？受伤了？
他感受身体的状况，却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正打算睁一条缝偷偷观察，却听到有人冷漠的开口说：
“醒了就别装了，再装我把你丢下去！”
……
刘小荣突然变冷的声音，让凌晓阳意识到一件事：
老刘又要整……又要演戏了！
他有些同情，但随即却觉得对方活该——
明明是个觉醒者，却潜藏军中，活该！
他一边盯着广袤的地面，一边用余光观察着。
对方一脸茫然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望向四周：“这是哪？发生了什么？我……我是谁？”
灵魂三问！
失忆了？
凌晓阳咋舌，心道：老刘这下傻眼了吧！
下手没个分寸！
希望是受创后短暂失忆。
但刘小荣的表现却很……冷酷，闻言二话不说就抽出也不知道藏在哪的匕首，直挺挺的扎向茫然的半兽人。
下一秒，半兽人就惊叫的躲开，脸色惨白。
刘小荣一脸冷酷：“我问你答，说不上来就一根指头，没用的废物就去死。”
半兽人吓坏了，赶紧点头。
“姓名！”
“钱铎。”
这一问一答让凌晓阳顿时傻眼，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啊！
“职务。”
“国防军21集团军第八农场列兵——哥，你们是什么……”对方报了职务，又小心翼翼的发问，没问完却迎来了刘小荣扎下的匕首，吓得失声尖叫，最后发现匕首扎在了指缝中。
“我问你答，多一句废话一个指头。”刘小荣的表现让凌晓阳心寒，说扎就扎，真特么吓人。
不过他不同情这个觉醒者。
毕竟，他始终认为对方潜伏军队中，不怀好意。
“你们农场谁负责？”
“秦涛。他是我们排长。”
“你们农场一共有多少人？”
“38人。”
一问一答持续。
凌晓阳却觉得古怪——刘小荣不像是审觉醒者的，反而像敌国特工审龙汉军人似的。
随着“审讯”不断进行，凌晓阳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更疑惑了，老刘这是肿么了？
玩角色扮演？
他悄悄打量被审讯者的神色，发现对方的怂样确实不像装的，或者是自己太年轻了？
正琢磨这种可能呢，却听到审问的刘小荣问：
“你们往山里多久送一次物资？”
“山……山里？什么山里？”“半兽人”一脸茫然，但最开始的吃惊却连凌晓阳都没骗过去。
刘小荣匕首扬起，一只手抓住了“半兽人”的手腕，眼看着匕首就要砍向挣扎的手掌，“半兽人”尖声喊道：“我说、我说。”
刘小荣松开了对方的手腕，“半兽人”险死还生后流出眼泪，其惨样让凌晓阳对刘小荣的行径倍感无语——何必呢？
“半兽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艰难的道：“我们十天就往山里……”
凌晓阳以为对方会一股脑的说出来，但万万没想到怂的不像样的“半兽人”，说话间却突然暴起，扑向了刘小荣，伸手夺向了不知何时被刘小荣挂在肩前的手雷。
前一秒还怂的涕泪横流的“半兽人”，手持夺来的手雷，拉开拉环后愤怒的吼道：“王八蛋，老子这辈子血亏！”
没有烟雾冒出，手雷傻乎乎的也没动静，就像刘小荣面无表情平静的神色一样，几秒后，半兽人瘫软地上，哀声道：
“杀了我吧，我不想泄露机密……”
凌晓阳被半兽人突兀的举动吓到了，要不是看刘小荣一脸的平静，他差点打开舱门跳机。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瘫软的半兽人，随即望向刘小荣：“班长，够了啊！”
之前被刘小荣审问时候有什么说什么，凌晓阳免不了鄙夷，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样的决然——扪心自问，他未必能做到这一步！
刘小荣也惊讶。
手雷是他故意留出的破绽，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毅然决然的做出这种选择。
尤其是对方之前还表现的这么怂！
他收起那副冷酷无情的神色，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瓶水，递给瘫软的“半兽人”：“喝口水？”
半兽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在迷茫了几秒后终于反应过来，接过水后直接砸到了刘小荣头上：
“卧槽尼玛，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当逃兵！老子要当逃兵！我草拟大爷，老子和你拼了！”
愤怒的半兽人张牙舞爪的扑向被水砸头后眼皮都不眨的刘小荣，可能是太愤怒了，他身后的虚影再度浮现，眼看着就要融入身体，却被刘小荣一把抓住了手，整个人随即动弹不得，被强行按着坐在了直升机的地板上。
半兽人愤怒的挣扎，虚影融入身体，脸、手又开始了兽化，可惜依然无法挣脱，直到力竭。
这时候半兽人才发现了自己兽化的手掌，看着狰狞的猪蹄，半兽人震惊的尖叫出声，直接吓懵了。
凌晓阳恍然，这倒霉孩子一定是今天才觉醒——等等，岂不是说他和苏小小那蠢丫头一样，是先天觉醒者来着？
难怪被老刘“亲切”关照！
同情的看着这倒霉孩子，他心道：
估计你的“好”日子才开始。
想到这，他不由想起苏小小——蠢丫头唤老刘师父，必然是老刘带出来的，蠢丫头难道也遭到过这样的“照顾”？
一时间，他竟然觉得刘小荣的脸看上去有些憎恶。
兽化的手掌终于恢复过来，看着和往常一样的手掌，半兽人激动的亲了数口。
慢慢冷静下来后，他望向刘小荣，涩声问：“因为我能变成怪物？所以就虐……考验我？”
刘小荣淡定的道：“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像个兵。”
半兽人无语，就因为这个？
你知不知道老子都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都想了一堆遗言？
我特么都以为自己能立功勋名字进龙城！
“我为什么会变成怪物？难道是我老子是怪物？要抓他我可以当污点证人！”
凌晓阳差点笑喷，就连刘小荣差点破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葩，再想想之前听到这货的嘀咕，得，又是一个叛逆期的中二。
无语的望了眼很期待能坑他老子一把的二货，刘小荣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份合同，道：
“和你老子没关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签了这份合同，第二，退役，然后被我们24小时监控，同时你每周都需要接受我们的检查，如果不同意，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半兽人犹豫了下，道：“合同给我看看。”
他担心所谓的检查是传说中的切片研究……
接过合同打开一看，半兽人顿时放心了，原来是一份雇佣合同，甲方叫特别事务调查局，细看了一阵，发现合同很简单，没有一堆生涩难懂的坑爹或者免责条款。
半兽人追问：“签了它有什么好处？”
“第一，你会拥有公务员待遇，第二，变强，第三，你会成为一名神圣而光荣的龙汉守护者。”
“最重要的是第四，签了它，一个你从未见过却波澜壮阔的世界，将对你敞开大门。”
刘小荣用魅惑的语气诱惑着半兽人。
凌晓阳翻译了下刘小荣的四条：
你会拥有7*14的工作时长；
长期的压榨会让你变秃——所以你变强；
因为你工作的性质，劳动法不会保护你——就像节假日对医护人员、军警充满赤果果的恶意一样；
你了解到觉醒界后，会、只能、必须背负沉重的责任任劳任怨。
可惜半兽人没听见凌晓阳在脑海中对四条的翻译，几秒过后，他接过了刘小荣递来的笔，刷刷的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钱铎。
刘小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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