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群星若海
禁书堂的书藏在星空当中，学者们用天文境记录星象的排列来获取知识，为什么不和大多数层一样采用书籍的形式储存？就是这些禁书不是别的，正是装满了诸神的私生活、弱点的书籍，哪个伟大的神明愿意自己的缺点被人知道。
因此智慧之神以复杂的星象呈现在诸借阅者面前，如果不在这里常住，通过记录星象的变化来获取信息，想要读懂这些书肯定是不可能的。
阿献趴在客房的窗台上，孤自往天上望着天狼星。它在夜空中炽烈的样子，如同想要成为一颗猎户座里的太阳，它孤零零地在参宿外游荡，似乎永远找不到能与众星辰接壤的落脚处。
他想，或许虚无就是这样一颗星星，她的出现代表三界灾祸要接踵而至，但她就该受到诸神的唾弃吗？
这是不公平的，因为从来没有人会愿意接手虚无之神的工作，而三姐妹中的她何尝不是忍辱负重，承担了整个世界的腐朽、唾骂，这才使得神界似乎光彩夺人，受人景仰。
“后来，如果有人觉得灾祸出现，他们就说，这是虚无之神的问题。”
“虚无？你怎么来了？”少年背过头，发现女孩艰难的打开门扉，趴在地上。奥莉姐硬拉着虚无，不让她与阿献一个房间，但她的驴脾气，等奥莉睡着了就偷偷溜走。她双腿残疾，又无人照应，就从对侧的房间一路缓缓爬过来。
阿献心疼的检查他的手肘，淤青还没有出现在她的手肘上，但或许明日就会青一块紫一块了。
“没事，把我放到床上吧。”
她穿了两口气，靠在床头的硬木上，头发沿着肩头散落下来。虚无的神色中不少疲惫，也是，这一路的辛酸，磨难似乎从未停歇过。
“阿献，背不累吗？”
“习惯了。”他还坐在窗台上望着星星们。
“习惯了很糟糕呢，等到了芦苇原再寻找一只良马吧。”
她低下头，似乎有什么想跟阿献说的，欲言又止，她终于鼓足勇气：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傻啦？很漂亮。”
但虚无听了这句话，却抹着眼泪，哭了起来。阿献急忙过来哄她，她却把他拦开，最终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哭声惊动了奥莉和智慧，她们穿着睡服，其中精灵倒先生起气来：
“好啊，阿献趁着我们睡着了，偷偷把虚无领到你房间——你果然图谋不轨！我说虚无怎么跟我说，她怀疑不受钱的摆渡人都另有所图。”
“好啦，虚无别哭了，跟妈妈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是阿献的错，不是……”她没看阿献，抓住母亲的背返回了房间，而智慧也笑笑和阿献说，“早点睡吧，少年摆渡人。”
阿献痴痴地坐在刚刚虚无在床头的位置，心头莫名的哀伤。
他骤地想起了以前父亲和他说的对话。
“爸，什么人不能拉到冥河另一头？”
他把烈酒倒入餐桌他那头的酒杯，先是吃了几粒油炸花生米：
“首先是活人不能拉到冥界，然后是死人不能拉回人间。”
“这么简单？”
他爹笑笑，觉得很多摆渡人的细则没必要让他了解，但既然孩子这么好奇：
“冥界关着一位叫虚无的神明，万不可将她拉到人间。”
“可是虚无……到了人间会怎么样？”
老摆渡人又痛饮一口，穿上黑白制服，戴上斗笠要去参加祭祖仪式，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不知是陈述还是话中有话：
“不会怎么样。”
铁律在阿献将虚无拉到冥河村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他一直觉得，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不能算作人间，否则，为何只有死人才有权去往摆渡村呢？但无论如何，他始终觉得诸神对待虚无是不公的，就算有什么后果，他也愿意承担。可这股劲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反倒有些惊讶，好如想要寻找到父亲一样的决心，这代表了他到底有什么感觉。他似乎被自己震惊到了，他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个过程对于情窦初开的人或许是缓慢的吧。
他以自己的方式明白了女孩的想法，他看到虚无在他床上的两道泪痕，不禁一股哀伤也涌上心头。
“或许我明白了虚无的意思。”
但是神与人的结合么？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如若虚无登上了天界王位，他是否也会成为漫天星宿之一呢，或者她们投入人间，尽享隐居烟火，那也挺好。他躺在床上，心里不断磨合着这些日子和虚无一起旅行的日子，不久就陷入了梦乡，而卧室的窗户无论还开没开着，星星的火都能闯进一扇纯洁而没有污渍的窗。
“再见了，阿献。”
他听到了虚无的声音，赶忙爬起来，而只看到了窗户敞开，风儿吹着窗帘，静静地拍打着。如同冥河的波浪，他侧过身去，不知是梦是幻，困意不知从哪里再次笼罩了她，睡眠如同一道深渊，他慢慢跌落，却不再自知……
“阿献，懒虫，醒醒！”他被女孩的声音吵醒，惊慌失措的要去摸冥河桨。
“虚无……今天这么早，不睡懒觉了？”
虚无坐在他的床边，指着屋外的白昼，外面天亮了！阿献还以为这里永远都是夜晚。
“以前是的，但是曦和的出现补充了大禁书堂的神力，缺少太阳神神力的那部分。起——来！妈妈和奥莉姐已经准备好早饭，就等你起来了。”
这阿献才摸摸自己杂乱的脑袋，用手擦擦虚无眼角的泪痕。
“你干嘛，人家都洗好了。不理你了。”她朝客厅那边喊道：“奥莉姐！”
精灵过来，投掷了一枚硬币给阿献，偷偷笑着他的睡相，背身过去将虚无送至了客厅。而阿献捡起被子上的那颗硬币，本以为奥莉随手一扔的东西，只是在讽刺他乞丐般的睡相，毕竟阿献的腿已经伸到了床下面。
而当他仔细观察那枚硬币，那颗硬币正是命运曾经说过的，遗失在历史中的风神硬币，正面印着虚无，背面印着中四神战争的情景。
因此智慧之神以复杂的星象呈现在诸借阅者面前，如果不在这里常住，通过记录星象的变化来获取信息，想要读懂这些书肯定是不可能的。
阿献趴在客房的窗台上，孤自往天上望着天狼星。它在夜空中炽烈的样子，如同想要成为一颗猎户座里的太阳，它孤零零地在参宿外游荡，似乎永远找不到能与众星辰接壤的落脚处。
他想，或许虚无就是这样一颗星星，她的出现代表三界灾祸要接踵而至，但她就该受到诸神的唾弃吗？
这是不公平的，因为从来没有人会愿意接手虚无之神的工作，而三姐妹中的她何尝不是忍辱负重，承担了整个世界的腐朽、唾骂，这才使得神界似乎光彩夺人，受人景仰。
“后来，如果有人觉得灾祸出现，他们就说，这是虚无之神的问题。”
“虚无？你怎么来了？”少年背过头，发现女孩艰难的打开门扉，趴在地上。奥莉姐硬拉着虚无，不让她与阿献一个房间，但她的驴脾气，等奥莉睡着了就偷偷溜走。她双腿残疾，又无人照应，就从对侧的房间一路缓缓爬过来。
阿献心疼的检查他的手肘，淤青还没有出现在她的手肘上，但或许明日就会青一块紫一块了。
“没事，把我放到床上吧。”
她穿了两口气，靠在床头的硬木上，头发沿着肩头散落下来。虚无的神色中不少疲惫，也是，这一路的辛酸，磨难似乎从未停歇过。
“阿献，背不累吗？”
“习惯了。”他还坐在窗台上望着星星们。
“习惯了很糟糕呢，等到了芦苇原再寻找一只良马吧。”
她低下头，似乎有什么想跟阿献说的，欲言又止，她终于鼓足勇气：
“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傻啦？很漂亮。”
但虚无听了这句话，却抹着眼泪，哭了起来。阿献急忙过来哄她，她却把他拦开，最终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哭声惊动了奥莉和智慧，她们穿着睡服，其中精灵倒先生起气来：
“好啊，阿献趁着我们睡着了，偷偷把虚无领到你房间——你果然图谋不轨！我说虚无怎么跟我说，她怀疑不受钱的摆渡人都另有所图。”
“好啦，虚无别哭了，跟妈妈回去睡觉好不好？”
“不是阿献的错，不是……”她没看阿献，抓住母亲的背返回了房间，而智慧也笑笑和阿献说，“早点睡吧，少年摆渡人。”
阿献痴痴地坐在刚刚虚无在床头的位置，心头莫名的哀伤。
他骤地想起了以前父亲和他说的对话。
“爸，什么人不能拉到冥河另一头？”
他把烈酒倒入餐桌他那头的酒杯，先是吃了几粒油炸花生米：
“首先是活人不能拉到冥界，然后是死人不能拉回人间。”
“这么简单？”
他爹笑笑，觉得很多摆渡人的细则没必要让他了解，但既然孩子这么好奇：
“冥界关着一位叫虚无的神明，万不可将她拉到人间。”
“可是虚无……到了人间会怎么样？”
老摆渡人又痛饮一口，穿上黑白制服，戴上斗笠要去参加祭祖仪式，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不知是陈述还是话中有话：
“不会怎么样。”
铁律在阿献将虚无拉到冥河村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他一直觉得，人间与冥界的交界处不能算作人间，否则，为何只有死人才有权去往摆渡村呢？但无论如何，他始终觉得诸神对待虚无是不公的，就算有什么后果，他也愿意承担。可这股劲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反倒有些惊讶，好如想要寻找到父亲一样的决心，这代表了他到底有什么感觉。他似乎被自己震惊到了，他有些明白了自己，这个过程对于情窦初开的人或许是缓慢的吧。
他以自己的方式明白了女孩的想法，他看到虚无在他床上的两道泪痕，不禁一股哀伤也涌上心头。
“或许我明白了虚无的意思。”
但是神与人的结合么？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如若虚无登上了天界王位，他是否也会成为漫天星宿之一呢，或者她们投入人间，尽享隐居烟火，那也挺好。他躺在床上，心里不断磨合着这些日子和虚无一起旅行的日子，不久就陷入了梦乡，而卧室的窗户无论还开没开着，星星的火都能闯进一扇纯洁而没有污渍的窗。
“再见了，阿献。”
他听到了虚无的声音，赶忙爬起来，而只看到了窗户敞开，风儿吹着窗帘，静静地拍打着。如同冥河的波浪，他侧过身去，不知是梦是幻，困意不知从哪里再次笼罩了她，睡眠如同一道深渊，他慢慢跌落，却不再自知……
“阿献，懒虫，醒醒！”他被女孩的声音吵醒，惊慌失措的要去摸冥河桨。
“虚无……今天这么早，不睡懒觉了？”
虚无坐在他的床边，指着屋外的白昼，外面天亮了！阿献还以为这里永远都是夜晚。
“以前是的，但是曦和的出现补充了大禁书堂的神力，缺少太阳神神力的那部分。起——来！妈妈和奥莉姐已经准备好早饭，就等你起来了。”
这阿献才摸摸自己杂乱的脑袋，用手擦擦虚无眼角的泪痕。
“你干嘛，人家都洗好了。不理你了。”她朝客厅那边喊道：“奥莉姐！”
精灵过来，投掷了一枚硬币给阿献，偷偷笑着他的睡相，背身过去将虚无送至了客厅。而阿献捡起被子上的那颗硬币，本以为奥莉随手一扔的东西，只是在讽刺他乞丐般的睡相，毕竟阿献的腿已经伸到了床下面。
而当他仔细观察那枚硬币，那颗硬币正是命运曾经说过的，遗失在历史中的风神硬币，正面印着虚无，背面印着中四神战争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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