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练气一层
“为什么！”
陶若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大声质问着。
“因为吾就在那里，目睹了这一切。”
女人停顿了一会，给了陶若消化消息的时间，接着说：“吾就是你父亲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
“不过，与其说是你父亲为你找到了吾，不如说是吾自愿来到你身边，以你父亲为媒介。”
“……”
事情的发展就像一团乱麻，偏偏解释的人总是喜欢故作神秘，以至于陶若似懂非懂。
“那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
后半句话听起来真的很暧昧，要不是和她交流的一直是个女人，陶若估计她自己是说不出口的。
“因为你的金水天灵根。”
“？”陶若满头问号。
金水天灵根这件事除了她父母，就只有一个孟不凡知道了。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了，她以为她习惯了修仙界的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没想到昏迷一次能带给她这么多冲击。
“你不用怀疑吾，若是吾不怀好意，你还能安然无恙吗？”女人解释道。
这倒是实话，不过这副她是弱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自己看吧。”
女人不想再过多解释，直接将一段回忆塞进陶若的脑海中，差点让她头疼致死。
画面一转，陶若来到了一处绿意盎然的森林。
女婴独自一人躺在荒野之中，被修士带走养大，五岁时测出金水天灵根。
之后便是无穷尽的修炼，学习，历练，突破，飞升。
期间无数艰难险阻，生死一线都被她一一化解，成为修炼路上的踏脚石。
女修真的很厉害，换做是她，未必能渡过那些难关，未必能年纪轻轻就成功飞升。
而且她飞升以后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修为日渐高深的同时，她自创了一门功法。
陶若明白，这《破清决》就是一直在护着她的金光。
而她手中的长棍，曾经是女修的本命法宝，陪着女修渡过千难万险，最后折戟沉沙。
记忆的最后，是女修站在云巅之上俯瞰众生，一手捧《破清决》，一手持暗淡的长棍，默然不语。
陶若终于看清楚她的脸。
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美丽，是凡人无法直视的庄严和圣洁。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女人侧身看了过来，陶若避无可避。
全身血液凝固，四肢僵硬，完全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前后活了三十几年，陶若终于明白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谨幻仙子。
几十万年前震撼整个修仙界的女修。
以不到三百岁的年纪成功飞升。
如今沧澜界第一宗门——玄清门的开宗老祖。
仙界的为数不多的大罗金仙之一。
据说她能窥天机，改命数，是真正得道的修士。
可是，她为什么在这？
“谨幻仙子，你……为什么？”
不是陶若怀疑自己，实在是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能和天道称兄道弟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沧澜界？为什么会来找她？为什么说是她的师父？
她可不觉得自己的出众到会被仙人惦记上。
除了同样的金水天灵根，陶若找不出她们半点相似之处。
“其一，你我确实有师徒缘分，吾也确实想找个弟子传承衣钵。”
“其二……”
其二什么？陶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不可说。”谨幻仙子道，“你日后会知道的。”
是她草率了，这些高人都一个样。
“天机不可泄露是不是？”
陶若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谨幻仙子倒是不在乎，甚至配合地说：“你明白就好。”
我…TM…明白什么？
“该知道你都知道了，吾这一缕神念也支撑不住了，日后好好修炼吧。”
有风轻轻拂过陶若的脸颊，将着她慢慢升空，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陶若试图反抗，想再多问一些，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实在憋屈。
憋屈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等一下”，惊醒了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傅绾。
“若若！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傅绾连珠炮一般的关心恍如隔世，陶若无意识地喊道：“娘……”
“娘！我没事，你是不知道！刚刚！”
“刚刚！”
“刚刚……”
话就在嘴边，憋屈的感觉还充斥心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激动，为何憋闷，又为何急于倾诉。
看着陶若急得像无头苍翼一样，甚至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傅绾心中不忍，揽住陶若温柔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娘就在这里，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只是一场梦而已，记不得就算了。”
在傅绾的安抚下，陶若终于冷静下来，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做梦”这个说法。
只是她又忽然想起陶朔的死讯，傅绾内心比她难受一千倍一万倍，她如今安然无恙，便没有必要过多烦忧傅绾。
母女二人默契地不提起陶朔的事，静静抱了良久，直到陶若肚子饿得咕咕叫。
“饿了？”傅绾轻笑一声，“是娘不好，忘记若若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不凡哥应该把饭做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娘去端进来。”
陶若有心想拒绝，但是相处五年多，她清楚地知道傅绾并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只能顺从地等待。
于是没有人发现傅绾转身后夺眶而出的眼泪，而走出房门之前，她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一贯形象。
虽然陶若才醒过来，却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也不休息，一个劲儿的回想梦中的事，但是就是半点也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陶妹！你醒了？”
没有看到人影，只听见和呼喊声一起到来的急切的脚步声。
孟不凡推开房门，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后面跟着端着一碗粥的傅绾，看着两个孩子笑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
“练气一层！”
“没事”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孟不凡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
什么练气一层？
“陶妹，你……”
“先吃饭吧。”傅绾打断了孟不凡的话，坐在床边，作势要喂陶若喝粥。
到底不是亲生的，孟不凡不再言语，静静候在一旁，暗自查看陶若的脸色如何。
可是陶若却是不怕的，嘴巴里的粥还没咽下就含含糊糊地问：“娘，森莫练气一层啊？”
就你话多？
傅绾看了陶若一眼，她确定她亲娘的意思就是这个。
陶若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四处张望，大声质问着。
“因为吾就在那里，目睹了这一切。”
女人停顿了一会，给了陶若消化消息的时间，接着说：“吾就是你父亲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
“不过，与其说是你父亲为你找到了吾，不如说是吾自愿来到你身边，以你父亲为媒介。”
“……”
事情的发展就像一团乱麻，偏偏解释的人总是喜欢故作神秘，以至于陶若似懂非懂。
“那你为什么…要来到我身边？”
后半句话听起来真的很暧昧，要不是和她交流的一直是个女人，陶若估计她自己是说不出口的。
“因为你的金水天灵根。”
“？”陶若满头问号。
金水天灵根这件事除了她父母，就只有一个孟不凡知道了。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了，她以为她习惯了修仙界的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没想到昏迷一次能带给她这么多冲击。
“你不用怀疑吾，若是吾不怀好意，你还能安然无恙吗？”女人解释道。
这倒是实话，不过这副她是弱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自己看吧。”
女人不想再过多解释，直接将一段回忆塞进陶若的脑海中，差点让她头疼致死。
画面一转，陶若来到了一处绿意盎然的森林。
女婴独自一人躺在荒野之中，被修士带走养大，五岁时测出金水天灵根。
之后便是无穷尽的修炼，学习，历练，突破，飞升。
期间无数艰难险阻，生死一线都被她一一化解，成为修炼路上的踏脚石。
女修真的很厉害，换做是她，未必能渡过那些难关，未必能年纪轻轻就成功飞升。
而且她飞升以后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修为日渐高深的同时，她自创了一门功法。
陶若明白，这《破清决》就是一直在护着她的金光。
而她手中的长棍，曾经是女修的本命法宝，陪着女修渡过千难万险，最后折戟沉沙。
记忆的最后，是女修站在云巅之上俯瞰众生，一手捧《破清决》，一手持暗淡的长棍，默然不语。
陶若终于看清楚她的脸。
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美丽，是凡人无法直视的庄严和圣洁。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女人侧身看了过来，陶若避无可避。
全身血液凝固，四肢僵硬，完全无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前后活了三十几年，陶若终于明白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谨幻仙子。
几十万年前震撼整个修仙界的女修。
以不到三百岁的年纪成功飞升。
如今沧澜界第一宗门——玄清门的开宗老祖。
仙界的为数不多的大罗金仙之一。
据说她能窥天机，改命数，是真正得道的修士。
可是，她为什么在这？
“谨幻仙子，你……为什么？”
不是陶若怀疑自己，实在是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几乎能和天道称兄道弟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沧澜界？为什么会来找她？为什么说是她的师父？
她可不觉得自己的出众到会被仙人惦记上。
除了同样的金水天灵根，陶若找不出她们半点相似之处。
“其一，你我确实有师徒缘分，吾也确实想找个弟子传承衣钵。”
“其二……”
其二什么？陶若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不可说。”谨幻仙子道，“你日后会知道的。”
是她草率了，这些高人都一个样。
“天机不可泄露是不是？”
陶若忍不住有些阴阳怪气，谨幻仙子倒是不在乎，甚至配合地说：“你明白就好。”
我…TM…明白什么？
“该知道你都知道了，吾这一缕神念也支撑不住了，日后好好修炼吧。”
有风轻轻拂过陶若的脸颊，将着她慢慢升空，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陶若试图反抗，想再多问一些，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口不能言，实在憋屈。
憋屈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等一下”，惊醒了寸步不离守着她的傅绾。
“若若！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傅绾连珠炮一般的关心恍如隔世，陶若无意识地喊道：“娘……”
“娘！我没事，你是不知道！刚刚！”
“刚刚！”
“刚刚……”
话就在嘴边，憋屈的感觉还充斥心头，可是就是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何激动，为何憋闷，又为何急于倾诉。
看着陶若急得像无头苍翼一样，甚至开始捶打自己的脑袋，傅绾心中不忍，揽住陶若温柔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娘就在这里，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只是一场梦而已，记不得就算了。”
在傅绾的安抚下，陶若终于冷静下来，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做梦”这个说法。
只是她又忽然想起陶朔的死讯，傅绾内心比她难受一千倍一万倍，她如今安然无恙，便没有必要过多烦忧傅绾。
母女二人默契地不提起陶朔的事，静静抱了良久，直到陶若肚子饿得咕咕叫。
“饿了？”傅绾轻笑一声，“是娘不好，忘记若若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不凡哥应该把饭做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娘去端进来。”
陶若有心想拒绝，但是相处五年多，她清楚地知道傅绾并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只能顺从地等待。
于是没有人发现傅绾转身后夺眶而出的眼泪，而走出房门之前，她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一贯形象。
虽然陶若才醒过来，却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气，也不休息，一个劲儿的回想梦中的事，但是就是半点也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陶妹！你醒了？”
没有看到人影，只听见和呼喊声一起到来的急切的脚步声。
孟不凡推开房门，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后面跟着端着一碗粥的傅绾，看着两个孩子笑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
“练气一层！”
“没事”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孟不凡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
什么练气一层？
“陶妹，你……”
“先吃饭吧。”傅绾打断了孟不凡的话，坐在床边，作势要喂陶若喝粥。
到底不是亲生的，孟不凡不再言语，静静候在一旁，暗自查看陶若的脸色如何。
可是陶若却是不怕的，嘴巴里的粥还没咽下就含含糊糊地问：“娘，森莫练气一层啊？”
就你话多？
傅绾看了陶若一眼，她确定她亲娘的意思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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