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关于噪音所引发的血案
“我是谁？我在哪？”
朱吴能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向自己问道。
荒芜的街道、废弃的大楼、零星的车辆被人随意地遗弃在此间，此刻的他就如同置身于电影中的末日一般。
这是穿越了吗？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在原地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此前究竟干了些什么。
在朱吴能的记忆中。
清晨，他跟往常一样从三百平的大房子出门上班。
一进公司门，就被叫到陈经理的办公室。
“朱吴能！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已经连续两个月的业绩不达标了！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你是真的就跟你名字一样无能！”
经理的声音很大，连办公室外的同事都能听见。
看着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朱吴能很艰难地才把心里想要拿东西往他脸上砸的冲动给压了下来。
上个月他的其中一单业务，给眼前的这个人截下来丢给了新来的女实习生。
这个人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这单业务，原本是甲方公司内部指定给他的。
只是甲方来了个新人，中间出了些差错，业务才会出现在陈经理的桌上。
据说有同事在附近的小饭馆曾看到那个女实习生和陈经理单独在一起吃过饭，而那个饭馆的上面还有一家小旅馆。
地处偏僻，位置隐秘。
“你来公司四个月，只有两个月的业绩是勉强达标的！要不是宁总让我多关照你一下，我早就一脚把你踹走了！”
听着经理在耳边不停地逼逼叨叨，朱吴能低着头，心里默默地念到。
我有三百米的大房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有三百米的大房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被念了整整半个小时，朱吴能才得以从经理的办公室里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跟往常一样正常工作。
然后是加班、下班、回家……
他最后的记忆是消失在自己躺在床上玩手机。
想到这里，朱吴能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伸手打了一下自己。
不疼！
再打！
还是不疼！
所以这是在做梦？
……
朱吴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人们明明睡着了正在做梦，却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医学上把这种现象称为：清醒梦。
朱吴能过往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经历，只是以往的梦都没有此刻这么清醒。
在梦境中难得松懈的时光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在异国徒步旅行的路人。
别说，这里的一切除了因为摸上去没有什么触感而导致的异样以外，废土上的一草一木在视觉的真实度上实在让人感到惊奇。
朱吴能甚至还跑进了其中一栋商场里面，看了看里面是种什么样的状况。
商场里的一家超市内，只见货架上空无一物，破碎的包装散落了一地，哪怕现在空无一物，也能让人感受到人们撤离时的仓促。
看着手上包装袋上模糊的生产日期，他甚至一度向自己发问。
这真的是梦？如果这真的是在做梦，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未免有点过于真实……
只可惜，此刻能回应他疑问的，只有四周的空旷。
没有生人，也没有怪物。
这种寂静的空旷，甚至还有一种让他想要破坏四周的一切，大肆宣泄一番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一堵墙，朱吴能在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是梦，那么是否意味着他能操控梦里的一切？
毕竟身为梦境的主人，按理说就应该如同造物主一般。
刚想到这，朱吴能的手上就真的多出了一把建筑用的八角重型锤。
还是跟他等身大小的那种。
他看了看手上突然出现的锤子，又看了看身边的那堵墙，随后一锤就抡了上去，抡上去的时候嘴上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大叫。
“啊！！！！！！”
“啪！”
墙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
他把这面墙当成了早上骂他的那个陈经理。
一锤下去，手感格外良好。
于是朱吴能继续挥锤砸墙，口中还不断喊道：“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锤子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被他快速地挥舞起来。
随着面前一堵堵墙的倒下，他内心同样变得十分愉悦。
我在梦里砸个墙，怎么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锤子砸到墙面上，没有反作用力，让他缺少了一点点真实感。
……
在朱吴能不断砸墙的同一时间，离他三个街道以外的一处大楼内。
三个全身武装的人正站在一堆破旧的仪器前，墙面上更是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显示屏，屏幕中的内容正是附近街道的状况。
此刻，本不应该出现的噪音突然出现在他们其中一台监听设备里。
“怎么回事？赶紧把附近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
疑是头目的人对着另外两个人说道。
由于他们三个的穿着把全身都包得十分紧密，只能通过声音判断，说话的是个女人。
“好的，队长。”
不一会儿，其中一人就把朱吴能在拆墙的画面给调了出来。
三个人看着画面中朱吴能一边在念念有词一边在拆墙。
“这个人是谁？他的能力等级是多少？”
“监控上显示，他好像是个E…”
“怎么办？队长，需不需要我过去把他…”其中一个队员问道，手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算了，不管他了。敢在郊外弄出那么大动静，估计你还没跑过去，他人就没了。还是任务要紧，给我盯好那对母女！”
“是，队长！”
……
又是一堵墙应声而倒，朱吴能开始感到了一丝丝的无聊。
虽然前面刚砸的时候，心里确实感觉很过瘾。
但是那种新鲜感过去了之后，留给他的就只剩机械运动带来的枯燥感。
他甚至想早点从这个梦里面清醒过来，毕竟早上加班，晚上在梦里还要砸墙，仔细想想还莫名地感觉自己有点惨。
就跟白天上班上得不够，晚上做梦还给自己加个班一样的感觉。
画面极其社畜，想想都让人觉得有点生气。
只是很可惜，就像失眠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入睡。
现在的他，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清醒过来。
所以他又把这种郁气宣泄到墙上。
“啊！！！！！”
正当朱吴能自顾自不断砸墙的时候，原本理应空旷的四周却传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声响。
“呜呜……”
“呜……”
这声音听上去就跟村头老狗每次想要咬他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吓得他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有几只“狗”把他围了起来。
如果它们还能称之为“狗”的话。
腐烂的肉身，猩红的眼睛，暴露在嘴外错落的牙齿，让这群狗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生化电影中的丧尸犬一般。
如果是在往日里见到这种样貌的生物，朱吴能估计自己会被吓得六神无主。
只是在梦里，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它们，嘴里还唱出一首现场改编的歌曲。
“有群小狗，有群小狗，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如果此刻有路人看到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先要吐糟该男子的变态，还是该恐惧目前的场面。
不过前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毕竟一个抡着大锤的男人，脸上还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实在很难让人把这一幕跟凶险联想到一块。
没准第二天还会有人看到莫名其妙的新闻标题。
“震惊！男子竟然抡起大锤对路边小狗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
狗群的数量很多。
远处的黑暗中，一双双猩红的眼睛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
它们似乎闻到食物的芬芳，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朱吴能手拎着大锤，脸上首次挂上了笑容。
看来无论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噪音扰民都不是一件受欢迎的事情……
……
朱吴能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向自己问道。
荒芜的街道、废弃的大楼、零星的车辆被人随意地遗弃在此间，此刻的他就如同置身于电影中的末日一般。
这是穿越了吗？
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在原地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此前究竟干了些什么。
在朱吴能的记忆中。
清晨，他跟往常一样从三百平的大房子出门上班。
一进公司门，就被叫到陈经理的办公室。
“朱吴能！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已经连续两个月的业绩不达标了！不要说我没给你机会！”
“你是真的就跟你名字一样无能！”
经理的声音很大，连办公室外的同事都能听见。
看着面前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朱吴能很艰难地才把心里想要拿东西往他脸上砸的冲动给压了下来。
上个月他的其中一单业务，给眼前的这个人截下来丢给了新来的女实习生。
这个人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却不知道这单业务，原本是甲方公司内部指定给他的。
只是甲方来了个新人，中间出了些差错，业务才会出现在陈经理的桌上。
据说有同事在附近的小饭馆曾看到那个女实习生和陈经理单独在一起吃过饭，而那个饭馆的上面还有一家小旅馆。
地处偏僻，位置隐秘。
“你来公司四个月，只有两个月的业绩是勉强达标的！要不是宁总让我多关照你一下，我早就一脚把你踹走了！”
听着经理在耳边不停地逼逼叨叨，朱吴能低着头，心里默默地念到。
我有三百米的大房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我有三百米的大房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被念了整整半个小时，朱吴能才得以从经理的办公室里出来。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跟往常一样正常工作。
然后是加班、下班、回家……
他最后的记忆是消失在自己躺在床上玩手机。
想到这里，朱吴能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他伸手打了一下自己。
不疼！
再打！
还是不疼！
所以这是在做梦？
……
朱吴能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人们明明睡着了正在做梦，却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医学上把这种现象称为：清醒梦。
朱吴能过往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经历，只是以往的梦都没有此刻这么清醒。
在梦境中难得松懈的时光里，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在异国徒步旅行的路人。
别说，这里的一切除了因为摸上去没有什么触感而导致的异样以外，废土上的一草一木在视觉的真实度上实在让人感到惊奇。
朱吴能甚至还跑进了其中一栋商场里面，看了看里面是种什么样的状况。
商场里的一家超市内，只见货架上空无一物，破碎的包装散落了一地，哪怕现在空无一物，也能让人感受到人们撤离时的仓促。
看着手上包装袋上模糊的生产日期，他甚至一度向自己发问。
这真的是梦？如果这真的是在做梦，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未免有点过于真实……
只可惜，此刻能回应他疑问的，只有四周的空旷。
没有生人，也没有怪物。
这种寂静的空旷，甚至还有一种让他想要破坏四周的一切，大肆宣泄一番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一堵墙，朱吴能在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是梦，那么是否意味着他能操控梦里的一切？
毕竟身为梦境的主人，按理说就应该如同造物主一般。
刚想到这，朱吴能的手上就真的多出了一把建筑用的八角重型锤。
还是跟他等身大小的那种。
他看了看手上突然出现的锤子，又看了看身边的那堵墙，随后一锤就抡了上去，抡上去的时候嘴上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大叫。
“啊！！！！！！”
“啪！”
墙面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
他把这面墙当成了早上骂他的那个陈经理。
一锤下去，手感格外良好。
于是朱吴能继续挥锤砸墙，口中还不断喊道：“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锤子在他的手上就像是没有重量一般，被他快速地挥舞起来。
随着面前一堵堵墙的倒下，他内心同样变得十分愉悦。
我在梦里砸个墙，怎么呢？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锤子砸到墙面上，没有反作用力，让他缺少了一点点真实感。
……
在朱吴能不断砸墙的同一时间，离他三个街道以外的一处大楼内。
三个全身武装的人正站在一堆破旧的仪器前，墙面上更是挂满了大大小小的显示屏，屏幕中的内容正是附近街道的状况。
此刻，本不应该出现的噪音突然出现在他们其中一台监听设备里。
“怎么回事？赶紧把附近的监控都给我调出来！”
疑是头目的人对着另外两个人说道。
由于他们三个的穿着把全身都包得十分紧密，只能通过声音判断，说话的是个女人。
“好的，队长。”
不一会儿，其中一人就把朱吴能在拆墙的画面给调了出来。
三个人看着画面中朱吴能一边在念念有词一边在拆墙。
“这个人是谁？他的能力等级是多少？”
“监控上显示，他好像是个E…”
“怎么办？队长，需不需要我过去把他…”其中一个队员问道，手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算了，不管他了。敢在郊外弄出那么大动静，估计你还没跑过去，他人就没了。还是任务要紧，给我盯好那对母女！”
“是，队长！”
……
又是一堵墙应声而倒，朱吴能开始感到了一丝丝的无聊。
虽然前面刚砸的时候，心里确实感觉很过瘾。
但是那种新鲜感过去了之后，留给他的就只剩机械运动带来的枯燥感。
他甚至想早点从这个梦里面清醒过来，毕竟早上加班，晚上在梦里还要砸墙，仔细想想还莫名地感觉自己有点惨。
就跟白天上班上得不够，晚上做梦还给自己加个班一样的感觉。
画面极其社畜，想想都让人觉得有点生气。
只是很可惜，就像失眠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入睡。
现在的他，也同样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清醒过来。
所以他又把这种郁气宣泄到墙上。
“啊！！！！！”
正当朱吴能自顾自不断砸墙的时候，原本理应空旷的四周却传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声响。
“呜呜……”
“呜……”
这声音听上去就跟村头老狗每次想要咬他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吓得他连忙抬起头，这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居然有几只“狗”把他围了起来。
如果它们还能称之为“狗”的话。
腐烂的肉身，猩红的眼睛，暴露在嘴外错落的牙齿，让这群狗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生化电影中的丧尸犬一般。
如果是在往日里见到这种样貌的生物，朱吴能估计自己会被吓得六神无主。
只是在梦里，他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它们，嘴里还唱出一首现场改编的歌曲。
“有群小狗，有群小狗，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如果此刻有路人看到的话，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先要吐糟该男子的变态，还是该恐惧目前的场面。
不过前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毕竟一个抡着大锤的男人，脸上还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实在很难让人把这一幕跟凶险联想到一块。
没准第二天还会有人看到莫名其妙的新闻标题。
“震惊！男子竟然抡起大锤对路边小狗做出令人发指的行为！”
狗群的数量很多。
远处的黑暗中，一双双猩红的眼睛陆陆续续地亮了起来。
它们似乎闻到食物的芬芳，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朱吴能手拎着大锤，脸上首次挂上了笑容。
看来无论在现实里还是在梦里，噪音扰民都不是一件受欢迎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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