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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德斯的回忆

    霍尔德斯从睡梦中醒来,将剩下的伏特加喝了个精光。

    在打坏了一个橱柜,掀翻了一麻袋山核桃以及烧掉了一只皮靴后,终于停下了疯狂的发泄。

    他悲伤的躺倒在地,眼泪从那沧桑的面颊流淌而下,流淌进这孤独的夜。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依然漆黑一片,周围也是寂静无声,偶尔一只夜莺划过,发出呱的一声。

    霍尔德斯的妻子在一年前去世了,年轻的霍尔德斯悲痛欲绝。他的妻子名叫夏叶娜,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在与霍尔德斯相识前,夏叶娜跟随父亲在半山伐木场已经生活了七个年头了。父亲夏普达是半山伐木场的经营者,也是半山林的主人。在夏普达的经营下,半山伐木场不仅管理的井然有序而且生意也是蒸蒸日上。日复一日的辛勤劳动不仅给半山伐木场带来了良好的声誉,也给夏普达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霍尔德斯就在这时出现在了夏叶娜的生命里。那时夏叶娜刚过完十六岁的生日,情窦初开的少女,被霍尔德斯那强有力的臂膀以及帅气逼人的模样深深的吸引了。在一次次的邂逅后,夏叶娜更加确定了开朗;正直;阳光;善良的霍尔德斯正是她一心想要找寻的白马王子。

    夏叶娜背着父亲,偷偷的和霍尔德斯约会,霍尔德斯也被夏叶娜的天真;浪漫;纯洁;美丽所深深的吸引。两人时常相约去往半山林山顶的木屋,在寂静的夜里诉说着彼此的心事;又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一起欢乐的采摘野果,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与幸福。夏叶娜将自己从小到大小心收藏的乳牙用金丝串着戴在霍尔德斯的脖子上,誓言今后与深爱的男人永不分离。霍尔德斯紧紧地抱着夏叶娜,深情的轻吻着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复述者爱的誓言。在这片广袤的天空下;在这片生机勃勃的树林中;在这间可爱的木屋里,夏叶娜与霍尔德斯相互见证了彼此的爱,也许下了美好的诺言。

    在一个万里晴空;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清晨。夏叶娜身穿一袭洁白的婚纱,头上戴着橄榄枝和各色鲜花编织的花环,手里捧着盛满瓜果的篮子,在人们的簇拥下欢天喜地的向着教堂走去。

    霍尔德斯则身穿笔挺的礼服,手里捧着夏叶娜最爱的鲜花,愉快的站在教堂门前,期待着夏叶娜早点出现在他的面前。夏日的阳光炙热的洒向地面,照耀在脸上,心也如这炙热的光亮一样,充满希望,充满力量。欢笑声由远而近的传到了霍尔德斯的耳朵里,溜进了那充满期待的内心里。

    一位少女,身披洁白的婚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身边拥簇着的欢乐的少年们将这样美丽动人的天使,神的女儿,送到了霍尔德斯身旁。霍尔德斯单膝跪地,将手中的鲜花送到夏叶那的手中,眼里充满了爱慕之情。夏叶那则调皮的将果篮放在了霍尔德斯的肩上,示意将来的日子里希望霍尔德斯能扛起家里的大梁,为这个幸福的家庭撑起一片天地。

    婚礼现场布置的庄重奢华,原本教堂里破旧的桌椅被夏普达换成了红木精心打造的桌椅,房梁上也挂满了各色鲜花。破损的玻璃换成了崭新的模样,一袭鲜红的羊绒地毯铺满整座殿堂。各种玉石雕塑,金银碗碟等摆放其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又是那么的让人向往。

    婚礼在牧师庄重的宣读完誓词后盛大的举行开来。夏叶娜优雅的挽着父亲的手臂,徐步走向站在圣像前的霍尔德斯。霍尔德斯笔挺的站在那里,目光中满是欣喜与爱恋。他接过夏普达的手,将夏叶娜轻轻的带到身边,温柔的牵着她的双手。牧师看着这一对美好的恋人,心里也满是欢喜。他双手捧着圣经,庄严的宣誓道:“尊敬的霍尔德斯先生,您愿意娶美丽纯洁的夏叶娜女士为妻吗?无论贫穷或是富裕,无论健康或是疾病,您都愿意陪伴她守护她直到永远”。霍尔德斯庄重的回答道:“我愿意”。牧师又继续说道:“夏叶娜女士,您愿意嫁给这位正直;善良;勇敢;坚韧的霍尔德斯先生为妻吗?无论贫穷或是富裕,健康或是疾病,您都愿意陪伴他守护他直到永远”。夏叶娜庄重的回答道;“我愿意”。

    刹那间无数鲜花抛向空中,乐队奏响了婚礼进行曲。欢笑声,叫喊声,响彻整座教堂。人们沉浸在婚礼的喜悦中,享受着这个盛大的婚礼带来的美味佳肴。大家相互愉快的交谈着,轻巧的碰着酒杯,优雅的品尝着糕点,谈论着一切让人开心的话题。

    婚礼举行到凌晨方才结束。一团团篝火燃烧在教堂外的草地上,精美的鲜花阵铺满了整个草坪,各种娱乐设施摆放其间。夜晚的天空中繁星密布,皎洁的月光洒落着神圣的光芒,将这里变得梦幻变得陶醉。

    在这难忘的夜晚,在这温柔的夜里,却有一位老妇人坐在教堂的靠背椅上,显得孤独又凄凉。在这空旷的教堂里,在这伟岸的圣像面前,老妇人十指紧扣,虔诚地跪倒在地,口中默念有词。这老妇人头上裹着头巾,头巾绕过脖子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的严严实实,裤子是亚麻做的,看着十分粗糙但却非常整洁。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皮鞋,鞋子上并没有什么装饰或者花纹,显得格外朴素。老妇人默默地走向前去,在龛台上点燃了一只代表着光明,希望以及祝福的蜡烛。没有人知道这老妇人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往哪里又为何来此。只能猜测她一定有着难以告人的心事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总之她的到来不仅让教堂里多了一盏灯,更是多了一份沉重的祝福。

    黎明的曙光唤醒了沉睡的鸟儿。树林里的雾气还未散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奔涌而来,径直穿过这雾气笼罩的树林。一行身穿铠甲的侍卫笔直的骑在马上,看上去约莫有五六个人。他们手持兵器穿过树林,拐上山间小道,向着半山林的方向奔去。

    半山伐木场的看门人是个热爱饮酒的中年人。因为常年戴着一顶破皮帽,所以大伙儿也都称呼他为老皮子。

    此时老皮子正从昨夜的宿醉中苏醒过来,两眼迷离的看着大门,似乎有种奇怪的预感。但随即又很快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毕竟昏昏沉沉的脑袋以及酸臭的胃液已经无法让他有条理的思考任何事情。每日里都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活着,守着这座伐木场的大门。

    夏普达给自己煮了杯咖啡,站在伐木场里的最高的一栋楼里。他将窗帘缓缓地拉开,推开窗户,贪婪的呼吸着清晨甜蜜的空气。阳光透过玻璃窗投射到橡木地板上,形成一条条倾斜的光柱。在这光柱的映衬下,无数的尘埃在光照中翻滚搅动,时而上浮时而下沉。茶几上,书桌上,布满了灰尘。夏普达决定好好将这屋子打扫干净。他脱掉外套挽起衬衣的袖口,拿起抹布忙碌起来。

    老皮子早就想要将这伐木场的大门修理一番。这大门没有风吹过的时候还好,可这一旦刮风下雨,就咯吱咯吱的响个没完,时常还迸发出断裂的声响,让老皮子夜不能寐,难受得很。老皮子就住在这大门旁的一间石头砌成的房屋里。据说这石屋在伐木场还没建成前就已经在那里了,似乎有很悠久的历史。石屋看上去十分坚固,小小巧巧的看着像是一座碉堡。老皮子在这石屋里翻箱倒柜的找到了修缮大门的工具,拿着一把铁锤和若干铁钉走到大门跟前,看着这破败的大门,心里直打鼓,也不知从何下手。最终在艰难的思想斗争下,决定先从大门底部开始加固。老皮子蹲下身来,正将铁钉对准木板举锤砸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一匹高头大马撞开了大门,将老皮子掀了个底朝天。还没等老皮子回过神来,那一列铠甲侍卫已经径直奔向了夏普达的楼下。

    急促的马蹄声将正在打扫卫生的夏普达吸引到了窗前。透过窗玻璃望向楼下,五六个身穿精钢铠甲的侍卫正将马匹喝住。健壮有力的高头大马嘶鸣着在原地踱步,喷射出一股股浓烟。带头的侍卫摘下精钢打造的头盔,抬头望向夏普达所在的那栋高楼,大声喝令道:“臣民夏普达,国王有令,于次日午时前往宫殿不得有误,接旨!”夏普达慌忙地丢掉手中的抹布,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下楼。来到侍卫面前恭敬的接过令书,高声喊到:“吾王万福!”侍卫们随即调转马头奔驰而去,留下一骑尘土在半空中飞舞盘旋。夏普达看着远去的侍卫,陷入了沉思。

    次日午时夏普达准时来到了宫殿,国王正襟危坐在殿堂中央的王座上,虽然看起来显得十分疲惫,但所透露出的威严以及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度,让夏普达感到自己十分的渺小。夏普达恭敬地向国王鞠躬,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尊敬的国王陛下,臣民夏普达参见有爱,请国王陛下吩咐。”说完恭敬地趴向地面,埋头等待吩咐。国王厉声说道:“夏普达,你的所作所为已触犯了本王的律法,将你发配去往边疆为国效力。”说完起身离开了殿堂。夏普达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我何时触犯了律法?还没等夏普达反应过来,几名卫兵便走上前来将夏普达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