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执念深重
法严寺。
今天晚上，寺庙早早关门，那些在菜园子里劳作的‘赎罪僧’都给赶回了他们的屋子里，僧人把门锁上，说是明早会来给他们开门，并勒令他们晚上早点睡。
这些赎罪僧其实不是僧人，有些是真的想赎清自己的罪业，所以留在寺庙里干活。
有一些却是贪图寺庙的食物，毕竟现在边关在打仗，民生受到了影响，定春城还算繁荣，却也有很多人每天都在饿肚子。
这些人有的当了乞丐，有的就跑到法严寺里来赎罪。
因此，这些人没那么听话。
这不，眼前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小汉子，捂着肚子说道。
“不让出门，俺想上茅房咋整啊？”
说完‘噗呲噗呲’，放了好几个响屁，可把同屋的人给熏坏了。
“刘老二，你这是吃了啥东西，臭死了。”
那叫刘老二的汉子嘿嘿说道：“没啥，也就昨天晚上，到菜园里打了只田鼠烤了吃。”
“你疯了，在寺里开荤，不怕师傅们把你赶出去？”
“怕啥，过几天我再回来就成，师傅们也记不牢咱们这些脸孔。”
“不行，我得上茅房去。”
刘老二要往窗户外钻。
“你不能出去。”
“那我拉屋里？”
“这怎么成，算了，你快去快回。”
刘老二钻出了窗户，一路小跑，终于把事情给解决了。
从茅房里出来，他听到僧舍方向传来阵阵颂经声，似乎在做法事。
“奇怪，大晚上的做什么法事，还在僧舍？”
他好奇地走过去，来到僧舍的围墙附近，把草鞋踢掉，光着脚丫子在墙上一蹬，就趴到了墙头。
看进僧舍里，只见僧舍广场上坐着一颗颗光头，正敲着木鱼念经。
在那些光头的中间，坐着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就在这时，那老和尚突然惨叫一声，竟从额头处喷出一道血箭，把刘老二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也不敢再看下去，草鞋也忘了穿，就这样光脚跑了回去。
僧舍中，白天见到吕良的那个大和尚连忙上前，扶住老和尚：“住持，你还好吗？”
老和尚手在颤抖，握着大和尚说：“法正，那妖道执念太重了，哪怕在梦里也是如此。”
“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疯狂！”
“渡不了，我佛渡不了他。”
“而且，他不是......”
法正和尚竖着耳朵正听着，见住持突然停下，随后老和尚揉了揉眼睛，越揉越快，越揉越重！
“痒，好痒！”
“法正，快看看我双眼里是不是长虫子了，好痒，痒死我了！”
老和尚已经不满足只用揉的，他已经开始用自己的双手去抓，抓得眼窝血淋淋，这才痛快。
法正吓了跳，连忙叫道：“灯，快来拿灯！”
一盏油灯来到他手上，法正让两个和尚帮忙，捉住老和尚的手，他自己一手提灯，一手将老和尚的眼皮揭开。
眼皮底下，是黑乎乎的眼眶，法正把油灯举高些，往眼眶里照去。
就看到那底部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怎么样，是不是长虫了？”老和尚声音颤抖。
法正眯着眼想尽量看清楚，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转了过来。
眼睛！
那竟然是颗眼睛！
法正吓得倒退几步，油灯摔在了地上，他指着老和尚说道：“住持，眼睛，你的眼睛长出来了。”
老和尚全身颤抖，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用极为难听的声音尖叫了起来：“这不可能。”
“我已经用眼睛抵了千年的罪业........”
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我，我真能看到东西了！”
此时，住持像是感觉到什么，一种朦胧模糊的念头指引着他往天上看。
老和尚那颗刚长出来的眼睛中，映照出黑乎乎的夜空，那上面什么也没看到，但他却很肯定，黑暗里有什么。
“天...天上...”
老和尚发现，自己找不到措辞来描述此刻的感受。
法正闻言抬头，但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住持，天上有什么？”
法正重新望向老和尚，却见住持像是看着什么东西，看得入神。
他却不知，在老和尚的眼里，在那片黑压压的夜空中，开始现出一些光芒。
光芒照亮了云层，并为它们染上了红色、黄色、蓝色、紫色、青色。
五色云彩后面，又渐渐地浮现出一座宏伟的、华丽的宫殿。
这座宫殿像是出现在云雾里，让老和尚看得不是很清楚，并且宫殿群落极为庞大，此时所出现的不过冰山一角。
另外，这座宫殿呈现肉色，而且不时那些墙壁，屋檐，雕塑等，都会轻轻蠕动，仿佛那非是建筑，而是长得像建筑的活物！
老和尚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看到宫殿那扇拱门打了开来，门后面一片漆黑。
突然。
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翻了起来，在天上跟老和尚对望。
住持突然尖叫起来，连连退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法正抬起头，再次确定天上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就听到一个和尚惊呼起来：“住持，住持的额头上有东西。”
法正连忙看去，便见老和尚额头上刚才那个无端裂开的伤口里，有一根根血红色的肉须冒了出来，那些东西的前端，长出一根根细小的手指来。
同时，老和尚背后的袈裟飞快地隆起，勾勒出一个人形，像是住持身上又长了个人。
法正双手颤抖，小心地走到住持身后，一点点提起老和尚的袈裟。
猛地从袈裟正面钻出一张血淋淋，没有皮肤的脸来。
那张脸来两只眼睛表情惊恐，嘴里发出尖叫，刺耳的声音让法正忍不住捂住耳朵。
在袈裟落下前，法正看到，住持瘦得皮包骨的背上长出了一个脑袋，和小半个身体。
它们粘在一起，就像打娘胎里生出来便是如此一般。
咔嚓咔嚓。
骨碎肉裂的声音从住持身上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老和尚的尖叫。
“痛，我的头好痛啊。”
“它要裂开了！”
“它要裂开了！”
法正惊恐看去，果然，住持的脑袋从中裂开，刚才从额头伤口处伸出来的肉须，现在井喷式地从老和尚的头里往外蹿。
它们住持的头顶上飞舞着，火光下，仿佛老和尚长出了一头红色的长发！
今天晚上，寺庙早早关门，那些在菜园子里劳作的‘赎罪僧’都给赶回了他们的屋子里，僧人把门锁上，说是明早会来给他们开门，并勒令他们晚上早点睡。
这些赎罪僧其实不是僧人，有些是真的想赎清自己的罪业，所以留在寺庙里干活。
有一些却是贪图寺庙的食物，毕竟现在边关在打仗，民生受到了影响，定春城还算繁荣，却也有很多人每天都在饿肚子。
这些人有的当了乞丐，有的就跑到法严寺里来赎罪。
因此，这些人没那么听话。
这不，眼前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小汉子，捂着肚子说道。
“不让出门，俺想上茅房咋整啊？”
说完‘噗呲噗呲’，放了好几个响屁，可把同屋的人给熏坏了。
“刘老二，你这是吃了啥东西，臭死了。”
那叫刘老二的汉子嘿嘿说道：“没啥，也就昨天晚上，到菜园里打了只田鼠烤了吃。”
“你疯了，在寺里开荤，不怕师傅们把你赶出去？”
“怕啥，过几天我再回来就成，师傅们也记不牢咱们这些脸孔。”
“不行，我得上茅房去。”
刘老二要往窗户外钻。
“你不能出去。”
“那我拉屋里？”
“这怎么成，算了，你快去快回。”
刘老二钻出了窗户，一路小跑，终于把事情给解决了。
从茅房里出来，他听到僧舍方向传来阵阵颂经声，似乎在做法事。
“奇怪，大晚上的做什么法事，还在僧舍？”
他好奇地走过去，来到僧舍的围墙附近，把草鞋踢掉，光着脚丫子在墙上一蹬，就趴到了墙头。
看进僧舍里，只见僧舍广场上坐着一颗颗光头，正敲着木鱼念经。
在那些光头的中间，坐着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就在这时，那老和尚突然惨叫一声，竟从额头处喷出一道血箭，把刘老二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也不敢再看下去，草鞋也忘了穿，就这样光脚跑了回去。
僧舍中，白天见到吕良的那个大和尚连忙上前，扶住老和尚：“住持，你还好吗？”
老和尚手在颤抖，握着大和尚说：“法正，那妖道执念太重了，哪怕在梦里也是如此。”
“在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他自己也没察觉的疯狂！”
“渡不了，我佛渡不了他。”
“而且，他不是......”
法正和尚竖着耳朵正听着，见住持突然停下，随后老和尚揉了揉眼睛，越揉越快，越揉越重！
“痒，好痒！”
“法正，快看看我双眼里是不是长虫子了，好痒，痒死我了！”
老和尚已经不满足只用揉的，他已经开始用自己的双手去抓，抓得眼窝血淋淋，这才痛快。
法正吓了跳，连忙叫道：“灯，快来拿灯！”
一盏油灯来到他手上，法正让两个和尚帮忙，捉住老和尚的手，他自己一手提灯，一手将老和尚的眼皮揭开。
眼皮底下，是黑乎乎的眼眶，法正把油灯举高些，往眼眶里照去。
就看到那底部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怎么样，是不是长虫了？”老和尚声音颤抖。
法正眯着眼想尽量看清楚，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转了过来。
眼睛！
那竟然是颗眼睛！
法正吓得倒退几步，油灯摔在了地上，他指着老和尚说道：“住持，眼睛，你的眼睛长出来了。”
老和尚全身颤抖，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用极为难听的声音尖叫了起来：“这不可能。”
“我已经用眼睛抵了千年的罪业........”
话没说完，他就愣住了：“我，我真能看到东西了！”
此时，住持像是感觉到什么，一种朦胧模糊的念头指引着他往天上看。
老和尚那颗刚长出来的眼睛中，映照出黑乎乎的夜空，那上面什么也没看到，但他却很肯定，黑暗里有什么。
“天...天上...”
老和尚发现，自己找不到措辞来描述此刻的感受。
法正闻言抬头，但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
“住持，天上有什么？”
法正重新望向老和尚，却见住持像是看着什么东西，看得入神。
他却不知，在老和尚的眼里，在那片黑压压的夜空中，开始现出一些光芒。
光芒照亮了云层，并为它们染上了红色、黄色、蓝色、紫色、青色。
五色云彩后面，又渐渐地浮现出一座宏伟的、华丽的宫殿。
这座宫殿像是出现在云雾里，让老和尚看得不是很清楚，并且宫殿群落极为庞大，此时所出现的不过冰山一角。
另外，这座宫殿呈现肉色，而且不时那些墙壁，屋檐，雕塑等，都会轻轻蠕动，仿佛那非是建筑，而是长得像建筑的活物！
老和尚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看到宫殿那扇拱门打了开来，门后面一片漆黑。
突然。
一颗黑白分明的眼珠翻了起来，在天上跟老和尚对望。
住持突然尖叫起来，连连退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法正抬起头，再次确定天上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然后就听到一个和尚惊呼起来：“住持，住持的额头上有东西。”
法正连忙看去，便见老和尚额头上刚才那个无端裂开的伤口里，有一根根血红色的肉须冒了出来，那些东西的前端，长出一根根细小的手指来。
同时，老和尚背后的袈裟飞快地隆起，勾勒出一个人形，像是住持身上又长了个人。
法正双手颤抖，小心地走到住持身后，一点点提起老和尚的袈裟。
猛地从袈裟正面钻出一张血淋淋，没有皮肤的脸来。
那张脸来两只眼睛表情惊恐，嘴里发出尖叫，刺耳的声音让法正忍不住捂住耳朵。
在袈裟落下前，法正看到，住持瘦得皮包骨的背上长出了一个脑袋，和小半个身体。
它们粘在一起，就像打娘胎里生出来便是如此一般。
咔嚓咔嚓。
骨碎肉裂的声音从住持身上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老和尚的尖叫。
“痛，我的头好痛啊。”
“它要裂开了！”
“它要裂开了！”
法正惊恐看去，果然，住持的脑袋从中裂开，刚才从额头伤口处伸出来的肉须，现在井喷式地从老和尚的头里往外蹿。
它们住持的头顶上飞舞着，火光下，仿佛老和尚长出了一头红色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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