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鱼王祭祀
陈升吃饭吃到一半，看着饭菜皱起了眉头：“我都赚了这么多了，还就一个肉菜啊？”
“你懂什么，有钱了也不能乱花，每一文都要想清楚了再花，不然就等着自己把家里吃垮。”
陈家姐姐，陈灵，一边收拾自己已经吃好了的碗筷，一边说道，似乎这话不是说给陈升听的。
“没钱了再去赚啊，起码桌上得有两个肉菜吧，不然赚钱的意义在哪？”
陈升大口吃饭，他的胃口很好，往日只吃一碗，现在还在吃第三碗。
“你不懂，现在，是到了存钱的时候了。”
陈灵放好碗筷，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碰上麻烦了？”
陈升奇道，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灵这种担心的神情，陈灵摇了摇头，看了看陈升的个头欲言又止。
“和我讲讲吧。”
陈升吃着菜，一副专心吃饭的样子，而就是这副姿态，反而让陈灵有心倾诉了，她点了点头，开口道：“是镇上，又要开始鱼王祭了。”
“鱼王祭？”
“嗯。”陈灵继续，眼中满是担忧：“大口镇连着曲阳江，大江为大口镇带来了船商，也方便了上下游的人来往赶路，所以大口镇的人一直不少，商户也是络绎不绝，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曲阳江中，出现了河妖。”
“它自称玉龙，喜饮人血，而且必须是女儿血，于是鼓动风雨，大冲大口镇，对镇长提出要求，每月必然饮血，如若不然，将使大口镇连下十天暴雨。”
“刚开始的时候，镇长和官衙还不信，带了几队人马到江上，打算擒住河妖，然而，最后的下场是，那些人都消失在了汹涌的江水中，以及大口镇连下了五天暴雨，直到镇长许诺每月供奉人血，它才停息风雨，并使大口镇越发繁荣。”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样做，大口镇的人很快就会因为风雨变得无家可归，而风雨连绵，也意味着大口镇将失去良好的地势，再无繁荣可言，大家都在为了生计而忍耐。”
“我记得你当时还因为淋了很多雨水发烧了，你忘记了吗？”
“过去太久了，是有些忘了。”
陈灵看着陈升，带着探寻，陈升则是一直在夹菜吃饭。
“可是，在三年前，那河妖的胃口越来越大，竟然开始要求每年献祭童男童女五对，不然就再对大口镇降下灾祸。”
陈灵的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身体轻轻发抖，陈升也是眉头一紧：
“我见过鱼王祭，天上下着大雨，昏昏沉沉的，两个娃娃被推到江水中，孩子吓得哇哇大哭，竹筏没坚持多久，就被江上突然出现的大浪掀翻，而那之后，整个曲阳江传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当时我连站都站不稳，倒在了地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等等，这鱼王祭，镇上的人会看着发生吗？官衙的人没有干涉？”
陈升发出疑问，陈灵摇了摇头：“这鱼王祭，是周围的村民，私自干的！”
陈升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下来，突然感受到了可怕，陈灵也是一脸悲伤：
“我是去附近村山上采药的时候看到的，一群人大白天穿着蓑衣赶路，等他们到了江边，就开始跳舞吆歌，大概就是祈求风调雨顺，鱼商两丰，然后，天色就随着他们的声响变得昏沉，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一个弱女子，当时又怎能阻止那么多人？最后只能看着祸事发生，就是我后来报官，也只抓到几个主谋，那个村子，我再也没去过。”
陈灵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我听说官衙的人说，举行鱼王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乡镇愚昧，他们只想着自己的日子过得安好便无忧了，所以，鱼王祭多有发生，甚至，为了获得更多的鱼获，他们还会献祭更多的孩子，而诡异的是，河妖也真的满足了他们，每有进行了鱼王祭的人家，都会网住大鱼，使全家吃饱穿好。”
“于是，进行鱼王祭的人也越来越多i，没孩子他们就生，不够就去偷，就算官衙的人抓到后都是直接处死，可还是阻止不了村民们这么做。”
“现在大口镇和附近的村子里，已经很少有人生儿育女，幼小的孩童也严禁出门，为了银两丢掉良心的人太多了。”
陈灵稳定了下情绪，声音压抑：“近来，河妖的胃口又变大了，说要每月进食十位少女，我怕我再不跑就没机会走了。”
陈灵转头，看向陈升：“陈屁，跟我走吧，虽然我们在大口镇活了八年多，但还是有机会走的，我这里还有张爹娘在周良县的地契，当初我们都是从周良躲避瘟疫被爹娘送出，现在爹娘都不在了，但是地契还在，我们回去吧，回周良。”
“原本我还想拖一下攒一点钱再走，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你赚的这些钱，盘缠也够了，我们回周良了，也好，为爹娘扫扫墓，如何？”
陈灵的眼神带着祈求，令陈升感到压力，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吞下嘴里的饭，他问了一句：“鱼王祭什么时候开始？”
“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灵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答：“下个月的十五日，只剩不到三十天的时间了。”
“官衙的人有说什么吗？”
“官衙出了告示，说是会出重金聘请高手和安排官中强人去除妖，不过我担心，他们又会像之前一样，全部葬身曲阳江中。”
“三十天吗？今日已经是十八了。”
陈升喃喃道，起身伸了个懒腰，陈灵上前，收拾碗筷。
“再晚一点吧，我还有点事要做。”
“晚？你要多久才走？”
陈灵回头，只看得到陈升的背影，他站到了家门口，令陈灵讶异的是，陈升此时的身板，看上去竟然壮实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瘦小，肌肤表色也变淡了些。
“等个二十天吧，二十天后我们就走。”
“二十天……好，到时候我们就走！”
陈灵没有问为什么，在家中，她向来尊重他的意见，他也已经成年，作为家里的男丁，虽然瘦小了些，但终究是令她安心。
陈升背对陈灵，张开双手，一声闷哼，浑身提气，瞬间，身体劈啪作响，他的身形拔高了少许，握拳，骨节碰撞，咯咯作响。
陈灵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陈升眼神精光毕露，声音沉稳：“二十天后，我会出手！”
“你懂什么，有钱了也不能乱花，每一文都要想清楚了再花，不然就等着自己把家里吃垮。”
陈家姐姐，陈灵，一边收拾自己已经吃好了的碗筷，一边说道，似乎这话不是说给陈升听的。
“没钱了再去赚啊，起码桌上得有两个肉菜吧，不然赚钱的意义在哪？”
陈升大口吃饭，他的胃口很好，往日只吃一碗，现在还在吃第三碗。
“你不懂，现在，是到了存钱的时候了。”
陈灵放好碗筷，叹了口气，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碰上麻烦了？”
陈升奇道，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陈灵这种担心的神情，陈灵摇了摇头，看了看陈升的个头欲言又止。
“和我讲讲吧。”
陈升吃着菜，一副专心吃饭的样子，而就是这副姿态，反而让陈灵有心倾诉了，她点了点头，开口道：“是镇上，又要开始鱼王祭了。”
“鱼王祭？”
“嗯。”陈灵继续，眼中满是担忧：“大口镇连着曲阳江，大江为大口镇带来了船商，也方便了上下游的人来往赶路，所以大口镇的人一直不少，商户也是络绎不绝，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曲阳江中，出现了河妖。”
“它自称玉龙，喜饮人血，而且必须是女儿血，于是鼓动风雨，大冲大口镇，对镇长提出要求，每月必然饮血，如若不然，将使大口镇连下十天暴雨。”
“刚开始的时候，镇长和官衙还不信，带了几队人马到江上，打算擒住河妖，然而，最后的下场是，那些人都消失在了汹涌的江水中，以及大口镇连下了五天暴雨，直到镇长许诺每月供奉人血，它才停息风雨，并使大口镇越发繁荣。”
“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果不这样做，大口镇的人很快就会因为风雨变得无家可归，而风雨连绵，也意味着大口镇将失去良好的地势，再无繁荣可言，大家都在为了生计而忍耐。”
“我记得你当时还因为淋了很多雨水发烧了，你忘记了吗？”
“过去太久了，是有些忘了。”
陈灵看着陈升，带着探寻，陈升则是一直在夹菜吃饭。
“可是，在三年前，那河妖的胃口越来越大，竟然开始要求每年献祭童男童女五对，不然就再对大口镇降下灾祸。”
陈灵的双手紧紧地抓在一起，身体轻轻发抖，陈升也是眉头一紧：
“我见过鱼王祭，天上下着大雨，昏昏沉沉的，两个娃娃被推到江水中，孩子吓得哇哇大哭，竹筏没坚持多久，就被江上突然出现的大浪掀翻，而那之后，整个曲阳江传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当时我连站都站不稳，倒在了地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等等，这鱼王祭，镇上的人会看着发生吗？官衙的人没有干涉？”
陈升发出疑问，陈灵摇了摇头：“这鱼王祭，是周围的村民，私自干的！”
陈升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下来，突然感受到了可怕，陈灵也是一脸悲伤：
“我是去附近村山上采药的时候看到的，一群人大白天穿着蓑衣赶路，等他们到了江边，就开始跳舞吆歌，大概就是祈求风调雨顺，鱼商两丰，然后，天色就随着他们的声响变得昏沉，下起了瓢泼大雨，我一个弱女子，当时又怎能阻止那么多人？最后只能看着祸事发生，就是我后来报官，也只抓到几个主谋，那个村子，我再也没去过。”
陈灵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我听说官衙的人说，举行鱼王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乡镇愚昧，他们只想着自己的日子过得安好便无忧了，所以，鱼王祭多有发生，甚至，为了获得更多的鱼获，他们还会献祭更多的孩子，而诡异的是，河妖也真的满足了他们，每有进行了鱼王祭的人家，都会网住大鱼，使全家吃饱穿好。”
“于是，进行鱼王祭的人也越来越多i，没孩子他们就生，不够就去偷，就算官衙的人抓到后都是直接处死，可还是阻止不了村民们这么做。”
“现在大口镇和附近的村子里，已经很少有人生儿育女，幼小的孩童也严禁出门，为了银两丢掉良心的人太多了。”
陈灵稳定了下情绪，声音压抑：“近来，河妖的胃口又变大了，说要每月进食十位少女，我怕我再不跑就没机会走了。”
陈灵转头，看向陈升：“陈屁，跟我走吧，虽然我们在大口镇活了八年多，但还是有机会走的，我这里还有张爹娘在周良县的地契，当初我们都是从周良躲避瘟疫被爹娘送出，现在爹娘都不在了，但是地契还在，我们回去吧，回周良。”
“原本我还想拖一下攒一点钱再走，不过现在好了，有了你赚的这些钱，盘缠也够了，我们回周良了，也好，为爹娘扫扫墓，如何？”
陈灵的眼神带着祈求，令陈升感到压力，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吞下嘴里的饭，他问了一句：“鱼王祭什么时候开始？”
“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灵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答：“下个月的十五日，只剩不到三十天的时间了。”
“官衙的人有说什么吗？”
“官衙出了告示，说是会出重金聘请高手和安排官中强人去除妖，不过我担心，他们又会像之前一样，全部葬身曲阳江中。”
“三十天吗？今日已经是十八了。”
陈升喃喃道，起身伸了个懒腰，陈灵上前，收拾碗筷。
“再晚一点吧，我还有点事要做。”
“晚？你要多久才走？”
陈灵回头，只看得到陈升的背影，他站到了家门口，令陈灵讶异的是，陈升此时的身板，看上去竟然壮实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瘦小，肌肤表色也变淡了些。
“等个二十天吧，二十天后我们就走。”
“二十天……好，到时候我们就走！”
陈灵没有问为什么，在家中，她向来尊重他的意见，他也已经成年，作为家里的男丁，虽然瘦小了些，但终究是令她安心。
陈升背对陈灵，张开双手，一声闷哼，浑身提气，瞬间，身体劈啪作响，他的身形拔高了少许，握拳，骨节碰撞，咯咯作响。
陈灵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陈升眼神精光毕露，声音沉稳：“二十天后，我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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