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意义的存在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怎么说呢。”
思索片刻后，洛渊扶着下巴将缘由徐徐道来。
“从你拿出几只熏火腿说自己来自乌鲁斯门帝国的边境村庄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什么？”
“毕竟那种熏火腿即便是在登达因的餐馆里，也完全可以买的到啊。”
回想起自己和克劳蒂亚在登达因的那间餐馆点单时，自己无意间看到菜单上有一个名为乌鲁斯门风味熏火腿的菜。
菜单封面上的照片和佩罗威在迷宫中取出的那几只熏火腿简直一模一样。
该说是那间餐馆过于诚信，连一点欺诈手段都不搞呢，还是佩罗威的谎言过于拙劣。
总之从那几只火腿开始，当洛渊察觉到佩罗威的谎言后，就开始怀疑佩罗威的真实身份了。
“就凭这点应该还不足以使我暴露吧。”
“不错，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原因。”
洛渊俯身捡起佩罗威身旁的那把魔能铳，细腻的抚摸了起来。
“这把魔能铳的加工十分的精细，精细化到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还未工业化的村庄里面的工匠可以做出来的。”
望着洛渊手中高举着的那把魔能铳，佩罗威不禁苦笑的自嘲了起来。
“真没想到，是它害了我。”
“不仅如此，这一路以来，你的种种行为都十分奇怪。”
回想起那些细微的举动，洛渊现在十分确定那都是佩罗威有意而为之。
“我和尼雅被黑鳞蛇攻击时，你为了防止我们使用魔力防身，甚至亲自用自己的魔能铳管砸爆了蛇头。”
“还有，在我们扎营生火时，你总是像失忆了一般费劲心思用打火石去生火，生怕尼雅消耗哪怕一丝魔力。”
一句句呈堂证供让瘫坐在地上的佩罗威哑口无言，而洛渊则继续倾诉着自己的推理。
“这一切都说明，你知道这座迷宫是禁魔领域的事实，然而你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我们，甚至为了防止我们发现异常，用尽了一切手段不让我们消耗魔力。”
“而禁魔领域的事，则是你从其他拥有一线情报的势力那里得知的，抛开普林斯顿不谈，你效忠的对象，只能是他。”
此刻，洛渊炯炯有神的双目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佩罗威，站立与瘫坐的两人，就像是朝堂之上审讯犯人的判官一般。
“杜林森皇子，是他告诉了你迷宫的情报。同样，我们在迷宫得知的一切信息和情报，你也都在向他汇报。”
真相水落石出，佩罗威无话可说。
他知道自己输了，不过他输得起，所以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现在他只需要听从洛渊的发候就行。
“不过令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谎言。”
虽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但洛渊还是向沉默的佩罗威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明明可以编其他更完美，更不容易漏出破绽的故事糊弄我们，可你还是说了乌鲁斯门帝国边境村庄的这个故事，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思索半晌后，洛渊紧接着再次说道。
“难不成这些都是你真实的过去吗？还是说我想多了，说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寂静后，漆黑狼藉的溶洞中回响起了佩罗威豪爽的笑声。
“洛兄……哦不，洛渊，你很聪明，但也仅仅只是聪明罢了。”
“啊哈？什么意思。”
佩罗威见洛渊似乎真的不理解现状，脸上略带讽刺意味的回答说道。
“不管我的过去是否是真实的，都毫无意义。”
“哈？”
“你真的不明白吗！”
看见洛渊似乎还是不理解的模样，佩罗威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怒冲冲的。
“你不会救我，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生存的可能，也就是说，不管过去也好，未来也罢，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你明白吗？”
吼出最后的不甘心后，佩罗威再次无力的瘫倒在石壁上闭起了双目，听天由命。
望着这个生无可恋的男人，考量片刻后，洛渊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空间传送图腾。
“我不会救你，但它会。”
佩罗威闻言睁开了双眼，目光正好投向了洛渊手中的空间图腾。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见佩罗威一脸不可思议，洛渊紧接着补了一句。
“别多想，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已经没有威胁了而已。”
将空间图腾甩到佩罗威的脸上后，洛渊抽出了身后的黑雨流转刃，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佩罗威的魔能铳被应声斩成两截。
“好了，你走吧。”
“什么？”
“哦，对了，把奥利斯也抗走吧，看他的样子估计已经失去战斗力了，继续待着这里也不安全。”
似乎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洛渊若无其事的戴起了兜帽，打算转身离去。
“等等！”
佩罗威应声叫住了洛渊。
“你就没有什么想逼问我的事吗？”
“逼问？”
听到这句话后，洛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一个被利用完后丢弃在原地自生自灭的小喽喽，你能知道些什么？他们又能告诉你些什么？就算他们真的告诉你，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一连串的连环反问顶的佩罗威无话可说。
是啊，自己不过是个弃子罢了，执旗手会告诉弃子自己真正的想法吗？
况且凭眼前这个少年的本事，说不定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自己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想到这，佩罗威忍不住大声的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没，没什么。”
见佩罗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洛渊有些怀疑是不是刚才的战斗把他的脑子打坏了。
“洛渊……洛渊，洛渊你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哦。”
……
歇息了一小会儿后，佩罗威扛起一旁昏迷的奥利斯站起身来，向洛渊做了最后的告别。
“我该说些什么好呢，谢谢你？不，这也太奇怪了。”
“无所谓，离开这里，别在有其他的想法，之后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吗？”
“……”
洛渊没有把对话继续下去，见佩罗威基本上回复了行动力，他毫无顾忌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对了，我把你的推理和我们这几天探索的结果全部汇报给了杜林森皇子，他现在已经得知迷宫深处的入口，并且已经先一步前往，你和那两个小姑娘……也尽快离开吧。”
离开的路上，洛渊身后传来了佩罗威好心的叫喊声。
“这座迷宫的小鬼……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别让它们聚集到一起……”
洛渊走的很急，最后传进洛渊耳中的话就是这句莫名奇妙的话，虽然不知道佩罗威和奥利斯遭遇了什么样的小鬼，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如何处理掉那些不明势力。
之前听克劳蒂亚的描述，洛渊估计那些白袍人的战斗力加起来估计不会弱于奥古斯特，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洛渊暂时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现在的平均魔导术水平是什么样的。
只能凭经验大概推测奥古斯特的水平，奥古斯特的实力即使放在整个大陆都称得上是佼佼者，自己是靠着宝具的属性克制优势才压制住他的。
如果和那些实力可能强于奥古斯特的白袍人动手，自己有几成的胜算？
不仅如此，除了那些白袍人以外，还有另外两批实力和白袍人差距不大的势力，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理？
想到这些，洛渊只感觉大脑过载，CPU都快烧了。
实力不足的坏处就是费脑子，如果实力够强，一路莽过去就行了。
可这种做法大概率不会出现在洛渊身上，毕竟对于洛渊而言，强大的实力并不能拯救一切。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贝希摩斯的躯体深处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么多妖魔鬼怪的势力去争抢。洛渊倒要好好看看这些人要如何互相博弈。
反正洛渊不相信这些人能让贝希摩斯提前复活，顶多就是拿贝希摩斯复苏时产生的魔力和生命力瞎捣鼓，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吧？
♢
这已经是我们在迷宫深处待的第四天，从一开始的五人冒险组到现在和这些身份不明的白袍人一起探索，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实际感。
说到底，根本原因是因为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完全信任洛渊那家伙，但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依靠有些大了。
从我们出发到目前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洛渊那家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到底，那家伙真的会有办法吗？
不行，这种情况下不能相信任何人，我必须找机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万一。
“（喂？克劳蒂亚，听得到吗？）”
就好像听到了的了我的顾及一样，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严重怀疑那道七芒星法印有读心术的能力，不然为什么每次在我胡思乱想时，洛渊那家伙都会出现，然后精准打断我的思绪。
“（什么事？）”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要问什么？你指的情况是具体是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毫无默契的对话让我即使搁着不知道多远，也能感觉到洛渊那家伙现在有多尴尬。
“（额，就把你们这一路上是否有什么异常说一下吧）”
“（没什么异常）”
“（……就……没啦？）”
“（那不然呢？）”
即使是意念沟通，我也没有给那家伙好语气。毕竟是他隐瞒在先，现在又来问我什么莫名奇妙的情报。
我知不知道先不说，他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的使唤我？
“（那……行吧，我马上来找你，你多注意周围）”
“（哈？等会，你说的找，不会是直接找我和白袍人见面吧？）”
“（当然不是，到时候听我消息就好）”
“……”
通讯的另一端陷入了寂静，这次交流明显不是很完美，我们两没有交流任何有用的信息。
也罢。
我摸了摸外套下的那两把洛渊给我的黑白短刃，目前为止除了尼雅和洛渊，没人知道我有武器。
如果能利用好这一点，未尝不能创造出合适的时机。
“等等，大家先停下。”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名剑士突然招手示意我们停下脚步。
不等我观察，不远处粘稠的攀爬声和叫声就已经告诉了我。
我们遇到小鬼群了。
不过嘛，这次的我反倒一点都不紧张。
这些白袍人的实力我可是有目共睹，正好也可以……
等等，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意识到小鬼群的接近后，这些白袍人立马娴熟的站好了作战阵型。
不过在狭窄的通道里不像开阔的溶洞，这次他们所整列的队伍明显缩小了一圈，不过也依旧不难看出他们长期以往的默契训练。
这次的小鬼数量不比上次少，不过在狭小的通道中不好使用大范围魔导术，大大的限制了那两名魔导师的发挥。
那两名魔导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改变了战术，从蓄力大威力魔导术变成了高频率的小型魔导术打击。
不过这样一来，前排两名剑士的压力就大了很多，没有大范围的魔导术压制，队伍里的成员很难得到喘息的时间。
因此在面对成群的小鬼时，队伍里的成员必须聚集高频率和高密度的攻击，才能挡住小鬼。
激荡的剑光，爆炸的弩箭和闪光的魔导术源源不断的向着前方的小鬼群倾泻着，然而小鬼的攻势却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
甚至众人的防线反倒在不断后撤。
而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终于看到那名领头的白袍人出手。
他从白袍内掏出了两把……短型魔能铳？
不等我惊讶，只见他双手各执一铳，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向着前方倾泻的大量火力。
成片的小鬼被打散了身躯，化作尘土累积在地面上。
领头白袍人的加入让战局有了好转，不过源源不断的小鬼让众人不敢作任何停息
现在的情况，如果有谁稍显疲态，就很有可能会被不怕死的小鬼当成破绽撕开一道口子。
此时，七名配合默契白袍人和看不到尽头的小鬼群陷入了极其胶着的状况。
“（就是现在！）”
“嗯……怎么说呢。”
思索片刻后，洛渊扶着下巴将缘由徐徐道来。
“从你拿出几只熏火腿说自己来自乌鲁斯门帝国的边境村庄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什么？”
“毕竟那种熏火腿即便是在登达因的餐馆里，也完全可以买的到啊。”
回想起自己和克劳蒂亚在登达因的那间餐馆点单时，自己无意间看到菜单上有一个名为乌鲁斯门风味熏火腿的菜。
菜单封面上的照片和佩罗威在迷宫中取出的那几只熏火腿简直一模一样。
该说是那间餐馆过于诚信，连一点欺诈手段都不搞呢，还是佩罗威的谎言过于拙劣。
总之从那几只火腿开始，当洛渊察觉到佩罗威的谎言后，就开始怀疑佩罗威的真实身份了。
“就凭这点应该还不足以使我暴露吧。”
“不错，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原因。”
洛渊俯身捡起佩罗威身旁的那把魔能铳，细腻的抚摸了起来。
“这把魔能铳的加工十分的精细，精细化到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还未工业化的村庄里面的工匠可以做出来的。”
望着洛渊手中高举着的那把魔能铳，佩罗威不禁苦笑的自嘲了起来。
“真没想到，是它害了我。”
“不仅如此，这一路以来，你的种种行为都十分奇怪。”
回想起那些细微的举动，洛渊现在十分确定那都是佩罗威有意而为之。
“我和尼雅被黑鳞蛇攻击时，你为了防止我们使用魔力防身，甚至亲自用自己的魔能铳管砸爆了蛇头。”
“还有，在我们扎营生火时，你总是像失忆了一般费劲心思用打火石去生火，生怕尼雅消耗哪怕一丝魔力。”
一句句呈堂证供让瘫坐在地上的佩罗威哑口无言，而洛渊则继续倾诉着自己的推理。
“这一切都说明，你知道这座迷宫是禁魔领域的事实，然而你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我们，甚至为了防止我们发现异常，用尽了一切手段不让我们消耗魔力。”
“而禁魔领域的事，则是你从其他拥有一线情报的势力那里得知的，抛开普林斯顿不谈，你效忠的对象，只能是他。”
此刻，洛渊炯炯有神的双目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佩罗威，站立与瘫坐的两人，就像是朝堂之上审讯犯人的判官一般。
“杜林森皇子，是他告诉了你迷宫的情报。同样，我们在迷宫得知的一切信息和情报，你也都在向他汇报。”
真相水落石出，佩罗威无话可说。
他知道自己输了，不过他输得起，所以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现在他只需要听从洛渊的发候就行。
“不过令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谎言。”
虽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但洛渊还是向沉默的佩罗威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明明可以编其他更完美，更不容易漏出破绽的故事糊弄我们，可你还是说了乌鲁斯门帝国边境村庄的这个故事，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
思索半晌后，洛渊紧接着再次说道。
“难不成这些都是你真实的过去吗？还是说我想多了，说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假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寂静后，漆黑狼藉的溶洞中回响起了佩罗威豪爽的笑声。
“洛兄……哦不，洛渊，你很聪明，但也仅仅只是聪明罢了。”
“啊哈？什么意思。”
佩罗威见洛渊似乎真的不理解现状，脸上略带讽刺意味的回答说道。
“不管我的过去是否是真实的，都毫无意义。”
“哈？”
“你真的不明白吗！”
看见洛渊似乎还是不理解的模样，佩罗威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怒冲冲的。
“你不会救我，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生存的可能，也就是说，不管过去也好，未来也罢，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了！你明白吗？”
吼出最后的不甘心后，佩罗威再次无力的瘫倒在石壁上闭起了双目，听天由命。
望着这个生无可恋的男人，考量片刻后，洛渊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空间传送图腾。
“我不会救你，但它会。”
佩罗威闻言睁开了双眼，目光正好投向了洛渊手中的空间图腾。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见佩罗威一脸不可思议，洛渊紧接着补了一句。
“别多想，我只是单纯觉得你已经没有威胁了而已。”
将空间图腾甩到佩罗威的脸上后，洛渊抽出了身后的黑雨流转刃，伴随着咣当一声巨响，佩罗威的魔能铳被应声斩成两截。
“好了，你走吧。”
“什么？”
“哦，对了，把奥利斯也抗走吧，看他的样子估计已经失去战斗力了，继续待着这里也不安全。”
似乎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洛渊若无其事的戴起了兜帽，打算转身离去。
“等等！”
佩罗威应声叫住了洛渊。
“你就没有什么想逼问我的事吗？”
“逼问？”
听到这句话后，洛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看傻子的眼神。
“一个被利用完后丢弃在原地自生自灭的小喽喽，你能知道些什么？他们又能告诉你些什么？就算他们真的告诉你，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一连串的连环反问顶的佩罗威无话可说。
是啊，自己不过是个弃子罢了，执旗手会告诉弃子自己真正的想法吗？
况且凭眼前这个少年的本事，说不定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自己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想到这，佩罗威忍不住大声的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没，没什么。”
见佩罗威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洛渊有些怀疑是不是刚才的战斗把他的脑子打坏了。
“洛渊……洛渊，洛渊你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哦。”
……
歇息了一小会儿后，佩罗威扛起一旁昏迷的奥利斯站起身来，向洛渊做了最后的告别。
“我该说些什么好呢，谢谢你？不，这也太奇怪了。”
“无所谓，离开这里，别在有其他的想法，之后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吗？”
“……”
洛渊没有把对话继续下去，见佩罗威基本上回复了行动力，他毫无顾忌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对了，我把你的推理和我们这几天探索的结果全部汇报给了杜林森皇子，他现在已经得知迷宫深处的入口，并且已经先一步前往，你和那两个小姑娘……也尽快离开吧。”
离开的路上，洛渊身后传来了佩罗威好心的叫喊声。
“这座迷宫的小鬼……虽然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别让它们聚集到一起……”
洛渊走的很急，最后传进洛渊耳中的话就是这句莫名奇妙的话，虽然不知道佩罗威和奥利斯遭遇了什么样的小鬼，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要如何处理掉那些不明势力。
之前听克劳蒂亚的描述，洛渊估计那些白袍人的战斗力加起来估计不会弱于奥古斯特，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洛渊暂时还不清楚这个世界现在的平均魔导术水平是什么样的。
只能凭经验大概推测奥古斯特的水平，奥古斯特的实力即使放在整个大陆都称得上是佼佼者，自己是靠着宝具的属性克制优势才压制住他的。
如果和那些实力可能强于奥古斯特的白袍人动手，自己有几成的胜算？
不仅如此，除了那些白袍人以外，还有另外两批实力和白袍人差距不大的势力，这些人又该如何处理？
想到这些，洛渊只感觉大脑过载，CPU都快烧了。
实力不足的坏处就是费脑子，如果实力够强，一路莽过去就行了。
可这种做法大概率不会出现在洛渊身上，毕竟对于洛渊而言，强大的实力并不能拯救一切。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贝希摩斯的躯体深处究竟有什么，值得这么多妖魔鬼怪的势力去争抢。洛渊倒要好好看看这些人要如何互相博弈。
反正洛渊不相信这些人能让贝希摩斯提前复活，顶多就是拿贝希摩斯复苏时产生的魔力和生命力瞎捣鼓，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吧？
♢
这已经是我们在迷宫深处待的第四天，从一开始的五人冒险组到现在和这些身份不明的白袍人一起探索，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实际感。
说到底，根本原因是因为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完全信任洛渊那家伙，但不得不承认，我对他的依靠有些大了。
从我们出发到目前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洛渊那家伙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到底，那家伙真的会有办法吗？
不行，这种情况下不能相信任何人，我必须找机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万一。
“（喂？克劳蒂亚，听得到吗？）”
就好像听到了的了我的顾及一样，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严重怀疑那道七芒星法印有读心术的能力，不然为什么每次在我胡思乱想时，洛渊那家伙都会出现，然后精准打断我的思绪。
“（什么事？）”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要问什么？你指的情况是具体是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毫无默契的对话让我即使搁着不知道多远，也能感觉到洛渊那家伙现在有多尴尬。
“（额，就把你们这一路上是否有什么异常说一下吧）”
“（没什么异常）”
“（……就……没啦？）”
“（那不然呢？）”
即使是意念沟通，我也没有给那家伙好语气。毕竟是他隐瞒在先，现在又来问我什么莫名奇妙的情报。
我知不知道先不说，他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的使唤我？
“（那……行吧，我马上来找你，你多注意周围）”
“（哈？等会，你说的找，不会是直接找我和白袍人见面吧？）”
“（当然不是，到时候听我消息就好）”
“……”
通讯的另一端陷入了寂静，这次交流明显不是很完美，我们两没有交流任何有用的信息。
也罢。
我摸了摸外套下的那两把洛渊给我的黑白短刃，目前为止除了尼雅和洛渊，没人知道我有武器。
如果能利用好这一点，未尝不能创造出合适的时机。
“等等，大家先停下。”
走在队伍最前方的那名剑士突然招手示意我们停下脚步。
不等我观察，不远处粘稠的攀爬声和叫声就已经告诉了我。
我们遇到小鬼群了。
不过嘛，这次的我反倒一点都不紧张。
这些白袍人的实力我可是有目共睹，正好也可以……
等等，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意识到小鬼群的接近后，这些白袍人立马娴熟的站好了作战阵型。
不过在狭窄的通道里不像开阔的溶洞，这次他们所整列的队伍明显缩小了一圈，不过也依旧不难看出他们长期以往的默契训练。
这次的小鬼数量不比上次少，不过在狭小的通道中不好使用大范围魔导术，大大的限制了那两名魔导师的发挥。
那两名魔导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改变了战术，从蓄力大威力魔导术变成了高频率的小型魔导术打击。
不过这样一来，前排两名剑士的压力就大了很多，没有大范围的魔导术压制，队伍里的成员很难得到喘息的时间。
因此在面对成群的小鬼时，队伍里的成员必须聚集高频率和高密度的攻击，才能挡住小鬼。
激荡的剑光，爆炸的弩箭和闪光的魔导术源源不断的向着前方的小鬼群倾泻着，然而小鬼的攻势却丝毫没有衰弱的迹象。
甚至众人的防线反倒在不断后撤。
而也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终于看到那名领头的白袍人出手。
他从白袍内掏出了两把……短型魔能铳？
不等我惊讶，只见他双手各执一铳，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向着前方倾泻的大量火力。
成片的小鬼被打散了身躯，化作尘土累积在地面上。
领头白袍人的加入让战局有了好转，不过源源不断的小鬼让众人不敢作任何停息
现在的情况，如果有谁稍显疲态，就很有可能会被不怕死的小鬼当成破绽撕开一道口子。
此时，七名配合默契白袍人和看不到尽头的小鬼群陷入了极其胶着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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