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易
“什么……意思？”
克劳蒂亚疑惑着望着眼前情绪无常的洛渊。
“字面意思。”
洛渊摊手耸了耸肩。
“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说到底，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克劳蒂亚忍无可忍，怒目圆瞪的向着眼前悠闲自得的男人呵斥道。
说到底，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莫名奇妙的男人讲这些？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本名？
哈！
对啊，太奇怪了，先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然后被拉入不知名的环境中险些丧生，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了陌生的房间。
自己这两天都经历算什么？无头无尾，无因无果，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要走了。”
一肚子怨气的少女一把将被子甩到一旁，爬向了床沿。
“……我的鞋呢？”
少女光着脚坐在床沿边上张望着周围询问道。
“额，咳咳，昨晚我背你回来的时候有两条野狗来咬你，我背着你跑的时候不知道掉哪去了，等我回来后才发现找不到了。”
“……”
鬼会信啊！
望着洛渊那副一脸正经的欠揍样，少女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
“嘛，你先别急嘛。”
洛渊摇着手笑道。
“衣服和鞋子的事先放一边，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件对你来讲很重要的事。”
又是微笑与严肃的面部表情快速切换，克劳蒂亚已经彻底摸清楚了这家伙的行为模式。
“……”
克劳蒂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盘起腿，重新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
“你的记忆被人篡改过。”
“……你认真的？”
“当然。”
洛渊认真的模样让克劳蒂亚觉得他并没有说谎，他也没有那个必要。
“记忆被篡改……”
克劳蒂亚抬手抚摸着后脑勺皱了皱眉头。
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过？可是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对此感到丝毫不适。
望着少女绞尽脑汁的模样，洛渊继续出言提醒。
“虽然说这话有点不太合适，但还是希望你试着回忆一下血祭日当天的场景。”
“血祭日当天？”
克劳蒂亚有些迟疑的缓缓闭上双目，在脑内重新回忆构建起当天的场景。
……端庄的礼堂，精致的装潢，以及每个人身上华贵的礼服与溢于言表的喜悦，那本该是一场普通的家族聚会。
可是这一切，都从一只通体血红，披头散发，面容丑陋的狰狞怪物出现的那一刻，由原本富丽堂皇的人间天堂，变成了满地碎肉横尸的地狱。
想到这里，克劳蒂亚不禁胃里一阵翻滚，但还是强行压下去了。
见时机成熟，洛渊俯身贴在少女耳边，轻声细语道：“试着回想起当时你母亲的模样，她在哪？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献祭的？”
“（我的母亲？）”
遵循着洛渊的指引，少女更加努力的回忆当时的情景。
一个接一个的家族成员被那只狰狞的恶魔活生生挖出心脏，有些试图反抗的人被直接捏爆了头颅，血溅当场。
毫无战斗力的妇女们惊恐的四处乱窜，但整个礼堂都已经被血祭结界所笼罩，无路可走。
狰狞的恶魔豪不着急，闲庭漫步的四处游荡着，像是玩弄猎物的猫一般，享受着人类陷入绝望时的恐惧。
可是，为什么……
少女紧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当时自己母亲的模样，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母亲的脸上总是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在脑中久久甩不开。
“呃。”
少女扶着额头，缓缓的睁开眼后，语气平和的询问起洛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记得你昨天看到的场景吗？”
“啊。”
“那天你看到的场景是你的大脑深处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阵谈蓝色的微光闪过，那只金色的怀表凭空出现在了洛渊的手中。
“事先说明，后面的那些莫名奇妙的玩意可和我没关系，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处理掉那些玩意儿把你捞出来。”
不等克劳蒂亚提问，洛渊便紧接着开口。
“按我的猜测来讲，有人在你的灵魂中施加了枷锁，一但你试图回忆起曾经被篡改的那一段记忆，就会遭到灵魂枷锁的反噬。”
洛渊盘着手中的怀表，皱着眉解释道。
“而我昨天用莫忆怀表让你回忆起了内心深处最难以却的回忆，正好歪打正着的撞到了那一段被篡改后设下枷锁的记忆。”
洛渊无奈的摊了摊手，原本他只是打算通过少女的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拿到和少女交易的谈资，没想到刚看到一半就出现一堆莫名其妙的锁链把少女绞了个半死。
“从你过去的经历来看，唯一有能力和时间做到篡改你记忆和设下枷锁的人，只有你师父……”
“不可能！”
没等洛渊说完，克劳蒂亚立马出声反驳。
“我师父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我师父！”
“好的好的，你说的对，麻烦你冷静点。”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少女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
“你凭什么怀疑我师父？”
克劳蒂亚沉声质问洛渊，对洛渊的好感度明显有所下降，师父是她的底线，她不允许任何人空口无凭的污蔑他。
“不，我没有怀疑你师父，你说的没错，你师父是个好人。”
洛渊并没有正面回答少女的问题，这个话题要是聊下去就越来越跑题，永远带不回来了。
眼下只要和克劳蒂亚把事情说明白让她自己斟酌就行，自己没必要什么事都解释。
“抛开刚才的人物问题，咱们重新捋一捋。”
洛渊一脸无所谓，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根据我的猜想，曾经有一个人篡改过你的记忆，篡改的人物大概率是你母亲，时间大概率是血祭日前后，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对血祭日时的母亲毫无印象。”
洛渊捋了捋大致信息，随后接着分析。
“又在某一时间，又有一个人在你的灵魂深处设下了枷锁，将你过去最难以忘怀的记忆封锁了起来，并且如果你用外部手段强行回忆那段记忆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甚至于夺走你的生命。”
说完，洛渊还不忘在脖子上笔画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
“当然，这只是目前已知的信息，我暂时还不知道你其他的记忆有没有被篡改。”
死一般的沉寂又充斥在了房间里，少女思索着洛渊的话，回忆着昨晚被红色锁链缠绕时的窒息感与绝望感，不禁有些动摇。
有能力做到那种事的，在自己的印象中，又有几个呢？
但是，自己的师父真的是那种人吗？篡改自己的记忆，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足以扼杀自己的力量，这真的是那个和蔼可亲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克劳蒂亚心口一沉，没有继续想下去。
“总而言之，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这两件事里，你都对自己的母亲毫无印象。”
洛渊站起身依靠在窗边，并没有安慰双目无神的少女，自顾自的继续分析。
“再结合其中的时间差，我大致能推理出一件事，那就是……”
洛渊有些脸色凝重的眺望着窗外。
对于一个从小没有父爱，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少女来说，什么样的事算得上是刻骨铭心呢？
“你的母亲，早在血祭日之前就死在了你的眼前，死亡的地点大概率就是那栋着火的府邸，而你之所以会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面对火海时流泪，大概率你在的内心深处所掩埋起来的感情……”
“……你看到我流泪了？”
“额，没有，我猜的。”
靠！自己怎么把这种事说出来了。
洛渊心里恨不得立马扇自己两个耳光，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虽然表面上毫无波澜，但洛渊此刻的内心相当的踌躇。
女孩子哭的时候在一旁站着无动于衷，这种事情应该贼降好感度吧？
“（完了完了）”
洛渊捂着嘴偷偷撇了一眼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人生的少女。
看样子好像少女并没有在乎刚才的话，洛渊暗暗松了一口气。
……
“说实话，跟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做交易，我属实是心里有些没底。”
少女率先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洛渊想象中的迷茫少女求安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克劳蒂亚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并且毫不保留的出言嘲讽。
哈。
洛渊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个了淡淡的弧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既然有心情和你开玩笑，那就说明事态并没有多严重，克劳蒂亚小姐。”
跟聪明人说话很方便，仅仅只需要只言片语对方就能理解你的意思。
“之所以有信心和你交易，就说明我有资本，有能力帮你找回丢失的过去。”
很明显，克劳蒂亚是个聪明人。
“哼，伶牙俐齿。”
“过奖。”
洛渊依旧是那幅一如既往的微笑，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所以，你的答案是？”
……
“我可以成为你的战斗力，代价是……过去的真相。”
……
就这样，在一间普通的旅馆房间内，两道晨曦之下的身影各怀心思，共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回忆敲开了克劳蒂亚的心门，可未来对她来说依旧迷雾重重。
克劳蒂亚疑惑着望着眼前情绪无常的洛渊。
“字面意思。”
洛渊摊手耸了耸肩。
“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说到底，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克劳蒂亚忍无可忍，怒目圆瞪的向着眼前悠闲自得的男人呵斥道。
说到底，自己为什么要给这个莫名奇妙的男人讲这些？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本名？
哈！
对啊，太奇怪了，先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然后被拉入不知名的环境中险些丧生，然后就不知道为什么躺在了陌生的房间。
自己这两天都经历算什么？无头无尾，无因无果，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要走了。”
一肚子怨气的少女一把将被子甩到一旁，爬向了床沿。
“……我的鞋呢？”
少女光着脚坐在床沿边上张望着周围询问道。
“额，咳咳，昨晚我背你回来的时候有两条野狗来咬你，我背着你跑的时候不知道掉哪去了，等我回来后才发现找不到了。”
“……”
鬼会信啊！
望着洛渊那副一脸正经的欠揍样，少女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
“嘛，你先别急嘛。”
洛渊摇着手笑道。
“衣服和鞋子的事先放一边，我现在要跟你说一件对你来讲很重要的事。”
又是微笑与严肃的面部表情快速切换，克劳蒂亚已经彻底摸清楚了这家伙的行为模式。
“……”
克劳蒂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盘起腿，重新换了个姿势坐在床上。
“你的记忆被人篡改过。”
“……你认真的？”
“当然。”
洛渊认真的模样让克劳蒂亚觉得他并没有说谎，他也没有那个必要。
“记忆被篡改……”
克劳蒂亚抬手抚摸着后脑勺皱了皱眉头。
自己的记忆被篡改过？可是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对此感到丝毫不适。
望着少女绞尽脑汁的模样，洛渊继续出言提醒。
“虽然说这话有点不太合适，但还是希望你试着回忆一下血祭日当天的场景。”
“血祭日当天？”
克劳蒂亚有些迟疑的缓缓闭上双目，在脑内重新回忆构建起当天的场景。
……端庄的礼堂，精致的装潢，以及每个人身上华贵的礼服与溢于言表的喜悦，那本该是一场普通的家族聚会。
可是这一切，都从一只通体血红，披头散发，面容丑陋的狰狞怪物出现的那一刻，由原本富丽堂皇的人间天堂，变成了满地碎肉横尸的地狱。
想到这里，克劳蒂亚不禁胃里一阵翻滚，但还是强行压下去了。
见时机成熟，洛渊俯身贴在少女耳边，轻声细语道：“试着回想起当时你母亲的模样，她在哪？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献祭的？”
“（我的母亲？）”
遵循着洛渊的指引，少女更加努力的回忆当时的情景。
一个接一个的家族成员被那只狰狞的恶魔活生生挖出心脏，有些试图反抗的人被直接捏爆了头颅，血溅当场。
毫无战斗力的妇女们惊恐的四处乱窜，但整个礼堂都已经被血祭结界所笼罩，无路可走。
狰狞的恶魔豪不着急，闲庭漫步的四处游荡着，像是玩弄猎物的猫一般，享受着人类陷入绝望时的恐惧。
可是，为什么……
少女紧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当时自己母亲的模样，可是不知为何，自己母亲的脸上总是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在脑中久久甩不开。
“呃。”
少女扶着额头，缓缓的睁开眼后，语气平和的询问起洛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记得你昨天看到的场景吗？”
“啊。”
“那天你看到的场景是你的大脑深处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一阵谈蓝色的微光闪过，那只金色的怀表凭空出现在了洛渊的手中。
“事先说明，后面的那些莫名奇妙的玩意可和我没关系，我可是废了好大劲才处理掉那些玩意儿把你捞出来。”
不等克劳蒂亚提问，洛渊便紧接着开口。
“按我的猜测来讲，有人在你的灵魂中施加了枷锁，一但你试图回忆起曾经被篡改的那一段记忆，就会遭到灵魂枷锁的反噬。”
洛渊盘着手中的怀表，皱着眉解释道。
“而我昨天用莫忆怀表让你回忆起了内心深处最难以却的回忆，正好歪打正着的撞到了那一段被篡改后设下枷锁的记忆。”
洛渊无奈的摊了摊手，原本他只是打算通过少女的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拿到和少女交易的谈资，没想到刚看到一半就出现一堆莫名其妙的锁链把少女绞了个半死。
“从你过去的经历来看，唯一有能力和时间做到篡改你记忆和设下枷锁的人，只有你师父……”
“不可能！”
没等洛渊说完，克劳蒂亚立马出声反驳。
“我师父他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绝对不可能是我师父！”
“好的好的，你说的对，麻烦你冷静点。”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少女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
“你凭什么怀疑我师父？”
克劳蒂亚沉声质问洛渊，对洛渊的好感度明显有所下降，师父是她的底线，她不允许任何人空口无凭的污蔑他。
“不，我没有怀疑你师父，你说的没错，你师父是个好人。”
洛渊并没有正面回答少女的问题，这个话题要是聊下去就越来越跑题，永远带不回来了。
眼下只要和克劳蒂亚把事情说明白让她自己斟酌就行，自己没必要什么事都解释。
“抛开刚才的人物问题，咱们重新捋一捋。”
洛渊一脸无所谓，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根据我的猜想，曾经有一个人篡改过你的记忆，篡改的人物大概率是你母亲，时间大概率是血祭日前后，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对血祭日时的母亲毫无印象。”
洛渊捋了捋大致信息，随后接着分析。
“又在某一时间，又有一个人在你的灵魂深处设下了枷锁，将你过去最难以忘怀的记忆封锁了起来，并且如果你用外部手段强行回忆那段记忆的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甚至于夺走你的生命。”
说完，洛渊还不忘在脖子上笔画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
“当然，这只是目前已知的信息，我暂时还不知道你其他的记忆有没有被篡改。”
死一般的沉寂又充斥在了房间里，少女思索着洛渊的话，回忆着昨晚被红色锁链缠绕时的窒息感与绝望感，不禁有些动摇。
有能力做到那种事的，在自己的印象中，又有几个呢？
但是，自己的师父真的是那种人吗？篡改自己的记忆，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足以扼杀自己的力量，这真的是那个和蔼可亲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克劳蒂亚心口一沉，没有继续想下去。
“总而言之，这两件事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这两件事里，你都对自己的母亲毫无印象。”
洛渊站起身依靠在窗边，并没有安慰双目无神的少女，自顾自的继续分析。
“再结合其中的时间差，我大致能推理出一件事，那就是……”
洛渊有些脸色凝重的眺望着窗外。
对于一个从小没有父爱，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少女来说，什么样的事算得上是刻骨铭心呢？
“你的母亲，早在血祭日之前就死在了你的眼前，死亡的地点大概率就是那栋着火的府邸，而你之所以会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面对火海时流泪，大概率你在的内心深处所掩埋起来的感情……”
“……你看到我流泪了？”
“额，没有，我猜的。”
靠！自己怎么把这种事说出来了。
洛渊心里恨不得立马扇自己两个耳光，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虽然表面上毫无波澜，但洛渊此刻的内心相当的踌躇。
女孩子哭的时候在一旁站着无动于衷，这种事情应该贼降好感度吧？
“（完了完了）”
洛渊捂着嘴偷偷撇了一眼盘腿坐在床上思考人生的少女。
看样子好像少女并没有在乎刚才的话，洛渊暗暗松了一口气。
……
“说实话，跟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做交易，我属实是心里有些没底。”
少女率先打破了片刻的沉默。
洛渊想象中的迷茫少女求安慰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克劳蒂亚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面孔，并且毫不保留的出言嘲讽。
哈。
洛渊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一个了淡淡的弧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既然有心情和你开玩笑，那就说明事态并没有多严重，克劳蒂亚小姐。”
跟聪明人说话很方便，仅仅只需要只言片语对方就能理解你的意思。
“之所以有信心和你交易，就说明我有资本，有能力帮你找回丢失的过去。”
很明显，克劳蒂亚是个聪明人。
“哼，伶牙俐齿。”
“过奖。”
洛渊依旧是那幅一如既往的微笑，让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所以，你的答案是？”
……
“我可以成为你的战斗力，代价是……过去的真相。”
……
就这样，在一间普通的旅馆房间内，两道晨曦之下的身影各怀心思，共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回忆敲开了克劳蒂亚的心门，可未来对她来说依旧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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