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秦圣仙
小黑屋门前，韩皇澈将手上提着的两个小儿重重摔进屋内，而后一边双手快速结印重新布下结界，一边自己也踏进了屋子。
韩白羽被摔得四脚朝天，半天才回过神，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关心身旁的小女孩。
“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女孩将将爬起，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却下意识地伸手将靠近的韩白羽一推。
韩白羽再次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有月光照射进来，韩皇澈看着屋子里那弱不禁风的儿子，神情突然变化，怒从心头过。
任他怎么也想不通，聪明威风一世的他怎么会生出如此无能的儿子。
此子虽继承了他的美貌，却拿不出他当年半点气质，唯唯诺诺，软软弱弱，真是教他越看越生气，甚至怀疑这副躯体里装着的灵魂出了问题。
韩白羽自然不明白父亲所思所想，只察觉到父亲脸上的愤怒，便不自觉地瑟瑟发抖起来，满脑子想着怎么解释结界被毁自己出逃的事，低声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道：“父亲，我……结界……”
韩皇澈见状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打断道：“我都知道，是副盟主那调皮的女儿打碎了结界。但你也不必被她吓到出逃，她比你还小一岁，不过调皮了些，尚且不会伤人害人。”
韩白羽一听父亲这是误会了那韩雪灵，心头格外焦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她。”
韩皇澈却不再听他言语，直接忽视了他看向那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皱眉道：“你怎么又来这里找你父亲？”
韩白羽一愣，疑惑道：“她父亲也被关在这里？”
韩皇澈终于正视了儿子一眼，回应道：“他的父亲名叫秦圣仙，算是开创天徵道的功臣之一，可惜六年前被世人误会勾结魔女魏麒月，成了罪人，一直被关押在此处。”
韩白羽更为疑惑道：“既然父亲知道是误会，为何不帮他洗清冤屈？为何还要把他关在此处？”
见儿子突然可以如此思路清晰地问问题，韩皇澈感觉十分欣慰，便接着回应道：“这要如何帮他洗清冤屈？你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他勾结魔女的铁证。”
韩白羽抬头看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的小女孩，一头雾水，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就是铁证了？”
韩皇澈叹道：“因为她就是秦圣仙与那魔女魏麒月所生的女儿。据秦圣仙所说，他当年是被逼迫，中了那魔女的魔咒，才会糊涂行了那事。然而这种事又有谁能证明呢？更何况当事人，那个魔女，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就被杀了。此事如今已是百口莫辩。也因此，秦圣仙十分不喜这个孩子，甚至不愿给她取名字，也不愿让她随他姓氏，总之竭尽所能想摆脱与她的一切关系。故而，这个孩子活到现在都没有名字，有人叫她丑女，有人叫她小魔女。”
韩白羽闻言，忙道：“还是小魔女好听些，我以后便叫你小魔女吧。”
小女孩闻言似乎不悦了一瞬，但目光与韩白羽赤诚的目光相遇，她再次红了脸，点了点脑袋。
这时，屋中熄灭已久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个身影被灯光无限放大，盖住了韩白羽三人。
一粗犷又略带不稳气息的声音咳道：“盟主何苦浪费口舌与两个孩子说这些事？”
韩白羽与韩皇澈的目光一起，望向那站在灯前的高大身影。
只见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着一身已然褪色的破烂布衣，面堂上看着却不似老者，最多三十岁出头，尽管胡子拉碴，依稀可见眉清目秀。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好似个大病多年之人。
小魔女突然喊了一声：“爹爹。”
那灯前之人恶狠狠地瞪向那小女孩，怒吼道：“不准你如此叫我！”
原来此人正是小魔女的父亲秦圣仙。
可他怎么不是作为罪人被关押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白羽满脸困惑，甚至面对此人的强大压迫感，同小魔女一样打了个寒战。
韩皇澈看到突然出现的秦圣仙，并无吃惊，只是平静地道：“前一阵子劳烦圣仙兄耗费仙灵为我天徵道占卜出祸害所在，这一阵子一直在忙着解决那个祸害，不曾有时间向圣仙兄好好道谢，还想着明日准备好谢礼再去南瑱房好好感谢您一番。不想，今夜圣仙兄会出现在此处。圣仙兄不在南瑱房好好休息，怎么来了这个房间？”
韩白羽闻言稍加思考便瞬间明了。
敢情父亲这是明面上将秦圣仙当罪人关押，实则还是将秦圣仙当做好友，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依然用他。
如此，所谓关押大约也只是个表面形式，秦圣仙依然可以自由来去，只需要避人耳目。
占卜？韩白羽闻此一词突然就想起了前世村子里的那个巫医诸葛怜。
诸葛怜说过，占卜是非常高深莫测的术法之一，非寻常人可以学会，需得异常资质的人才能学习。就是千万人中都难出一个这样的人才，总之非常稀有，但凡出现一个，都会成为各方势力争抢的对象。
且每个占卜者一生中只能占卜十件事。待十件事全部预言成真，也就是他命终之时。
这秦圣仙竟就是那极其稀有的占卜者。难怪父亲如此重视他，也难怪他会是创建天徵道的功臣之一。
他既然会占卜，当年为何没有替自己占卜一下命运，或许就可以避免与魔女产生交际，也不至于如今落得一个罪人的名声。反正他一生可以占卜十件事。
韩白羽正想入非非，那边秦圣仙突然大笑起来。
洪亮的笑声夹杂着咳嗽响彻房间。
韩皇澈自然不解，道：“圣仙兄这是为何而笑？”
秦圣仙边笑边道：“自然是为开心。通过这几天的努力，我终于占卜出魔王的未来。”
一听魔王二字，在场之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韩皇澈忙道：“如何？那魔王最后是怎么死的？”
秦圣仙缓缓抬手指向正发呆的韩白羽，缓缓道：“魔道六十一年，古道堡，魔王于此处死于天徵道第二任盟主韩白羽手上。”
韩白羽被摔得四脚朝天，半天才回过神，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去关心身旁的小女孩。
“你怎么样？没事吧？”
小女孩将将爬起，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却下意识地伸手将靠近的韩白羽一推。
韩白羽再次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有月光照射进来，韩皇澈看着屋子里那弱不禁风的儿子，神情突然变化，怒从心头过。
任他怎么也想不通，聪明威风一世的他怎么会生出如此无能的儿子。
此子虽继承了他的美貌，却拿不出他当年半点气质，唯唯诺诺，软软弱弱，真是教他越看越生气，甚至怀疑这副躯体里装着的灵魂出了问题。
韩白羽自然不明白父亲所思所想，只察觉到父亲脸上的愤怒，便不自觉地瑟瑟发抖起来，满脑子想着怎么解释结界被毁自己出逃的事，低声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地道：“父亲，我……结界……”
韩皇澈见状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打断道：“我都知道，是副盟主那调皮的女儿打碎了结界。但你也不必被她吓到出逃，她比你还小一岁，不过调皮了些，尚且不会伤人害人。”
韩白羽一听父亲这是误会了那韩雪灵，心头格外焦急，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她。”
韩皇澈却不再听他言语，直接忽视了他看向那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皱眉道：“你怎么又来这里找你父亲？”
韩白羽一愣，疑惑道：“她父亲也被关在这里？”
韩皇澈终于正视了儿子一眼，回应道：“他的父亲名叫秦圣仙，算是开创天徵道的功臣之一，可惜六年前被世人误会勾结魔女魏麒月，成了罪人，一直被关押在此处。”
韩白羽更为疑惑道：“既然父亲知道是误会，为何不帮他洗清冤屈？为何还要把他关在此处？”
见儿子突然可以如此思路清晰地问问题，韩皇澈感觉十分欣慰，便接着回应道：“这要如何帮他洗清冤屈？你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他勾结魔女的铁证。”
韩白羽抬头看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的小女孩，一头雾水，道：“她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就是铁证了？”
韩皇澈叹道：“因为她就是秦圣仙与那魔女魏麒月所生的女儿。据秦圣仙所说，他当年是被逼迫，中了那魔女的魔咒，才会糊涂行了那事。然而这种事又有谁能证明呢？更何况当事人，那个魔女，在生下这个孩子后就被杀了。此事如今已是百口莫辩。也因此，秦圣仙十分不喜这个孩子，甚至不愿给她取名字，也不愿让她随他姓氏，总之竭尽所能想摆脱与她的一切关系。故而，这个孩子活到现在都没有名字，有人叫她丑女，有人叫她小魔女。”
韩白羽闻言，忙道：“还是小魔女好听些，我以后便叫你小魔女吧。”
小女孩闻言似乎不悦了一瞬，但目光与韩白羽赤诚的目光相遇，她再次红了脸，点了点脑袋。
这时，屋中熄灭已久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个身影被灯光无限放大，盖住了韩白羽三人。
一粗犷又略带不稳气息的声音咳道：“盟主何苦浪费口舌与两个孩子说这些事？”
韩白羽与韩皇澈的目光一起，望向那站在灯前的高大身影。
只见竟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着一身已然褪色的破烂布衣，面堂上看着却不似老者，最多三十岁出头，尽管胡子拉碴，依稀可见眉清目秀。只是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好似个大病多年之人。
小魔女突然喊了一声：“爹爹。”
那灯前之人恶狠狠地瞪向那小女孩，怒吼道：“不准你如此叫我！”
原来此人正是小魔女的父亲秦圣仙。
可他怎么不是作为罪人被关押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白羽满脸困惑，甚至面对此人的强大压迫感，同小魔女一样打了个寒战。
韩皇澈看到突然出现的秦圣仙，并无吃惊，只是平静地道：“前一阵子劳烦圣仙兄耗费仙灵为我天徵道占卜出祸害所在，这一阵子一直在忙着解决那个祸害，不曾有时间向圣仙兄好好道谢，还想着明日准备好谢礼再去南瑱房好好感谢您一番。不想，今夜圣仙兄会出现在此处。圣仙兄不在南瑱房好好休息，怎么来了这个房间？”
韩白羽闻言稍加思考便瞬间明了。
敢情父亲这是明面上将秦圣仙当罪人关押，实则还是将秦圣仙当做好友，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依然用他。
如此，所谓关押大约也只是个表面形式，秦圣仙依然可以自由来去，只需要避人耳目。
占卜？韩白羽闻此一词突然就想起了前世村子里的那个巫医诸葛怜。
诸葛怜说过，占卜是非常高深莫测的术法之一，非寻常人可以学会，需得异常资质的人才能学习。就是千万人中都难出一个这样的人才，总之非常稀有，但凡出现一个，都会成为各方势力争抢的对象。
且每个占卜者一生中只能占卜十件事。待十件事全部预言成真，也就是他命终之时。
这秦圣仙竟就是那极其稀有的占卜者。难怪父亲如此重视他，也难怪他会是创建天徵道的功臣之一。
他既然会占卜，当年为何没有替自己占卜一下命运，或许就可以避免与魔女产生交际，也不至于如今落得一个罪人的名声。反正他一生可以占卜十件事。
韩白羽正想入非非，那边秦圣仙突然大笑起来。
洪亮的笑声夹杂着咳嗽响彻房间。
韩皇澈自然不解，道：“圣仙兄这是为何而笑？”
秦圣仙边笑边道：“自然是为开心。通过这几天的努力，我终于占卜出魔王的未来。”
一听魔王二字，在场之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韩皇澈忙道：“如何？那魔王最后是怎么死的？”
秦圣仙缓缓抬手指向正发呆的韩白羽，缓缓道：“魔道六十一年，古道堡，魔王于此处死于天徵道第二任盟主韩白羽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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