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暗流年
小心背后！
七步之内，剑比声快。
随着剑影穿过，身影如泡沫破碎，灰衣人穿过破碎的影子冲到王彦面前，王彦看到的是灰衣人有些迷茫的表情，与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剑尖。
但这半米，是灰衣人无法突破的最后距离。
随着幻影的破碎，绅士下一刻站在灰衣人背后，灰衣人的肩膀上正搭着他的手，让灰衣人无法再靠近半步。
绅士冲着王彦笑笑，随后，手掌用力。
哧溜！
灰衣人就那么直直地陷入地里，只剩一个懵逼的脑袋留在外面。
绅士蹲下来，拍了拍那个脑袋，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人么？”
“啊？”
王彦看着对面那个人垂直陷入地里，目瞪口呆。
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这是能以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知识所能解释的现象么？解释不了，真的解释不了。
“仔细看看，是不是他之前一直在追你？”
“哦哦。”终于回过神，蹲下来盯着瞅这个大脑袋。
大脑袋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困住后，大骂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竟然敢偷袭老子。赶紧放我出来，不然团长一定会杀你们全家。”
原本王彦还不能确认，但这个声音过于印象深刻，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差点干掉自己：“大叔，就是他！”
“呵呵，既然是他，那就没埋错人。”
“对了少年，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是谁？”王彦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是黯灭旅团的人，但很多人更愿意叫他们黯灭强盗团。”
大脑袋插嘴骂道：”既然知道我们是谁，那就赶紧放了我！我们团长……“
“呜……”
绅士嫌他聒噪，又伸出手拍了一下头顶，那人瞬间无法继续说出话来。
绅士继续讲道：“杀人劫道，来去如风，无论是打劫商队，又或是直接对小镇发起侵略，他们都做过。不仅如此，他们心胸狭隘，对敢于反抗的人，经常杀人满门。“
“啊？喔，怪不得这人一直追杀我。”王彦一脸迷茫，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哎，大叔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我打算去城堡那边去帮个忙，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
少年下意识想拒绝，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心里一动。大叔为什么想叫自己一起？那边明明很危险，他看起来很熟悉对方，却似乎颇为自信，而且露的这一手相当厉害。
如果不去，那么，该去哪里呢？这里，应该已不是之前的世界，自己无处可去……
立刻改口道：“我愿意。”
然后又问道：”大叔，你这一手好厉害呀。我能跟着你学习么？”
身为孤儿的王彦，从小就在社会上体会人情冷暖，通过打工来赚取学费与零花钱，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他并没有试图跟对方讲条件，而是选择先答应对方，随后才提出自己的请求。
很清楚，在没有任何资本的情况下，不要试图在比你强的人面前讲条件，最好的办法是真诚地提出请求，对方能否答应就要看运气了。
绅士看着少年，微微一笑：“你想跟我学习什么呢？”
“我想像大叔您一样厉害，比如说，能一下把他按到土里去！”
中年绅士笑了笑：“跟我一样厉害？你确定？”
“嗯！”
“可是，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我有多厉害么？你知道做到这种程度要付出多少努力么？以及，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教你？”
连续四个问题都十分犀利，但王彦注意到，最后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教，而不是凭什么，也没有直接否决。那么若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理由，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我回答不出来。但我知道，我还算聪明，也肯下苦，以及，我愿意付出代价。”
中年绅士盯着少年，强烈地压力如海浪一般涌来，对王彦来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自己犯错时，却刚好被最严厉的老师抓住。这种害怕与恐惧让他窒息。但王彦毕竟是个少年，一股不服输的意气让他没有放弃，顶着压力坚定地直视对方双眼。
绅士笑了，但又很严肃的说：“若你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能否承诺，无论我要求你去做什么，你都要按我说的去做，哪怕是看起来是我让你去送死，你也要去。”
“你能做到么？！”
“我能。”王彦毫不犹豫地答道。
“哈哈。”中年人大笑：“既然如此，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
“老师好。”
“晚点我们再增进了解，现在，你跟我一起走吧。”
“是！”
在返回前，王彦问道：“老师，地上这个人怎么处理？”
“你想亲手杀了他？”
“不想。”王彦有些不忍心，但又感到背后那股火辣辣的疼。王彦意识到，若非运气好遇见了老师，那么现在对方已经干掉自己，”但我也不想放过他。”
“那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我们走。”
中年绅士从包里取出一盏油灯并点燃，返回的路出乎意料得好找。
自己来的路上，无论踩踏过的泥土和草地、折断弯曲的树枝，还是地面上的鞋印，都显然与正常环境不同，怪不得灰衣人能追踪上来。
……
稍晚。
两人重新回到树林边缘，远方的战斗依然在进行着。
距离逃跑已过去半个小时，城堡外的光罩依然在那里，却不如之前那么明亮。而天上坠下的火球，稳定保持着轰炸的频率。
中年绅士指着浮在半空中的那位：”她就是黯灭旅团的首领，人称灼炎魔姬，六品强者。”
王彦往那边望去：”老师，她很厉害么？”
“那是自然。根据目前主流的等级划分，共分七品，从低到高分别是一至七品。一至三品为低品，四至六品为中品，七品为高品。”
“六品者，腾空御风，内气外引，可小范围聚集天地之力以为己用，虽万人亦难敌。而魔姬此人，即使在六品之中，也算得上是强者。高品不出，一般人难以抗衡。”
“她既然这么厉害，那老师你有办法能对付她么？”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
王彦相当惊讶，也有些好奇，老师这么说，那么实力会比对方更强么？
中年绅士看懂了王彦的想法，说道：”我自有我的手段。”
“喔。”
“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
“老师请说。”
“任务很简单，你现在往对方聚集的地方冲过去，引诱对方注意，然后再跑。”
王彦吓了一跳，这个要求看起来像是让自己去送死。
绅士等着王彦的回复。
王彦想起之前自己的承诺，老师现在正在要求自己履行自己刚才立下的诺言，去做一件看起来像是送死的事情。
但又想了想，感觉老师不像是那种会让自己送死的人。不过，这个要求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吧？！对方随便一个人出来，就差点抓住了自己，自己现在要迎着对方冲过去。岂不是给对面送菜？但倘若不愿意，那么之前承诺敢付出代价，愿意听从安排，岂不是就跟放了狗屁一样。
心里极为犹豫，是认怂，还是守诺？这是一个生死问题，对于少年来说，这个抉择太难做出。
绅士没有催促，静静着看着少年地内心挣扎。
“老师，你能保证安全么？”极为犹豫地问道。
“不能。”绅士立刻说，顺便补充，”这个行动很危险，你很可能会死。”
王彦内心更为纠结。
“好，我愿意。”挣扎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信守承诺。
“那你现在就往过冲吧。”中年绅士的声音十分平静。
王彦拔腿往黯灭旅团聚集地跑过去，心里构思着怎么能提高自己小命的存活率。
而背后的中年绅士看着少年奔跑过去，脸上露出笑意。
绅士取下背后那杆猎枪，揭开包裹着猎枪上的黑布。枪身上原被包裹的部分，刻着无数繁密的银色花纹，像是由最先进的精密机床所刻画。无数花纹在枪身上蔓延，最终汇成一朵尚未绽放的不知名花朵。
不知为何，原本只有月色与火光的环境，又突然暗了一些。枪身上的银色花纹泛起淡淡的蓝光，越来越亮。然而最显眼的是枪身上的那朵花，正在随着银光亮起而逐渐绽放，根本不像是刻着的花纹。
王彦奔跑到接近黯灭旅团进攻地地方，大喊大叫：”嘿！蠢货们！”各种经典国骂张口而出。
灰衣人们听到叫骂后回过头看向少年，一时间甚至被骂的没反应过来，甚至天上那个银甲人都看了过来。
王彦一看对方注意到自己，立马转身就跑。这时，灰衣人们才意识到竟然有人敢挑衅自己。
看起来是头的灰衣人愤怒地点了几个人：”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去把他抓回来！”
天上的魔姬耳目极为灵敏，听到那些问候自己父亲母亲的话，愤怒地将一个正在酝酿的火球扔向少年。
王彦回头瞅见正在飞过来的火球，叫道：”不至于吧！！！”
看到这热闹场面的绅士耸耸肩，这招惹是非的能力，有些出乎意料。
随后，抬起猎枪，扣下扳机。
枪口喷出一绽淡淡的银光，瞬间蔓延到无尽远方。
魔姬瞳孔蓦然收缩，惊呼一声，转身就逃。
但是已经晚了，银光涉足之处，宛如镜中世界，碎成了无数裂片，无数或大或小裂纹凭空浮现。
除了王彦以外，但凡是在银光前进的方向，无论是飞行的火球、正在追赶的灰衣人，又或是天上想往反方向逃跑的魔姬，都被笼罩进那无数裂片之中。
狂风卷起，身边树木枝丫呜啦呜啦作响，以猎枪为中心，灰尘与砂砾往四周涌去，呼啸涌动不止。
灼炎魔姬身影浮现在数个裂片之中，姿势各有不同，但皆被定在原地。
下一秒，裂片粉碎。
火球消失。
几个灰衣人身上出现无数裂纹，然后血肉碎散。
灼炎魔姬的银甲上，亦浮现无数裂纹，鲜血横染，从空坠下。
王彦赶忙跑回中年绅士身边：”老师，她死了么？”
“没死，至少现在她还不能死。我可不想被某些人找麻烦，只给她一个教训。”绅士重新将猎枪用黑布包裹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来报复。
“啊？”一脸懵逼。
“呵呵，有些事情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被黑布包裹的猎枪看起来普普通通，绅士将枪重新背到背后，对少年做出肯定：”另外，你做的不错。”
“老师，这把枪叫什么名字？”少年问道。
“月暗流年。”
七步之内，剑比声快。
随着剑影穿过，身影如泡沫破碎，灰衣人穿过破碎的影子冲到王彦面前，王彦看到的是灰衣人有些迷茫的表情，与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剑尖。
但这半米，是灰衣人无法突破的最后距离。
随着幻影的破碎，绅士下一刻站在灰衣人背后，灰衣人的肩膀上正搭着他的手，让灰衣人无法再靠近半步。
绅士冲着王彦笑笑，随后，手掌用力。
哧溜！
灰衣人就那么直直地陷入地里，只剩一个懵逼的脑袋留在外面。
绅士蹲下来，拍了拍那个脑袋，问道：”你说的是这个人么？”
“啊？”
王彦看着对面那个人垂直陷入地里，目瞪口呆。
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离谱的事情？！这是能以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知识所能解释的现象么？解释不了，真的解释不了。
“仔细看看，是不是他之前一直在追你？”
“哦哦。”终于回过神，蹲下来盯着瞅这个大脑袋。
大脑袋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困住后，大骂道：“你们这群小崽子竟然敢偷袭老子。赶紧放我出来，不然团长一定会杀你们全家。”
原本王彦还不能确认，但这个声音过于印象深刻，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差点干掉自己：“大叔，就是他！”
“呵呵，既然是他，那就没埋错人。”
“对了少年，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是谁？”王彦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是黯灭旅团的人，但很多人更愿意叫他们黯灭强盗团。”
大脑袋插嘴骂道：”既然知道我们是谁，那就赶紧放了我！我们团长……“
“呜……”
绅士嫌他聒噪，又伸出手拍了一下头顶，那人瞬间无法继续说出话来。
绅士继续讲道：“杀人劫道，来去如风，无论是打劫商队，又或是直接对小镇发起侵略，他们都做过。不仅如此，他们心胸狭隘，对敢于反抗的人，经常杀人满门。“
“啊？喔，怪不得这人一直追杀我。”王彦一脸迷茫，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哎，大叔为什么告诉我这么多？？”
“我打算去城堡那边去帮个忙，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
少年下意识想拒绝，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心里一动。大叔为什么想叫自己一起？那边明明很危险，他看起来很熟悉对方，却似乎颇为自信，而且露的这一手相当厉害。
如果不去，那么，该去哪里呢？这里，应该已不是之前的世界，自己无处可去……
立刻改口道：“我愿意。”
然后又问道：”大叔，你这一手好厉害呀。我能跟着你学习么？”
身为孤儿的王彦，从小就在社会上体会人情冷暖，通过打工来赚取学费与零花钱，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他并没有试图跟对方讲条件，而是选择先答应对方，随后才提出自己的请求。
很清楚，在没有任何资本的情况下，不要试图在比你强的人面前讲条件，最好的办法是真诚地提出请求，对方能否答应就要看运气了。
绅士看着少年，微微一笑：“你想跟我学习什么呢？”
“我想像大叔您一样厉害，比如说，能一下把他按到土里去！”
中年绅士笑了笑：“跟我一样厉害？你确定？”
“嗯！”
“可是，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我有多厉害么？你知道做到这种程度要付出多少努力么？以及，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教你？”
连续四个问题都十分犀利，但王彦注意到，最后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教，而不是凭什么，也没有直接否决。那么若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理由，或许还是有机会的。
“我回答不出来。但我知道，我还算聪明，也肯下苦，以及，我愿意付出代价。”
中年绅士盯着少年，强烈地压力如海浪一般涌来，对王彦来说，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自己犯错时，却刚好被最严厉的老师抓住。这种害怕与恐惧让他窒息。但王彦毕竟是个少年，一股不服输的意气让他没有放弃，顶着压力坚定地直视对方双眼。
绅士笑了，但又很严肃的说：“若你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但你能否承诺，无论我要求你去做什么，你都要按我说的去做，哪怕是看起来是我让你去送死，你也要去。”
“你能做到么？！”
“我能。”王彦毫不犹豫地答道。
“哈哈。”中年人大笑：“既然如此，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
“老师好。”
“晚点我们再增进了解，现在，你跟我一起走吧。”
“是！”
在返回前，王彦问道：“老师，地上这个人怎么处理？”
“你想亲手杀了他？”
“不想。”王彦有些不忍心，但又感到背后那股火辣辣的疼。王彦意识到，若非运气好遇见了老师，那么现在对方已经干掉自己，”但我也不想放过他。”
“那就让他在这自生自灭，我们走。”
中年绅士从包里取出一盏油灯并点燃，返回的路出乎意料得好找。
自己来的路上，无论踩踏过的泥土和草地、折断弯曲的树枝，还是地面上的鞋印，都显然与正常环境不同，怪不得灰衣人能追踪上来。
……
稍晚。
两人重新回到树林边缘，远方的战斗依然在进行着。
距离逃跑已过去半个小时，城堡外的光罩依然在那里，却不如之前那么明亮。而天上坠下的火球，稳定保持着轰炸的频率。
中年绅士指着浮在半空中的那位：”她就是黯灭旅团的首领，人称灼炎魔姬，六品强者。”
王彦往那边望去：”老师，她很厉害么？”
“那是自然。根据目前主流的等级划分，共分七品，从低到高分别是一至七品。一至三品为低品，四至六品为中品，七品为高品。”
“六品者，腾空御风，内气外引，可小范围聚集天地之力以为己用，虽万人亦难敌。而魔姬此人，即使在六品之中，也算得上是强者。高品不出，一般人难以抗衡。”
“她既然这么厉害，那老师你有办法能对付她么？”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
王彦相当惊讶，也有些好奇，老师这么说，那么实力会比对方更强么？
中年绅士看懂了王彦的想法，说道：”我自有我的手段。”
“喔。”
“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
“老师请说。”
“任务很简单，你现在往对方聚集的地方冲过去，引诱对方注意，然后再跑。”
王彦吓了一跳，这个要求看起来像是让自己去送死。
绅士等着王彦的回复。
王彦想起之前自己的承诺，老师现在正在要求自己履行自己刚才立下的诺言，去做一件看起来像是送死的事情。
但又想了想，感觉老师不像是那种会让自己送死的人。不过，这个要求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吧？！对方随便一个人出来，就差点抓住了自己，自己现在要迎着对方冲过去。岂不是给对面送菜？但倘若不愿意，那么之前承诺敢付出代价，愿意听从安排，岂不是就跟放了狗屁一样。
心里极为犹豫，是认怂，还是守诺？这是一个生死问题，对于少年来说，这个抉择太难做出。
绅士没有催促，静静着看着少年地内心挣扎。
“老师，你能保证安全么？”极为犹豫地问道。
“不能。”绅士立刻说，顺便补充，”这个行动很危险，你很可能会死。”
王彦内心更为纠结。
“好，我愿意。”挣扎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信守承诺。
“那你现在就往过冲吧。”中年绅士的声音十分平静。
王彦拔腿往黯灭旅团聚集地跑过去，心里构思着怎么能提高自己小命的存活率。
而背后的中年绅士看着少年奔跑过去，脸上露出笑意。
绅士取下背后那杆猎枪，揭开包裹着猎枪上的黑布。枪身上原被包裹的部分，刻着无数繁密的银色花纹，像是由最先进的精密机床所刻画。无数花纹在枪身上蔓延，最终汇成一朵尚未绽放的不知名花朵。
不知为何，原本只有月色与火光的环境，又突然暗了一些。枪身上的银色花纹泛起淡淡的蓝光，越来越亮。然而最显眼的是枪身上的那朵花，正在随着银光亮起而逐渐绽放，根本不像是刻着的花纹。
王彦奔跑到接近黯灭旅团进攻地地方，大喊大叫：”嘿！蠢货们！”各种经典国骂张口而出。
灰衣人们听到叫骂后回过头看向少年，一时间甚至被骂的没反应过来，甚至天上那个银甲人都看了过来。
王彦一看对方注意到自己，立马转身就跑。这时，灰衣人们才意识到竟然有人敢挑衅自己。
看起来是头的灰衣人愤怒地点了几个人：”你！你！还有你们几个，去把他抓回来！”
天上的魔姬耳目极为灵敏，听到那些问候自己父亲母亲的话，愤怒地将一个正在酝酿的火球扔向少年。
王彦回头瞅见正在飞过来的火球，叫道：”不至于吧！！！”
看到这热闹场面的绅士耸耸肩，这招惹是非的能力，有些出乎意料。
随后，抬起猎枪，扣下扳机。
枪口喷出一绽淡淡的银光，瞬间蔓延到无尽远方。
魔姬瞳孔蓦然收缩，惊呼一声，转身就逃。
但是已经晚了，银光涉足之处，宛如镜中世界，碎成了无数裂片，无数或大或小裂纹凭空浮现。
除了王彦以外，但凡是在银光前进的方向，无论是飞行的火球、正在追赶的灰衣人，又或是天上想往反方向逃跑的魔姬，都被笼罩进那无数裂片之中。
狂风卷起，身边树木枝丫呜啦呜啦作响，以猎枪为中心，灰尘与砂砾往四周涌去，呼啸涌动不止。
灼炎魔姬身影浮现在数个裂片之中，姿势各有不同，但皆被定在原地。
下一秒，裂片粉碎。
火球消失。
几个灰衣人身上出现无数裂纹，然后血肉碎散。
灼炎魔姬的银甲上，亦浮现无数裂纹，鲜血横染，从空坠下。
王彦赶忙跑回中年绅士身边：”老师，她死了么？”
“没死，至少现在她还不能死。我可不想被某些人找麻烦，只给她一个教训。”绅士重新将猎枪用黑布包裹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来报复。
“啊？”一脸懵逼。
“呵呵，有些事情你现在不需要知道。”被黑布包裹的猎枪看起来普普通通，绅士将枪重新背到背后，对少年做出肯定：”另外，你做的不错。”
“老师，这把枪叫什么名字？”少年问道。
“月暗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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